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秘部落-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共工人自相践踏。自家军卒在人群丛中挥刀乱砍,杀开一条血路。共工人没了铁甲,死伤累累,数次冲不出去。城中火势更烈,共工人已被烧死了数千名,焦臭令人欲呕,满城尽是哭喊之声。
森林里的火还在静静地燃烧,刚才一片喧闹的山林此时却变得分外寂静。共工部落的人溃不成军,东倒西歪地摔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过程只经历了几分钟。
克鲁森满意地打量着战场,嘴角泛着微笑,一步一步地走上山来。当他来到梨裳身边时,笑盈盈地看着他的梨裳突然惊叫了一声,抓住了他的手。
克鲁森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右手臂上出现了两道黑色的伤痕。刚才打斗的时候他过于投入,对于自己怎样受伤的竟浑然不觉,只有在梨裳抓住他的手臂、看见伤口以后,他才感到右手臂开始隐隐发麻。
“可能是刚才收拾那帮家伙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克鲁森不以为然,正准备抽回那只手,梨裳却抓紧了他的手臂不放。
“这不是擦伤,”她仔细地注视着他的伤口说,“这伤痕的形状有些奇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梨裳变得紧张起来,“这应该是毒蛇咬伤的。”
“毒蛇?”克鲁森感到莫名其妙,“哪来的毒蛇?刚才战斗的时候我只看见一群群抱头鼠窜的人,别的什么也没有。”
“在你穿过树林的时候,”梨裳向山林里注视了一眼,火光将山林映得通红通红的,燃烧的枯枝在“劈啪”作响,“那里也许有暗藏的蛇。”
“我这就帮你把毒吸出来,”梨裳说着把手掌按在克鲁森的伤口上,“现在有什么感觉?”
“哦,”克鲁森咧了咧嘴,“突然感到钻心的灼痛。”
“那就好了,有了痛的知觉就说明毒液已经被吸出来了。”
“我还以为这次打了个漂亮仗呢!”克鲁森一边看着梨裳给自己疗伤,一边沮丧地说,“没想到还会给毒蛇咬到。”
“很快就会没事了。”梨裳正低着头察看他的伤口,她说这话的时候,克鲁森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世仇尸王
-:玄谜部落
第13节、我们当奴隶的时候
克鲁森七人结束了战斗,从山顶上走下来的时候,才发现酋长和燧姐妹就站在离山坡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们,不知道来了多久。她们的脸上浮现出半是惊讶,半是惊喜的神情。
“共工部落的人已经被我们打败了,”克鲁森故意对燧说,声音大得几乎所有的人都听得见,“他们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简直不堪一击。”
这次燧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既不反驳,也不冷笑,眼神里甚至透露出一丝感激。然而克鲁森却不想去管它,花费了半夜的精力,他现在只想睡个好觉。
他晃晃悠悠地向自己的法定栖息地——那个猪圈般的窝走去,燧突然在他身后说:“克鲁森——”
“有何贵干?”克鲁森头也不回地说。
“请你,”可以听得出燧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这么说的,“不,请你们,到宫殿去休息吧!”
“那怎么行呢?”克鲁森故作惊讶地说,“我们是男人,低人一等的奴隶。”
“不,”燧急切地说,“你们,你们是部落的英雄。”
“不,”克鲁森坚决地说,“我只是个奴隶。”他昂着头大步流星地走向“猪圈”,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这时燧从他的身后追赶上来,诚恳地说:“你们救了我们,请到部落宫殿里去休息吧!”
“说实话,我可真不想救你。”克鲁森这么说着,一低头钻进了那散发出浓烈臭味的屋子,“哐”的一声在燧面前重重地关上了门。
克鲁森猫腰钻进了那间低矮的小屋,一不留神,脚下一绊,差点摔了一个跟头。屋内的气味还是那样难闻,可这一刻,他不再觉得有多么难受了。他走到在地板上临时搭建起的床铺前躺下,双手交握在脑勺后面,默默地注视着天花板。刚刚还觉得身体里灌满了倦意、累得只想躺倒的他,昏沉的脑筋却逐渐清晰起来,耳畔似乎还回荡着自己刚才与燧的对话。想到燧那请求的神情,那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态度,他忍不住要畅快地拍掌大笑起来。
克鲁森正兀自遐想,小屋的门被“哗啦”一声推开了,安东尼等几个人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屋来。一走进屋子,理查便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捂住鼻子。
没办法,这里实在是太臭了!
“你们怎么进来了?”克鲁森从床铺上抬起身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们。
“你已经进来了,我们怎么能不进来呢?”凯奇有气无力地朝他笑了一下。
奥兰多跳着脚走进来,在克鲁森面前哇哇直叫:“酋长邀请我们去住宫殿了耶!”他气急败坏地瞪着克鲁森,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还有那丰盛的美食、软乎乎的大床!”他苦着脸懊恼地看着黑洞洞的屋内,差点被呼噜噜哼叫着跑过来的那只猪拱倒。“昨天在这里睡了一夜我已经快昏倒了,”奥兰多捏着鼻子说,“没想到今天有机会离开,却还要睡在这里。”
“我们几个人始终要在一起。”安东尼静静地说,“这次的行动很成功,炎黄部落的人已经改变了对我们的看法,我们要抓紧时间打听出碎片的下落。”
“她们的确改变了对我们的看法,”奥兰多痛心地摇着头说,用手指了指克鲁森,“可这个石头脑袋,”他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以前燧把我们当奴隶的时候,他天天和她作对,时时要捍卫自己的权利,怎么也不承认自己是奴隶——现在可好了,燧低声下气地请他去宫殿他都不去!”
克鲁森听着他的数落,也不生气,反而微笑起来。“今天实在是太好了!”他甜甜地说,转过身去,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燧在部落内到处都找不到克鲁森,当她登上山顶,向远处眺望的时候,薄薄的雾霭正从山谷中慢慢升起,一阵清脆的丁当声在山谷内不住地回荡。燧循声望了过去,看见克鲁森站在以前自己命令他凿石头的地方,正挥动着钢钎,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石壁。
燧看见克鲁森,犹豫了一刻,还是慢慢地走了过去。金色的朝阳透过薄雾投射在克鲁森的身上,将他黝黑的皮肤照得闪闪发亮。燧走到克鲁森的面前,克鲁森却像毫无察觉似的看也不看她。
燧干咳了两声,一时觉得难以开口,克鲁森仍然背对着她,凿石头的丁当声将山谷反衬得更加寂静。
“克,克鲁森……”燧终于说话了,声音小小的,透着一丝虚弱,一点也不像她平时说话的腔调。
克鲁森好像没听见一样,仍在埋头干活。
“克鲁森——”燧不得不提高了音量,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克鲁森这才转过脸来,淡淡地问:“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不,没有……”燧竟有些慌乱起来,她顿了一下,终于鼓足勇气,“关于偷桃子的那件事,我冤枉了你……我,我想向你道歉……”说这话时,她的眼睛却看着别的地方。不断有细小的石块从克鲁森凿开的石壁上碎裂,跌落下来。
“道歉?”克鲁森伸了伸脖子,尽量诚恳地说,“我劝你还是不要那么做了。”
“为什么?”燧不解地问。
“因为如果你真的要向我道歉的话,”克鲁森慢吞吞地说,强压住想要发笑的冲动,“我怕要说的太长,那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了——我这完全是为了你好。”
燧听见克鲁森的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有些呼吸困难地憋闷了一阵,这才央求似的说:“你不用在这里干活儿,你不再是奴隶了。”
“不,我记得很清楚,”克鲁森坚决地说,“你说过男人们都是奴隶,女人永远比男人尊贵。”他又把注意力转回到正在开凿的石块上。
燧有些尴尬地看了他一眼,讨好似的从身后变出了一盘蟠桃来。盘中的蟠桃一个个又大又亮,白里透红,香气馥郁,克鲁森不禁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咽下一口唾沫。
“这个,是我专门拿来给你的,”燧低着头说,仿佛有些羞赧,“就算是我向你赔罪,请你原谅。”
“我可不敢吃你们的蟠桃,”克鲁森故意板着脸说,夸张地咳嗽了两下,“我怕再被噎着。”
有一瞬间,克鲁森可以确定,燧就快要忍不住发火了,但她拼命抑制住了自己。克鲁森眼角的余光扫过燧那矛盾挣扎的奇怪表情,不由感到有些好笑。
山谷里的浓雾渐渐散去,奥兰多吃力地拖着一块石头向克鲁森走了过来。“克鲁森,帮我看看这块行吗?”他急切地说,抬起头来,这才看见了呆立在一边的燧,不禁眨了眨眼睛。
“没错,”克鲁森瞥了一眼奥兰多拖过来的石块,吹了声口哨,“就是这样的。”
奥兰多站住了脚,用手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又从脖子上取下项链,想要察看裴斐佛夫的踪迹。“裴斐佛夫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他一边看,一边不住地叹气。
+:世仇尸王
-:玄谜部落
第14节、一颗传说的中的五彩石
“裴斐佛夫最好还是不要回来,”克鲁森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为什么?”奥兰多诧异地抬起头,睁着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因为,”克鲁森一本正经地说,“裴斐佛夫违反了炎黄部落的法令,如果它回来了,不是要被处死吗?”他颇有些沉痛地说,“所以裴斐佛夫还是不要回来的好。”
“不,”燧急急地插了进来,“我们不会处死裴斐佛夫的。”
“那怎么可能?”克鲁森不相信地瞪着她,“你明明跟我们说裴斐佛夫危害严重,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不然后来我们也不会交手。”
“那,”燧又开始觉得窘迫,“那是以前的事……裴斐佛夫曾经帮助我们赶跑了共工部落的人,我们不会处死它的。”
“真的吗?”奥兰多目不转睛地看着燧,充满希望地问。
“可是裴斐佛夫吃光了你们整整一仓的粮食——”克鲁森拖长了音调说。
“那个没什么要紧的,我们的粮食很多。”燧赶紧说,脸上充满着紧张的微笑。
“裴斐佛夫还喝光了你们精心酿造的十坛千年好酒——”
“这,这也不算什么……”
“它还曾经用大棒打昏了你们的七个人——”
“梨裳已经帮我们把那些人都治好了。”燧的鼻尖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副快要哭出来了的表情。
“尽管如此,”克鲁森最后不紧不慢地说,“被裴斐佛夫踩塌的屋顶我们总要负责修好吧!”说完他就低下头去专注地干起活来。
燧看着他,忽然笑了。
克鲁森将钢钎重重地插入石壁,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阻力,手臂被震得发麻。钢钎像在石壁中生了根似的,他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却怎么也拔不出来。燧见状也跑过去试图拉动那根钢钎,钢钎却纹丝不动。
潮湿的雾气已经退尽了,空气变得又纯净又清澈。克鲁森仔细地察看了石场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歪着头凝视着那根奇怪的钢钎,思忖了一会儿,就大踏步地向后退了十几步,同时喊了一声:“让我来!”
克鲁森聚起体内的力量,一路小跑着向那根钢钎冲去。快要接近钢钎的时候,他猛挥一拳,一道金光从他的手掌上迸射而出,随即化作一条燃烧着的赤烈的火焰,一径向斜插在石壁上的钢钎扑去。
那道火焰一接触到钢钎,钢钎就开始发亮,很快就烧得通红,好像要融化了一样。火焰源源不断地从克鲁森的拳头上迸出,一阵强烈的风从克鲁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