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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骑士乱武-第200部分

小说: 骑士乱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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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格,做好你的本分吧,军事方面你该相信橘帅。我有些倦了,你先下去吧。”
    钱财神的胖脸上肥肉在颤动,牙齿将嘴唇咬得发白,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然而终究只能狠狠跺脚,转身便走,待他走到在门口处又霍然回首,“不管陛下是何想法,臣下绝不认同这种速战之策略!先固根基,收其人心,再扩大军备,此乃阳光先生的良谋,希望陛下认真考虑。”言罢出门而去,伞也没拿,就那么走进风雨里去。
    西洲主默默注视着他胖大的身影在风雨中消失,脸上流出了苦笑。
    “我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西洲主放下酒杯,重重地咳嗽着,看上去颇是辛苦。
    橘几步抢出,将门关起,隔绝了外面的冷。回到锦榻旁时,他看到这干瘦的人已经勉强止了咳嗽,但那脸上已涨得通红。
    “要不要派人叫飞雨回来?你的咳嗽越来越重了。”橘皱着眉头,口气已换,全不是臣子该用的语调。
    西洲主伸手阻了他,“不碍的,飞雨的药我带着,吃几粒就成。我这毛病耽搁多年了,没法治的。”
    “你根本就不该亲自来的!有贝贝照顾你,我也放心些。”
    “我时间不多了……”
    “统一天下对你就真的这么重要?”
    西洲主牵出笑容,将酒杯满满倒上,一饮而尽,情绪似乎振奋了许多。
    “我一生便是为两个梦想而活——娶最美的女子!做最强的帝王!”
    橘的脸色有些难看,抢过几案上的酒瓶,猛灌下去,直到半瓶烈酒落肚,腹内升起火才停下来狠狠擦擦嘴角,“你已经做到了!你娶了贝贝,你也是西洲有史以来最强的帝王,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可是贝贝终究是不会原谅我的,不是么?没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丈夫心里还有别的女人的影子吧?”西洲主黯然了表情,呆呆地看着酒色,“就让我趁着还有时间,取下炎龙东洲作为给她最后的礼物。”
    “这么多年了,飞雨还是没能治得好你?”橘摇了摇头,岔开了话题。
    “没办法的,想当年她姐姐祭祀公主还在位的时候也说没有办法,除非……”
    “除非让依露那丫头给你做手术?”
    “你也该知道,依露是因为什么叛逃的,我若是强行召回依露,只怕飞雨和她的祭祀行会就要反抗我了。我们西洲,祭祀行会的力量是继军队之后最宝贵的财富啊。”
    “难道你就忍心抛下贝贝?”
    “我自然是不忍心的,可你叫我怎么办?我不能让西洲的国力因为我个人的生命而削减,所以我就不能得罪祭祀行会。”
    橘沉重着表情,长长吐口气,“你也该知道,西格爵爷刚才的话是极有道理的。”
    “他为了我西洲可称得上‘鞠躬尽瘁’,可时间不等人。他的方案很可靠,可眼下东洲局势不稳,对我们来说也是个契机,我不想放过。”西洲主苦笑道,对于那臣子的表现,他甚感欣慰。
    橘沉默了,这主人兼朋友的性格他是再了解不过的,良久后才叹息一声,“你是个冒险家,也是个赌徒。”
    “也许吧……”
    “我会尽力帮你的,一直帮到你死的那一天。”
    “……看来,你对贝贝还是不死心啊……”
    “你放心吧,你死之后,贝贝就……”
    “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把贝贝交给你!”
    “……”
    钱财神在雨中疾走,胖大的身形有些累赘,剧烈运动让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一颗心也随之焦躁不安。久居东洲让他对炎龙这个种族有着深刻的理解,他越想越觉得当初的帝国第一参谋长阳光、炎龙的国师日明的话是如此的准确。
    “炎龙一族,见利忘义者众,然国难之际,英杰必出,群民如一,非是武力可以谋夺。若取此洲,冲击城关后必先稳固根本,然后蚕食之。以我军之威,十年不为长。”
    言犹在耳,这参谋长却已从人间蒸发,难寻踪迹。钱财神抹了一把脸上雨水,久久不能平服心情。他知道炎龙百姓软弱可欺,非到生死存亡的关头不会反抗,可眼下正正就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了,而这一洲百姓的愤怒从绝死的逆境中爆发出来,那该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他曾经见到过十年前的一次饥荒,十多万饥民在多时不见朝廷援助的情况下瞬间就扫荡了一座城关,那场面让路过的他惊心动魄。
    “陛下啊陛下,这些炎龙的羊……迟早是会变成狼的啊……”
    叹息声中,这胖子苦苦摇头,那一身的华衣也被雨水洗去了光彩,徒留了悲哀。
    第四卷 乱世之玄月 第279章 西洲令
     更新时间:2010…5…21 10:30:24 本章字数:3220
    小山村四面环山,冷空气被阻了出去,山村里仍显得生意昂然,与世无争的山村看上去还是平静如昔。今天却有一骑黑马挟了风闯了进来,在村口长嘶跳蹄,踢起一片尘土。
    马上骑士黑甲在身,背后插着一面金黄色蔷薇令旗,他纵声高呼:“村长出来!”
    年迈的村长拄了拐杖气喘吁吁赶到村口,仰望马上骑士,有些刺眼的阳光逼了他眯了双眼,但那面金色蔷薇旗依然如火焰一般灼烧着他的双瞳,心里当时就是一惊,嗫嚅着回答,“小老儿就是村长,请问大人……”
    没有等到村长说完话,骑士冷冷“哼”了一声,扬了马鞭将他抽得倒在地上,厉声喝骂:“搞什么?居然这么晚才过来,耽误大事就是赔上你的老命也担负不起!”
    几个村民立时鼓噪出声,围拢上前将骑士困在圈内,另有两个妇女上前搀起了倒地的老人。骑士毫不在意地瞥着他们,村民们愤怒的表情对他没有杀伤力。
    “想造反么?奉冰力?卡卡罗帝斯陛下军令,发布战时动员,此村出壮年男子三十人支援前线,作为后勤辎重兵团运送前线物资!抗者斩立决!”骑士倨傲地看着村民,返手扯过令旗掷在村长身前地上。
    这句话像是沸油倾水,登时炸了锅。
    “战时动员?要打仗了吗?”
    “打仗吗打仗吗?好,我去我去,我要升官了。阿花,我当官了一定回来娶你啊。”
    “你就死在外面吧!正好我跟隔壁小罗结婚。”
    “打仗做什么?这比去山上采蘑菇还重要吗?”
    村民们乱了起来,骑士冷冷一笑,策马奔走回去。村长没有理会村民们的情绪,只是楞楞地瞧着地上的令旗发呆,活了七十年岁月的他早已知晓这令旗的含义。缓缓伸了手,将令旗拔起,这重不到半斤的令旗忽然沉重了许多,他的手在颤抖了,而这金黄色的流彩也似乎晃花了他的老眼,他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已经四十年没打仗了吧……这又是何苦呢……”
    没有村民听到这老人的喃喃低语。
    老槐树下,一角白衣飘起,温柔的眼睛流出心痛的黯然,安静的脸上有了阴云。她默默地倚了树,看上去弱不禁风。她的身边,一个黑袍的男子静静陪立,瘦削的身形同样显得有些羸弱。
    祭祀公主轻轻叹道:“陛下果然开始战争了……这次又要出动祭祀行会了吧?”
    无常大师点了点头,他是军中的祭祀,自然早已知道这种命令迟早会下的,可到底还是心里不快,“战时动员令啊,陛下发动的是全面战争,不只是祭祀行会,连百姓也要参战的。”
    祭祀公主面露哀戚,苦笑不止,“祭祀行会已经变质了,真是悲哀……以治病救人为目的的行会变成了战争的机器。”
    无常大师柔声道:“算了吧,你现在不是行会的首领了,养好身体才是你要做的。”
    而祭祀公主的表情愈发苦了,“我的身体算什么,要是让我看到飞雨这丫头的手上有了血……唉,这丫头太固执了……”
    “我会帮你看着她的,放心吧。”
    “这才是我担心的……”
    祭祀公主虽然在调侃他,可那脸上的阴霾始终不能消退。这情状看在无常大师的眼里异常心疼,陪伴她多年,如何会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自从被祭祀行会除名,多年过去,这女子的胸怀仍是念着慈悲与善,“祭祀公主”的称号到底是绕了她这一生。
    远处有人在喊:“两位请过来,试一下我新配的香。”
    两个人顺了声音看过去,一个灰衣人正在朝他们招手,两人同时笑了笑,这个人,顶了一头的灿烂阳光,因为他没有头发。
    炎龙历三八二四年,魔界历二九一五年,炎龙东洲与魔界西洲爆发了全面的战争。西洲境内发布了战时动员令,所有西洲的军士整装待发,随时准备踏上战舰奔赴炎龙战场;所有的百姓节衣缩食,开始运送战时物资。整个西洲已经陷入战时状态,尽管百姓们不愿意有人打扰他们的安宁生活,可战争已经在进行中,历史的巨大车轮已经被魔王冰力?卡卡罗帝斯推动着前进了。
    反观东洲,没有全民动员的概念,因为战争的中心就在炎龙。各地州府厉兵秣马,群起响应,一时间军方上下纷纷上书请战,政方更是檄文四出,如雪片一样发往各地,号召民众反抗入侵的外敌。炎龙东洲仿佛成了沸腾的蜂蜜大锅,吸引着无数的蚂蚁围拢过来。
    炎龙历三八二四年二月一日,西洲魔王冰力?卡卡罗帝斯坐镇解甲关,以橘为最高统帅,以第一太子豪鬼、大蛇骑士天笑魄、男爵闪光为先锋,兵出三路,直扑阳平关、虎牢关、金花城。
    炎龙历三八二四年二月六日,西洲太子豪鬼带兵三万夜袭阳平关,一举而克。
    炎龙历三八二四年二月十日,大蛇骑士天笑魄带兵三万,鏖战一昼夜,取下虎牢关,屠城两日,血洗城关。
    炎龙历三八二四年二月十一日,男爵闪光带兵三万,疑兵诱敌,吓跑金花城守将,兵不血刃。男爵闪光一战成名。
    至此炎龙大陆南方三座重城被魔界西洲所占。南方大地在西洲大军的铁蹄下被践踏成泥,南方百姓在西洲大军的蹂躏下痛苦**,似乎连天空也被血染得看不见太阳的光辉。西洲主冰力?卡卡罗帝斯的“魔王”之名随着血蔓延在炎龙的大地上,成了人人谈而色变的代名词。西洲军威势强盛处,如日中天。
    不知道跪了有多久,俊美男子的脸上被冷风吹得要裂出血来。从清晨赶回解甲关,一直跪到这时的太阳西沉,纵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何况是血肉之躯?但这男子的脊背始终笔直如枪,苍白的脸上,那份坚毅始终如初。
    “你回前线去吧,我应承你了。”
    卧室内有声音响起,是一种苍凉的语调。
    男子终于笑了,风干的嘴唇渗出了血。吃力地从地上站起,他发现双腿早已失去了知觉,揉搓着双腿,半晌才勉强能够行走,于是这个男子步履蹒跚着走过了桥。来到院门处,他扶着墙抬头看了看天空,那天空上星月无踪,只剩了凛冽的风将他晃了又晃,脚下软去,他的身体随之跌侧,这短短数十米的桥竟是如此的难于行走,耗尽了他的精力。
    身侧伸来一双手臂,将他倒下的身体扶住,隔了衣服他仍能感觉到这双手臂的温暖,耳畔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苦了你了。”
    他软靠在这人的怀里,再没了力气去看身后的人,但他还是认出了这声音。“我答应过爱大叔的……”这一句话抽空了他最后的力量,他放心地晕了过去。
    “这家伙,有时候真是看不透呵。你说是不是?”
    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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