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第7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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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吧?”任长锁冷冷地盯着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不敢说了。是吧?没事,你不说有人说,丁小宁已经说了,现在就是看你认识错误的态度了……”
这是硬话,他还想再说两句诸如“认识到错误就是好同志”之类的。好趁热打铁,却不防陈太忠拍案而起,厉喝一声,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混
陈太忠真地生气了,自打考虑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他就想到丁小宁会受到骚扰,说起小宁地脾气,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生恐她因为强硬而吃了大亏,眼下听到“丁小宁已经说了”,禁不住一时大怒:她会受到怎样的折磨啊?
任长锁却是被他这一声厉喝镇住了:这是不过是点正常的恐吓人的手段而已,无非要被审查者胡思乱想、进退失据从而导致心理防线崩溃而已,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不过,就在下一刻。年轻地副主任脸上又泛起了笑容很灿烂的那种,人也缓缓地坐了下去,任长锁发誓,他这辈子从来没见过变脸变得这么快的人。
“你会后悔的,任主任,真的,”陈太忠笑着摇摇头,“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什么都不会说了。定性……随便你定吧。我绝对不会配合的。”
任长锁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一下心神。这么嚣张地主儿,真的少见,太少见了,“我可以举报你,威胁纪检干部,妨碍纪检监察工作你确定不说了?”
陈太忠索性闭上眼睛了,任长锁看他这副模样,叹口气站起身来,语气冰冷地吩咐一句,“陈主任前一阵睡觉睡得够多了……”
这是第一次,任长锁管陈太忠叫“陈主任”,显然,他是交待旁边的人给他上措施吧。
走出关着陈太忠的房间,任长锁的心情,有如眼下的天空一般阴霾,事情依旧在模棱两可之间,这个主意,只能让领导们来定夺了。
盘点一下刚才的谈话,他倒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陈太忠承认,对那一笔钱是知情的,如果蔡书记真的肯下重手地话,扣个“以权谋私”的帽子问题不大。
但是……蔡书记肯下重手吗?下得了重手吗?任长锁完全不敢确定,反倒是陈太忠的威胁一遍一遍地在他耳边响起,还有那灿烂却让他不寒而栗的笑容“任主任,你会后悔的。”
“纪检监察工作,真不是人干的啊,”任主任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别人只见到纪检委一出马,各大官员胆颤觳觫,却不知道其中的艰辛和无奈。
蔡莉对任长锁的初审结果没有表示出太多的惊讶,“马上联系陆海省光明集团,搞清楚这笔钱的用途……不要等坐火车地了。”
关键时刻,蔡书记也能做出果决地判定,眼下要的是结果,考虑再多都没用,可见就算再谨小慎微,能坐到副省这个位子地,没有简单的。
不过,非常不幸,对支光明来说,天南省纪检委对他造不成什么太大的困惑,一听说对方是天南省纪检委的,要调查陈太忠那笔款项,支总干脆俐落地直接回绝了,“很抱歉,隔着电话,我不能断定你是不是天南省纪检委的,有什么话,当面来说吧……记得带上证件和介绍信。”
“先给你发传真,可以吧?”这边着急了,只是,电话那边传来冷冷的一哼,随即听筒中忙音响起。
第一千零三章蒙艺出刀
按说换个省份,支光明也不至于这么没礼貌,只是现在,陈太忠显然是在受人调查中,而且,太忠不但跟黄老有关,还跟天南省的一号人物关系匪浅,支总怎么可能尿天南省纪检委那一壶换中纪委来还差不多。
对天南省纪检委来说,给支光明打这个电话。真地是错误的选择,因为接下来纪检委派到光明集团的人,都找不到支光明了。
按说调查组应该是周六动身的,不过去的人没买到火车票这个延误当然是可以理解的,运力紧张不是?
反正,到最后那两位是周日走地。到了陆海正好是周一下午,什么都来得及:加把劲儿的话。下午就可以查光明集团要是比如说某某中暑跑肚了什么地,那可能就拖到周二或者周三了。
眼下当然是下午去光明集团了,不过光明集团公关部的经理说了,支总去视察公路施工去了,具体在哪儿也不知道。人都联系不上,“他手机不在服务区啊。”
省纪检委想问点什么别的,人家员工是一句都不交待,没办法,私营企业就是这样,又不是国企。人家只认老板不认组织的。
到最后,逼得急了,这边冒出一句来,“我们投资你们天南还错了?你们等一等不行吗?光明集团这么大,又飞不了。”
天南的人托本地相熟地朋友一打问,才知道支老板在本省也算数得着字号的人物,是省长家的常客,没办法用强的。
支光明当然是出去转悠去了,同时还不忘记换张卡。打个电话给许纯良,“小许,陈太忠那是怎么回事啊?发生什么事儿了?”
许纯良正被老爹拎着发问呢,“你确定陈太忠扛得下来吧?这次我可是信你一次了啊。”
接到支光明的电话之后,许纯良少不得把情况简单地介绍一下,“那些人就是没事儿找事儿呢,现在他们着急了,对了……这钱你给陈太忠做什么用的?”
挂了电话之后,许纯良冲着老爹嘿嘿一笑,“爸。你知道……陈太忠这钱。是要干什么地吗?”
“干什么的,其实不重要。你总是操心这种枝节末梢做什么啊?”许绍辉摇摇头,用心教导不成气候的儿子,“重要的是,异地审查陈太忠的理由,它不成立!”
“这是陈太忠许了蒙艺,给通张高速融资两个亿,”许纯良再也忍受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太滑稽了。”
“哈哈,”许绍辉也被这结果逗得笑了起来,不过,下一刻他的脸就沉下来了,好半天才叹口气摇摇头,“亏得我出面了,蒙艺这是把刀子磨亮了,就数着要宰几个呢,真是……好手段啊。”
就在同一时刻,章尧东通过省纪检的朋友,打听到了天南省电视台居然登门威胁省纪检委了,那就再也不敢犹豫了,直接联系省纪检委,要求给个说法。
“陈太忠到底犯了什么事了,居然绕过我们市委,直接异地审查了?”听那边说还没有定性,章书记更恼火了,话也不客气了,“从抗洪一线上抓走了我们的干部,这都六天了,没有定性……没有定性,我要向蒙书记反应!”
没办法,许绍辉都赤膊上阵了,逼得做出那么可笑的事儿了,章尧东这陈太忠地大老板再不出面的话,后果就太严重了要知道,许绍辉已经提前跟他打过招呼了。
章书记强势,但一般还强势不到省纪检委的头上,可是眼下他不强硬都不行,要不然真的没办法向许绍辉交待了,阵营的存在,可不就是为了关键时刻相互拉一把吗?
饶是如此,他还禁不住地自责:完了,表态晚了,既然早晚都是个说,怎么就没想着早点表态呢?所以,在打完电话之后,他马上通知段卫华一声,我是如此如此办了,你看你……是不是考虑给省纪检委施加点压力?
蔡莉要是没个正经答复,咱俩……联名向蒙书记反应一下?
哎,这个章尧东什么时候跳腾得这么欢了?段卫华有点不解,不过,他肯定是先应承下来再说,“这个没问题,我马上给省纪检打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段市长仔细琢磨一下,事实上,他坐视陈太忠被审查,不过是相信蒙艺一定会出手,既然蒙大老板会出手,他又何必跳出来,平白得罪了蔡莉和朱秉松呢?
当然。抱了这样心态地,远远不止段卫华一人,蔡莉和朱秉松的组合,挺吓人的呢。
可是,蒙艺那边,迟迟地不见动静。这就让段市长不得不细细斟酌,蒙书记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事情发展到这步。他已经隐隐地猜到了,蒙艺大概是想好好地洗一洗牌了,眼下是……大家开始站队了吗?
段卫华行事,稳健有余冲力不足,但是绝不缺乏斗争经验。章尧东敢挑头,他当然敢随声附和,说不得打个电话给省纪检,不疼不痒地抗议一下,旋即找到了章尧东,“章书记。这个向蒙书记联名汇报,咱们该采取个什么形式?”
章尧东和段卫华的抗议,越发地加重了蔡莉地顾虑,好在这两位地态度不是很一样,说明凤凰那里的党政班子,并没有统一了认识,不过,既然都打电话来了,想来统一认识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到了这个地步。蔡书记也坐不住了,直接电话了朱秉松,“我要放人了,顶不住压力了,你还有什么材料没拿出来地吗?”
“就是一晚上了,行不行?”朱秉松心里这个腻歪就不用说了,女人就是女人,这点气都沉不住,也不知道你这副书记怎么当上的,怪不得人家邓健东死死地护住组织部。不怎么鸟你呢。“异地审查,一天都不到。你就放人……这没问题不是也成了有问题啦?”
“再有一晚上,那家伙就可能招了,还有,也可能找到光明集团的老总,搞清楚那款项的用途了,行百里者半九十啊。”
隔着人递话,是沟通有所不便,但是直接沟通,有一方情绪不是很稳的话,就容易使谈话变得情绪化起来,眼下这个例子就是明证,朱市长本来还在琢磨这事儿该怎么处理呢,结果被蔡书记一个电话搞得下定了决心。
副省也是有情绪地是人就会有情绪。
“那不行就直接定性算了,”蔡莉一听他说得有理,胆子也大了不少,“要不就索性拖它三天,不信找不到陆海的人。”
要疯你去疯,我才不陪你呢,朱秉松当然不会接受这个建议,“仓促定性不可取,容易激化矛盾,不过既然一时找不到陆海的企业,拖三天也无所谓。”
这品味起来肯定没错,但是仔细一琢磨,不过就是相互壮胆了。
只是,周二天上午形势突变,连日的阴雨,让素河河堤素波段上游,多次出现管涌现象,部分河堤出现肉眼可辨识裂缝,最宽处居然有十多个公分,
蒙艺到场的时候,朱秉松和杜毅已经抵达了现场,相关领导大大小小来了不少。
杜毅在那里跟朱秉松说着什么,蒙艺却是不理他二人,独自站在河堤上若有所思,一旁有人追着打着伞过来,却被蒙书记一把推开,“这点小雨,淋不坏人!”
这就是他心情极端糟糕了,大家都知道,平日里蒙书记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做声了。
杜毅见状,停了跟朱秉松地交谈,走了过来,“这天气也真够糟糕的,看来,是一场持久战,需要高度重视。”
“严防死守吧,”蒙艺叹口气,这里的管涌,让他想起了现在还在被审查的陈太忠,一时心内大恨,原本他打算先拿蔡莉开刀的,可见了朱秉松,心里这团邪火腾地就起来了,不过对杜毅,他还是比较客气的,“老杜,看来咱俩也得拿个轮流值班的应急方案出来了。”
见杜毅过来,虽然朱秉松现在很不情愿跟蒙艺碰头,可也不得不过来,他是素波市长,两个正部站在那里,他怎么能不过来?
“这种事,还是我这管政务的倒霉啊,你倒还好点,”杜毅摇头苦笑,“不过万一有什么大的险情,人员疏散……大家都得拼命了。”
“光拼命能解决问题倒好说了,八百万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