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编年史-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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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总看了看我,说:“你如何确定是这样的?”
我于是把我所想到的一些线索结合起来,分析给丁总听。
丁总听了以后,没有说话,过了半天,才缓缓地说:“这也只是一种可能,但现在也只能往这个方面去想了。而且,也不能放过这种可能性……你打算如何利用这个线索呢?”
我扬了扬另外那一包东西说:“这里面有他见不得人的罪证,我想用这个,逼他不得不说出来所有我们想知道的一切!”然后,我解释了一下那包影集是什么内容。看得出来丁总也是只皱眉头,并不想把东西打开来看。
丁总点了点头说:“等天亮以后,我让石春芳用一张没有用过的移动电话卡,打一下你们单位某人的电话,问一下所以你想知道的东西……你声音他听得熟悉了,还是不要你自己出面的好。”
我点头同意了。
丁总把那包钱放在手上掂了掂,扔给了我,说:“要是你这次去做的事情,是为了奇门去做的,是以一个奇门守护使的身分,为另外一个守护者去做的,那么,这钱,你拿二,八上交。也就是说你和奇门之间,是二八分成。如果你觉得这只是你自己在为自己做事情,不是为了奇门,那么,这钱就全是你自己的。”
我想了一下,把钱又还给了丁总,说:“还是算为了我自己吧!但这钱,我现在留在这里,给小丽治病了……”
丁总面有苦色,但没说什么话,最后,叹了一口气,把钱放在了自己的包里。
……
等到上班时间到的时候,我忍不住想要石春芳马上打电话过去。丁总拦住了我,说:“我们急,某人更是着急的。所以,我们要再等半个小时,等他知道了自己东西丢了但又没有想好如何掩饰自己的时候,打电话过去,这时候效果可能要好一点。”
于是,只好又等待了半个难以忍耐的半个小时。这期间,护士为小丽做了一下例行的护理,等着专家们到齐之后,再会诊一下。
终于到了丁总认为可以打电话追问线索的时间。丁总交代了一下石春芳如何审问某人的技巧之后,找了一个极其安静角落,才把那个宝贝电话拿了出来,让石春芳给我们监狱头的办公室打电话。
我屏住气。侧耳倾听石春芳的问话。
“喂?……”
奇怪的是,我首先听到了一个极其陌生的声音,从来没有听过,但这声音,却正是从石春芳的口里传出来的。
我诧异地看了一眼石春芳。丁总小声告诉我说:“变声术!”我才明白过来,原来,奇门竟然还有这样一门好玩又有用的技术。
电话那头,果然传来一声极其烦燥的声音,正是监狱里头的说话:“谁呀?有话快说……”
石春芳忽然不说话了,不管某人是如何地催促与威胁要挂电话,就是什么也不说。过了一分多钟,才忽然开口说:“你要找的东西在我的手上,我想知道一些事情,要是你如实说,这事情我们好商量。不然的话,你就……”停了十秒,石春芳接着说:“你就到中纪委去拿这东西吧!”
我在一边听着也暗暗惊心,暗自思忖,要是我遇到这种情况,一定是如雷轰顶,不知所措了。某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听了石春芳的电话以后,顿时那边没有声音了。
石春芳丝毫不给他考虑的时间,嘴里却说:“给你五秒考虑的时间!五、四、三、二、一!你和省委组织部长和他的狗儿子是什么关系?”
“这个……这个”电话那头吱吱唔唔的,半天回答不出来。
“好吧,你到中纪委拿东西吧!”石春芳坚决的说,好像马上就要挂了电话。
电话那边顿时就支持不住了,立马传来一阵失魂落魄的哀求之声“我说我说,别挂电话……”
第157节 说文解字
果然不出她所料。事情远远不象我想像中间的那样简单。我们监狱的头,并不是直接和杨勇联系的,甚至,近来连和那个杨勇接头的黑社会分子——他的侄子,也没联系过。如果,他交代的事情是真的话——至少听他的口气和现实的局面,他不敢撒谎——事情变得格外的复杂。我们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人主使那个叫钱云的小女贼,去害小丽。
是因为和杨勇的积怨,还是小丽与其他人之间有着我们不知道的深仇大恨或者是因为小丽是奇门的守护使呢……这些问题一时之间都搞不清楚了。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个叫钱云的女人。钱云在什么地方?茫茫人海,要找一个正常的人,尚且宛如大海捞针一样,何况还是一个行凶之后,也许会刻意隐藏的人呢?象那些杀人犯,被通缉这后,一个庞大无比的国家机器,数百万双眼睛,盯着人群找寻,尚且难以缉拿归案,何况我现在一个人,要在这么大的一个世界里,找这么微小的一个人呢?如果没有命运之神的特别眷顾,可能,我就算穷其一生,只是全力找寻,也不一定能找到她——如果她是一心要躲开我的话……
看着我焦急的样子,丁总没有说话,但让石春芳出去买点水果。
我知道,也许,她有更重要的话要和我说,这样的话,她会把石春芳支开——她似乎并不是很信任石春芳,反倒是挺相信我的。
看着石春芳远去的背景,丁总和我,回到了小丽的病房里,然后,看着小丽,默默地坐在小丽的床边上。
我握着小丽的一只手,那只小手,冰凉冰凉。我心里一酸,千万种滋味,一起涌上心头。
丁总俯下身去,好象我不存在一样,深情地吻了吻小丽的眼睛,好象下一刻,小丽那又曾经明媚的大眼睛,会轻轻地睁开一样。
过了一会儿,丁总对我说:“小丽现在这样子,躺在床上,但她是安心的,你知道吗?也许她不能说话,不能动弹,但我知道,她一定能感觉到我在亲她。”
“哦。”我吱了一声,心里满是疑惑。
丁总接着说:“我能知道,我是她的母亲,总有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能体会到对方的一些说不出来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心里仍然是灰暗的。
丁总看着我,说:“抬起你的头来。在任何时候你要记住这样的一句话……”
“什么?”我问。
“到目前,情况还没有变得更糟!不是吗?”丁总看着我说。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里的郁闷,似乎真的减少了不少。
“要乐观,是吗?”我问。
“是豁达!”丁总说。
“差不多吧。”我呐呐地说。
丁总笑了笑,说:“豁达是在看透了世事之后的那种了通明!而乐观,只是一种肤浅的盲目。你以前会说:“这要看你是如何定义的……”这样说也是对的,许许多多的事情,确实,需要我们重新去审视一下。”
“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和我说起这些话来。
正在犹豫的时候,丁总忽然又说:“你其实,对奇门一直是心存芥蒂的,是吧?”
我猝不及防,茫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觉得自己这样直接地承认,有点那个……
丁总好象没有看到我点头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女儿。小丽躺在床上,仿佛是在熟睡一样,恬静安然,好象身边的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联,好象她一觉醒来,睁开眼,看到她的妈妈,仍然会搂着妈妈的脖子,撒一会娇……也许,会为我送上香吻……
但,假设只是假设。
小丽仍然残忍地睡在床上,丝毫不理会我们心中的热望。
丁总缓缓地说:“小丽是安心的,因为,她能感觉到,爱她的人在她的身这……小何,你是不是会觉得有时候,爱一个人是一种责任?”
我点了点头。
丁总说:“象小丽这样,安心地睡在床上,她知道爱她的人在她的身边,她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给我们,所以,她可以一直睡下去,直到她厌倦了睡眠为止。而我们,坐在她身边,看着这个毫无保护自己能力的孩子,象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谁都可以伤害她,而我们,此时,成了她的保护神,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会为她做的。要是她一直睡着,我就一直在这里陪着她。”
丁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这倒是不必。要是她不能醒过来,以后还是我来照顾她……有时候,人们会希望有一个理想的爱,只要付出,不图回报,是吧?!”
我再次点头,不知道应该把自己的手放在哪里,在胸前转了半天,还是把小丽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
丁总说:“如果,躺在这张床上的不是小丽,而是我,我也是可以放心的,我知道你们会因着爱,而对我——不离不弃,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说:“当然!我们会的,肯定会的!!!”
“也许,事实上,我们每一次对爱的付出,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期望,隐藏在我们付出的背后。我们其实是希望得到回报的!我们不是不图回报的神灵!我们的每一次付出,都希望得到热情的回应,不是吗?”丁总缓缓地说。
我呆了一呆,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话倒是我以前一直在想的事情,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自私鬼,没想到,丁总,会随意地和我说了出来。
丁总接着说:“换句话说,我们,其实既是爱的播种者,也是爱的收获者!”停了一下,她笑了笑问我:“这样说是不是显得有点小气和不够理直气状?”
我连忙摇了摇头说:“不会不会,事情就是这样,我们都不是神灵……”
丁总默默地看着我,过了几分钟,才接着说:“前几天看一个日本人对“义”字解释说:“义”者,从“羊”从“我”意思是:吾牧羊而食其肉衣其皮……”
“什么?什么从羊从我?”我没有听懂。
丁总解释说:““义”字,没有被简化前的本来字形,是上面一个“羊”,下面一个“我”,所以说,它是从“羊”从“我”,意思是“我牧其羊而食其肉衣其皮”,我放羊,我吃羊肉,穿羊皮,这就是“义”根本的含义,换句现代的话说,我不是不劳而获的,我付出,我得到,这就是义!”
“那么,“利”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丁总道:“说文解字里说:“利,刀和然后利”。但也有人说,“利”字,从“和”从“刀”,讲的是“利”,我倒是认为,它说的意思是,“利”不仅从和平中间来,也从刀锋上来!小丽父亲在世的时候,会说“男人的血,要在刀锋上流淌”……嗳……他倒是如愿了……”
我不敢随便插话,静静而又不安地等她接着的话语。
丁总说:“要是你也同意,我们不是只会付出而不图回报的神灵,也许,你会同意,你在这个世界上,有你自己的利益,是吧。”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有……”
丁总没有让我接着说下去,打断了我的话,接着说她自己的:“你会找什么样的人做朋友?好人?”
“当然了!”我不假思索地说。
“有时候,好人坏人,不是那么容易区分的,如果不是具体到某个具体的人和事,更是这样。而且,好人,并不一定会是你的朋友!坏人,也不一定就是你的敌人。”丁总缓缓地说。
“什么?难道我们要和坏人做朋友?”我连忙问。
丁总想了一想,说:“比如说有一个人,他长得很帅气,又有教养,从来不做坏事,你会觉得他是个好人,而且,愿意和他做朋友,是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
“但是,要是他一心想娶的女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