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出少林-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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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岳峰一听不由楞着了,他现在去了境外还怎么找到他?不过想想也是,出了这么大的矿难,他当然不可能留在这里等着警察来抓他。
熊三似乎看出了钟岳峰的心思,就接口道:“张笑霖的能量大,金矿的事弄不倒他,连死难家属的抚桖金他也不想出,因为有一个替死鬼出来顶着。”
“替死鬼?什么替死鬼?”钟岳峰不解地问道。
“张笑霖虽然是那个矿的真正老板,但是那个矿的法定矿主却是一个患了绝症的人,已经没有几天活头了,他的家人早已经被张笑霖送到国外去了,而且还给了一大笔钱,你说那个快死的人会怎么做?替张笑霖死扛到底!而且张笑霖还有一个前苏联解体后成立的一个小国家的国籍,出事了可以一走了之。狡兔三窟呀。”熊三道。
“那疤脸强会通过什么渠道跟张笑霖联系呢?是你们吗?”
熊麻子摇了摇头道:“张笑霖怎么会如此信任我们?而且他性格多疑,他的生意和手下的势力都互不统属,我怀疑他还有隐藏得很深的不为外人所知的一股力量。瓦多是他的大本营,替他在这里坐镇的并不是我,是他的一个叔公,,听说他的叔公以前当过土匪,此人奸诈狡猾简直就像一只千年老狐狸。更兼他那身功夫出神入化,绝对是武林中的真正绝顶高手,反正在北疆是没人打过他。”
钟岳峰吃了一惊:“当过土匪?那他现在有多大岁数了?”
“五年前张笑霖张罗着跟他过百岁生日呢,听说他那个叔公极力反对才算罢了,照此看一百岁是足有了。”
这北疆苦寒之地长寿星还真不少啊,钟岳峰不由想起了鄂尔多老人,进过皇宫,当过土匪,打过日本人,也已经一百多岁了,还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守护着山林,真不愧是山林的守护神。这一个百岁老人虽然以前的经历相似,但是现在却做了黑帮的“太上皇”。
钟岳峰终于跟熊家兄弟心照不宣地达成了没有明确目的的合作,他们为他提供情报,由他动手除去把脸强。他看看夜色已经不早了,站起来准备要走。
“岳兄弟,今晚不跟秋月颠龙倒凤吗?别走了,嘿嘿,秋月还等着你呢。”熊麻子看到“岳风”要走就咧着嘴淫笑道。
钟岳峰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怒气,厉声喝道:“你们答应秋月讨回她男人抚桖金的事可别忘了。”说着挥手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只听啪的一声,把熊家二兄弟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桌上那杯冒着热气的玻璃茶杯半截没进了桌子里。钟岳峰诚心立威震慑,露这么一手好让熊家兄弟不敢对自己心存歹意,隐含警告之意,此举也是对他们用媚药迷乱自己和秋月的不满。他冷哼了了一声,也不走正门,推开窗子纵身跃了出去。
屋里的暖气烧得暖融融的,窗子突然一开,一股子冷风突然刮了进来,熊家兄弟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熊三抢前一步扑到窗前,睁大了眼睛往下看,下面静悄悄的哪有什么人影。熊三倒吸了一口冷气,急忙掩上窗户,回头对同样失色的熊麻子道:“这人功夫这么厉害!”说着走过去看嵌在桌子上的茶杯,用力拔了一下那茶杯竟然纹丝不动。
熊麻子惊魂未定道:“幸亏没有得罪他,如此厉害只怕半夜取人首级如囊中取物。你说如果他知道了咱们利用他会怎么样呢?一掌这么下去脑袋还不跟烂西瓜似的,而且他的背后还有庞大的洪门,咱也惹不起。”
熊三摇了摇头道:“这怎么算是利用呢,他要寻疤拉脸子的晦气,我们为他提供了信息又不计报酬不就是因为疤脸强跟我们也有仇怨吗?不然我们凭什么白白帮他?说起来他应该感激我们才是,至于他能否与张笑霖斗个两败俱伤那关我们屁事呀。妈的,就是秋月那小娘皮便宜了那小子。”熊三想起秋月娇俏的模样心中依然耿耿于怀。
熊麻子一听他提到秋月马上想起自己的情妇被他日弄的事,顿时火冒三丈,抬手给熊三一记耳光:“你他妈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女人,简直就是一条发情的疯狗,连我的马子也赶上,早晚有一天非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不可。”越说越气抬手又是一下。
熊三理亏苦着脸也不敢辩驳,见大哥抬手还要打,吓得急忙溜走了。
钟岳峰倒挂金钩悬在楼外面把熊家兄弟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先前他们所说的帮自己完全是出于江湖道义果然是靠不住的,本来就怀疑二人帮自己居心叵测,原来打的是借刀杀人的主义,还想坐山观虎斗,看自己与张笑霖斗个两败俱伤呢。不过钟岳峰听他二人并没有设圈套陷害自己的意思,倒也不以为意。接下来听到的是他们兄弟二人的风流账,钟岳峰对二人的污浊下流之事再也听不下去了,翻身上了楼顶。此时,前楼早已经人声鼎沸喧闹无比了,这里晚上的生意永远这么好,有钱的男人们就像是嗡嗡叫着的苍蝇追腥逐臭,这里能给他们刺激和快乐。
钟岳峰想起正在前楼忙碌的秋月叹了口气,沉腰提气一招大鹏展翅投进了黑沉沉的夜空中。
第八十三章 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秋月自跟钟岳峰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忽然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男人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那种感情里混杂了男女之情和姐弟之情,有时候把他当成了自己喜欢的一个男人,想起那令人销魂的一夜激情,她禁不住脸上发烧,心儿砰砰乱跳仿佛是揣进了一只兔子;有时候又觉得他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心里藏了好多事情的孩子,让自己对他充满了怜爱之情。但是,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和他能够结婚,甚至没有想到还会再和他发生那种事,因为她知道他不属于自己,甚至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秋月,熊经理叫你呢。”秋月正在胡思乱想,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叫她。
她愣了一下,想起那个熊三看自己时色迷迷的目光就有些恶心畏惧。“究竟是哪个熊经理在叫自己?”她就问那个服务员。熊家兄弟在这风月楼都被叫做经理。
“两个经理都在,你可要小心些。”那个服务员有些同情地看着她,她当然知道两个熊经理都是什么东西,秋月这次只怕是难逃魔掌了。
秋月忐忑不安地走进了熊麻子的办公室,熊三果然也在。她一走进去,熊三的一双眼睛淫兮兮地直往她身上看,恨不得从眼睛里突然伸出一双手扒光了她的衣服。真他妈的俊呀,这少妇自有一种成熟韵味,像是熟透的饱满多汁的果实,远不是那种青涩的小姑娘可以比的。熊三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大哥咳嗽了一声,就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秋月,我们不是答应帮你讨回你男人的抚桖金了吗?那个老板这会儿躺在医院里快要死了,金矿一时也无法开工,资金也筹不来,但我们兄弟已经答应你了就不能失信,这是十万块钱,你先拿着,等以后金矿老板有钱了我们一定会帮你多要回一些来。你拿了这钱以后想回老家也行,想继续留在这里也行,给你重新安排一个轻松的工作。”熊麻子一改平时蛮横霸道的声调,语气出奇地温和。
秋月有些意外,今天这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她接过那一捆沉甸甸的钱,仿佛捧着了自己男人的生命。一个大活人没有了,就换了这一捆纸吗?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哗哗地流起来。最初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被时间冲淡了不少,在拿到钱的那一刻又重新撕裂了。秋月提着一袋子的钱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风月楼,满大街陌生的人仿佛离她很遥远,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此时似乎和她都毫不相干。
绺子黄昏昏沉沉地走出了网吧,熬了通宵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绺子黄是他的绰号,绺子是东北方言就是指土匪。他并不是真的土匪,充其量不过是流里流气游手好闲的痞子,当然也干些撬门拎包的事。乍一从黑乎乎的网吧出来,冬天白花花的太阳晃得他一时睁不开眼来,揉了揉眼睛,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他站在巷子口发怔。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回那个破烂不堪的家听奶奶漏风的嘴唠叨会很心烦,这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到饭店里烧鸡来那么一只,红烧肉来一碗,羊肉饺子来半斤,这么多吃得完吗?他想着吞了一下口水。可惜,肚子里空空的,口袋里也空空的,连最后的一个硬币也给了网吧的那个长得跟某当红明星很像的网吧收银小姐。
这时,绺子黄的眼睛一亮,他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像患了梦游症似的提着一个袋子晃悠着走了过来。哈哈,真是雪里送碳,他兴奋起来。等那女人走近的时候,他突然冲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袋子,转身向巷子里跑去,跑过网吧的时候他还不忘扭头冲倚在网吧门口巧笑嫣然的收银小姐吹了声口哨,那女孩冲他抛了个媚眼,就冲这一眼绺子黄不知道又要往这里送多少钱。
秋月茫然地走在街上,这时从旁边窜出来一个人来,一把夺去了她手中装着十万元钱的袋子,撒腿又跑进了巷子,一转眼就没影了。在那一瞬间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愣怔了一下,看看空空的双手,突然发出一声悲恸的嚎叫:“我的钱——”她眼睁睁地看着十万块钱突然间就没了,像是男人的生命在她面前被突然夺取一样。她眼前一黑,阳光、行人、街道突然间消失了,她两腿一软慢慢地瘫倒在地上。
绺子黄一路狂奔,在这一片迷宫似的居民区里,他简直如鱼儿似的在巷子里钻来钻去。穿过了好几道巷子,他喘着粗气回头望了望,身后没人追来,他嗖地一下钻进了旁边的一个厕所,厕所里没人,他打开袋子看了一眼,愣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再看看还是满满一袋子清一色的百元大钞。
“妈的,不会是假钱吧?”他抽出一张,根本不用仔细看,拿在手里就知道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真钱,这对于一个倒腾过假币的人来说鉴别伪币的功夫绝对不比银行的专业人员差。他又一连抽出好几张都是货真价实的人民币,他的心这时才怦怦地乱跳起来。妈的,老子发财了。
几分钟以后,绺子黄从厕所里出来,手里的袋子已经不见了,他一摇三晃地往家里走去。那个破败不堪的家只有他和奶奶两个人,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
绺子黄的奶奶听到有人进了院子,揉了揉昏花的眼睛才看清是多天未见的孙子,刚想张嘴说话,他嗖地一下就溜进了自己屋里。绺子黄把钱数了一遍整整十万元!他抽出一叠钱,把其余的钱藏好,这才哼着小曲得意地走了出来,见奶奶犹自在外面絮絮叨叨的,就不耐烦地说:“我已经找到事做了,在——在网吧上班呢。”把几张钱塞给奶奶一溜烟跑了。
绺子黄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一家饭店,饭店老板一看见他,就跑过来一把抓着了他的领子:“好小子这些天你躲哪儿去了?欠的饭钱什么时候给?”
绺子黄一巴掌打掉饭店老板那只油腻腻的爪子:“放开你的狗爪子!老子出国发洋财去了。”说完从口袋里抽出几张钞票甩到饭店老板脸上。饭店老板刚想发火,拾起来一看转怒为喜,腆着脸道:“黄小哥,今天吃什么?”
“就你这破饭店能有什么好吃的?就那烧鸡烤鸭猪蹄什么的随便上吧,别上昨天剩下的。就要今天刚出锅的热腾腾又鲜又香。”一边说一边巴咂嘴。
秋月睁开眼睛一阵刺疼,白乎乎的,一片白乎乎的仿佛是茫茫无边的雪野&;#8226;&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