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爆男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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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小姐,你的邮件我仔细看了,相当有感染力。”
毛爱爱听见米南的声音传了过来,一本正经,仿佛真的是在谈公事。
她停了下来,转身对着车里的米南笑了下:“是吗,那么请问米先生是准备和我签约吗?”
米南一怔。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那个女人已经继续朝前走去,肩背挺得笔直。
他哑然失笑,想了下,头探出车窗大声道:“毛小姐,这里公交班次很少。我正好回市区,你愿意的话上来好了。撇去别的不说,毕竟前次你确实是帮过我妹妹,我还没向你道过谢。”
他的话听起来很诚恳,毛爱爱觉得稍微有点心动。毕竟她走了这么多路,身边连辆公交的影子都没看到。正在迟疑,突然停住了脚步,凝神细听。
“……旅法青年画家盛维秋凭借其油画作品《初恋》获得皮维斯奖,这是法国全国美术协会沙龙的第一重要奖项。该协会至今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现得到法国文化部和巴黎市政府的支持。自创立之日起,该协会每年组织一次代表国际最高水平的艺术沙龙,展示绘画和雕塑艺术发展趋势。盛维秋成为第一个获得此项殊荣的华人画家,被誉为国际画坛最年轻的大师。据悉下月,他将受邀携带其获奖作品回国开个人画展,媒体十分关注,本台也会跟踪报道……”
车里正播放的电台传来了这样一段话。
米南说完了话,没听她回应,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于是抬头看了一眼,略微有些惊讶。
毛爱爱表情呆滞,目光发直,像见了鬼似地。
米南开始以为她被自己的话吓到了,仔细回想了下,他刚才并没说别的,只是叫她上车而已,应该不至于会叫她有这样的反应。
“狗屎……”
毛爱爱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等看见车子里的米南一张脸骤然变得僵硬,突然醒悟了过来,朝他摆了下手,“不是骂你!”人已经几步跑了回来,一下就拉开了他的车后座钻了进去,“快,回市区。”
米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鬼使神差地般地,一只脚已经踩下了油门,车子朝前滑了过去。
“润润,姓盛的那个狗娘养的居然回来了,我刚才听到了!这人渣竟也混得成了什么大师。大师也忒不值钱了,我呸……”
毛爱爱屁股还没坐稳,立刻就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吴润,等呸完了,突然注意到前面的米南正从后视镜中望着自己,镜片后的一双眼睛被前面的太阳光反射得有些闪闪发亮,咳了下,压低了声道:“说话不便,等我晚上再找你。”说着已是挂了电话,坐直了身子。
***
吴润手上握着电话,听着里面传出挂断的嘟嘟声,微微有些茫然。
最近半个月,她的生活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常态。炒菜、数钱、半夜过后上床睡觉,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睁开眼。很平静。
那个叫谢无声的男人,从那夜转身消失在街口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吴润有时候梦中醒来,想起和他一起的那段日子,恍恍惚惚就觉得也像是做了场梦。
盛维秋。
这个名字,很多年前于她来说,曾经是蚌壳里的珍珠的话,现在应该也已经成了死鱼眼睛了。她觉得毛爱爱刚才的口气有些大惊小怪。他有才华,有野心,加上运气的话,走到现在这一步,她完全不惊讶。
她只是觉得有些茫然,真的茫然,就好像你原本以为一个已经死去,此生再也不会再见的人突然又复活站到了你面前的那种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
“润润,愣着干什么,快帮我抬下。”
吴爸朝她嚷了起来。
吴润哦了一声,回过了神,摇了摇头,走了过去。
***
过了午夜十二点。
吴润洗了澡,连头发都没吹干就爬上了床,趴在枕上,微微地眯上了眼睛。
今晚生意很忙,她现在累得只想立刻睡过去,但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毛爱爱晚上晃过来抓住自己诉苦时的情景。
这个城市说大很大,说小,却也真的很小。这样凑巧的事情,居然真的会发生在毛爱爱的身上。当时看着她一脸的沮丧,吴润幸灾乐祸地笑个不停,被毛爱爱翻着白眼骂她死没良心,最后抛下一句话:“要是以后真要看那女人脸色过日子,我就不干了,真的不干了。以后吃你的喝你的,你养活我得了!”
想起她当时的表情,吴润嘴角微微露出了丝笑。
生活处处充满各种黑色幽默,叫人哭笑不得。
“滴滴……”
她的手机起了蜂鸣声,提示有短信。
这么晚了,谁还会想到自己,除了各种垃圾短信。
吴润伸手从床头柜上摸过了手机,打了个呵欠,打算顺手关机。真的要睡觉了。
她随意瞟了一眼,拇指已经按上了关机键,突然停住了。
“我在你家后门。”
是他的号码。
吴润手一抖,手机滑了下来,砸到了她的脸。
第二十七章 。。。
第十六天。
从那个夜半时分开始,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街口处,到现在,正好整整第十六天了。
他终于……还是过来了。
吴润的心一跳,伸手到床头柜上想开台灯,平时非常顺手的一个动作,现在摸索了半天,这才摸到了台灯的旋扭,伴随着清脆的“嗒”一声,灯亮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头,拇指轻轻摸了下白色触屏下的那几个黑字。
“灯亮了,是你开的吗?”。电子书下载
“滴滴”几声,她的拇指还没离开触屏,又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吴润手一抖,下意识地反手就去关灯。大概动作僵硬,台灯的线被她的手勾住了,稀里哗啦声声中,灯灭了。
“为什么又关掉……”
第三条到了。
吴润没再犹豫,关掉了手机,摸索着把刚才被她弄翻的台灯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躺了下去。
过了很久,久到吴润几乎以为自己已经睡着又醒过来了,她光脚下了床,踩在睡前刚擦过的木地板上,悄悄走到了窗帘后,掀开了一条缝,往后门的方向看去。
那里是条窄弄,没有路灯。今晚月光黯淡,黑漆漆一片。
吴润看了一会,把窗帘重新闭合了,再次摸着躺回了床上,她的后背硌到了东西,摸了下,触手微凉,是手机。
她把这小小的金属长方块握在自己掌心,不住地旋来旋去,直到这东西和她的掌心温度融成了一体,终于摸索着再次摁住了开机键。
短暂的开机等待后,第四条信息跳了出来:“我想见你。我会一直等你到天亮。”
吴润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已经趿着双拖鞋从房间的门缝里溜出来,灯也不开,沿着着木楼梯的扶手轻手轻脚地摸下去,生怕惊醒了睡在楼下楼梯口那个房间里的老爸。等她像只猫一样灵巧地穿过院子,到了后门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心脏已经像擂鼓一样地在敲击着她的胸口,一阵阵的酸涨,涨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长长地吐了口气,伸手旋开了门锁,轻微的吱呀一声,门开了,在这子夜时分,听起来分外地清晰。
一点明明灭灭的闪烁红光,一阵陌生的烟草味道,一个男人正倚着她正对面的那堵墙,靠墙而立。
“你出来了。”
他丢掉了烟,踩灭了火,往前跨了一步,站到了她的面前,低声说道,自然得就好像两人真的约好过一样的。
他们的距离如此地近,近得她可以闻到他身上那种掺杂了淡淡烟草气息的味道,那是她本来已经有些习惯,现在又觉得陌生的男人味道。
“我一直在等着你来找我,但是没等到。所以还是我来找你了……”
他又朝前挪了下,低声说话的时候,她的额头甚至能感觉到了他的呼吸拂洒了下来,拂过了她额头的碎发,略微有些痒。
这种感觉迅速地从她额头传导到了她的心脏。她觉得不安,突然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鬼使神差般地溜了下来到这里和他见面。
这是不对的。
她后退了一步,想再后退一步,但是他已经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一只手抓住她身后的长发,像他们第一次亲吻时那样,迫她抬起了头。
“谢无声,我下来,是叫你以后不要再……”
看着他在暗巷里微微闪动着亮光的眼睛,她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地低声这样说着。
“我很想你……”
他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有点哑,低头,唇轻轻碰触了下她的额头。
吴润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用力推开他,告诉他,她真的不喜欢他这样找过来,让他以后再也不要过来了。但是她的脚却像是被定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半步,只是感觉着他温热厚实的唇慢慢地亲过她的眉眼,她的鼻子,然后碰到了她的唇。
“不要……”她侧过了头,终于后退了一步,微微有些气息不定,“你快走吧,这里天不亮就有人走动了。”其实是那些老头老太太们天不亮早起去晨练。被看到她家后门这样杵了根木头桩子的话……
“润润……我很想你……”他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只是逼近了她一点,再次将她抱住,按她贴到了自己自己怀里,这才低声重复着他刚才的话,“真的想你,我睡不着……”
他的声音带了丝无赖,又有些委屈,更像是在乞求她的心软。
吴润溜出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她的睡裙,外面只罩了件薄薄的外套,现在被他这样揽住后腰拢近了,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胸前的两颗激凸已经抵住了他。
他应该也是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喉咙里低声咕噜了下,他的唇寻到了她的唇,压了上去。
他的唇舌挟裹了渴望的力量,急切地探索着她的。她感觉到了自己的节节败退,心慌得更厉害,挣扎了起来,后背和胳膊打到了门。
木门已经有些年头了,枢轴发出了长长一声咯吱,夜阑之中,听起来很有些叫人心惊肉跳。
吴爸睡前如果没有喝酒,吴润知道有些神经衰弱的他夜晚睡眠不是很深,睡不着的话经常还会在下半夜起来在院子里对月溜达几圈再回去接着睡。
今晚他是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去睡下去的。
吴润知道要糟糕了,她已经听见十几步外的房间里响起了声咳嗽。
谢无声的臂膀还像铁钳一样地夹紧着她,低头想要找回刚才被她逃脱了去的柔软的唇舌。
吴润一急,用自己穿了拖鞋的脚用力踢了下他的小腿,低声怒道:“我爸要被吵醒了!你不要闹了!快走!”
今晚第一次,谢无声仿佛终于听清了她的话,抬头看了下她身后的方向,也是低声应道:“被你爸看见正好。我要向他解释下失踪了半个月的原因……”
这个家伙,他是铁了心地要耍无赖了?
吴润恨恨又踩他一脚,回头看见老爸房间的灯已经亮了起来,估计很快就要出来看个究竟了,急了起来,用力推他出去,压低了声恳求了起来:“谢无声,算我怕你了。求你快走行不行?”
“明天六点我在街口等你,你出来。”
他松开了她,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见她不吭声,一双手立刻又抱住了她的腰。
“好好……,知道了。你快去。”
屋子里已经传来了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吴润焦躁起来,猛地推他,不想他却已经再次松开了手,她推了个空,身子朝前一倾,被他扶住了,探身过来飞快地亲了下她的唇,低声笑了下,已经敏捷地闪身离去了。
“谁……在那里!”
谢无声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的小巷里,吴润身后已经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