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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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活着,可还幸福?
若已死去,可有遗憾?
林泽不知道。
他认识她,了解她,但不懂她。就在她即将要拉开心扉,任由林泽在她世界横冲直撞时,她走了,宛如后会期般消失在他的世界。
一口气吸完剩余的半截烟,林泽在房间脱光衣服洗澡。
他不怕凉水浸染伤口,更不怕被感染,耽误伤口的恢复。
多年的职业生涯让他的身体犹如铜墙铁壁,别这么点伤,再严重些,他也照样能用冷水洗澡,饮酒抽烟,丝毫不忌。
他是个男人,是条汉子,这一点勿用老局长吹擂,更不用黑去评价。人们心中自有定论。
洗完澡,重新恢复jīng神气之后,林泽换上一套福伯备好的衣服,开门下楼。
他过要为韩艺做一顿丰盛晚餐,那他一定会去做。
林泽不是一个喜欢承诺的男人,大部分时间,他会拒绝做这样的选择。是承诺,还是让对方失望?
这是很难抉择的。
承诺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承诺是许多人拿来讨好,拿来欺骗的噱头。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做出承诺而去实现的人,少之又少。
林泽是个例外,因为他极少承诺。一旦承诺,便誓死不渝。
不管简单到只是一顿晚餐,或是困难到保护韩家生死。承诺了,便会做到。
这是林泽的做人原则。
韩家一家人昨晚都是胆战心惊度度过的,一宿没睡,白天如何补充睡眠也难以恢复jīng神。
林泽没选择做太过油腻的晚餐,而是利用素食和清淡的素材来做一顿丰盛的素菜。
妙手豆皮素菜卷、素菜盒子、素鱼香肉丝、素菜卤,素菜饭等——
整整十二道素菜,耗费林泽足足两个钟头方才做好。
当他解开围裙时,发现韩镇北已经下楼。而楼上也传出韩家姐弟激烈的脚步声。估摸着知道赶飞机要早些出门吧。
韩镇北目光柔和地落在从厨房出来的林泽脸上,他几乎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希望林泽给他答复,给他承诺。
强大的隐忍能力与变态的心xìng让韩镇北按捺住这份浓烈的冲动,只是放下报纸,拿起茶几上的雪茄盒子,笑道:“抽一根?”
“我刚做好一桌素菜,抽烟会影响菜肴的口感——”
“哇,爹地你真大方,这雪茄全世界才生产不到一千根,我上次听可要五万美金一根。”韩艺不期而至地下楼了。
“不过既然韩先生这么客气,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泽话锋一转,坐在他对面,神sè不改地接过雪茄。
五万美金一根?
那我抽一口都是多少钱啊?
林泽终于不淡定了。他知道韩镇北这种顶级富豪都舍不得抽的雪茄,定然十分昂贵。与市面上流传的那些所谓珍品有本质上的区别。
果然,才抽一口,林泽就**得跟没了骨头似地躺在沙发上娇喘——满脸陶醉。
有资格跟韩镇北平起平坐抽雪茄的人不多,有资格抽韩镇北都舍不得抽的雪茄的人几乎没有。林泽是个例外,因为他拯救了韩家三条人命。
如果林泽第一天到来他还抱着强烈的试探心理,那么到现在,他已对林泽完全放心。
一个在战场上不惧生死,如战神般所向披靡的男子。再坏能坏到哪儿去?
一个劳累整夜,起床便细心为韩艺做一顿丰盛的素菜,再卑劣能卑劣到哪儿去?
一个才年仅二十岁的男子,再耻,能耻到哪儿去?
韩镇北再次望向林泽的目光,像是看待自己的儿子——
“放首血染的风采。”韩镇北对一名仆人道。
客厅有环绕音响,本是拿来富家弟子开派对之用,但韩镇北从未开过。他今儿很想听歌,他的心xìng早在二十年前,便打磨得圆润而坚如磐石,可在与林泽的这几天相处之下,不知怎的,他竟是生出些许血xìng与畏的豪迈。
这份情绪对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超级商贾是极为致命的。
韩镇北也清楚地知道这份情绪很危险,但不管了,谁让坐在对面的是林泽,一个他信得过的年轻人?
这年头即便是贫民百姓,能让他们信得过的人都不多。何况是权力场上浮尘的韩镇北?
他那由始至终都冷峻内敛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放心的弧度。
“也许我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歌曲通篇豪迈、振奋人心。
韩镇北点这首歌,既是送给自己,又是送给对面的年轻男子,林泽。
他沉默着聆听这首对年轻人而言陈旧又古老的歌曲。他却面露庄严地品味着歌曲中的意境,沉重而平静。
曲毕,林泽放下指间的雪茄,面sè复杂地望向韩镇北,嘴唇张开,吐出两个字:“谢谢。”
韩镇北内敛地笑着,没有话。
他已经掌握林泽部分资料,又或者,他需假借他人之手来了解林泽。亲眼见到的,难道还不如那些沾满yīn谋味道的件来得真切吗?
这是一个有血xìng的男子,这是一个曾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男子,为国家荣耀付出血汗与青chūn的男子,哪怕他明明才二十岁。但他那双苍老而深邃的眸子,却透shè着一个四十岁中年男子才有的神采。
谢谢。
这是林泽对他吐露的词汇,却原本是韩镇北要对林泽的。但韩镇北觉得这句话太肤浅,太苍白。所以他选择另一种方式,一种对林泽的认可,对林泽的尊重,对林泽灵魂深处的落魄与憔悴拍出激烈的掌声的方式。
委屈算什么?冷漠算什么?不被认可又如何?被踢出局又如何?
你做那些,是为得到认可,是为享受荣耀么?你是这样的人吗?
韩镇北发出这样的疑问。而后主动替林泽回答。
你不是,你只是默默充当着一个付出者,你所做的一切,只需在共和国的旗帜上留下血染的风采,便已足够。
韩家姐弟搞不懂这两个男人在聊些什么,他们只觉得这首歌很怀旧,苍老得有些不可思议。至于其它的,他们不懂,也永远不会懂。
吃过晚餐,收拾好包裹,韩家姐弟便向他们的爹地拥抱别。
韩镇北搂着韩宝的时候,眼里透着一抹激赏,心下喟叹:“不愧是我韩镇北的种。”
昨晚的事儿他历历在目,韩宝往rì像个废材一样蜷缩着,虚度着,可真正生死关头,他还是拿出了男儿的血xìng与畏。
林泽随姐弟俩上车,站在门口的韩镇北与福伯眺目望向缓缓驶出别墅的轿车。
良久,韩镇北转身,安详地凝视福伯一眼,宛若一块心头大石放下来,轻缓道:“一个满身荣耀的战士在保护他们,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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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哪儿都行!
“禽兽,昨晚你追出去时你在等一个人。最后等到了吗?”韩艺一双白生生的美腿霸气地搭在茶几上,半边身子窝在沙发里,手里捧着一碗甫下飞机回别墅便催促林泽做的皮蛋瘦肉粥,一勺一勺往嘴里送。
“等到了。”林泽如饥似渴地握着遥控,频道游离于免费和收费之间,他好纠结,好难过。死丫头,你一碗稀饭到底要吃到什么时候,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我这个老男人的饥渴心情吗?
“等的是这帮杀手的头头?”韩艺那双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圆。
“嗯。”林泽极其敷衍地点头。
“最后的结果呢?”韩艺来了兴趣。或者——她很迫切地想知道,威胁自己和爹地的杀手头子,是不是已经被林泽干掉了。
即便重回华新市,韩艺仍然担心爹地的处境。昨晚的厮杀饶是她这种豪门出身的大姐也从未见过。
太血腥,太残忍,太让人心里压抑。若非林泽杀神般出现,指不定现在就被送进火葬场了。
不过,韩艺终究不是普通女孩。心理素质要比普通人强很多。所以亲身遭遇这次暗杀事件,倒是没留下多少yīn影。
“那个杀手头子很厉害。”林泽嘴角终于扬起一抹冷笑,冷酷地道。“但终究不是我的对手,在与她大战三百回合之后,我一招禽兽不如将她彻底击溃。她答应我从此不在华夏国出现,我这才放走她。”
“放走?”韩艺惊讶地问道。
“嗯,怎么了?”林泽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可是杀手耶。”韩艺撇嘴道。“你居然放走要杀我的杀手?”
“唉,也许你不知道,我这辈子从没杀过女人。”林泽轻抚脸颊,沉凝道。“尤其是称赞我帅气的女人。”
“贱人!”韩艺不高兴了。娇嗔道。“你这个死禽兽,万一她以后又来杀我怎么办?难道你为了一个称赞你帅气的女人,连我都不顾了吗?”
“瞎。”林泽翻白眼道。“我让她写下保证书,她决计不会再找韩家麻烦。”
“呸,杀手的话你也信,真是脑子进水了。”韩艺扔掉碗筷,套上人字拖道。“懒得跟你这种见到漂亮女人就腿软的禽兽扯淡。”
“换洗的衣服放在床头,要洗澡自己拿去换。”林泽扭头道。
“——”韩艺腿一软,脚下一空,差点站立不住。
这个死禽兽,真把自己的内衣拿去洗了?
想到这儿,韩艺便浑身发烫,脸蛋儿更是布满红cháo,不出的娇艳yù滴,妩媚动人。
去燕京之前,韩艺曾抱怨没了仆人保姆,衣服没人洗,这对姐少爷都是十指不沾阳chūn水的有钱人物,当然不怎么会洗衣服。林泽出于安全考虑,便一口答应以后衣服由他来解决。韩艺只是随口,没想到这禽兽真拿去洗了——
虽洗衣服有洗衣机,可是——晾衣服还是要用手,那自己的内内岂不是被他…
韩艺娇躯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有些麻麻的,有些酥酥的,还有些软绵绵的,不出什么滋味。
幸好韩家大姐没什么洁癖,否则那近十条纯棉内内全得扔掉了。
当然,她没洁癖也只是针对个别人,换做其他男人动过她的亵衣,哪怕是韩宝,她也会将对方碎尸万段。
若是林泽知道韩艺的内心活动,他定然又要感慨长得帅果然有优待。
一夜话。
林泽早早为韩家姐弟做好早餐,洗了个冷水澡,便去取车。
长假放完,林泽颇有些劳累不堪,短短几天假期,他连战两场。初次是跟疯子薛这个武痴恶斗,而后便是单枪匹马猎杀十余名杀手。最后又与银女打了一场看似谁都没受伤,实则比惊心动魄的恶斗。起来,这场恶斗较之跟疯子薛的那场,有过之不及。
跟疯子薛的恶斗,林泽有把握保证双方不出人命。
但跟银女的那一场,林泽一点儿把握也没有。稍有不慎,便会命殒黄泉。
等韩家姐弟吃过早餐,林泽便驱车载他们上学。
抵达紫金花,林泽立刻嗅到一股朝气蓬勃的味道。久违的青chūn校园,久违的气味,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甫一进教室,林泽便听到同学们叽叽喳喳的探讨,大致上是对这次长假的汇报工作。形容最离谱最夸张的当属王喜这个蠢货,他素来言辞浮夸,事大,从不平铺直白描述,而是添油加醋三分真七分假的娓娓道来。让傻逼听着悠然神往,智者听着嗤之以鼻。
“哟,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