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擅始善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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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若人如其字,则刚极易折。”
诸葛宛墨拿起留念册,认真地打量着张雾善的字。
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叶蓉卉忽然对张雾善说道:“善善,我字写得不好,改天我们一起去练字吧。”
张雾善当时正被电视剧里狗血的剧情打击得魂飞九天之外,听到这句话,便慢悠悠地说:“可以倒是可以,不过还是先等你把基础打好,到了差不多阶段再一起吧。”
这句话说得不无道理,却又很有针对性,叶蓉卉立刻吃了个哑巴亏。
“你也不用着急,”张雾善又说,“就算字也不好,你也叫张蓉卉。”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叶蓉卉慌乱地往旁边看了看,低下头。
“哦,那就是我误会了,真的不好意思。”张雾善有进有退道,她已经够心烦的了,不想再看到叶蓉卉那副小媳妇委屈的嘴脸得逞的得意样子。
叶蓉卉没想到张雾善会道歉,一时愣住,抬头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头皮一紧,立刻笑道:“哪里,是我看到你的字写得那么好,怕给爷爷丢脸了,所有才这么急切。”
审时度势,可伸可屈,这是张雾善从叶蓉卉身上看到的,或许正是重生前她输得一败涂地的原因。
她或许做不到叶蓉卉那样,但也不会再像重生前那样傻傻地被激怒,更不会再任由别人来决定她的人生,所以她直接去了裕美找张韫楷,要看张佑棠这个月的外出活动记录。
裕美云城大区的办公点其实就介于总部和前台中间的楼层,张韫楷觉得张雾善光明正大地过来,万一真的有什么就打草惊蛇了。
“我就怕惊不到他们。”张雾善不以为然,拿着张韫楷给的活动记录认真研究。张佑棠这两个月的外出活动不算多,在正常次数范围,每次都有合理的理由,不是跟这个客户吃饭,就是跟那个客户打球,而且每次都至少有一个秘书作陪,也没有单独驾驶的记录,真的很像一个好好先生。
但张雾善并不是一个相信“事实”的人,她只相信感觉,感觉告诉她赵茜芸不可能就此作罢,所以她完全不相信这张活动记录上的风平浪静。
“你有叶蓉卉的不上班记录吧?”张雾善随口问道。
张韫楷沉默,张雾善挑眉:“你不要告诉我没有。”
张韫楷默默地拿出一张纸,张雾善接过来,将叶蓉卉没上班的格子剪掉,贴在张佑棠的那张上面,两个人同时不在公司的时间还是蛮多的,每个时间段都去排查的话要花不少时间。
张雾善便给李瑞打电话,“你认不认识XX学院研究生院的人?帮我查金融系研二的专业课时间。”
李瑞很快就把课表发过来,张雾善按照之前两份的格式做了一份活动表,将叶蓉卉没上课的格子全部剪掉,然后放在最上面——她相信导师眼中最优秀的学生肯定是不会逃课的。最后发现叶蓉卉和张佑棠一共有四次同时不在公司:一次是上次参加孙禹的书法展;一次张佑棠去见客户;叶蓉卉去看活动现场;还有两次,叶蓉卉没在公司也没上课,张仕镗则陪客户去打高尔夫球,两次相隔一个多月,都在同一个地方。
天虹高尔夫俱乐部。
42
第二天刚好张佑棠和叶蓉卉都没空;张韫楷便请假陪张雾善去了天虹俱乐部。
“有秘书跟着;他们在这里见面太冒险了吧。”张韫楷对张雾善的猜测还是很怀疑。
张雾善关了车门;看着天虹俱乐部豪华的门口;说:“如果赵茜芸不是以客人的身份进去的呢?而是她本身就是俱乐部的员工呢?”当初她都可以混进博斯沃里面去当女应侍;赵茜芸为什么就不可以有同样的想法?
把车子交给泊车小弟后,兄妹俩便进了俱乐部。不出所料;这种高级的俱乐部需要是会员才能进去,考虑到张韫楷平常也有招待客人的需要;便由他出面入会;即便被察觉也有说得过去的理由。所以前台问张雾善是否要入会时;张雾善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前台没有气馁,继续劝说张雾善入会,张雾善正考虑要不要告诉对方自己看起来很有钱实际上那些钱都是傍大款来的,然后就看到几个人从门口处走进来。
领头的正是江宿,暗紫色的衬衣映着他乌黑的眸子,直直地扫过来,张雾善一瞬间有一种被人用浓密厚重的大网罩住全身的感觉,她下意识地就退了半步。
里面立刻有人迎过来招呼江宿,张韫楷也看到了,立刻将张雾善拖到身后,挡住她,江宿的目光便落在了张韫楷身上。
如果不是张雾善的撞车事件,张韫楷对江宿的印象还会停留在“云城江少”这个名号上,但现在他来不及想那么多,主动向江宿打招呼,“江先生,这么巧。”
“叫我小江就好了。”江宿淡淡地说道,目光在张韫楷的背后溜了一道,然后跟迎接他的人说了几句,那个人便直接对张韫楷说:“张先生,之前不知道您是小江先生的朋友,多有失敬,特别是对您身后的这位……”
江宿做得那么明显,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到张雾善身上,张雾善嘴一抿,揪了揪张韫楷的袖子,站出来,对那个人说:“我姓金,叫做金丝雀。”
一种歌声曼妙、形态美丽,却只能呆在牢笼里、必须要精心喂养才能活下去的鸟儿,如同她一样,她甚至没有悦耳的歌喉,五彩的羽来取悦他。
张韫楷看了一眼张雾善,张雾善低着头,没看到江宿的目光沉了沉。
俱乐部的那个人有点迟疑,江宿便开口说:“那你们先招呼张先生和这位……金小姐吧。”
立刻有人出来引导,张雾善越过江宿,拉着张韫楷便走。
“善善。”张韫楷拉住她,问:“你跟那个江宿是怎么回事?”
“能有什么事?”张雾善假装不耐烦,“车子打滑了,不小心撞到他而已。”
“可是我看他对你……”张韫楷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江宿眼神,漫不经心中带着一丝恼怒的感觉,“跟江宿一起在车上的那个女的,她刚才也一直在看你。”
纪筱筱也来了吗?张雾善刚才只顾着看江宿了,根本没注意他身后的人,她忍不住地想,什么场合需要带人力资源经理?刚这么想,她又骂起自己来,别人的事她干嘛要这么关心?自己的事都还不够烦吗。
张雾善的想法很简单,她不认为赵茜芸会以会员的身份进来,不然想要和张佑棠聊天就不容易了,因为突兀,秘书会留意,所以她首先从俱乐部的职员下手。
“我问过了,”张韫楷说道,“爸每次过来都会先跟客人一起打球,然后到休息室休息一个小时才走。”
“那你去休息室那边,我去球场。”张雾善立刻决定,其实她觉得休息室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她不方便进去。
每个部门都会在特定的地方公示部门职员的名单和照片,两个人便分头寻找。张雾善走了所有的练球区和球场,看完了所有的名单,都没有发现赵茜芸的名字,她便走回休息区。
“张小姐。”纪筱筱从后面追上来,叫住她。
张雾善回头一看,心想,果真她也来了。
“张小姐,我能不能和你谈谈?”纪筱筱问道。
张雾善直接拒绝:“我现在没空。”她可不想再从纪筱筱口中听到江宿的话,一个字也不想。
纪筱筱又说:“就一下子,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拜托你,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你的重要跟我有什么关系?”张雾善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
纪筱筱一怔,脸上出现为难之色,张雾善不理她,抬脚就走,纪筱筱立刻跟在后面。
“你想干嘛?”张雾善回头看她。
“就一点时间。”纪筱筱赶紧说道,张雾善不想她一直跟着自己,便跟着她走到一个周围都有阻隔的比较隐蔽的地方。
纪筱筱松了一口气,说:“人到了。”
张雾善正在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纪筱筱将她一推,她踉跄了几步,稳稳地落到一个人的怀中。
多么熟悉的感觉!熟悉到……张雾善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手臂的寒毛迅速竖了起来,她立刻推开江宿,慌乱地往外看。纪筱筱就站起离他们较远的地方,背对着他们——明显就是在把风。
“你……搞什么?”张雾善回头怒瞪着江宿。
江宿看着她,笑了一声:“你还真生气了?金小姐。”
“不敢。”张雾善很快地回答,拧过头没有看他。一想到那些让她踌躇满志,觉得可以大展宏图,改变命运的一切,全部都是江宿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她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哀,也许二者都有,可能还带着沮丧……
张雾善侧着脸,听到“噔”地一声——江宿开打火机的声音,没一会儿,烟味便传了过来,时间过得很缓慢,她听到江宿说:“我实在弄不懂你们女人,不想管的时候火气大到来撞人,连命都可以不要,想管的时候又觉得被人管得太宽,没活路。要不下次由你说了算,你说管多少我就管多少?”
借口!张雾善想道,重生前她撞了他之后,到她偷听他和纪筱筱吃饭,中间有一段时间她也很厌倦他管得太多,怎么不见他说这句话?根本就是他不想她独立,不想让她出去抛头露面,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露不露面对他有什么影响吗?
江宿走过来,搂着张雾善的肩膀,柔声对她说:“看你拧成什么样子了?得,我以后都不管了,行不行?”
这样的语气,完全就是跟哄小孩一样,张雾善从见到他就一直在克制着的情绪忽然就爆发了,她用力地用手肘往后捅,却被江宿轻松地抓住了。
“我可不是这么教你的。”江宿一撸一卸,握住张雾善的手腕,“软绵绵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你要从这个角度出力……”
张雾善憋红着脸,牙齿都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
纪筱筱站在外面,不断地留心四周的情况,当然也免不了对身后两个人的好奇,开始她什么声音也没听到,忽然张雾善高声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后就跑出来,她听到声响还没来得及回头阻拦,张雾善已经越过她跑出去了,她回头纳闷地看着江宿。
江宿跟平常一样,看不出什么表情,把烟头按在一旁的垃圾桶上,对她说:“走吧。”
纪筱筱走在他身后,又回头看了看张雾善离开的方向,心里不断地默念着张雾善刚才吼出来的那几个发音。不久之后,当她知道江宿会说很溜的西班牙语后,她去查了一下,才知道张雾善说的这句话是“Bastardo,Ya no soy un ni?o!”,意思为“混蛋!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张雾善回到休息区找到张韫楷时,情绪还是没有平复下来,张韫楷立刻关心地问道:“善善,怎么了?脸色那么差?是不是……看到了?”
张雾善摇头,压住心中的起伏,说:“没看到,你这边呢?”
张韫楷也没发现,“会不会我们想错了?”
张雾善没说话,难道赵茜芸是以会员的身份和张佑棠接触的?那他们是怎么做到不引人注意的呢?她一边逛一边想,又时不时地会想到江宿,心里乱糟糟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
张韫楷还以为她是因为找不到赵茜芸而沮丧,便说:“善善,我们也不用太着急,反正现在她对我们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慢慢来。”
“真等到实质性的伤害,那就晚了。”张雾善喃喃说道。
两个人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只能打道回府,张雾善闷闷地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发呆。
张韫楷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