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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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吧?”
嗯?古城西?陈太忠还真没料到,许纯良在这儿埋了一个地雷等他呢。一时间就是微微地一愣,“原来你小子算计我!”
“啧,好像你没算计我似的,”许纯良回瞪他一眼。
“这个……不行,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你没见啊。那家伙当时太嚣张了,”陈太忠笑着摇摇头,“再说了,我一放就铁铁地放过了。你这才是帮你试一试,这个交换,不太公平。”
“我真受不了你,你这家伙怎么这么爱斤斤计较啊?”许纯良哭笑不得地瞪他一眼,“我的事儿和你的事儿,这大小一样吗?你还是两件事!”
“怎么就不一样了?大家都是人,领导就多长一个鼻子?”陈太忠哼一声。“我就从来不觉得,一个省长该比一个农民多呼吸点空气,大家还不都是碳水化合物,难道领导就是硅基生命体?”
“你这家伙有点偏激,”许纯良笑着摇摇头,紧跟着。低声来了一句,“不过说实话,呵呵……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地。”
“那个太忠,你俩说完没有啊?”韩忠在那边有点不耐烦了,他原本就是粗人一个——或者说想扮演这么个角色,所以,倒是敢说这话。“咱们开喝吧。”
“好了好了,”陈太忠笑着站起了身子,转身冲许纯良嘀咕一句,“算了,我先不给天大施加压力了,这是看在咱俩都偏激的份儿上,呵呵。”
说句实话。许纯良那句话。还真的挺对他的胃口,陈某人心情好的话。放过一只蝼蚁又算多大点儿事儿呢?
既然如此,自是宾主尽欢,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饭后,大家又去歌厅K歌,这次去地,依旧是“金色年华”,不过,张晓文没再参加这个活动,而是回家了。
陈太忠和许纯良都不喜欢小姐,索性就喊了两个据说唱得不错的小姐,听现场演唱了,只是,许纯良明显地有点心不在焉,没过多久,接了一个电话之后,道个歉匆匆走人了。
“要说传统,还是老干部传统,张主任就不来,”王浩波搂着一个小姐,唱完一首歌之后,坐下笑得很开心,“我就不行,被你们年轻人带坏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韩忠也笑着摇头,他的手边也揽了一个小姐,“都进党史办了,我觉得他不来,主要是因为,算起来他是纯良地长辈。”
陈太忠则是把那俩小姐打发走了,坐回来听这二位白活。
“进党史办,就该自暴自弃吗?”他有点搞不懂,“人家还有翻身的机会吧?再说了,正厅了,怎么也该注意一下形象的。”
“扯,别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个我还不知道?”韩忠笑着指指他,“我真见得多了,别的正厅,要注意形象,进了党史办,那注意不注意都无所谓了。”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浩波嘛,”他冲着王浩波一努嘴,“浩波书记,是不是啊?”
“嗯,党史办,还有老干部局,”王浩波点点头,“都是超级提前养老的地方,不过他们来不来这里,我还真不知道。”
“我知道,呵呵,”韩忠笑一笑,他跟王书记地关系,在飞速地发展着,“进了那里,就没再出来的指望了,还不就都是得过且过了?”
“那许纯良这人,算不错了,”陈太忠笑着点点头,“起码能念一份儿旧情,搁给别人,估计早躲得远远的了……”
他们在这里聊着,许纯良已经回家了,看到老爹正斜靠在沙发上看报纸,轻轻走过去,“爸,今天听说了点儿事
“嗯?”许绍辉看自己儿子一眼,又低头去看报纸,漫不经心地发问了,“什么事儿?说!”
“听说朱秉松要动水利厅的副厅长彭重山了,病退。”
听到“朱秉松”三个字儿,许副省长的身子登时就是一僵,随即慢慢抬起头来,看看自己的儿子,抬手摘掉了鼻梁上地老花镜,“你听谁说的?”
“陈太忠,凤凰那个招商办的科长,”许纯良一见老爹这架势,就知道自己这个心思用对了,“今天他悄悄告诉我的,不过,他不认识朱秉松。”
“陈太忠……”许绍辉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好半天才瞥一眼自己的儿子,“他怎么能知道这个消息呢?”
“他跟蒙艺一家关系很好,”许纯良老实坦白了,“前一阵我还跟蒙勤勤还有他一起吃饭呢。”
“蒙艺,”许绍辉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了,喃喃自语一句,“蒙艺什么时候,跟朱秉松走得这么近了?”
“好像不是,”许纯良想起来了,按着陈太忠的逻辑,“他要是从蒙勤勤或者蒙艺口中得到的这个消息,那推荐王浩波还不是顺理成章地事儿?”
“推荐王浩波?”许绍辉看一眼自己的儿子,“这都是什么啊……你是在跟我说话?”
“哦,是这样,这个姓王的,瞄上那个副厅了,”许纯良怯怯地看自己的父亲一眼,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不主张自己揽事儿,却不防老爹缓缓地点点头,“你继续说……”
听完许纯良的话,许绍辉琢磨了半天,冷不防发问了,“你问过了吧?这个彭重山是谁的人?”
知子莫若父,许副省长平日里虽然事务繁忙,对儿子地关心并不多,而且他也知道小良对政治不怎么上心,但是他绝对能确定,儿子敢这么说,肯定就打听过一些事儿了。
“他是靠范晓军起来地,以前是水电建总的老总,”这个答案,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不过一个省地厅级干部实在太多了,许绍辉却是不可能一一知道的。
“水电建总,我知道了,”许副省长也是红星队的大力支持者,听到这儿,总算明白一点了,红星队近来怎么回事,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不过,这也不对呀,这种时候,朱秉松悄悄下手,似乎没什么道理的嘛,难道说……范晓军也盯上蔡莉空出的位子来了?
蔡莉是个善于搞平衡的女性,不怎么强势,但是她不仅是纪检书记,还负责党群,算是天南省的第三号人物。
只是,邓健东抓组织部抓得比较紧,蔡书记也没什么兴趣插手,导致人们一说起她来,感觉有点弱势,但是那个位子,绝对不是弱势的位子。
那就给他俩添一把火吧,他俩慢慢争,哼,这个纪检书记,我还想干呢!许绍辉点点头,“对了小良,那个陈太忠……还要你帮忙做什么?”
“两件事啊,一个引见王浩波,一个是……他想搞董祥麟,”许纯良苦笑一声,“不过,我没答应他,只说试一试。”
“这不是胡闹吗?”一听这话,许纯良有点恼火了,他就算对陈太忠有点好感,也因为这个话题而荡然无存了。
“上级的尊严要不要了?他一个小小的地级科委副主任,想搞省科委一把手?太狂妄了吧?他不是认识蒙艺吗?让蒙艺去管吧。”
“老爸,你听我说嘛,”许纯良这次可是有胆子跟老爹解释一下了……
第七百三十六…七章
听完许纯良的描述,许绍辉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唉,这个董祥麟,真是、真是活该,不过……小陈这么搞,多少有点不合适,完全无组织无纪律嘛。”
“那他就该吃这个哑巴亏?”许纯良居然顶了老爹一句。
“呦喝,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许绍辉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旋即叹口气摇摇头,“你们这一代人啊,啧……真是,连尊敬长辈都不会了。”
他这话自然是有感而发,不仅仅针对自己的儿子,也是对陈太忠行为的一种评价,他的心情很矛盾,确实,陈太忠受的委屈有点大——不过,这家伙的个性也真的有点张扬。
下一刻,他就抛开了这个想法,不过是代沟而已,倒是自己的儿子结识了陈某人之后,性格好像强一点了,倒也未必就是坏事。
“换了我是他,也不可能再为这种事去麻烦蒙艺了,”他看一眼自己的儿子,笑一声,“那方案估计是严自励拿过去的,人家已经算是帮过他了,这个家伙啊……不像你想的那么没心眼。”
姜还是老的辣,许副省长只略略听几句,就猜到了蒙书记大致会怎么帮忙,到了那个级别,自然就知道怎么做才合适。
那可也未必,许纯良心里嘀咕一声。他今天算是听出陈太忠地意思了。那厮眼里,省长和农民都一回事,之所以不找蒙艺帮第二次忙,大概只是不好意思,却未必是存了利用你儿子地心思。
“好了,你去吧,”许绍辉一挥手,把儿子撵走了。自己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了起来,好半天之后,才大声说了一句,“小良,把你拿的那个资料给我……”
第二天上午,那帕里就把整理好的初审报告直接交给了肖劲松,肖秘书长拿过来翻一下,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还是两个建议?”
只有区区的五百万啊。老大你不要难为我了,成不成啊?一时间,那副处长都想哭了。只是,该做的解释,那还是要有的,“我们倾向于拨给凤凰科委,不过,跨级拨款……所以就列了一个备用方案。”
“我没有看出来,主用和备用的区别,”肖劲松将两张纸向桌上一扔。冷冷地发话了,“小那,你这是打算让我猜吗?”
“我马上去注明,标注出我们综合处的意见,”那帕里捡起报告就向外走,状若诚惶诚恐,心里却是终于踏实了。敢情。肖秘书长真是要挺陈太忠地——最起码,人家是要把自己摘出去。
肖劲松都要摘自己出去了。他一个小小的副处长掺乎个什么劲儿啊?说不得回去以后将稿子略微改动,递到了赵明那儿。
“啧,又是科委?”赵处长一见这报告就头疼得紧,他翻看一下,抬头看看那帕里,“你建议给凤凰?前天不是还说搁置一下吗?”
“肖秘书长连着训了我两次了,”那副处长苦着脸回答,他知道赵明心眼小,若是听到肖劲松直接找自己,绝对会心里存个疙瘩。
可是他要是仗着肖劲松直接过问,这份报告不过赵明的签字,赵处长心里就不是疙瘩,而是火药桶了,但是,他还得解释啊,“我这也是估摸着秘书长的意思改的。”
“我知道了,”赵明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将报告放在一边。
按说这时候,那帕里就该走人了,可是他还不敢走,刻意装出了一份犹豫之后,又低声解释一句,“赵处,这个东西……秘书长急着要呢,晚了的话,我估计又得挨训了。”
赵明本来已经低下头写东西了,听到这话,再次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眼中是可以杀人的冰冷,下一刻,他点一下头,“行了,你走吧。”
妈个逼的,老子这是两头受气啊,走出赵明的办公室,那帕里心里这个恼火,那就不用提了,想起陈太忠昨天大闹省科委,心中不由得羡慕那厮来:啧,看人家在官场混地,那样才叫快意人生啊。要是我有那厮的本事,第一个就是发配你姓赵的扫地去,这年头,做点实事儿,怎么就这么难呢……
看他离开,又等一阵之后,赵明才拿起报告,签了字之后,脚步轻盈地走了出去,嗯,肖秘书长要地,那我得亲自送过去……
范晓军这两天正郁闷着呢,朱秉松猜的确实没错,范副省长也想攀天南第三的那个位子,不过被彭重山的事儿这么一整,心里就凉了一多半。
其实,水电建总昔年的那点破事儿,原本跟朱秉松无关,那设备在挺过当时的敏感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