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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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修士逆天而行;采集的乃是先天一的黍米;而每一粒都有着点铁成金的巨大“药力”。
所以结丹境就是把身体换成先天纯阳之质;尤其是那些不会再生、不会更换的黍米;如此胎脱换骨、六根大定;就成就金丹;体内也有了道胎;在长生路上得以更进一步
道胎境是怎么一番回事;谢灵运还不太清楚;因为师傅没教;他老人家觉得这么早就教授结丹已经是很浪费唇舌的了。
总之;他接下来要对付的是采药一层;第一阶;生出黍米;第二阶;火候到达适合的六候;第三阶;再去采摘这先天大药。一粒复一粒的积累;直至足够开炉炼丹。
而要黄芽生;全靠先天一;他其实现在就可以练功萌生了;但速度呢?如果在正常情况之下;结丹花上三年、五年、十年甚至一辈子都有;极度天才加洪福齐天的“十月怀胎”;分一半时间给结丹境也要五个月
但他要完美结丹、他只剩下二个半月不到的时间
难怪除了自己;没有谁会对此抱有希望;不过后天的灵气转回先天之后;会帮助黍米的产生和更替;就像种植一样;同样的产量下;十亩灵田生出的药材当然比一亩多。
这株千年龙须草的药效;怎么也当得了百亩灵田吧?那这龙须草重不重要?
他一定要拿到而且还要想方设法的源源不断地得到这些灵丹仙药;必须得在这两个半月之内;完成这九阶的修炼;以及心性方面的抱一境;而能参加群英会
“不准你去。”阿蛮咬了咬银牙;一串小气泡从嘴边狂冲而出;流露着的是酸恼。
“我是冲着龙须草去;不是龙女;况且真以为是个女的都会喜欢我么?”谢灵运无奈的摇摇头。何长瑜看得忍俊不禁;却遭到阿蛮充满杀气的一瞪;她又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去?”
“龙女似乎只邀请了人族少年;而姑娘你……”何长瑜摆明说不可以。
谢灵运认真道:“好了;我保证我只是为宝物而去。”阿蛮轻哼了声;说道:“我看什么难题九成九是龙女随便找的说辞而已;其实就是想招亲。”
何长瑜对此表示赞同:“有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龙女正是那情窦初开的少女;怀春也不出奇
管她怀春还是怀秋;反正这事就这么定了;事关宝物;阿蛮也没有怎么闹;但拿到龙须草要分她一些云云。
“我有一个族兄也来了;正待在院子里练功;我们去叫上他。”
在路上;三人一路交谈;彼此都多了一些了解;原来何长瑜师承东海当地大儒冯夫子;从小炼养浩气;此外在家族传承下;他也修习丹道;现在修为不算低;有着结丹中期、抱一中期的性命境界。
东海何氏放天下里亦是赫赫有名的;家族在当今朝廷有着不少良臣虎将;其实因为他是旁支庶出;在家族里并没有什么地位;这次他能来龙宫参加盛会;是跟着一位族兄“何无忌”来的。
何无忌不同他;乃是正支嫡出;又是天纵之才;跟他都十八岁;却已经是道胎初期的命功;是何氏未来家主级别的人马
而又因为这家伙性情太直;又严肃;喜怒全放在脸上;一怒就要斥人;他何长瑜却是另一种浪散的性子;又喜欢戏谑;所以两人的感情自然一般般;这次能来;说白了他就是充当小厮的角色。这不;刚才无忌练功;他出来打听消息。
听说那家伙如此脾气;谢灵运赶紧拉着阿蛮来到一边隐蔽处;把她赶进了聚宝盆;有什么事再出来。
何长瑜还以为阿蛮独自回去客院了;也不多问;带着谢灵运来到他们的客院前;刚一踏进院落;就喊道:“无忌族兄;好事啊;好事啊”
虽然他喊得大声;却不能掩盖嘭嘭砰砰的挥击巨响——
第二百三十九章 北府兵
嘭嘭砰砰
谢灵运听到这响声;顿时为之惊讶;这里可是万丈海底;若不是有着神秘的龙宫大阵;水流足以把人撕碎;饶是如此;现在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凝滞感;那人竟然还能使出这种劲道;实力可见一斑
两人走进院落;就见在院中一座紫碧交纵的珊瑚山旁边;一个身形魁梧的青衣年轻人在连连挥拳;练着某种刚烈凶猛的拳法。
他体格魁伟;相貌可谓堂堂;浓眉大目、炯炯有神;蓄满了乌黑的络腮胡子;气势威风凛凛;流露着一股沙场的杀气;那份跃然欲出的恐怖战力无愧于道胎初期的命功;真不像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何无忌
未来的何氏家主么?果然是一表人才
那少年又一记疾快挥出的重拳;砸得前方的海水震动翻转;这才收气停了下来;望了望走来的两人;却是眉头一皱;斥道:“整天喧喧哗哗;像什么样子”
“呵呵。”何长瑜只是一笑。
何无忌也没有继续斥责;打量着那白衣少年;话声沉稳:“阁下是?”
“无忌族兄;让我来引见吧;这位是谢灵运;我们刚刚在坊场那里结识;谢兄弟修有浩气;年纪轻轻却才德兼备;是个可交之人。”何长瑜笑着一番介绍。
“哦;你是谢氏子弟?”何无忌一听到他的姓氏;就有点疑惑;说到“谢氏”之时;那双虎目中隐有肃然起敬之色。
谢灵运心生警惕;不过旋即想对方定然不可能看出什么;面不改色的微笑道:“我长在金陵。”
这话其实模棱两可;但旁人听起来的意思当然是说“不是”。
何无忌点点头;脸有沉思;似是自言自语:“这次龙宫只邀请了沿海地带的一些门阀宗派的人来;不见谢氏子弟;怕且事情真的无益于朝廷……”
如此为朝廷着想;因为当今天下升平;而且何氏在朝中有着不可或缺的地位;何长瑜又说道:“无忌族兄明年就要前往北境;成为一员北府兵将领。”他的声音中掩不住的羡慕。
而何无忌;则是满脸的肃敬;又有几分骄傲;他能当上这个将领;不可能没有世家子弟的原因;却也是从小以来的刻苦努力的成果
“北府兵?那很好啊。”谢灵运称赞道;应该有很高的灵药俸禄吧?又能得到很多的性命历练。
何无忌的脸容却生起一些不悦之色;这少年分明对北府兵缺乏尊敬;什么叫很好?何止是很好
北府兵这是一支百战百胜的雄兵;组建这支军队的人;正是当今的谢氏家主、北府兵主、“冠军将军”、“康乐公”谢玄。
可曾听闻过“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之词?
十七年前;狂风暴雨骤降;蛮荒化外的妖魔邪人又起了贼心;百万魔军来犯北境;一路势如破竹;就要直入中土神州那时候天下哀声一片;大黎仿佛要完了;好不容易有的上百年安稳;又要被搅得山崩河溃、生灵涂炭
那时候上一任的谢氏家主谢安无心问政;整天就在会稽的东山游玩和修炼;而不愿为官。
以前就算了;那时就要亡国亡天下了;满朝的文臣武将、高道名士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流传着一句悲语:“谢安不肯出来做官;这叫百姓、这叫天下怎么办啊”
因为这个大劫;谢安终于愿意再度为官;这就是“东山再起”的由来;不过他没有自己去前线打仗;而是调兵遣将;派了几个子侄带领他们的八万北府兵去救援;正是侄子谢玄几人。
康乐公不但是前线的总帅;也是先锋部队的统帅;当时北境的大军已经被打得落花流水了;然而北府兵一到……
康乐公竟以八万之数;把一百万气势如虹、实力超然的魔军击溃;打得它们争相逃命回去蛮荒;那是怎么的一种狼狈?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贼胆全都吓破了;能不怕么;谁也不知道哪根草木突然就化作北府兵来夺命;谁也不知道那些风鹤声音会不会灭魂
如果不是有康乐公如此反败为胜;现在的中土;也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凋零样子……这一战;着实是功烁千秋
北府兵;何止是勇猛?何止是很好?
当年;当大胜的军书飞传回了京城相府;正和客人下棋的谢安看了之后;面无表情、了无喜色;继续下棋。客人奇怪的问他:“军情怎么样?不好?”他只是徐徐的答了一句:“小儿辈已经破贼了
何等的豪气对魔军又是何等的轻蔑不就是几个小儿辈打了场大胜仗么;我都没有出马呢;有什么好激动?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也许之前是装俊;也许谢公对于几个后生的发挥、对于这场大胜;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得意;实在高兴得不得了;下完了棋;走回去内室;过门槛的时候;太过用力;以致木屐的屐齿都折断了;自己嘿嘿傻乐;这又是“屐齿之折”的由来。
谢安、谢玄;英雄如此;豪迈、狂狷、潇洒
成了北府兵的一员;真是天大的荣耀
想着这些史事;感受着那份英雄气慨;何无忌就热血沸腾;有些不能自己的微微颤抖;结果现在有个人不以为然的说“很好啊”;什么态度
热血所至;他不禁志气冲天;高声的道:“我加入北府兵后;誓要建功立业;荡平天下的妖魔不负舅父的期望;更不负康乐公的威名”
“无忌族兄的舅舅是刘大将军。”何长瑜又加以解释。
“呃……”谢灵运却不太清楚刘大将军是谁;只好问道:“恕在下孤陋寡闻;是哪位刘大将军?
“你”何无忌的怒意霍地又起;亲自答道:“刘牢之;康乐公手下的第一员大将”
刘氏也是当朝的大族;在北府里是中坚力量;像他舅父;是康乐公慧眼识才;一手选拔上来的;听舅父说刘氏又出了个叫刘裕的年青猛将;他倒想能快些会一会。
“原来如此;失敬失敬”谢灵运严肃的拱手;真的无意冒犯;他当然知道康乐公的一些威风事儿;却又刻意的不去做什么了解;所以知之不详;刘牢之似乎正是当年那支北府军的一员前锋将领。他直言道:“我对北府兵了解不多;何兄见谅。”
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经问过师傅;你是不是当过北府兵打过仗?师傅笑呵呵说不是。但忠叔应该是吧。
“这……”别说何无忌了;连何长瑜都有点无语;那可是威震天下的北府兵啊
就人族里头;不说那些神仙真人;只说活跃在世俗上的;家族门阀、四海船队、教门祖庭等等;谁的力量比它大?难以比肩;因为北府兵来自这些地方;但是“一入北府;小儿破贼”
当成了一员北府兵;无论你从哪里来;对前辈来说都是个小儿;不只是自己破贼;而且到了自己的儿侄;也会破贼;这是一种代代传承的无上荣耀
为江山社稷;为万民百姓;为一身的破贼热血;为那颗心;军心即道心
不然朝廷为何是朝廷;王谢之家为何是王谢之家?
“没什么;但你应该多去了解的。”见他真诚;何无忌没多计较;正言道:“蛮荒妖魔始终是中土的心腹大患;一旦邪强正弱;它们就会来犯。大丈夫;修一身武艺;当为彻底的除魔破贼而尽力谢兄弟;我看你的确是个可塑之才;何不以后来北境找我;我招你入军”
“无忌族兄”何长瑜闻言情急的睁大眼睛;失声道:“那我的参军一职”
“你什么时候不再整天谑浪;马上是我的参军”何无忌声音重重;何长瑜无奈叹气:“那不如杀了我。”谢灵运挠头:“其实我也喜欢谑浪。”
何无忌立时气道:“谢兄弟;康乐公的三孙子也是你我的年纪;名叫谢公信;乃是绝顶天才;曾经孤军深入蛮荒历练;放眼天下;同龄人之中没谁比得过他;这就是将来的北府兵主我辈应当见贤思齐啊”
看着他又是崇敬又是奋昂的样子;谢灵运微微耸肩;真是个军痴;不过;他哂然道:“就算我要入北府;恐怕康乐公不会收我。”
“岂有此理”何无忌的怒气又生;这话什么意思;刚才就罢了;康乐公岂容别人对他有半点的不敬他大怒道:“有心破贼;康乐公为什么不收”
“族兄;误会;误会”何长瑜连忙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