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成长日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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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关键的地方,曹老头打住了。将不明真相的观众全都引到了岔路上。
伟大的曹老太!他继承了臭不要脸的光荣传统。这一刻,木子美、芙蓉姐姐、凤姐灵魂附体!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
按照习惯,一个胖乎乎的一看就是内分析失调造成爱心泛滥的大妈站了出来,指着年轻人。“你看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说完,她再指了指地上的曹老头,“再看看你老汉,你就不怕遭天谴。”
年轻人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脸上抽抽着,嘴唇都哆里哆嗦。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他…他…他不是我老汉。”
胖大妈向前跨出一步,指着年轻人的鼻子:“有你这样说话的嘛。自己的老汉都不认!有你这样说话的嘛。”
最后,年轻人掏出两张红票子来,一把甩到曹老头的头上,逃离了现场。在他远去的方向,空中还飘荡着三个字:“算你狠!”
等到人群散去,我才凑了上来。看了曹老头刚才的表演,我更觉得他不像个道士。关于如何称呼曹老头,我拿捏了很久:“嘿!前辈。”
曹老头眼皮都不抬,指了指地上铺着的布片。布片最远有的一排小字:“上班期间,谢绝闲聊。”你这算哪门子上班呀。
如果不是我现在正好有事情问曹老头,我才不会这么恬着脸过来呢。昨天西山村片区区长撒不管不是告诉我今天晚上要去找阎王爷信访嘛,搞得我今天满脑子都是问号。
阎王爷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子?有什么胡子?后面的牛头马面真的是长着牛脑袋和马脑袋么?拍照的相机是单反还是数码的?要打闪光灯不?不知道给阎王爷带些什么礼物,我带麻辣味的吧,万一他喜欢清淡的怎么办?
我脑海中都能装下个十万个为什么。
我说:“我是有工作上的事来问你。”
曹老头一听,将他的布片一卷。看样子,算是下班了。自由职业就这点好,我的地盘,上班下班我做主。
曹老头将他的工作装备卷成了一卷,指着不远处说道:“走,我们去那个地方聊。”
顺着曹老头的手指,我一看,上面写着:“金龙玉凤洗浴中心”。
一把将曹老头的手指打落,我故作严肃地说:“不去!你怎么要去哪种地方?”
曹老头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说道:“要学呀。不是说活到老,学到老么?”
我和曹老头一进门,迎宾礼貌性地说:“欢迎光临。”然后,她们就愣住了。也许,我和曹老头这样的顾客她们平时很少见。
我依旧穿着那件印着HTTP404PageNotFound的T恤,一件地摊上随处可见十块钱一条的大花裤衩,脚踩一双五块钱的硬拖鞋,再拿根棒棒的话,就是个街头随叫随到的棒棒。曹老头,胳膊下夹着一个布卷,一根杆子从布卷中部安分地露着头,还能看到上面写着“交钱”俩字。
一个领班忙跑过来,挥了挥手,喊道:“我们这里今天没有垃圾。”
领班一句话,刺激了我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我将胸脯一挺,朗声说道:“我们是来消费的。”
领班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番,当他看到曹老头的样子,不禁“扑哧”笑出了声。又好像意识到什么,赶紧闭上嘴,做出一副高深严肃的样子。
别忘了,我身后的可是芙蓉姐姐、凤姐灵魂附体的曹老头。即使领班收了声,曹老头开始不依不饶起来。一直到领班塞给我们张VIP卡,并承诺今天的消费88折,曹老头才罢休。
在我们进去的时候,隐约听到领班的在传呼:“今天大家开开眼,有两个重量级的客人来了。”
在更衣室,我们遇到了棘手的事。准确地说,是曹老头遇到了。他的工作装备放不进衣柜中,他要寄存,工作人员又不让。
最后,曹老头真不愧是高人。将工作人员赶走后,扯出张纸来,沾着唾沫乱写乱画通。再这张纸贴在他的工作装备上,我看到见证奇迹的时刻,那装备就这样凭空不见了。
曹老头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贱兮兮地说:“这是隐身符,你不懂。”
我摇了摇头,问道:“我不明白的是你一会怎么找到它们。”
“等一会水干了,隐身符的效果就消失了。”曹老头得意地说。
他忘了,我们现在待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水。结果,在我们出来时候,那道隐身符的水说什么都不干,最后弄得只是找曹老头的工作装备就找了很久。
和曹老头在一起,我真正享受到VIP待遇。我和他都不在小池子洗,我们都是单独的地方来洗。这待遇,够高级吧。
其实,是曹老头身上太脏了。一般而言,高人通常是不洗澡的。曹老头虽算不上高人,但他有高人的毛病。那就是他记不清上次他是什么时候洗得澡。很多时候,我们都不是伟人,但我们都可以成为伟人才有的特征。比如,我当年有个同学很崇拜韩红,她常常悠悠地对我们说:她没有韩红的命,却得了韩红的病。
曹老头洗完澡轻松不轻松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他洗完澡肯定轻了不好。
记得一个贪官说过:他为什么喜欢和别人谈事的时候去蒸桑拿,并不是为了按摩,而是因为蒸桑拿时,你不可能藏个摄像头呀夹个录音笔呀什么的。
我拉着犹未尽的曹老头意去蒸桑拿。也是因为这时候大家都坦诚相待,也没有什么掖着藏也的。(当一个男人对女人说应该坦诚相待时,他并不是要她敞开心怀,而是希望她能宽衣解带。)
“当时,你是不是一会还要说,当初后悔你老汉没将你射在墙上?”我问着曹老头。
“嘿嘿,这是我的B方案。对了,你怎么知道?”曹老头猥琐地说。
我怎么不知道,网上都是这样骂人的。你要是想听,我能给你打上几天,还不带重样的。
在桑拿室,我将今天脑袋中的十万个为什么全抛给了曹老头。没想到,他的回答竟然是他也不知道。
今天,我还有个重要发现:曹老头这家伙也不能交朋友。在我出来结账时,还能听到他在里面喊:“袜子穿错了,这只是左脚的!”大爷的,你家袜子还分左右脚?
第十章 地府一日游(一)
生活就是这样,喊疼的她不一定是处(和谐)女,清纯的也可能在天上人间上班。——张德帅语录
2011年07月26日星期二晴
美人新出浴,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一种诱惑。这就是我和曹老头一回家就看到的情景。
湿漉漉的头发,与晶莹的水滴相映的娇嫩肌肤,裸露在外的足踝处优美的曲线,娇嫩特别是那一对对着我们的探照灯,都是一种无声的召唤。我一直纳闷:女人怎么能安心工作,特别是她们一低头看到那白花花的一片。当然,不包括我们的永生大神——春哥。
'文'我推了推身边大张着嘴巴,流着口水的曹老头:“你没觉得她是妖?”
'人'“妖,”曹老头边点头边说,“而且特别得妖。”曹老头用手背擦去嘴角的口水,全然不顾他的形象。其实,将他与形象放在一起,那是对形象的一种侮辱。
'书'曹老头一进我的屋子,就赶紧打开我的电脑,在我的电脑中搜索隐藏文件夹。
'屋'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当你和一个人刚刚坦诚相见后,他就可以在你的面前暴露他真实的一面。
看着曹老头失落的表情,我暗喜:小样,像我这种曾文艺青年,怎么会将爱情片放在那么低级易找的地方。你若问我文件夹放在什么地方。这个是秘密,我一般不告诉他。
不过,为保险起见。今后还是应该设上密码。是设123456呢还是设654321呢,我比较纠结。
人们对密码天然有种偷窥的欲望。我在上学期间,有天晚上,我上铺的一家伙早早地上床睡觉了。寝室剩下的三个人正在热情地关心我们班上女生的三围时,就听到上铺的在说:“我的银行密码是…是…”在最关键的地方,他不说了。结果,弄得我们三个一晚上都没睡着,净等着他将梦话说完。
天一黑下来,我就陷入莫名的兴奋中。之前自己常常在电视中看到地府中放着一口大锅,里面“嘎达嘎达”地翻着油花,很阴森恐怖,不知道真正的地府中是不是这个样子。还有油锅下面烧的究竟是什么,是烧柴火还是烧天然气。这次一定要弄个清楚。
晚上十点钟,撒不管终于来了,肩上还背个公文包。
撒不管一看到曹老头,胖乎乎的脸上就堆满了笑容。他一笑,眼睛原来还有条缝,现在缝都看不到了。他抓着曹老头的手说:“老曹,原来你在呀。有你在事情就好办了。我还一直在念叨你呢,你看你这么年轻就要退休了。要我说,依你这身板,在革命的岗位上还大有作为呀……”
撒不管转身对着我说:“既然老曹在,事情就简单多了。那我们就抓紧时间办正事吧。”
原来,由于这次要去冥府信访。撒不管本身就是个鬼差,苗如芸是个猫妖,他们两个都没什么问题,而我是个大活人,就要以灵魂的方式才能过去。原本的计划是要小吉帮忙,保住我的阳气,使我在灵魂出窍后还能认识回家的路。问题是小吉这家伙样子看起来很萌,我貌似有时候指挥不动他。现在曹老头在,事情就好办多了。只需要曹老头画一张保气符出来,贴在我胸口;撒不管再用招魂瓶,将我的灵魂招出来。这样,即使我灵魂出窍,胸口还有一口阳气,可以减少阴气的侵蚀。
曹老头紧握屋子画保气符时,我下定决心,走到他身后,悄悄地说:“我走后,你打开我的电脑。C盘中有个WINDOWS文件,打开找system32文件夹,剩下的你懂得。”
曹老头,你要抵制住诱惑,你来个小撸怡情还好,万一你来个强撸灰飞烟灭,那我就惨了。
没想到,曹老头一听这话,心情一激动,手哆嗦了下。
当曹老头将保气符“啪”地声贴到我胸口,我就觉得胸口一阵暖洋洋的,就像冬天揣着手蹲在门口晒太阳般得令人舒服。撒不管站在我头顶,将招魂瓶瓶塞一打开。我就觉得头顶冷飕飕的,有一股很大的吸力传来。
我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头顶一丝光亮,在引导着我。灵魂在身体中不安分地动着,全身的力量全都向头顶集中。我一用力,就“呼”地下钻了出来。其实,这种关系怎么说呢,就与父子的关系差不多:一个想拼命钻进去,一个想拼命钻出来。
在看到眼前一个大大的瓶口时,瓶子被撒不管塞住了。我就看到一个很帅的人,在慢慢地向后倒去。
拿过撒不管手中的招魂瓶我研究了下,上面印着“可口可乐”,连包装纸都没撕。
我仔细地端详着地上的自己,还蛮帅的。你看,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我是这么拉风的男人,就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闪闪发光。
在我端详自己时,就听到邋遢鬼他们喊道:“他不是一个人!他不是一个人!”
撒不管看到我灵魂已经钻出来了,就开始催促了:“好了,走吧!我们抓紧点时间吧,万一阎罗王他们又下班了。我们就只有再跑趟了。”
我们跨出房门没多久,曹老头发现保气符画得有问题。抬头看了看我们已经走出房门,就将保气符一把撕了下来,低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你最多提前几年得风湿病。”
我,苗如芸和撒不管,三个人站在门前的公路边。看四周,和我平时没一点区别,眼前还是白日里那一条公路。
一辆满载客人的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