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攻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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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询问更有可能是随时的事了。
听到任杰的话后,楚仕途便顺势向着苏彪问道:“苏副统领,不知可否向老夫说一说有关侯爷夫人之事?”身为刑部司部的他,对之前二人的对话必然是心存疑虑而要弄清事情的原委的。
语罢,苏彪望着眼前的凝雅居,沉思不语,片刻之后,对着楚仕途道:“司部大人,关于此事,我们先离开此地,边走边说如何,请!”
说着,苏彪便走上前去与楚仕途一行先行离去,留下正在品味糕点的任杰和一脸不悦的叶枫二人走在其后。
“唉···大人,如今侯爷惨遭刺杀,夫人宁凝自然是嫌疑深重,不瞒司部大人,凝雅居附近苏彪一直设有暗哨监视着。但是,夫人宁凝只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药师和四阶的麝鹿驯兽师,平日间足不出户的,要说夫人能伤害到侯爷,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苏彪是不相信的。所以,我想,司部大人是不必在夫人身上浪费时间的。”苏彪对楚仕途道。
听到苏彪的话后,楚仕途道:“关于夫人的嫌疑,老夫之前也早已仔细排查过,按理说其嫌疑是相当大的,但是,夫人自身是不具备伤害侯爷的实力的,而唯一可能对侯爷造成威胁的是她作为医药师的手段,可对侯爷尸身的检查结果没有中丝毫中毒的迹象,加上她侯爷夫人的身份,老夫自然也不便深究下去。不过,老夫现在想知道的是方才苏副统领与夫人的一番对话,着实令人心生疑窦啊,不知可否告知楚某这其中的缘由?”
话毕,苏彪不禁停下了脚步,脸色慎重地望着楚仕途,半响之后,道:“关于我家侯爷与夫人宁凝之事,说起来是侯爷的私事,对外人本不便相告的,但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不同了,未免侯爷名誉受损,若苏某据实相告,还望司部大人务必保守其中的秘密啊!”
“这个,苏副统领放心便是,楚某岂是不识大体之辈,再者,楚某也并非有意要过问侯爷的私事,实为破案才不得已冒犯侯爷名誉。”楚仕途对着苏彪抱拳拘礼,郑重而缓缓地说道。
“谢大人!此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当时,侯爷的原配夫人突然暴毙而亡,侯爷当时悲痛欲绝,整日间的郁郁寡欢与酒为伴,苏彪便访遍帝都内所有医馆的名医,就连皇上的御医都有请来过,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效果。直到一日,帝都西城的一个医馆的医药师来到侯府,侯爷与她相聊甚欢,一改往日的颓废,她便是后来的侯爷夫人宁凝了。”苏彪道。
“而后,侯爷便不时地前往宁凝所在的医馆,并且有意要纳她为妾。谁知,那宁凝竟不识侯爷美意,视侯爷的盛情如无物,苏某便巧使手段迫其来侯府为侯爷治疗心病。奈何她来到侯府后依旧自命清高,侯爷也并未强求于她,便以客之礼让其入住在侯府之中。后来,帝都内流言四起,侯爷便以侯府夫人的身份将她留在侯府之内,还为她专门建造了那凝雅居!”
听完苏彪的话,楚仕途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不知,那宁凝的来历如何?”
“关于这点,想必司部大人也调查过,夫人的来历并无什么异常之处,不过是一个没落的医药世家之后,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孤女,除她之外恐怕也再无旁亲了。自她住进侯府后,苏某对她始终是心存提防的,一直都有所监视,但是夫人平日间足不出户,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苏彪接着对楚仕途道。
“禽兽!竟然能将强抢美女的勾当粉饰成纳妾扶贫的壮举,活该挂的这么史无前例。”听到苏彪的话后,任杰口中喃喃道。以他五晕初位的实力和强横的灵魂之境,要想探听到前面二人的谈话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叔父,你怎么也不表个态啊,是不是也被宁凝那不沾俗世不惹尘埃的气质吸引住了?”
从叶枫再进侯府之时,便一直在想关于君信侯曾屡遭刺杀的事,那苏彪一直在加强侯府的护卫,想必他与曾经刺杀侯爷的刺客有过交手的经验,说不定那侯府的内奸薛复也在以往的刺客之列,从这方面着手或许能更容易地确定那薛复一伙刺客的身份。
听见任杰那番调侃的话,叶枫不禁白了他一眼不予理睬,接着对着走在前面的楚仕途和苏彪道:“苏总管,你与那曾经刺杀侯爷的刺客们打过交道,可曾调查过他们的身份?我想那薛复极有可能是那些刺客中的一份子。”
“叶神捕所言甚是,说到之前的那些刺客,他们在行刺侯爷的时候,有的是被当场击杀,有的被苏某带人事后清理掉了。不过,侯爷曾经是圣上的贴身护卫兼神策军统领,直接和间接死于侯爷之手的人不计其数,仇家自然也都是无法都确定的。苏某自神龙庙一役回来后,就有彻查过那薛复的背景,只是此人的过去可以说是一片空白,怕是与以往的那些刺客都不是一路的。”
听到苏彪的话,任杰心中不免忿忿地道:“看来这君信侯和那苏彪都是强势的狠角色,说其生前杀人如麻也毫不为过,怕是连他的原配夫人都是遭刺杀身亡的,出来混是迟早都要还的!”
“那,既如此,还是不要再耽误了,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去那刺客薛复的住所,看看能否找到些线索才是。”楚仕途道。
“司部大人所言甚是,苏某这就上前引路!”
23。第二卷…第十八章 刺客薛复
赤日西斜,偌大的侯府外院中此刻守着数名侯府护卫和刑部司的捕快,院内一处偏房的廊檐下站着的赫然便是任杰一行人,这处偏房便是那侯府护卫薛复的住处。
“司部大人,这里便是那薛复生前在侯府的住所,自从知道他是庙中那为首的刺客之一,苏某便让人封锁了此处,加上前几日适逢侯爷大寿,里面的东西都还未来得及让人清理。”苏彪指着几人面前那紧闭的房间说道。这侯府中护卫的住所基本上都集中在前院,不过那薛复平日里性为人情低调,住处也相对偏僻一些。
“如此甚好,走,进去看看。”听到苏彪的话后,楚仕途对着任杰和叶枫说道。
“打开!”苏彪对着站在一旁的侯府护卫道。
自任杰踏入前院时,便走在一行人之后,此番正上查下探,一个人蹲在廊檐的台阶上,手中拿着一根尺许长的银色小棒,对着周围左捣右戳,接着沾着一棒头的泥土在鼻下嗅了一嗅,舌尖一舔,接着又“呸、呸‘呸”的吐出来,皱着眉头,撇了一下嘴,自言自语道:看来又是一号不简单的人物啊!
“什么?”一旁的叶枫在听到任杰的嘀咕后问道。
“叔父,你看这儿的泥土。”说着,便指着从台阶、廊边一直蔓延到墙角的一层淡淡的灰黑色的泥土痕迹,“一般人在不经意间是很难发现的,但是这些泥土的成色和周围的并不一样,若是仔细闻一闻话,还有一点淡淡的腥臭味。”
“恩,看见了,是有些特别,有什么问题?”叶枫道。
“问题可大了,至少能说明两个问题:第一,这薛复是个谨小慎微之人;第二,这家伙也可能是一位精通药理的人!”说完,任杰看到叶枫脸上写满的疑惑,接着道:“叔父你看,这可不是普通的泥土,不不不,准确地说,这些不是泥土,而是瘴树的树末,也就是那瘴树被打磨成了粉末状。”
“咦?我为什么要说‘也’呢?”这时,任杰潜意识中道。
“然后呢?”叶枫望着任杰不免心生好奇。
“这东西可是一切生物的天然克星,就算是像我这样的怪胎闻多了都的话都得中毒的,而且这玩意可不好配的,瘴树末有轻微的腐蚀性的,所以一般的东西和它是混合不到一块的。但若是只有瘴树末的话,它们很容易便会被风吹雨淋掉,必须加些东西和它凝固在一起才行。你看这些,始终保持着细细的颗粒状,不简单啊!”任杰摇着头叹息道,言语间似乎包含着对对手的尊重,动作极为成熟老练。
苏彪本已命人打开了那刺客薛复的房门,正准备和楚仕途走进去,却突然听到任杰在和叶枫在议论他手中银棒上的泥土,便回过头道:“小亲王言外之意是说,这些看似‘泥土’的特制的东西洒在此处是有特殊作用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灰黑色的东西是那薛复配置用来净化那些地面上的“入侵者”的,看他房间的位置这么偏僻,应该是有虫害的。可实际上你看,在这方圆数米内是绝对不会什么有虫行蚁走的,足见这些瘴树末对它们的震慑力绝对不容小觑!”任杰道,说着便用手中的银棒在房间的周围比划了一下。
听到任杰的话后,门前的楚仕途点了点头,接着便望着任杰手中的银色小棒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哦~这个,探棒,是用来勘探案发现场的必备工具,哈···”任杰将手中的探棒一扬,对着楚仕途笑道。
话毕,叶枫便突然想到,任杰平常有时间总是会一个人钻到亲王府中的私人小房间里,怕是就在整日地鼓弄这些没人能看得懂的稀奇古怪的发明!或许,可以给他起另外一个称呼——未知领域的怪胎。
“什么棒?”楚仕途疑惑着重声道。
“探棒,就是方便探查线索用的东西,还有个绰号,叫···叫如意金箍棒!看···”说着,任杰便坏笑得把那尺许长的探棒在众人眼前缩成了寸许,煞是奇异,让在场的众人目瞪,接着又在几人面前一伸一缩地秀了一遍。
“哈!就是摆明了欺负你们这群没看过西游记,没见过高科技的土鳖!”任杰心中暗笑道。
接着,三人面面相觑了一番,望着任杰手中的“探棒”,半响,楚仕途道:“仁杰,拿过来我看看。”对与楚仕途这破了大半辈子的刑部司掌掴来说,还从未见过有这等新式的探案工具,自然要对此顿生兴趣了。
“喏,外公,慢慢欣赏。不过,至于是怎么来的,那可是天机不可泄露!”任杰故作深沉地对着楚仕途说道,语罢,便将手中的探棒上前递到楚仕途手中,自己则自顾着上前第一个推开房门,进入那薛复的房间中去,留下一干人等在那入神地研究着。
一踏入房间,任杰便闻到空气之中隐约散着一股淡淡异样的香味,想必之前这整个房间都应该是弥漫过这种味道的,是什么味道竟这么特殊?
任杰环视整个房间,只见正对着房门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旭日升起姹紫嫣红的画卷,画卷下横放着的是一张半人高的桌几,桌几上摆着一副双刀和一个香炉;房间左侧的是衣柜,不远处是一张简陋的床榻,榻首的上方亦挂着一副双刀;房间的右侧是一张放着茶水的桌子和数把椅子,还有不大的一个窗子,光线透过窗子打那在椅子之上,椅上薄薄的灰尘昭示着的是主人少有客来而并非四体不勤,窗明几净,一派陋室的作风。
走进房中,任杰便慢慢悠悠的审视着房中的布置和那地面,如他之前所料,所有的不和谐因素都被门口的瘴树末拒之门外,房中不见一虫一蚁的踪迹。不过,对于这屋内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异样的香味,任杰不免心生疑窦。
“香味应该是那香炉点燃香薰后形成的才是!”任杰心道,接着便走到之前所看到的桌几前,缓缓的揭开放在桌上的香炉盖,向内一探,只见炉内堆积着的是厚厚的灰白色灰烬。接下来,任杰用右手的食指轻轻地沾上一点那那炉内的白色灰烬,放在鼻前一嗅,道:“嗯,没错,应该就是这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