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编年史-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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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简直是要喊叫出来,说:“不!我觉得不是那样……”喊完了,她自己可能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于是向沙发上一靠,然后,又俯下身来,用手捧着自己的脸,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没人能理解我……”
“你父亲知道吗?”我呐呐地问。
李青说:“我对他说过,还被他熊了好长时间呢……我都快担心死了,这个月,我主治的病人已经死了六个了……他们的家人还到医院闹过,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我把他们给治死了……”
我一惊,手里的杯子一晃,杯子里的酒,差一点要泼了出来。不由得脸红了一下。古人闻惊雷而自如的境界,我是差得老远了。
李青根本没注意到我的举动,自语道:“我都快疯了!你不知道医院里其他人看我的眼光是什么样子……要不是我老爸是院长,估计我早就让开除了……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呀……”
我头皮开始发麻。等到她开始稍稍平静下来,我问她:“李青,你的办公区还是现在的高赶干病房的那座楼吗?我刚才从那里走出来,我怎么没看到你?”
李青摇了摇头说:“不是的了。”
“你怎么换工作了?现在在哪个病区呀?”我问她。
李青小声说:“内科病房的一个专家出国了,我嫌高干病房没意思,就调了过去……谁知道一过去,老是出问题。现在就是上班,我也老是觉得那病房有点阴森森的浑身难受,一走进病区就觉得心神不定,混身上下都是很不舒服。我现在就好象很害怕到那里去上班似的……”
我听她这么一说,忽然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再正眼看她的时候,忽然之间再怎么看她,就怎么觉得她有点不正常,似乎在她的眉眼之间有一点点阴森森的味道。如果不是喝酒,可能,我早就能感觉到她的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阴冷……想起以前太极神宗的掌门人吴老哥在闲聊时和我说起的鬼怪的故事,我忽然无理由地相信,也许,她是受了某种邪气的影响……
我想了想,举起酒杯想喝一口,酒杯举到半空中间,又放了下来,我问李青:“你现在上班的地方,以前是不是也经常会有病人不治而亡呢?”
李青点了点头说:“内科的手术,到需要去做的时候,很多可能已经是很严重的了。轻易的,也没人愿意开肠破肚地去做。所以,病人不治,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我那几个病人,并没严重到了致命的地步呀……”
我点了点头,却对她说:“你是不是内疚?”
李青点了点头,但说:“是的,但,我总是觉得这有点不明不白呀!为什么会是我摊上了这些倒霉的事情呢……”说话之间,把自己的粉拳,砸在了沙发的扶手上,顿时,一股让人莫名难过的阴柔力量,竟然顺着沙发的支架,传了过来。
我一惊——这不是奇门的功夫呀!李青以前和我交手时用的功夫,也有点野路子,但主体上的精神,虽然讲究奇巧,但仍然是光明正大的阳刚功夫,而不是这种带着一种说不出来诡异的阴柔功夫呀!!!
我端起酒杯,向嘴唇边送了过去,假装喝酒,却有千百种念头,闪过脑海,最后,是一个今天停在那里:我该不该问她,她究竟练的是什么功夫呢?
李青愣愣地看着茶几上的酒杯,不喝酒,也没有说话。她脸上的忧伤,象烟尘一样,蒙住了她往日的欢笑和自信。我忽然觉得她很可怜——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从何而来,还感觉到,她好象需要自己的帮助与救赎一样……
我忽然脱口而出:“你除了对你的父亲说过这件事情,你还对其他什么人说过吗?”
李青摇了摇头说:“没有。我现在的朋友很少了,以前的朋友不是嫁了人,顾不上和我联系,就是远走高飞了……”
我想也不想就说:“不是吧!上次你不是带来了我在警校时的教官高老师么?她可还是单身呀……”
“她?”李青的脸上流露出来的,似乎是向往与不屑交织着的一种东西。“她呀,我才不喜欢跟她说呢,她最自以为是了……就以为自己的功夫最好,就以为她自己长得天下最漂亮……”
我还是有点惊讶,没想到,李青根本就不是象她上次带我和小丽去见美女教官时所说的那样——高教官是她朋友。不仅如此,原来,她对高教官有如此的反感……但现在,说这个问题并不关键,所以我也不问她。
我想起小丽躺在病床上,我并没有时间去磨牙绕一大圈子再绕到我想问李青的话题上来,而且,我直觉李青的性格,仍然还保留着她天性的豪爽——比如现在喝酒,一仰头就是半玻璃杯!所以,我直截了当地问她:“你近来,是不是跟什么人学了新的武功?”
李青愣了一下,奇怪地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心里的担心得到了证实。以前吴老哥对我说过,有一种纯阴的功夫,有纯阴之体的人习练起来,会积附阴灵,如果处理不好,会……(太迷信了,不多说)所以,他当时建议我连象女子监狱这样阴盛阳衰的地方,都不让我久住,而让我搬到回龙镇上去住……现在李青的情况,倒是很有可能是由于她习练的那种下功夫,就是传说中间的那一种纯阴的功夫,又恰好她是纯阴之体,结果,李青竟然在机缘巧合之下,不知不觉中间,却走到了要走向毁灭的出偏边缘……
李青见我一时没有回答她的话,又追问了一句:“真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想了想,对她说:“你是不是觉得,虽然你在工作上挺倒霉的,但练这功夫,却是一天更比一天的得心应手?”
李青再一次象见了鬼一样,难以置信似的看着我,半晌才说:“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我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却直觉知道,我不能对她说出来我为什么能猜到。于是我对她说:“我以前跟丁总学习过奇门密传的面相之术,所以,能从你的脸上看出一点东西来……”
李青将信将疑,说:“真的吗?你还能看出什么来?”她说话之间,仰起了小脸,对着我看,象是要把自己送到我的面前,让我鉴赏一番。酒吧里暗淡的灯光下,她的眼睛哭红过,有一点点肿,头发也有那么一点点乱而她那张我以前在白色的医生制服下映衬得格外洁白的小脸,被酒精刺激之后,竟然豆带着一抹娇艳的桃红。我心狂跳了几下,没想到,她在这酒吧暗淡的灯光下,竟然是如斯的美色,特别是她那薄薄的嘴唇,竟然象是挑逗一样,微微张开,象是在等待着一个男人热切的亲吻一样……
真是让那句话说对了——酒是色媒人——我的头一昏,不由得全身一热,特别是身体的那个部份,忽然起了剧烈的变化。
不知不觉之间,我的头向下俯了过去,象是要去把她的面相看个仔细,又是想要去亲吻这个带着衰伤的女医生……
但就在刹那之间,我忽然觉得印堂一冷,就觉得一种特别特别难过、特别特别恶心的感觉,瞬时之间攫住了我,紧接着,好象是从李青的眉眼之中,有一股冷彻骨髓的阴毒之气,象一枝飞快的利箭,射向了我的丹田……
第161节 意念之战
我全身一抖,然后象被石化了一样,定格在一个古怪的姿势里。而瞬时之间,身体内部却激起了本能的反应,一股我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极其强大的阳刚之力,从我的丹田里,以一种极强的爆发力,象千军万马一样,向着那股偷袭的阴毒之气,猛地反攻过去。
心念一动,好象自己成了虚空中间的那一股热气。又象是那两股气,是我自己和那个有着说不出来邪恶感的一个卑鄙小人,在空无一物的世界里,展开一场生死搏斗。
对付阴,当然要反其道而克之!凭着猛烈冲锋的锐气,我使出了精灵铁风的那一招“摧枯拉朽”,正是希望用这以刚克柔的招式,丝毫没有保留,要立毙他于掌下,最好是能手起拳落,致这个莫名的邪敌于死命。一时间,感觉自己成了一把无形地手举在半空中间的巨刀,刀就是我,我就是刀。刀锋薄得精细纤毫,但刀背却遮天闭日,重比泰山。
事情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样简单,那个莫名的敌人竟然不是一般的强大。在虚空中,它由那支飞速前行的气箭,在天空中急速翻转,幻化成了一团硕大的坚冰,刹那之间,暴涨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大团,象是要是我的那把刀的刀锋崩裂一样。
一阵慌乱。我没想到,这么一个想象中间至阴之物,竟然可以在至阴中,骤然出现阴中之阳!而且是如此强大。但没容我多想,巨刀已经不为我指挥,它自己已然是随景变化,忽地一分为二,向两个不同的方向急退,在退无可退的时候,已经变化成了一对硕大得可以把星球砸碎的金锤,先缓后急,最后,以一种说不出来的快速,猛地向中间一合,把那团大冰砸得粉粉碎。
我心里一喜,但笑容还没完全绽放,就觉得那四处飞溅的碎冰,边飞溅边气化,最后,散到天边的时候,竟然成了笼罩四野的一块巨大的乌云。云层越积越厚,竟然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味道。
没容我害怕,身体内的无名的力量,将那两把巨锤熔化,竟然成了一条灼热的钢水的河流,然后,这条河流,象是要注入一个无边无际的海洋,顿时,整个世界都被那巨锤熔解的钢水淹没,顿时,逼人的火焰,象要把天上的乌云点燃一样。
但这两股力量,仿佛是势均力敌,一时之间,都不肯变换成另一敌你死我活的态势出来。
一面是仿佛了泼下倾盆大雨的乌云,一面是要烧破天空的火焰,把整个宇宙,分成了势不两立的两个世界。
可是,我该怎么办?我的心,已经隐约感觉到越来越大的压力,一面是阴森的寒冷,一面是澎湃的灼热,仿佛会慢慢地把我的一边身子灼成灰烬,而把另外一面身子,冻结成寒冰……
借着多心经的方式,我强行把自己的意念,分出一部份来,思考目前的形势。
我丝毫不知道如何利用自己体内的这种陌生的力量,也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又为什么突然会忠心护主,让我在刹那之间,免受那不知名的阴森之物的伤害。但那好像纯粹是属于那种力量的本能,就象程咬金的三板斧头一样,甚至边程咬金的三板斧头也不如——它不能反复应用……
越来越难受。我的心烦燥不安,希望从这种逼人崩溃的对峙中逃脱出去。但神智马上告诉我:是那种无名的力量在帮我,我若放弃,那我立刻会被那种阴森的势力,占据心智,成以由它支配的行尸走肉。这是我必须面对的生死之战!
我强忍着不安的感觉,竭力让自己的心,稍稍安静下来。然后,心机急速地运转起来:这保护自己的力量,是否是护身符的力量?护身嘛,顾名思义,应该是在危险时刻保护自己!何况,我身上配戴的护身符,并非平常之物!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手上戴着的两枚媸尤指环,也应该有这样的一种神力才对!但如何去用它们?我在这生死关头,才发现,自己荒废了那么多时间,却没有去想一想身怀神物的用处——真是该死!如果今天,命不该绝,那以后一定对它们多加敬仰……自己,一直对世俗之物的力量,多的是崇拜,而忽视了对灵魂的重视,比如说:只喜欢修习奇门的技巧性招式和杨头的家传的杀人于千军万马中间的功夫或者是……
在那刹那之间,又想起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