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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星之海洋-第106部分

小说: 星之海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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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ghost眼镜在黑暗的舞厅里一样看得清清楚楚,周倩的脸一下就红了。也许为辛巴的粗言感到羞恼,或者更多的是气愤。她尽力平静地说:“老板,你是在开玩笑吧。这里是公众场所,请不要这样,我还要去工作……” 
  可她身形刚动,就给辛巴和手下团团围住不能动弹。辛巴嘿嘿笑着说:“小妞,大爷是赏识你,不要不知好歹。你真以为你是天仙,你以为那个黄某人会跑来救你了?!告诉你,今儿晚上你不让大爷爽,大爷就只好让兄弟们一起爽啦。”说到这里,周围的手下们都一起哄笑起来。 
  周倩已经束手无策了,她不住向角落里我藏身的位置慢慢退来,希望我能够出面。可我心里突然有了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还会发生什么,便又捏了捏她的手,没有吱声。辛巴只在那里嘿嘿笑,增加她的心理压力。突然他的一个手下叫道:“小妞,我说你识相点。前几个月咱们在成都金蓉酒店遇到那么两个不识好歹的,老大几枪就把那女的打成了马蜂窝,你要不要试试看?” 
  我突然感到一股血气突然冲到头顶,浑身象火烧一样难受。是这样吗?原来就是这么简单,就是他!辛巴还在阴笑着劝诱周倩:“小妞,你还不从了吗?你知道违抗大爷的下场了,还不自觉点?不用害羞,有谁敢往这边看的,大爷立即挖了他的眼珠子!除非~~~小妞你喜欢被看着弄,哈哈哈哈……” 
  我站起身来,扶住了战抖得厉害的周倩的身子,将她推到了身后。辛巴注意到了这种异常的物理运动,正睁大了眼仔细看时,我抄起旁边的瓶子,猛地敲到了他的太阳穴上。瓶子顿时粉碎四溅,射得周围他的小弟们都哀嚎成一片。待他们睁开眼时,我已经现了形,抄起两个瓶又接连轰在他头上,辛巴叫都没叫出一声便晕死过去了。那些小弟们终于反应过来,正想一拥而上冲上来时,给我一瓶子甩翻了冲在最前面的,大吼道:“谁敢跟我玩?玩死他狗日的!” 
  辛巴和最凶悍的小弟不到一合就给打倒,其余的立即乱成一团。只敢在外围看着,再不敢上前,连周倩跑了他们也不敢动一动去拦截。我把面前的瓶子全部砸光了,一时找不到武器,便把俩家伙拎起来拳打脚踢。整个舞厅的音乐也停了,全部人就傻站在那里呆看着我打。足足打了半个小时,我终于感到有点疲倦,一脚把两个猪头都踢开,喝道:“抬走!” 
  此时我杀气腾腾,浑身溅血,辛巴的小弟们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直到我离开了才一拥而上去抢救他们的老大。我走得象一辆坦克一样,虎虎生风。走到半路给风一吹,状态渐渐恢复正常,才感到手脚疼痛。上大学以来,从来没这样坦率地打过人,可见任何技术久不练习都会生疏的。跑到寒寒那里找她包扎,她边给我上药边埋怨我。我本不想提这事,结果她问了两句,又闻到我一身酒味,立即猜出来了,不由担心道:“虽然我想得到你跟他迟早会干起来,但没想到这么早。他们一定会报复,得早作打算。” 
  “今天不为别的,只是为小淫贼和他老婆报仇。”我甩了甩肿起来的手,感觉好了些,便向寒寒伸出了手:“把你的刀给我,大概会按这里的规矩大大火拼一场。” 
  寒寒很担心我,但此时也无法做更多的事。她最爱的太刀在上次费里亚突击时被打断了,家里又给她寄了一组过来。寒寒趁机给我补课,一一介绍忍刀、肋差到太刀的特点和长处,听得我头晕目眩。反正我又不会使,听那么多有什么用?突然看到墙边上供着的最长一柄,刀身大约有一米六长,直立起来连柄在内比我本人还高。居然有这么希奇的玩艺,我立即扛了就往外走。寒寒哭笑不得地说:“你用不来的话,用小太刀或者太刀就行了,扛野太刀干什么啊?” 
  但是她没想到这种刀给我拿在手上的具体用处,就是拿来吓人。 
  出了她们宿舍没多久,路边就开始出现零零星星的黑影,慢慢对我形成一个包围圈。雷隆多的默认地方私法规定:打架斗殴不许动用火器以上的现代化武器,不然以暴乱罪处,会带来军队的武力镇压。他们大多拿的是铁棒、西瓜刀和铁链等“要你命3000”的组成部分,与我的武器在长度上就差了两个档次。我大摇大摆地扛着刀走路,一直走了两公里都没人敢上前阻我。终于包围我的人达到一百之众时,他们凑足了足够的勇气发动了攻击。我左手拿刀鞘当铁棒打人,偶尔当盾牌抵挡一下;右手单手平举着野太刀专捅来者的肩膀和大腿。边走边打,一路撩翻了二、三十人后,我的右手逐渐麻痹了——妈的,摆POSE单手举这么重的长家伙,不麻才怪。这时来到了中心区咖啡馆前广场处,围攻我的人有增无减。一不留神,还给个傻逼在肩膀上划了一刀。虽然基本没划进去,却终于见血,让那些家伙士气倍增。我不由有些发愁:再这么乒乒乓乓地打到第二步兵营去,还有好长的路,不一定能平安过去;如果放心灵风暴……这里又不是战场,我怎么收拾上百具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 
  正在犯愁,突然角落里冲来了一堆人,为首的叫喊着:“学长,我们来支援你啦!”这一伙大概有三十来人,都是辛巴掌管的第一步兵营里我的同乡和学弟们。他们大约是听到辛巴的手下协商计划专门赶来的,准备周详,都穿了防弹衣。辛巴的手下怕砍死了我影响到他们,没敢叫上正式步兵来砍杀我,喊的都是些雷隆多的当地土流氓。这些家伙欺善怕恶惯了,给这些砍不坏的正规士兵一冲击,顿时七零八落。我这边压力减轻,改为双手持刀,冲进他们群中刀扫鞘砸,没几个回合便把为首的两个砍倒。 
  那些流氓们见我这边的帮手气势汹汹,我扛着那柄一人高的大刀的模样又相当恐怖——不知道谁首先喊了一句“鬼啊!”,现场顿时弥散出一股绝望式的恐怖气氛,感染到了除我之外的每一人,连帮我砍人的学弟妹们砍杀中都战抖得牙齿“格格”直响。不过那些流氓更不经事,没两分钟,全都跑得一干二净了。我作势追砍了两回,摆了几个POSE。虽然自己相当满意,只可惜没人给我照相留念。倒是期间陆续赶来的几个学妹看得兴奋,不住尖叫起来。我志得意满,回身道:“感谢大家解围,我黄二今生都不会忘记大家为我作的一切。走吧,请大家吃火锅去!” 
  大家正在轰然叫好,突然宪兵队一口气开了两辆装甲车和八辆偏三轮来把我们团团围住,上面还都架着机关枪。杜荣对我喊话: 
  “黄而,你过来一下,总督要见你。” 
  我的小弟们都大声鼓噪起来,声势不小,颇有些自以为刀枪不入的义和团对八国联军机关枪队冲锋前的豪壮。然而指望他们那几件防弹衣去跟车载机枪对拼是不现实的。我想了一下,如果按照当日的私下协定,巴瑞特不能拿我怎样;就算他耍赖皮不认帐,我也可以先答应着好拖延时间,等巴斯克冰带着有重武器装备的小弟来援时再大闹总督府闯出来造反。无论怎样,在这里就地反抗是最差的选择。想通此节,当即朗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走!”坐上杜荣的车跟宪兵队走了。 
  不一会,我来到了总督府。如我所料,巴瑞特并没打算镇压我。他先叫军医给我处理了一下伤口,方才漫步踱了进来,开口就是:“黄而,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但是,用这样一种类似刺杀的手段夺取雷隆多地下势力的王座,不见得大家都会服你吧?” 
  我没跟他扯这方面的事,而是一本正经的恶人先告状道:“我要求立即逮捕辛巴。他涉嫌今年早期在成都的一宗谋杀,当时共有四人被他杀死。此案目前为中国GDI内情局年度第一案。总督,你最好立即与这人划清界限。这种特级案子你包不住的,也没有任何必要为他冒险。” 
  “是吗?”巴瑞特明显愣了一下,露出了沉思的神色。不过他很快恢复了神智,语气已经不再坚决:“可没有必要把他打成重伤吧,他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 
  “他本身是一个极端的危险分子,相信总督大人也很清楚。所以我使用了危险的办法对付他。”我据理力争道。 
  巴瑞特不动声色地看了我好一会,眼神里透露出他心情的起伏波动。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黄而,我不跟你废话,这件事就如你所坚持吧。我会通知提都斯将辛巴押回去审查。但是,我不希望你在他离开后的权利真空时期建立更加严密的黑社会组织。” 
  “总督,你误解我了。我怎么会搞黑社会呢?”我笑吟吟地看着他:“我是个有文化的人,只会用仁义和道德去感化他们。权势名声类物于我就如那浮云……” 
  巴瑞特挥了挥手,示意不再谈论这方面的内容。他突然问:“你们俩最终决定谁去做报告?我得写申请文书,时间不等人,立即决定吧。” 
  我正想问他只有一个人怎么决定此事时,陈琪打开门进来了。她穿着制服,面无表情,一切都象她刚从阿尔法来这里时一般,使我更加坚定了认为她要回去结婚生子的想法。我们俩眼对眼地僵持了好一会,巴瑞特说:“你们商量一下给我答案吧。”很识相地离开了。 
  我的拳头现在肿得发亮,肩膀估计也红肿了,这就是未经大脑便去乱打架的代价。虽然辛巴一方的损失远比我惨重——且不说他给我打胖了许多,好不容易有正经事做的提都斯一来,他那一伙人定会给抓的鸡犬不留,搞不好连老母干儿辈都要给株连进去。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大对手,我倒有些兔死狐悲式的感情伤怀,脑子里回想着与辛巴斗争的风光岁月,眼睛则象瞻仰古迹一样看着拳头发呆。 
  突然间,陈琪开口了:“你被抓的经过,我又听到了好几个版本,跟我第一次听到的和你认可的大有出入。” 
  “本来就有出入。”我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拳头。 
  “没有吊起来放狗咬吧?”她凑近了些问。 
  我斜眼藐视她道:“我造谣中伤治安队的。这么夸张的语言你也信?” 
  “也没有脱衣服?” 
  “谁告诉你我们脱了?疯婆娘。”我不屑地用鼻子哼道。 
  “干嘛不跟我讲?” 
  “凭什么怀疑我?!” 
  我们的脾气真的很相似,犟得象斗牛场上针锋相对的两头牛。我完全不打算妥协,或者温和下来逗她开心。好不容易调整得心如铁石,为何要破坏目前已经上了轨道的形势?可是,已经开始用背影对待我的陈琪转过了身,看来又把我当自己人了。她垂下头委屈地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不瞎猜了,可你应该对我作出些解释,不应该那样伤我心的。”见我巍然不动,柔声道:“我明天就搬回去,今晚在我那里过吧。” 
  我克制着心中一丝一丝上窜的悲伤情绪,冷言冷语地回答:“搬来搬去的干嘛,作无用功。反正要回去,直接回家了就是呗。” 
  “我不回去。”陈琪抬起头来轻声说:“我留下,你去。” 
  “干嘛,你脑子秀逗啦?”我瞪大眼看着她:“这么大好的机会,你不回去,在这里养老等死啊?” 
  “十年也不会很老啊,那时候我们不过三十四、五岁,正是混成老操哥操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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