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魔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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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张信言的死会不会跟他今早去新康利医院有关?
未容他细想,有一个年青的修士已向他奔来,是一个二十多岁英俊青年,“神父,电话室里有你的电话。”
“是谁的?”
“不知道,只知道是找你的。”年青修士讲完离开了。
会不会是张文或者张珊灵打来的?莫特神父边想边呆滞地跑去位于礼堂左面电话室。
当他木然地走入电话室时,里面空无一人,他来到电话机前,拿起话筒有气无力问“谁?”
“哈哈哈、、、、、、”电话里传来一阵阴森森可怕有回音的笑声,当场吓得莫特神父双耳发嗡,全身几乎瘫痪在地!
“听着,你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你什么也不知道,不然,你会象你刚才那位朋友张信言一样死掉,哈哈哈。”阴森森的声音仿佛从天边地狱传来一样,同时,一阵阵怪异如地狱里鬼惨叫呻吟声在电流声的伴奏下在阴森森的笑声中响起。
电话里这阵可怕声音一讲完,“烘”一声,莫特神父所持听的电话机竟不可思议地自动燃烧起来,烘烘火声和妖异红火刹间淹没整部电话,火舌沿着电线直向莫特所持话筒飞爬过来。
“啊”莫特神父尖叫一声,吓得不由自主地扔开话筒,望着烧成一团火团的电话,莫特神父不由吓得连连忙后退,这时,连电话旁的电话簿本也不可思议地自动“烘烘烘”燃烧起来,
刹间映红了整个电话室。
“不”莫特神父无法忍受了,他“哇”地一声直挺挺跑出电话室,冲到草坪上,哭泣起来,同时,几个路过的修士发现电话室着火,也连忙大叫着冲进去灭火。
而莫特神父,则呆然地豪无反应,他呆呆地来到一座树下的长椅上,坐下用手掩着脸哭了起来,这个阴雨的下午太可怕了。
同时,远方也传来了“呜呜呜”的警车声,显然厕所里的惨案已令它们赶来了。
教堂上空天色仍是一片阴沉,很乌很晦,可惜的是,没人注意到,有一朵黑色的怪云,渐渐飘离开教堂远去了、、、、、、、
第四章 可怕的恶梦
而在这个下着阴沈细雨的下午,张文回到警局大楼后在自己办公室处理了一些文件,并在两点时参加了局长主持的一次例行周会。
“阿文,你的脸怎么这么青白,是不是有病?”在散会时,局长沙度龙发现张文脸色一片惨白,眼睛下晕圈又黑又大,十分吓人,好象很多天没睡过觉一样。
“不,局长,我没有病,只是不知为什么,好象很疲劳。”张文笑着摇了摇头,不知为何,自从今早去了新康利医院后,便全身酸软,全身寒冷,晕眩得十分不舒服。
而且他脑海里老是在不停闪现今早和莫特神父在太平间里奇怪景象和车上的对话。
“不,不,我是个警察,怎么可以相信神父讲鬼神之类的东西。”张文内心小声地对自己讲。
“阿文,如果你不舒服,这件案件我可以叫其它的沙展负责。”沙局长问。
“不,不,我只要小休一下就可以,放心吧,局长,我一定会查出这件重案的真凶的。”张文强抖精神道。
回到办公室后,张文吩咐朱明石及助手阿谭、阿奇寻找有关王天盛及其商业对手背景资料等。
“对,阿石,如果你有空,顺便帮我查一查新康利医院对面那片废墟的前身资料。”张文在朱明石准备出门前吩咐道。不知为何,他有种莫名的冲动本能,想查那片废墟资料,因为今早那个黑衣人怪梦,仍在他脑海里挥之不散。
他似乎感觉到,这梦似乎在想告诉他什么似的。
当手下们全出去后,张文关上房门,他实在太晕眩太酸软了,全身好象一点力气也没有,身边的办公桌、墙壁也似乎变得迷糊起来。
“我要休息一下,我要休息一下,”张文小声地一边自言一边靠在沙发上睡了起来,不知不觉间,他很快睡着了、、、、、、
“阿文、、、阿文、、、阿文、、、”
迷迷糊糊间,张文听到有一个小孩声音在呼唤他,这声音好遥远好熟悉啊!但他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是谁的声音。他感觉到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听过这把声音。
然后,他抬起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黑暗中,有个十岁左右穿著白色衣服的小男孩正站在一个巴士站牌下向他挥手,这小男孩脸孔时而迷糊,时而清晰,天啊,张文想起了,这是他小时候最好的朋友小强,巴士站牌旁是模模糊糊黑暗山坡,这不是他们小时候常来玩的新界大水库旁,这是进入水库转弯角路口。只要一转弯向前,便可到达水库旁。
“阿文、、、快过来,我们今天要去钓鱼,你忘记了吗?”小强在挥着手叫,这时他变成正骑在一辆少年自行车上,而另一手则推着一辆空空的自行车,在黑暗中,小强的模样又变成迷糊了。
“对,我来了,阿强!”天啊,张文发现自己好象时光倒流一样,变回了小孩的模样,他快乐地叫着向小强奔了过去、、、、、、
然后一片迷糊,一片迷糊、、、、、、
有那么刹间,迷糊间,小文发现自己正骑着自行车和形象模糊又清晰的小强一齐骑着自行车,在一片黑暗荒无的水库湖边山林公路上飞疾,“哈哈哈”随着二人童真笑声,一个白色的风筝不时在二人头上飞舞,怪异之极!
“阿文,你要小心,你要小心。”在黑暗模糊的行驶中,小强突然边踩车边转头对张文说,声音飘然迷离,若有若无。
“小心什么?小心什么?”张文高兴地踩着车问。他转头望小强,不知为何,每次他转头望向小强时,小强的脸孔就会变得模糊。
“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小文,记住我的话,那里太可怕了,那里太可怕了。”小强边踩边说,同时,他的脸孔在阿文眼前突然变得清晰了,天啊,这是一张血淋淋满眼满口都流着血线的惨白死人小孩脸孔。
“不”阿文不由尖声叫道,“嘭”一声,整个人被吓得连人带车,不由自主跌翻在地上,然后,天啊,地也是空的,阿文尖叫着连人带车跌入到一片无尽向下的黑暗深渊中去、、、、、、
“啊”张文尖叫着整个人从可怕的恶梦中叫醒过来,他挣扎着睁开双眼整个人从沙发上跳起,谢天谢地,原来只是场梦,他呆呆地站在办公室里,发现自己全身满额都是如雨下的冷汗,全身一片僵硬,整个人大口地大口地喘气。
他足足喘了两分钟气,才定回神来,神智返回到现实中来。他坐下来,回想刚才的怪异恶梦,不由感到一股寒意直直从后背升上全身,小强、小强,天啊,多么熟悉的多么远旧的同伴名字啊,那是他十岁时最要好的邻居小孩子朋友,但是他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小强是在他十岁时在水库边玩水时被淹死的,据说尸体足足过了三天才浮出水面,为这位小伙伴的惨死,张文还记得他当时足足情绪低落了一年。
可现在,现在死了近二十年的小强怎么会在自己梦中出现了,他都已几乎遗忘了这位小伙伴。
“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不知为何,恶梦中小强冷冰冰阴森森的声音不停在张文脑海里闪过,难道是小强的鬼魂在托梦警告自己。
“这只是个梦,这只是个梦!”张文大大声自我安慰。但他仍感到一阵可怕的奇怪,这十几年来,他从来未发梦见过小强,怎么现在会无缘无故梦见他。
未容他细想,“笃、笃、笃”门声又响起来了。
“进来!”随着张文的声音,一个助手推开房门进了来,他正是小谭,手上正拿着一批资料文件。
“张SIR,我已经去了王天盛的公司拿到了一些有关他的商业资料回来。”小谭边讲边把文件放在了张文的桌上。
“张SIR,你的气色怎么这么差?”显然,小谭也注意到张文的脸色。
“没什么,只是发了场恶梦罢了。”张文苦笑着看了看窗外,已是一片黄昏下午夕阳,他看了看手上的表,已是下午五点了,自己竟一睡睡了三个小时。他还记得他入睡时窗外是下着阴阴细雨的,可现在已是红红的傍晚阳光。
“对了,张SIR,刚才我经过七龙区教堂时,那里正人山人海,那一区的兄弟们正去那里!”
一听到七龙区教堂,张文不由全身一震,那不正是莫特神父的教堂,一股可怕的寒意在他心头升起,他发觉自己声音也变形了“出什么、、、什么事了?”
“有人被杀了,那里出了一级命案,真是吓人啊,有个修士在厕所里被人活生生撕裂开两边杀死了,一定是狂人所为,太可怕了!”小谭笑着讲。
“什么,有修士被杀!”一听到骇人的消息,张文不由全身一震,一种恐怖的害怕感直袭他全身,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会不会是莫特神父遇害,一想到这里,他只感到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是啊!七龙区重案组已接手此案,太可怕了,连神圣的教堂都会出狂人杀人案!”
“死者、、、死者、、是谁?”张文感到阵阵冰冷,需鼓起勇气才奋力吐出这个问题。
“好象是个姓张的二十来岁的年青修士!”小谭笑着讲,同时,他发觉张文的表情怪异非常,死死盯着自己,脸上全是豆状的冷汗。
一听到死者不是莫特神父,张文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向后靠在沙发上,大大吐出几口气,定回神来。
“你怎么了,张SIR,”小谭注意到张文如释负重的神情“你怎么好象很紧张似的。”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今天情绪不太好罢了。”
“那我先出去办点其它事吧!”小谭站起向出去了。
“一切都正常,这只不过是凶杀案!”定回神来张文喃喃自道。
夕阳冉冉降下,傍晚渐渐来临。
在成片成片翠绿山林包围下的新康利医院四周,阵阵寒泠的山风正从森林中吹向医院,傍晚天色一片阴森。
在医院主楼外的外围铁栏墙保安哨亭里,龙伯望着一片昏红的天空,感到一阵莫名的阴沉。
他低下头,望瞭望伏在他脚下的灰黄色大狼狗阿黄,它和另一头叫阿沉的狼狗是前一段时间配置的,而阿沉目前正在护工带领下大医院后面花园草坪中巡逻。
他低下头,望瞭望伏在脚下灰黄色大狼狗阿黄,阿黄和另一只叫阿沉的狼狗是前一段时间才配置的,而阿沉目前正在护工带领下正在医院主楼巡逻。
龙伯发现阿黄显得无精打采,精神显得十分颓废,老是想睡,和它第一天来时完全不同,龙伯看着阿黄,有种莫名的心慌。
龙伯还记得第一晚阿黄和阿沉值班时,它们象完全发了狂一样,老是莫名其妙对着空地、半空狂吠,好象医院里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似的。
尤其是对医院左面那山坡底的防空洞,这防空洞据说是以前日军留下的,防空洞只是用钢铁栏门锁起来,本来医院里有人向白院长建议把防空洞彻底封起来,但白院长认为这防空洞以后可用作贮物室用,所以拒绝。他甚至还为防空洞上面做了防滑斜坡。
但龙伯认为这是一个错误,因为这个防空洞很不吉利,昨晚又在那里死了一个女人,昨晚是安仔带那个找儿子的女人进防空洞的,要是他在场,一定不会让安仔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