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色倾城-第26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能性不大。比如这个账户,事主存进一百万,而当天他们转出金额是三百二十万,进入另一个账户,又分化成两笔、一笔一百四十万、另一笔二百三十万,还包括原账户中的余额五十万……然后又开始分流或汇总,您说哪笔是哪笔?事主的一百万,在哪儿?”经侦笑着问。
郭组嗡声头大了,就这三两句都把他搞迷糊了,何况要面对二百多个账户。
有很多事总是峰回路转,就在被庞大数据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一线天光出来了,有位经侦看着屏幕的数据关联随意地问了句:“郭组,您看这个算不算线索,好像资金的转出时间都是集中操作的……虽然他们转得眼花缭乱,可终归是有据可查的,特别是这种集中操作这么多账户,如果数据流从同一个初始地发出的话,那网警应该能查到他们的ip地址,如果这些账户属于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个公司,那么就简单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果是洗钱大户,那他需要一个相对固定的隐敝场所,即便不定期更换也应该存在这样一个场所,这个提议得到了省局那位的支持,可以一试。郭文波兴奋之下,连连电话向市局请求支持。
半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在潞州。一下子把郭文波快乐疯了。
一个小时后,汇报的情况引起了省局的高度重视,重视的结果是对市经侦两个行动组进行了封队,隔绝了于外界的联系。
接近午时的时候,十数辆警车开进经侦支队,封队期间,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
………………………………
午时,位于潞州市北。城区金威酒业四层挂着腾达投资咨询公司的两间办公室,地球人都知道,这是标准的皮包公司格局,一张桌一把椅,挂个牌子扮外企,公司的经理是位女人,不常来,常来的就四位业务员,说是业务员,挂牌一个月也没见什么业务。
酒店的保安看到了腾达公司那位不常来的经理乔赛柳今天意外地出现了,即便没有社会常识也看得这位女经理根本不是经理,纯粹是二奶打扮。
你瞧,车开的宝马,肩挎的是lv,手里拿的是i粪,脸白发黄,走过你身边能香得你打个喷欠。
快步进了电梯,还真像有什么业务了,上了四楼,乔经理推开办公室门,办公室三男一女四个人同时起立,带头的一位把报表递给这位经理,这位经理一瞅,眼绿了。
那四位,眼早绿了一上午了,死活对不住账,不过好在不是少了,而是多了,多了很多,多得乔经理哭得不得地说着:“老贾不是老糊涂了吧,能错成这样。你们确定?”
“没错,我们查了几遍,还跑了趟银行,数据绝对没错,专程打电话询问了贾经理,他很确认,贾经理信誉一向没什么问题,拖欠有可能,多给绝对不可能。”领头的一位道。
“那意思是,昨天咱们的入账多了一千万?”乔经理异样地问。
“除了您通知的入账金额,多了一千万。”四个人同时点点头,乔经理又自言自语了,翻着账表自言自语道:“不对呀,总不能有人缺心眼了,不打招呼就给咱们存进一千万了吧……你们先吃饭去吧,这事我处理,随后再说。”
打发走了诸人,乔经理独自进了不常来的经理办,细细锁上门,坐到经理座位上时,换着双卡手机里的号码,拔着电话,电话一通,他压低的声音道:“老公,谢谢啊,知道你心疼人家就行了,不用给人家这么大惊喜吧……什么惊喜?你说什么?我刚跟你提过咱们到国外置产,你就上心了,这一千万准备让我全权处理?……啊?不是你?那是谁?……什么,有问题,赶紧转移?我知道了。”
乔美女吓得电话差点掉了。
此时她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危险的感觉袭上心头,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开窗,把手机远远地扔了……第二件事是打开待机的电脑,运行销毁程序,这时候,他听到了撞门声;第三件事是,把办公桌上一堆资料放进碎纸机里,第三件事刚开始,嘭声破门而入几位持枪的黑衣人,大喊着不许动,有人抢资料,有人押人、上铐、蒙头,秘密抓捕,几人挟着她悄无声息地从货梯下楼,等坐进车行驶不远,听到了手下人嘤嘤哭声,听到警报声响起,她心里泛起个想法:来得太快了,完了!
金威大酒店的四层随即被便衣封锁,来了更多的人在搜寻什么………
封队着的经侦支队省市两级警员却在欢呼,这个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查到了一个庞大的网络洗钱窝点,四名会计师加上一名经理,操纵的资金初步统计已经过亿,经手过多少,那更是一个天文数字,据说账户中的余额,就包括绑匪企图洗白的那一千万赎金…
第103章 此事无关信与义
第103章
此事无关信与义
“乔柳赛,抬起头来!”
女警的一声叱喝,惊得低头顺眉的乔柳寨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抬了抬头,愁容一脸、靓妆已乱,不过心志尚坚,一时半会怕是还舍不得把亲亲“老公”给扔出来。请牢记。
“你是洗钱的、我们是反洗钱的,既然能抓到你,对于你们的洗钱过程我们也没什么兴趣,我们也知道,就你的身份,想当潞州的黑金老大还差了点,怎么?不想将功折罪?想陪着他一块玩完?”
女警道,两眼炯炯有神盯着这位楚楚可怜的女人。
不过不是同情,而是较量,她看到乔柳寨嘴角微微的抽角,下意识地判断嫌疑人的心理防线在松动,毕竟到身陷囹圄的时候,自保是第一出路。至于“他”是谁,女警并不知道,只是诈一诈而已,不管乔柳赛听成“他”、“她”都无所谓。
还有人,肯定还有人,洗钱的程序不像银行的出入账有单据凭证,很多凭得就是信誉和人脉,按照专案组的估计,应该还有一位有头有脸有身份叫得上名来的人物是操持此事,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绑匪联系到的下家,通过他准备把钱洗白,看现在的情况,也许事先绑匪并没有告诉对方钱的来源,这才有了猝不及防老窝被捣的事,否则平时谁又能把这些貌似规范合法的账户和洗钱联系到一起呢?
不过现在缺的是时间,万一风声一漏,人一跑,又成一锅夹生饭了。
这是一个意外之喜,不过抓到了人比想像中难啃,女的一言不发,下面的除了认识乔经理,说不出后面的人来。突审和搜查是同时进行的,效果一边倒,搜查的战果越来越大,而突审,到现在为止寸功未建,连省局来的这位专案女警也有点火了。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了,一摸看了看……似乎又拿到什么杀手锏,女警起身,拿着手机,踱了两步,围着花容失色的乔柳赛转了几步,冷不丁把手机屏幕放在乔柳赛面前,乔柳赛“啊”声惊叫出来了。
有用,女警趁热打铁道:“你真以为警察都是傻瓜,扔了手机就没事了,别说你摔坏了,就是放到水里火里,只要没烧完,我们也能收集到数据……还有,玩高科技警察不会比你差吧,一个销毁程序能难住我们,听说过硬盘数据恢复吗?不过是费点时间而已,我们能恢复到和原来一模一样,你信么?”
自信,萎了,乔柳赛一瘫,浑身像散了架一般,不过并没有赢得女警的怜悯,她迫问着:“到那时候,你想说都没人听了,这么多违法资金,够判你多少年,你自己心里有数吧?就为点钱,难道想把命赔上?”
着,踱步回了座位,重新坐定,重新开始,重新发问:“说吧,你的上线是谁?”
她知道,心理防线崩溃之后乔柳赛坚持不了多久,果不其然,乔柳赛嗫喃着,说了个名字。
监控室里,若干位警察快步跑出来了,各乘着警车离队,上线,出来了,还在保密中,只传给了几个外勤组。
…………………………………
…………………………………
时间,指向十五时一刻。柴占山把紫砂壶里的茶水倒满一杯时,摇了摇空壶,又座上的热水。
他放眼眺望窗外,天气不错,郁郁葱葱的绿色,暖洋洋的午后阳光,坐在老友茶楼这样的环境里,对于懒汉闲人莫过于一种最惬意的享受了。对面的单勇看样也是如此,端着茶碗,喝了一半,把残茶倒掉,等着又一壶水开。
“你说的这些真会发生吗?”柴占山又一次问。
“这取决于你给的账号真实以及有效性。”单勇又一次同样的回答。
“那个错不了,是樊五义亲手给我的还款账户,我们这一行朋友里朝老樊借钱的不少,搞到几个账号还是很简单的,可几个账号,对老樊能有什么影响?”柴占山问,依然不知道单勇拿这些账号做什么,而且他很期待会发生什么,单勇笑了笑道:“如果有一笔黑金进入到这些账户,你说会发生什么?”
“废话,老樊账号里,都是黑金,没白的。”柴占山道。
“我是说,假如是警察盯得很紧的黑钱呢?比如贩毒资金、绑票赎金。”单勇问,眼里蓄着笑。起效了,柴占山眼睛睁得大了一圈,拿到半空的茶杯又放下了,使劲抿了抿嘴,那句粗口没爆出来,这你妈要是真的,岂不是连老子也一起害了。
“是假设,柴哥您这么紧张干嘛?”单勇无辜地道。柴占山瞪着眼问:“你少扯淡,要是真的,查完樊五义就该着我了,昨个他还给我转了两百多万。”
“您是受害者,是高息高利的受害者,说破天警察也不能把您怎么着吧?况且这其中万一要有什么变故,比如账目情急之被销毁了、比如出账账户没有被发现或者被忽略了、比如万一老樊年纪大了这一口气没缓过来,那您不赚了,钱都不用还了。”单勇道。这是给柴占山出得馊主意,柴占山倒以为单勇是准备解决了樊五义一了百了,却不料还是这么个借刀杀人法子。
他笑了,对于这法子并没有什么反感,只要能吞得下。黑吃黑谁也不会那客气,不过他担心这法子,借不了刀,也杀不人,笑着问:“依你的说法,应该很快就有分晓,可现在呢?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啊,不会是他妈肉包子打狗了吧,要不你连肉包子都没有准备好?”
“赌不赌?”单勇问。
“赌什么?”柴占山问。
“我赌今天会见分晓,我赌你很快会接到樊五义的电话,他会低三下四让你还钱,那怕少还点也成。”单勇大开大阖了,这倒把柴占山吓住了,拽大了,一千个不相信的眼神,单勇又笑笑道:“虽然我无法知道出事地点在哪儿,不过我知道一定会出事,别告诉我你没有派人盯着樊五义,说不定颐龙湾那帮也担心廉家找上这么个帮手,他们要防,肯定要借柴哥您的手了,我说的对吗?”
柴占山蓦地笑了,这话说出来,仿佛单勇也去过几人商量的现场一般,这个意见还是秦军虎提出来的,以防万一,可从单勇嘴里说出来就奇怪了,好在他已经见怪不怪了,知道单勇这心眼灵通。笑着道:“没错,我是掌握着老樊的行踪,不过我可不敢动他,光他手下那几个敢打黑枪的,我就惹不起。”
“玩枪的玩横的,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不堪一击。”单勇道,根本没放在眼里,柴占山此时兴趣来了,笑着问:“你刚才说赌,赌注是什么?”
“今天的茶钱怎么样?你要输了,我就不请你了,你自个负担。我再附加个小小的要求。”单勇笑道。
“那我赢了呢?”柴占山反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