七色之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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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架出来。”才有两个伙计跑上了楼去。
我抬头看二层三层显然是客房,有几个人站在楼梯上看热闹但却无人出声阻止仗义发言。
那金族男子被那老板激怒,身体用力想离开梁柱站直,但伤势太重闷哼一声又靠了回去。那老板和伙计们见那男子挺起时吓得忽的倒退七八步,看他不支倒回去才又站住脚步,但是脸都白了,可见一定是吃过那男子的排头心中极是害怕他。
那老板远远的叫道:“你们快去把他架出门去,他已经是纸老虎了不用怕。”可颤抖的声音显露了他自己也很害怕。余下的几个伙计互相看了看,抖着腿慢慢的挪向前。
我刚想出声阻止,一直瞄着我的丘陵就低声对我说道:“小姐,这事您别管,金国人是我们银国人的死对头,我们不打落水狗就仁义至尽了。您没看见那么多人瞧着却无一人管吗?”
我奇怪的看着丘陵,他算是我在这时空培养的第一个手下,是我的失误竟不知自己的臂膀有这样严重的种族歧视。
我微笑道:“你看我是那族人?”丘陵一愣,望住我不语。我笑道:“看出来了吧,我不是银族人。若我同你一样想法,你大概就没机会站在这里了。”丘陵的脸红起来垂下头来。
“貅儿、貅儿,你怎样了,怎会伤得这么重那?”一个面色苍白憔悴但身材高大的金族老人,在两个店伙计的拉拽下,颤巍巍的出现在楼梯口,虽然是狼狈虚弱但却仍有一股高华贵气。
“祖父,我没事您不用担心,是孙儿无能连累了您。”那金族男子声音沙哑微弱的道,身子也因为失血过多情绪激动瑟瑟的抖起来。
那老人见了大急,挣扎着想走下来,但似乎腿脚不大俐落,身体向前栽倒就要摔下楼来。那金族男子惊痛的嘶叫一声,身体前冲想接住老人,但伤势太重之故,后背才离开依靠的梁柱就扑向地面。围着他的伙计们大约平日被他积威所吓,见他才动就忽的一声都四散逃开,致使他面前露出一大块空地,但地上遍布打碎的瓷盘瓷碗,有一块很大的尖锐的碎片正对着在他扑向地的胸部。
“啊——”很多人都忍不住惊呼出声,有的甚至本能反应的转过脸去。我因为想劝架正往他们身边走,见此情景全力向前一扑,撞到那金族人的身上,我两人一起侧摔出去。我跪趴在那金族男子的身上,小腿避无可避的被那大碎片划破。但我却长出了口气,总算及时没出人命!
我吐气拍胸口,抬眼正对上了那男子的金眸,那么纯正的金色实在是让我这见金币眼开的小女子移不开目光。天,绝对是百分百纯金,别说这时空的落后的冶炼技术了就是“周大福”的千足金也发不出这么潋滟的金光。
丘陵丘峰惊呼出声,跑过来搀扶我,丘峰毕竟年小不经事。指着我流血的腿尖叫:“血、血、流血了。”我打掉他戳着的兰花指,无奈低声道:“闭嘴,别给我丢人了。”丘陵倒还镇定,撕下衣襟给我把伤口紧紧裹住,本就是划伤,血流不多,这样一勒血也就止住了。
“貅儿,你还好吧?”那老人在滑脱两节楼梯后被他身后的一个伙计抓住衣衫阻住下摔之势。现正在那伙计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下楼来,历经沧桑的脸老泪纵横,看的我心中一痛想起了过世的爷爷。用钱可以解决的事都不算是大事,这事我管了!
我把手伸给困兽似挣扎想爬起的金族男子,那男子抬起满是狂怒、伤痛、耻辱的金眸望向我,我冲他微微笑,用眼光告诉他把手给我相信我!
他的眸光变得平静坚毅,被纠结的血污胡须遮挡的看不清相貌的脸因那明亮的金眸变得光亮生动起来。他握住我的手,慢慢的站起来,我通过他颤抖紧握的手感知到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我问他道:“一定要在这住三天吗?”他一愣点头。
第四十八节不平
我把眸光转向那老板,微笑。我是生意人知道生意人的难处,他这样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白吃白住还要经常被砸,那个店老板受得了?反正我也受不了。
我微笑道:“他们还要住三天,你开条件吧。”
那老板一愣道:“那个不行,绝对不能再让他们住下去了。”
我正正头上的小厮纱帽,道:“没有绝对,只有什么样的解决方法。你开价吧!”
那老板瞅瞅我,见我虽是小厮打扮的少年但自有种从容不迫咄咄逼人的气势。想了想道:“要先付清他们拖欠的钱。”我点头,他小眼露出贪婪的光,难为我道:“馔玉大爷答应十倍偿还······”我继续点头道:“好。”那老板不信的问道:“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抹掉零头也要300枚金币。”
丘峰怒道:“你怎么不去抢?”
那老板马上道:“要是付不出,就请······”
我瞪了眼丘峰,制止他继续发话,对老板道:“300枚金币,没问题,还有什么?。”
那老板迟疑起来,我趁热打铁的道:“三天后我仍是以十倍的价钱结算这三天的帐。”那老板眼睛眉毛一起笑起来,连声道:“好好好,既然小兄弟这么慷慨,我再不答应就是我的不对了。”
我拿出装有100枚金币的袋子,递给那老板道:“我随身没带那么多钱,这是100枚金币你先收着,安顿好我的朋友后我派人给你送过来余下的200枚金币。”
那老板惦着手上的钱袋,银色的小眼都要笑没了。最好的房间一夜宿费也不过3个银币,换过满堂的桌椅碗筷也只需二三十个金币,象我这种随身能拿出100枚金币的人绝对是能得到任何生意人尊敬。那老板低头哈腰的把我们让回那两个金族人的房间。
房间不大,有两张靠着窗户的单人床。老人与那男子一人一张扶他们躺下来,屋中除了一把靠背碎裂的椅子仍勉强可以坐人外,其余家具都破碎断裂的胡乱堆在墙角,可见这里也曾发生过恶斗。
那老人只是年老体弱又受风寒,还无大碍。可那金族男子伤的极重,血不断的从他浑身上下的伤口流出来。我让丘陵去找大夫,让丘峰帮我把那男子的衣裳解开,用店老板送来的刀伤药厚厚的倒在伤口上止血,我虽讨厌血不喜欢看到伤口但也只好事急从权,要是等大夫来后再止血我怕他会失血过多挂掉。
我看着他身体上遍布的大小伤口,打心底佩服起来,这人身上不知发生了什么巨大变故。身上的伤口叠加层积,可看得出都是在近期内不断添加累积起来的,最重的是一处紧贴着心脏穿肋而过的旧伤,已经结痂的伤口经今日一战又撕裂开来,皮翻肉绽的鲜血滚淌,其余的刀剑斧钺等各式各样的皮肉伤到算不得什么了。
他的伤势虽比上次水越·流银受的伤严重可怖得多,但比起给水越·流银处理伤口时我的手稳定多了,我这才醒得对水越·流银我怕是早有感情了,只是自己不肯承认,刻意的让恨掩盖自己的心罢了。
伤口太多太重,一大包的刀伤药都已用尽,我让丘峰再去向老板多要些,一起结帐就是。丘峰才出去,门就又被推开,我以为丘峰忘了什么事回头望去。进来的却不是丘峰,而是一个英俊贵气,长着金红色眼睛头发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高壮得如金刚的金族纯种大汉。
在我开始给他包扎起,就一声不响阂着眼睛好似已经睡去的馔玉·貔貅忽的睁开眼睛,深澈的金眸露出欣喜的光芒,哑声缓缓的道:“小叔,您终于来了,您没事吧。”反是从进门后说感谢我,告诉我他自己叫馔玉·源,重伤男子叫馔玉·貔貅是他的孙子的老人这时已沉睡过去,发出鼾声。
那英俊男人大约三四十岁,英俊挺拔得如只骄傲的鹰,气势迫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非凡出身,他疾步走过来,满面关切的问道:“貔貅,你怎样了?小叔一路遭劫寸步难行,因此来迟了。”
馔玉·貔貅金眸闪现深厚的亲情,喘息道:“不算晚,刚刚好,爷爷没什么大碍。但您要是再晚到,我怕就不能守护爷爷的周全了”
那男人俯身查看馔玉·貔貅的伤势,皱眉道:“以你的武功智慧怎会被伤得这么重?”
我悄悄站起走向门边,既然他们要等的亲人来了,那我就可以放心走了。天都擦黑了,不知水越·流银回家了没,要是回来了见我不在必定担心。我想象着水越·流银焦灼的样子与那俩金刚似的随从擦身而过,刚要伸手开门,就听见馔玉·貔貅那沙哑但仍性感低沉的声音道:“小兄弟等等,大恩不言谢,能否留下姓名地址,日后貔貅定会登门拜谢。”
我回眸笑道:“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目光不经意的扫过那俩金刚的身背,见他两人放在背后的手都紧握兵刃,手背上青筋暴流,显是极度紧张蓄势待发。我心中不由一动,隐隐感到不妥,止住脚步。
我提高警惕走过那俩金刚的身边,有意的挡在那英俊男人的前面,让他不得不站直身体退开一步离开血玉·貔貅的床榻。
我打量他,疑云丛生,他说路遇连番刺杀截挡怎一点狼狈疲累之态也无?那俩金刚也是衣着干净整洁,连靴底的边都是雪白的。
我露出职业标准笑,道:“您是貔貅的小叔,也就是我的长辈,还没请教您大名那,还是我就与馔玉兄一样叫你小叔?”
那男子惊讶于我态度的转变之快,但还是镇定的道:“不敢当,我叫传业,馔玉·传业,小兄弟叫我名字就好。”
我笑道:“馔玉大爷的衣服很漂亮神气呀,从那买来的?小弟也想买一套来穿。”
馔玉·传业盯着我不语,金红色的眸子闪着妖异的光芒,但无可否认的英俊迫人。原来七色国的男人三四十岁更有味道呀。
他忽然微微笑起来,柔声道:“小兄弟,听说太聪明的人可不长寿呀。这已是我在银都找到的仿得最象蓝锦的衣饰了,竟还被你看穿。”声音忽的一冷:“反正我也不打算隐瞒了,今天来就是要做个了断的,只是你刚才要走我是不打算留你的,可惜你活路不走又折回来送死,可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躺着的馔玉·貔貅已知到不对,沉声问道:“小叔,您这话什么意思?”
馔玉·传业笑道:“貔貅,你是我唯一看得起认为可做对手的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吗?”
馔玉·貔貅声音缓慢但仍是镇定的道:“这一切都是你策划指使的吗?我早就觉得奇怪了,但如你所说我也是把你视为最看得起的人,但不是对手而是亲人。”
馔玉·传业叹气道:“其实若非迫不得己,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可是你继母怀孕了是我的孩子。你也知道我虽妻妾无数但均无一所出,我也五十多岁的人了为了有后做点过头的事也是无可厚非吧,我们叔侄素来亲后想你一定能谅解小叔。”
我一呆心想这坏人倒是保养得真好,他若说他三十岁我也信的,大概是脸皮太后的缘故。
第四十九节拔刀
馔玉…貔貅道:“侄儿自然能理解,小叔若早对侄儿明说何苦多费这些心思?”
馔玉…传业笑道:“我就知道侄儿是个懂事的,可你知道你继母一向心眼小又贪财,一定要我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我的孩儿在她的肚子里我只能听她的话了。”
馔玉…貔貅微微笑道:“我继母是这个性子的了,小叔你日后也要小心些才是。侄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