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化帝国-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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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警官曲阳在刑侦鉴定上面是一把好手,但是对付起牙尖嘴利的无冕之王却是大感招架不住,来的时候他的前辈王刚就打过招呼,尽量帮助思阅洗清嫌疑,可是却又不能在公众面前太过偏帮,就为难地支支吾吾起来。
这一下那个男人更是大感占了理:“我说了,你们这个什么思阅,就是小偷,欺负我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来告你们!”
右边座位上,沈老先生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他也鉴定不了材料的真伪,可是他看的清人心,旁边苏晚渐渐趋于绝望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证据。
就在舆论风cháo又要成型的时候,杨一遥遥看着放在曲阳王刚面前的稿纸,心中一动,拿过了话筒:“请问两位警官,我们思阅可以看看这个稿子吗?”
“这个”王刚稍微思考了下:“既然你们是当事人双方自愿调解,当然可以看的。”
那男人张嘴想说什么,不过看到有警察在场,也就把话又咽了回去,倒是围观的人们兴致越来越高。
画稿摆在了面前,杨一一张张仔细翻阅着,从泛黄的小学生美术本,到半新的信纸,最后是几张九成新的白纸,似乎是一个完整的时间段过渡,而最上面的几张,铅笔画的线条都起了模糊的máo边,整个画的风格和苏晚亦是几乎如出一辙。
难怪专业人员也是安能辨我是雄雌了!
不过这些造假的黑手还是留下了一个漏洞啊!瞬间发现疑点的杨一,刹那间心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强压下心中的兴奋,抬头目光炯炯地盯着那个男人:“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警察,最后冷哼一声:“高德喜。”
“哪里人?什么工作?”杨一紧追不放。
高德喜这次不干了:“我什么工作也要跟你说吗?你是什么人?”
杨一就看向正中座位上的王刚,这位支队长估计也是觉得愧对罗戈,就对着高德喜蹙起了眉:“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再说今天要是没有结果,到了局里你们还是都要从头交待。”
高德喜就悻悻从鼻子哼出声来:“越盐镇农民,种地的。”
杨一听了这话,嘴角翘起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而熟悉他这个笑容的罗戈,心跳陡然加快起来。
这小子,莫非真看出了什么问题?
“农民?你这个农民的口才也太好了点!”杨一讥笑一声:“你最远到过哪里?上海?北京?香港?出过越州范围没有?”
“你这话什么意思?没出过远门我儿子就画不出来这些画了?”高德喜脸一垮忿然不平:“我的确没有出过远门,没有什么见识,一辈子就圈在越州了,连我的儿子也是!但是,这不代表我们就没有见识,不代表我儿子没有出息”
“你儿子有没有出息不管我的事,我就想知道,他平时画画的纸,都是在哪里nòng来的?”
“你自己不会看?作业本,美术本,文具店买的信纸!”高德喜听了杨一的问话,心中有些发起máo来。
“你想好了再说!到底是买的,还是别人给的!”杨一目光如刀的盯着高德喜,步步紧bī:“这最后几张白纸?真的不是别人送的吗?”
“当然是我自己买的,就在镇小学旁边的文具店里面!”高德喜一看到杨一单独抽出来的那几张白纸,一颗心差点沉到了屁/眼,却还是咬紧牙关不松口。
就是要故意误导你这垃圾!让你分不出心思来想其他的借口!杨一冷笑一声,终于一字一顿抛出了足以致命的证据:“不错不错,你们一个镇小学旁边的文具店,居然还有岛国原产的专业漫画用纸!看来我们越州市连一个镇都比不上啊!”
“你胡说,这纸就是我在文具店买的”高德喜惊慌失措之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又两tuǐ一软坐回去,自己明明还比较过,除了有点点发黄,那几张纸和文具店里面的白纸根本就是一个样的,难道是这小子在唬人?
“哦?那要不要,我们现在叫人去把那个店老板叫来问话!看看他有没有从岛国进口这些白纸!或者,我们去公安局鉴定一下这些纸的原产地!”
杨一的声音通过话筒化为电bō,在整个广场上回dàng,也在高德喜的脑海中回响,质问的他张口结舌。
当时儿子年级上的那个年级主任贾理平找上来的时候,就说让自己儿子把画稿临摹一边后,立刻烧掉原画,可是在看到里面的几张白纸,自己那傻儿子又在上面随意画了几笔后,就抱着纸张再也不放了。
高德喜和自己那个只知道画画的儿子又讲不通道理,如果拿走了这些纸,只怕他是绝不肯老老实实画画的。
再加上这个农民又认为这些不过是几张空白的纸张而已,什么东西都没有,哪会出什么岔子,还显得更杂luàn更真实,这才夹在了一摞画稿里面。
没想到,就是这个小小的疏忽,现在却成了对方最有力的证据。
杨一也在心中冷笑,他开始把这些画稿拿到手的时候,就觉得异常眼熟而不对劲,仔细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种稍微带点烟熏黄的纸张,不就是上一次集英社野村申奈拿出来过的那种漫画稿纸么?
再仔细回忆了一下能够接触到这些稿纸的人物,以及陡然听到的越盐镇——上次从余浦那里就知道了,贾理平这个yīn魂不散的垃圾正是被发配到了那里!
真相在这一刻呼之yù出,而杨一也从一开始,故意反复质问,是不是有人送出的这些纸张,就是为了打草惊蛇!免得这个嘴硬又狡猾的农民一下子顿悟过来后,又扯出诸如“这纸是在外面捡的”,这种胡搅蛮缠而又无法查实的鬼话。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是不是还要改口,说这些纸又是从其他地方nòng到的!”杨一冷笑连连,深蕴除恶务尽的重生者,把高德喜最后一条路也堵了个严严实实。而此时,广场上有声音渐起,越来越大,如同由远而近袭来的机群。
“我就说晚晚不是抄袭的吧!你们还不信我!”远远广场的一角,几个挤不进中心的小女生兴奋地叽叽喳喳着,中间的林默默一脸的骄傲,只是女生口中的称呼着实热情的离谱。
她同伴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到她的身上:“什么叫晚晚,你和晚大很熟悉吗?我倒是觉得那个男生好厉害,简直快比得上福尔摩斯了!哇塞,他辩论的样子好帅!”
林默默气急:“我本来就认识他,他还在我家吃过饭呢!还说要把晚晚介绍给我认识!”
“神经哦你!一边去,不要妨碍我们看帅哥!”林默默身边的几个小女生,本来都是《云荒》的读者,可是现在,分明却有向杨一粉丝发展的趋势了。
而这个时候底下的记者们早就炸了锅,一个个又有往前涌的架势,最开始那个提问的女记者还指望着女士优先,就是没有一个人往她这边看一眼,各个自顾自地伸长了脖子和话筒。
“请问这位这位先生,你是思阅文化的员工么?”
“请问台上的这位小同学,你和思阅文化是什么关系,和苏晚小姐又是什么关系!还有,你是怎么发现纸张问题的?难道你也是漫画家吗?”
“”
97…3。五谷丰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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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台上的这位小同学,你和思阅文化是什么关系,和苏晚小姐又是什么关系!还有,你是怎么发现纸张问题的?难道你也是漫画家吗?”
“”
而台上的思阅众人,哪里顾得上理睬台下的记者,罗戈隔了沈嵩之和苏晚两个人,还是目光灼灼地把杨一牢牢盯着,身上的féiròu像是nǎi皮一样抖着,显然是jī动已极。
旁边的沈嵩之原本准备是豁出老脸也要保住小姑娘的名誉,没想到峰回路转之间,杨一就自个把问题解决了,就假意看向疏懒而笑的男孩:“你这小子,有绝招还打电话给我,真当我这把老骨头不会散架啊!”
可是忍不住豁开的嘴和皱成了菊huā一样的眼角,却把老人的心情出卖了个彻底。
旁边的张助理就靠过来,脸涨得通红,连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几分:“老板,现在要怎么办,这个场面、气氛,正好是推广的好机会!”
平时这张助理只有称呼罗戈的时候,才会“老板,老板”的叫,对于杨一,sī底下叫老弟的也有,在思阅内部跟着叫杨总的时候也有,可是像现在这样一声老板脱口而出,还是第一次。
“嗯,趁着这个势头,按照计划书上的来!”杨一也是捏紧了拳头,不过却显得比其他人更多了几分沉稳:“还有,先把那个高德喜处理了,今天这事儿,还没完!”
而在某个并不遥远的会所里,有茶杯狠狠砸在电视屏幕上的碎裂声响起,然后是闪过的电火huā和袅袅青烟。
那边两位警官还在啧啧称奇,王刚看着台下的热烈气氛,一时忍不住对着曲阳调侃道:“怎么样,今天输给一个小孩子有什么感想?”
曲阳倒是臊得耳朵都红了,连连摇头苦笑:“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行了,这也怪不了你。”王刚就拍拍巴掌站起来:“你是做惯了鉴定分析工作,文书鉴定也都是从书写材料入手,有谁想得到一摞纸张里面,问题就出在那么几页上面!走吧,估计他们也不会放过那个高德喜,现在该我们干活儿了。”
曲阳一愣,还在呐呐道:“就算是这样,这小家伙的yòu供水平也是杠杠的,愣是没给人留下一点狡辩的机会啊!”
“老王,这个人就交给你了,还有,留下几个人帮忙控制一下场面,开始有不少跟着起哄制造húnluàn的王八蛋,我怕他们还要生事儿!”罗戈迎上了王刚,一张胖脸笑得都是褶子,约莫可以和沙皮狗一较长短了。
“刚才没帮上忙,都是老哥的不是。”王刚愧然握着罗戈的手:“剩下的交给我,保管让你这次活动顺顺利利落幕!”
王刚带着人押走了失魂落魄的高德喜,那个中年农民汉子还一脸的悔不当初,不知道是后悔和别人的交易,还是后悔自己做事不周密。
而思阅的书展活动,终于是能再次开始。
“大家刚才都看到了,一些别有用心的小人试图通过制造伪证,来污蔑苏晚小姐,来给我们思阅文化泼脏水,但是现在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有关后续的问题,我们思阅会给大家一个明白的交待,而对于一些不法分子,也一定会追查到底!”罗戈站在主席台正中掷地有声:“但是,毕竟我们今天的主题还是书展和签售会,所以请大家不要纠缠于刚才的那些小意外!好了,现在接着刚才被打断的提问环节!”
罗戈说是这么说,可现场的记者,除了特别交好的那几位,剩下即便是被打过招呼,现在也懒得去买他的账,听到又开始了提问环节后,一个个顿时犹如打了jī血一样站起来。
“请问刚才发言的那位先生到哪里去了?”
“请问那位同学和思阅文化,和苏晚小姐又是什么关系?”
趁着húnluàn,正从特别快捷通道开溜的杨一还没走远,就又听到了这个记者的提问,险些跳起来骂他的娘——叫我同学,叫苏晚小姐?这尼玛什么眼力!
一把拉过陪同的张助理:“你不用陪我了,我自己回思阅去!你现在赶紧回去盯着,刚才谁叫我同学的,今天谁都不许回答他的问题。”
张助理同情地看了看杨一,憋着笑很理解地点点头,转身回了会场,留下一个咬牙切齿的“小同学”,且行且郁闷着。
不管在场的记者们如何的不情愿,如何地抗议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