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第29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不通;那就不想了。陈玲按捺住不安的情绪;再度望向局面呈一边倒趋势的擂台。
砰砰砰!
陈瘸子被强森侧踢得不断后退;那张老蜡般的苍凉脸庞上却纹丝不动;那双浑浊的眸子亦是平静地凝视对方。
强森的每一次攻击;都会带给他巨大的创伤。不是腿上的;而是身体平衡上的。
他左腿完全被铁箍架着;根本法弯曲。即便是走路;也是直接往前拖行。所以当右腿被攻击;陈瘸子就很难再保持平衡度;甚至可能被某一次侧踢放倒在地。
“呼!”
足足踢了一分钟的强森身形略一停滞;颇有些讶然地望向对面那个如老狗般的瘸子;满眼震撼。
他对自己的腿力是很有信心的。一脚下去;可以直接踢爆一张坚固比的桌子。可在持续一分钟侧踢后;对面的男子仍能顽强地站稳身形。更为可怕的是;对方还是一个瘸子!
内心深处轻微泛起一抹挫败感。强森又是一记快若闪电的侧踢!
砰!
出人意料的这一脚没能踢在陈瘸子的大腿;而是被瘸子轻描淡写地劈开——用右腿劈开!
铿!
一个重金属声响震荡开来;陈瘸子那条法弯曲的左腿猛地往前一踏;狠狠地跺在擂台上。
沉默了将近一分半的陈瘸子出击了!
慢得像一头老黄;以极为迟钝的速度往前一踏;却又令人法躲避地抽出一脚!
嗖!
浑厚而沉稳的一脚侧踢;与强森异的一次侧踢。
砰!
强森左臂一横;试图抵挡这瘸子看似腐朽力的一脚;可当他的手臂触碰对方侧踢时;他猛然发现对方这一脚的力度远比他想象中可怕!
咔嚓!
手臂硬生生被踢断;而陈瘸子那一脚却丝毫没被阻挡;再度抽在强森腰身!
啪啦!
强森那矫健的身躯竟是被横着抽飞。狠狠摔在擂台边缘!
“唔——”
后腰被踢;强森喉头猛地一甜;一股腥味哇自咽喉渗出。他忙不迭咽下去;抹掉嘴角少许的血丝;艰难地从坚硬冰冷的擂台上爬起来。如一只受伤的野兽望向那个不吭一声;却一脚就抽飞自己的死瘸子!
“雷霆一击。”神父赞叹道。“憋了一分半;就为等待这一脚?不得不;跟他双腿齐全时相比;他现在已经达到了另一重境界。摒弃打斗中的一波三折;尔虞我诈。以最厚重;最不花哨的方式攻击。强森打不倒他;他就一击打倒强森。”
“强弩之末。”林泽点评道。“他不能把强森再踢翻一次;倒的仍然是他。”
“——”坦白;如果不是考虑林泽身边坐的都是她惹不起的道上大哥;陈玲真的很想去掐死这个泼冷水的家伙。瞧了一眼局势陡变的擂台;很迷惑地问道。“既然他有能力一脚抽飞强森;为什么一开始不动手;要等到现在?”
“他一开始没这个能力。”林泽摇头道。
“为什么?”陈玲不解道。
“一条瘸腿的野狼撕咬能力仍然不是一条健硕的家养猎狗可以比拟的。但猎狗胜在动作敏捷;躲避快。所以野狼会选择消耗这条不停攻击它的猎狗的体能;让它速度变慢;反应能力变迟缓。等猎狗慢到野狼有把握一口咬中时;它才会下嘴。”林泽续了一支烟;冷漠地分析道。“因为野狼不知道它咬了这口后;还有没有机会咬第二口。也担心引起猎狗注意后;不给它下嘴的机会。”
陈玲对林泽这个野狼与猎狗的比喻很奈;但不得不;林泽解释的很清晰;很容易消化。抬头望一眼佝偻着身体与强森对峙的陈瘸子;好奇道:“他还能咬几口?”
“一口。”林泽毫不犹豫地道。“咬不死强森;死的就是他。”
陈玲愕然;比紧张地望向擂台。
林泽却是叼着香烟;微微偏头扫一眼这个或许被数人骂做sāo狐狸、烂货的女人;暗忖:“一个讲义气的女人。”
陈瘸子的悍然出手震惊的不止是陈玲;还有那帮紧张得手心冒汗的赌徒。甫一踢飞强森;现场响起激烈的欢呼与掌声。对这个瘸着腿;弯着腰的男人的敬佩与膜拜。
身残志坚。的便是这类人吧?
“呼呼——”强森大口呼吸着;按捺住腰间乃至于半边身子传来的钻心剧痛;微微弯着腰;等待着攻击机会。
这个瘸子很强。
强森给予公允的评价。
抗击打能力更是变态到可怕的程度。
强森不由自主地扫了一眼他那被自己侧踢十几次的右腿;眼眸中寒光闪烁。
老子还不信你这条腿是一块铁板!
嗖!
强森宛若一头野兽;凶残比地窜了上去。直捣陈瘸子右腿!
啪啪!
拳击服在这快若闪电的奔跑中猎猎作响;强森蓄势待发的侧踢在逼近陈瘸子时;猛地凌空抽出。
砰!
这一脚耗尽他浑身力量;毫保留地抽在陈瘸子右腿之上!
啪!
像是用手掌抽在脸颊上一样;恍惚间竟是有那么一点清脆的错觉。
哐!
陈瘸子右腿被抽飞;他整个人横着身躯;直挺挺朝右边倒下。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场拳赛已经结束;以陈瘸子被打倒而终时;意外很诡谲地出现。
脑袋几乎要撞在地面的陈瘸子那条因身躯栽倒而高高扬起的左腿猛地朝前一抽——箍着铁架的左腿诡异而生涩地朝强森脑门抽去!
砰!
扑通!
擂台上的两大高手双双倒地。看得赌徒们心惊肉跳;浑身发麻。
陈瘸子早已做足准备的一脚狠狠抽倒强森;这位称霸华新市地下拳场的强者终于法起身;躺在擂台上抽搐着;口鼻中涌出殷红的血水。眼睛却是不甘且难以置信地盯着挣扎着爬起来的陈瘸子;然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唔——”
被放倒的陈瘸子艰难异常地爬起来;口中却是鲜血狂涌。他伸手抹掉;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向不远处的拳场负责人;弯下腰;口齿模糊道:“一百万。给我。”
裁判呆在原地;等他醒悟过来后忙不迭开支票;陈瘸子却是皱眉摇头:“我要现金。”
负责人立马吩咐下属用黑sè袋子装了一百万现金交给坐在擂台边缘的陈瘸子。
现场欢呼着;咆哮着;激荡着;纷纷向这个打破国内记录的瘸子投以最狂热的眼神。
林泽捻灭已焚到尽头的烟蒂;缓缓起身;豪迈道:“从今天起;华新市没了陈一亮;只有一个瘸着腿;弯着腰;打破国内黑拳记录的陈瘸子。威武!”
~~
PS:第二章在十二点左右;嗯;已经在写了。稍安勿躁。另外;请不要郁闷我为什么花这么多笔墨描写陈瘸子;不是单纯为了写他而写他;而是从陈瘸子出场;我就将他定xìng为戏份很吃重的角sè。请拭目以待;且看自恋又青的肥肥如何写出一个许多网络不存在的模范配角。大配角。
~
第三百五十五章 站着活!
陈瘸子背着一袋子钱一瘸一拐行走在cháo湿yīn暗的巷子;林泽与陈玲则是亦步亦趋跟在身后。陈瘸子不回头;他们也不吱声。
巷子尽头有一处灯光昏黄的馄饨铺。在这片经济没跟上来的旮旯地带;多的是像这种食铺。便宜;实惠;十块钱就能吃上一顿饱饭。
陈瘸子很熟稔地拉开椅子;落座;将一袋子钱放在漆皮掉了大半;显得残破落败的餐桌上。从口袋摸出一壶酒;酒壶由不锈钢打造。仰头咕噜饮上几口;那苍凉如老蜡的脸庞上浮现一抹不太健康的诡红。
时值午夜;路边罕见行人;连馄饨铺那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板也昏昏沉沉;脑袋如鸡啄米般打着瞌睡。见陈瘸子这个熟客落座。褶皱如橘皮的老脸上浮现一抹忠厚的笑容:“照旧?”
“嗯。”陈瘸子点头。
“陈玲;你肚子饿不饿?”林泽转身询问在昏黄灯光下十分撩人的制服女郎。
“我连晚饭都没吃;怎么会不饿?”陈玲道。
“唉;有些人真是不厚道。咱们这大老远跑来给他撑场子;怎么也赢了一百万;连宵夜都不管。做好人真是没好报啊。”林泽慢腾腾点了一支烟;yīn阳怪气地道。
“不管了。吃霸王餐我也认了。再不吃估摸着明儿报纸头版会写上‘妙龄女郎饿死街头’的新闻。”陈玲果断拉开椅子;坐在自顾饮酒的陈瘸子对面。
林泽也笑眯眯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老板;来两碗鲜肉馄饨。肉厚皮薄的那种。对了;往汤汁里撒点孜然粉;我口味比较重。”
“好嘞。”老板笑呵呵地将一颗颗白嫩的馄饨扔进煮沸的锅炉;略有几分深意地扫了一眼坐一桌的三人。嘟哝道。“这瘸子果然不是普通瘸子。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会上演老熟人找他聊天的老套戏码。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像电影里的剧情那样;这瘸子其实是个道上大哥或者商业大鳄的大公子。”
看过几套家庭伦理剧;几部黑*帮动作电影的馄饨铺老板肆忌惮地YY着。
老板先是给这两男一女送上盘的凉菜;然后在林泽的招呼下跑去隔壁买了几瓶白酒。零头林泽没要;赚了五十多费的老板乐的合不拢嘴;这几乎算得上生意不好时一整天的纯利润了。
扭开白酒;林泽自顾自往杯里倒了四两;看上去风情妩媚;这辈子只应该喝红酒的陈玲也扭开一瓶;倒了个满杯。
“我口袋还有五十块。我的晚餐需要花二十。剩下三十你们安排。”陈瘸子沙哑着嗓子道。
“哈哈。没钱付账大不了跑路。”陈玲画有淡妆的妩媚脸蛋上路出跃跃yù试的神情。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林泽抿了一口白酒;笑眯眯道。
陈瘸子没作声;继续饮酒。
三人的简单聊天中;似乎并没将那一百万计算进来。陈玲没有;林泽更加不会。
馄饨上来前;林泽跟陈玲就着那口感并不好;味道也很一般的凉菜喝了四两。陈瘸子酒壶里的半斤也很快见底。
一碗馄饨大约二十只;在沸水的煮食下;一只只馄饨饱满鲜亮;上面撒了一层葱花;更使汤汁鲜美。仅仅是嗅一嗅便食指大动。
陈玲很没淑女风范的抓起勺子道:“我饿的发慌;不跟你们客气了。”
三人埋头吃完馄饨;林泽便扭开另外两瓶白酒;往自己杯里倒了四两;陈玲也似乎很有兴致;抢着倒了一杯。见陈瘸子摸了摸嘴角;林泽往他面前推出一瓶白酒;笑道:“还喝吗?”
陈瘸子那浑浊的眸子深深地扫了林泽一眼;沙哑着嗓子道:“喝。”
很少有人喝酒可以一点儿下酒菜都不要;即便再嗜酒如命;也至少得有一碟花生米之类的下酒菜。但陈玲不需要;陈瘸子也不需要。林泽更不需要。
通常而言;只有习惯了一个人喝酒;并且不是因为酒瘾来了想喝;纯粹是为了喝酒而喝酒的人;才会不需要下酒菜。而这样的人;大抵都有那么一两个不愿向别人诉;会一辈子憋在心里的故事。
三人很有默契地将杯中酒水饮尽;林泽又扔了几张钞票给老板。很直白地道:“买酒。”
老板年过半百;动作却是相当利索;不到一分钟;他便买了一袋子白酒。这一回他吞了八十块。一方面是他觉得这一袋子六斤白酒够灌趴三人;另一方面则是作为跑腿的;自然要捞点费。合情合理;理所应该。
三人分工很明确;一人两斤。生活在南方的人不像北方人那样到了冬天;需要承受零下十几二十几度的可怕低温;所以在酒量上要普遍低一些。林泽算半个北方人;虽大多时候都在满世界跑;但有好酒量的理由。陈玲作为一个纯种南方女人;除了大学四年在燕京;他几乎没怎么在北方生活;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