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不归-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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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人照顾,迟早会死去的。
密室中的木已然看着那剑髓发呆。这剑髓现在放在丰子云那已然不安全了,所以他将它暂时寄放于己处。剑髓入手之后,发着淡淡的白光。这剑髓中的秘密,他终究还是猜不透。那“百剑不侵,剑意杀人”的传说现在还是真假难辨。若他们早些破了这剑髓中的奥秘,用剑髓来对付这无名堂想必会挽回些大局,不过现在已是立门的第十六日,过了明日之后,便是与无名堂的大战之日。这两天的时间也决计发掘不出剑髓中巨大的威力。
天目楼
萧叹生翻阅南平国的那密卷,那逆天之人虽已出现,但那第七道杀机尚还未产生大变。萧叹生盘坐于地,结合他所阅的十一国的密卷,慢慢在头脑之中打开那【天算】来推演这第七道杀机的变数。那天算本是可以算尽这天下事的,不过萧叹生所掌握的天算。那天算的全名为天意九算,萧家一门自萧何以来,不断地完善天算,但天意九算到现在还是少了一算——第七算。那缺少的一算,为千年难遇的一算。缺少那一算后,这其余的八算运度这天下大势尚且无大碍。但千年难遇,终究还是会遇。到了这五代十国,出现了三人。寻常人通常会走过那其他的八算,这第七算他们是决计不可能走到的。不过那三人竟能走入那第七算,第七算正是那天算所不能见者。所以这三人的命运,萧叹生也一直无法算出,只有他们偶尔出现在其他的八算中,他才可以推演出一些端倪。
萧叹生运转着天算,突然他的天算中出现了那原本不常出现八算中的人物。
祖傲天、祖关泽。
那二人正好出现在南平国的荆州风云楼,那逆天之人走进八算之中是极其难得的事,看来萧叹生所埋下的第七道杀机,应该会按照他原本所算的那般变化。
萧叹生算完之后,他实在没想到那逆天三人中的二人竟然会同时出现在风云楼。而且那祖关泽道现在还没有南平国的密卷中出现。看来这风云楼的一战胜负实在难料,那风云楼的一战虽不是第七道杀机的所有关键所在。但这一战势必会影响到那道杀机原有的威力。
【神来一笔江如此】
第七十九章 奸细(上)
丰子云由于过度用功,所以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才醒过来。现在已是第十七日,雪已经融了一半,估计到明天这些雪便会融化完了。丰子云醒了之后便去找西门开去学习棋艺,但像昨天一样,他还是没有找到师父。丰子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不但棋艺比师父高,而且他也不像师父那么难找。紫紫这时正好在院内喂小鸡,看她认真的样子仿佛以后真的要养很多的小鸡来让自己每天数了。
“紫紫,快过来,哥等下教你下棋去。”丰子云对着院内的这种喊道。
“你不是刚没学会么,怎么现在就开始收徒了?”
“盗圣所做的事,你这等小辈怎能够理解,反正等下随我去对面的那家药铺学棋就是了。”
丰子云走下楼后,紫紫放下手上的活便随丰子云去了那丰子云对面的那家药铺。
因为药铺的名声已被楼上那位铁齿铜牙金刚舌的大嫂败坏的差不多,所以这附近的百姓除了到这里买些砒霜老鼠药,其他凡是救人的药决计不肯到这里来买了。此时的易寒池正在无聊地弹鼻屎,看见丰子云这两位便知道没什么好事,当即懒散地问道:“二位找我有何事?”
丰子云看着易寒池的手,有些犹豫地说道:“我……我们是来找你学下棋的。”
“好,”易寒池爽快地答道,丰子云没想到这个见钱眼开的大夫竟然这般爽快,当即有点被感动的意思,易寒池接着说道:“古人云:无功不受禄。你带了多少银两?”
丰子云早就领教过这位大夫,所以早早地准备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紫紫看见这一百两银票,便嗔道:“没想到你还藏私房钱?!”
“这个,等我办了正事之后,再和你说。”丰子云解释道。
“好,小兄弟,你果然爽快!今天我就将自己的平生所学全都传与你。”易寒池见着这一百两银子便像找回了自己的魂魄。“先教你什么是‘气’‘连’‘断’‘打吃’‘长’‘提’……”易寒池将这些基本的东西全教与丰子云后,便又将前代棋王王积薪所总结《十诀》:“不得贪胜、入界宜缓、攻彼顾我、弃子争先、舍小就大、逢危须弃、慎勿轻速、动须相应、彼强自保、势孤取和。”全向丰子云解释了一番。教授完这些后,易寒池又对丰子云说道:“这《十诀》你务必要牢记于心,这对于你以后棋力的发展有莫大的好处。”丰子云点了点,他实在没想到这围棋竟然还有这么多的门道。不过说实话,他对这围棋一点都不感兴趣,若不是要与小白决一死战他才不肯学这枯燥无味的东西。倒是身旁的紫紫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棋盘,听着那易水寒的话不住地点头。
教授完这些后,易寒池便叫丰子云和紫紫对局。围棋这东西要的就是多练多思考,棋手们也只有在对局中才能不断地进步。丰子云和紫紫对了五局之后,依然保持着他多年的不胜记录。易寒池拍了拍丰子云的头:“没想到,你竟这般愚笨。”
“都是你教的不好!”丰子云回敬道。
“你看人家一个笨女子竟然能领悟地那么快,你怎么就不争点气呢?”易寒池失望地说道,“这只能说明你比她还笨。”
紫紫瞧了瞧易寒池:“这不是‘人各有所长’吗,什么笨不笨,你生下来便会下围棋吗,你下棋难道就从未败过么?”
说到“败”易寒池又想起了那一战,那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大败,对手仿佛知道自己的心思早早地便把棋路给算准了,下子没有半点的疑虑。紫紫见他表情游离,知道一定是说到了他的伤心处,便也不再往下说了。丰子云被他教的兴趣索然也就不打算再往下学了。回到风云楼后,丰子云对这紫紫说:“这个弹鼻屎的老男人真可恶,自以为下了一手好棋便不可一世,如果我大师兄在的话,一定会杀的他片甲不留。”
“呵呵,等你学好后,再去报仇吧!”紫紫嫣然笑道。
这时西门开和其他的高手正好都回来了,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好看。丰子云见了他们的神色便知道一定出了什么大事,果然走在最后的天行门弟子正背着一个人走来。丰子云看着那个受伤的人,突然觉得很熟悉,走近一看,原来那人竟是陆川。陆川身上共受了七处大伤,现在已是奄奄一息。受伤的还有风云楼的其他楼人,总共有十个,不过他们当中已有人永远地不省人事了。
这风云楼中还是师父西门开和自己比较亲近,所以丰子云走到师父面前轻声问道:“师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陆师兄竟然受了如此重伤?”
西门开默然不语,失去了这许多的好兄弟,心情又怎能不悲痛。
华风云对众人说:“这十一人的伤仿佛是两个人所为。其中一人必是用剑的高手,另一人则是暗流中的高手。”
木已然答道:“无名堂本就是一窝杀手,这暗流中的高手想必就不少,不过我这陆师侄也不是泛泛之辈,能将我师侄伤成这般的也已绝不简单了。”
“但最可疑的是那用剑的高手,以我们推测,那人一定是祖傲天,但那从风云楼人身上的伤看来,那人用的并不是未央、和未名两柄名剑,而是一柄普普通通的凡剑!没想到这次无名堂竟然又多派了一位用剑的高手,伤口之干净利落,绝不在祖傲天之下。”华风云答道。
丰子云突然插口说道:“你们难道不觉的奇怪么,这十一人为何要擅自行动?”论辈分,丰子云绝不应该在这种场合说话的,但他江湖经历尚浅,所以也并不知道这许多的规矩。
青鬼欣赏地看了丰子云一眼,看来这孩子的确不简单。
西门开接过丰子云的话头说道:“若是无名堂的人前来进犯引得他们几个追上前,这些人总不至于傻到不叫任何的帮手。所以他们是被我们自己人叫出去的,而且那人一定是吩咐过:这件事决不能让任何知道,晚上出门时也绝不能发出任何的声响。”
“那么说我们楼中必有奸细?”辛力问道。
“奸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没想到这楼中竟有无名堂的奸细。楼中一片静谧,仿佛这楼中的所有人都是不可信任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在背后抽出一刀。
“这也不尽然!”
听到这句话后,人们纷纷向酒楼的门外看去。
木已然心喜:难道自己这多日所等的老友来了么?但这声音?
“在下百合谷易寒池。”原来说话之人正是那对面卖老鼠药的大夫。
“原来是百合仙子的门人,失敬失敬,不知兄台有何高见?”华风云向易寒池拱手问道。
“这些人在走之前似乎确有人吩咐之相关的事宜,是以他们他们会走得这么神秘。但吩咐他们这样做的却不一定是这风云楼中的任何人!”
“那兄台的意思是?”
“不知大家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人——罗赶尸!”
罗赶尸,听到这个名字后,大家的心头不由一震:那是个无名堂中专吃人肉的赶尸高手,想到他的那一副鬼爪,大家的心中便生了几丝凉意。
易寒池接着说道:“那赶尸是楚巫蛊术白巫术的一种,死尸中了赶尸客的符咒便能像活人般行走,一般的赶尸客赶的都是死尸,那罗赶尸却是死活都赶!那活人若中了他的尸毒便成了活尸,活尸本无任何的神志,他所有的行动都由那赶尸客所操控。”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可能中了罗赶尸的尸毒?”
“待我一验便知!”
【金古封刀待如此】
第八十章 奸细(下)
那罗赶尸的尸毒毒性极强,易寒池从怀中摸出一颗丹药在嘴中咀嚼,随后将药汁涂在了一根银针之上。那根银针竟渐渐变成了红色,待银针变得炙红之时,易寒池将针扎入一位已死去的兄弟身上。易寒池缓缓站起对大家解释道:“我刚才所嚼的正是克制尸毒的暖血之药,片刻之后,若这银针由红色退为青色,那么这些人一定是中了那罗赶尸的尸毒。”
众人焦躁不安地等待着,他们宁可遇上这恐怖的赶尸客,也不愿自己兄弟中出现了内奸。慢慢地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易寒池走回刚才那个被他扎过针的人身边慢慢地取出银针。
看到银针的颜色后,易寒池的脸色一变,他慢慢地站起身来,黯然地拿着手中的银针对大家说道:“这针上的红色丝毫未减,看来这风云楼中真的有你们所说的那个内奸。”
楼中众人一片哑然,他们实在不愿相信那害死自己兄弟的竟是自己人。
木已然的眉头紧锁着,他实在不敢想象:无名堂在他们身边设下奸细时自己竟毫无察觉。
那酒楼中受伤的兄弟早已奄奄一息,有几个竟当场在地上断了气,那易寒池赶紧为那几个尚且活着的人救治,可无奈地上的那些都是一只脚他在鬼门关上的人,自己医术再高明也无法将他们几个救活了。楼中受伤的兄弟已死去了七个,丰子云在陆川的身旁握着他的手希望他不要死去。“易大夫你帮我师兄看看吧,我师兄或许还能救活。”丰子云焦急地对易寒池说道。易寒池看了看陆川身上的伤,虽然他的伤在那暂时活着的四人中最重,但每一处都没伤到要害处。
易寒池检查陆川身上的伤时,木已然也不经意的看见了陆川身上的伤势。他敏锐地感觉了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