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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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名泽心里叫娘,连忙又潜到湖底,恨不得变成一只乌龟才好。这次恶尼煞星的速度慢了许多,王名泽一口气早已用尽,她才游到岸边。
雪峰神尼湿淋淋走上湖岸,红唇微张,又吐出一口鲜血。她连忙用袖子接住,免得留下痕迹。
王名泽等她走入树林,赶紧伸头重重吐了口气,脑子飞快的旋转起来,「贼尼居然受了重伤,真是天赐良机!如果能擒住她……靠,就算人家受了重伤,剩下那点工夫想杀自己也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还是权当没看见,安安分分当我的小喽罗好了。」
「如果能擒住她……」王名泽眨眨眼,忍不住又幻想起来。「能擒住雪峰神尼,起码能混个香主,说不定还能当上长老呢——就算只是香主,到时属下的十二帮会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王名泽越想越是兴奋,「不行就跟在后面!能找到恶尼藏身的地方,也是大功一件啊!」
王名泽心一横,从水里钻了出来,沿着水迹一路追入林中。
雪峰神尼自知身在险地,无奈伤势太重,想快也快不起来。她在林中穿行十余里,最后在一条山涧前停下脚步,看看四周,然后飞身而下。
「师父,你受伤了?」林香远听出脚步声有异,连忙摸索着站起来。
「不妨。」雪峰神尼钻进隐密的石洞,盘膝坐下。
林香远不敢出声惊扰,只好满心焦灼地守在一边。
一个时辰后,雪峰神尼咳出一口紫黑的血迹,舒了口气,缓缓道:「那个绿袍老者武功高强,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林香远思索道:「应该是木堂长老沐声传,纪师妹和小师妹跟他交过手。纪师妹曾说单打独斗难挡百招。」
雪峰神尼想起纪眉妩受辱的模样不由心头刺疼,一掌击在石壁上,恨恨道:「这些妖孽如此恶毒!」
林香远凄然泪下,跪在神尼身前,颤声道:「徒儿受此奇辱,再无脸活在世上……」
雪峰神尼厉声道:「夫仇未报,己耻未雪,你就要寻死吗!」
林香远哽咽着说:「胜哥……徒儿也不想活了,只是……只是……我有什么面目去见胜哥……求师父将我俩隔山而葬……」
神尼眉头挑起,厉喝道:「武功被废还可再练!身负大仇自当血债血偿,手刃仇敌!轻生以求解脱,只能堕入轮回!如此哭哭啼啼,怎算得我飘梅峰弟子!」
林香远放声痛哭。
爱徒哀惋欲绝的凄楚,使神尼鼻中也微微发酸,她温言道:「世间诸般苦楚,无非梦幻泡影。不要多想了。」
师徒俩相拥无言。天色渐渐发白,雪峰神尼擦去爱徒脸上的泪水,长身而起。
林香远惊道:「师父,你去哪里?」
「沐声传内功深厚,三日内必可复元。我要再去一趟星月湖。」
「师父,你的伤势……」
雪峰神尼拍拍她的手,「师父只是去湖边将外围的妖孽除尽,午时便可赶回。」
◆◆◆◆ ◆◆◆◆
待雪峰神尼去远,王名泽从洞后腾身跃下,不成想崖上一块石头伸得太长,在背上一撞,身体立刻横了过来,「蓬」的一声趴在地上,胸腹着地,摔得狼狈不堪。
眼前寒光一闪,一柄长剑抵在身后,王名泽暗叫「我命休矣」,后悔不迭。
只听林香远冷喝道:「什么人!」
王名泽想起她双目失明,立刻又升起希望,连忙叫道:「我……我是山中樵夫……打柴不小心摔了下来,求姑娘救命……」
林香远半信半疑,但听他摔得如此狼狈,倒不像星月湖高手,于是缓缓收起长剑。
王名泽心下大喜,连忙挣扎着想爬起来。
林香远长剑一挥,「别动!」她终究是不放心,还是先扣下他,等师父回来再说。
王名泽连连叫苦,试着运了运气,背上虽然剧痛,好在经脉却是无恙。他慢慢凝聚功力,准备暴起发难。
林香远皓腕一抖,长剑挑出两个剑花,招式巧妙美观。王名泽心里一凉,没想到这婊子武功又恢复了……
其实林香远的剑法只是徒具其表,体内的真气仅剩下薄薄一层。但她久经战阵,自然而然便有高手气派。
王名泽手脚不敢再动,眼珠却滴溜溜在她身上四下打量。还真看不出来,当日剥光了连条狗都不如,只顾着操她的屄了,长什么样都没在意。这会儿穿上件单衣,看着还真是个大美人儿呢。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那张小嘴红嫩嫩水灵灵——是不是喝老子的阳精喝出来的?
正胡思乱想间,忽然远处传来阵阵呼喊,越来越近。
林香远心里一紧,手里的长剑试着向前伸出,那樵夫一声惨叫,她连忙停手,厉声道:「来的是什么人!」
王名泽抬眼一看,原来是山中猎户结队赶山,从山涧路过。他眼珠一转,说道:「是一群彪形大汉,拿着刀枪朝这边来了……好像是一群土匪……」
林香远神情大变,紧张地喘了口气,「进来!」
王名泽哭丧着脸说:「有几个人跳下来了,沿着山沟搜呢……」
看来山洞也无密可守,林香远思索片刻,问道:「你知道山里的路吗?」
「知道知道……」王名泽一迭声地说。
林香远一咬牙,「带我离开这里!」
王名泽心花怒放,连忙爬起来说道:「这边走。」
林香远见这人在自己剑下躺了近一时辰也没敢动作,倒是有九分相信他是山中樵夫。她意欲震慑此人,「叭」的一声长剑入鞘,比明眼人还利索得多。然后握住剑柄,将鞘身递到樵夫手中。
高高低低走了半个时辰,呼喊声渐渐远去。林香远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片刻,不由松了口气,「回去吧。」
「哎」樵夫老老实实地答应一声,转身朝来路走去。
但这一走,直走了整个时辰也没回到山洞。林香远心下起疑,一把掰开鞘上的卡簧,抖手拔出长剑,厉喝道:「你朝哪儿走!」
樵夫颤声道:「朝刚才来的地方……」
「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
那樵夫嗫嚅半天,带着哭腔说:「姑娘饶命……小的……小的不认识路……」
林香远气得吐血,「你刚才怎么说认识?」
「我以为姑娘是问下山的路……」
林香远沉默半天,这会儿在山里绕了将近两个时辰,莫说自己双目失明,就是平常也难以在群峰中找到那个隐密的山洞。如去寻找山中住户,自己又没法说清山洞的模样……
她想来想去也没个主意,心一横道:「你既然知道下山的道路,那就带我下山。如果能送我到川南临邛,我必有重谢。」
王名泽心里狞笑着连声答应。
第五部 紫玫 39
慕容紫玫每天都会跟百花观音谈上两个时辰的话,安抚母亲受创的神智。每逢这时萧佛奴都会很开心,静静听着女儿清脆悦耳的声音,她便会忘了自己无法动弹的四肢。但虽然两人都绝口不提慕容龙的存在,与亲子乱伦的痛苦还是不时噬咬着她的心灵。
紫玫拍拍手,笑道:「……水长老就那么死了。现在宫里只剩下四个长老,一个护法,那个朽木头和那块破铜烂铁都被师父打得半死。姓霍的和姓屠的连我师姐都打不过,碰上我师父只有挨剑的份儿,姓叶的糟老头只会生火熬汤,治治伤风感冒,我武功要在,一掌就拍扁了他。哼!要不了几天我师父就能杀进来,把咱们都救出去!」
萧佛奴含笑看着女儿,突然困意涌来,慢慢合上眼。紫玫把母亲的手臂小心塞到被下,低声说:「娘,你睡一会儿,我晚些再来陪你……」
◆◆◆◆ ◆◆◆◆
刚走到门边,叶行南的声音就从室内传来,「丹房重地,请少夫人莫入!」
「嘁!」紫玫不屑地发出一声冷笑,一脚踢开虚掩的石门,叉着腰说:「姓叶的!我问你,我娘这几天怎么总是犯困!」
叶行南虽然武功不高,但药术通神,在教中倍受尊崇,连慕容龙也不敢这么跟他说话,此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拿她没办法,半晌才道:「几天了?」
紫玫心里得意的大笑一声,老头儿,认栽了吧!
她思索道:「昨天晚间——就是我师父把沐老头打得半死那会儿。」
叶行南气得胡子乱抖,「那时已经子时三刻,就是少夫人也该犯困了!」
「少废话,跟我去看看!」
叶行南板着脸将桌上的丹瓶统统收起,然后才站起身来,戒备森严地目视慕容紫玫。
紫玫撇撇嘴,知道他是让自己先走,暗骂一声,扭腰出了石室。
路过天字癸室时,紫玫悄悄推开门看了一眼。纪师姐躺在榻上,两腿张开,股间的嫩肉高高鼓起拳头大一团,红肿不堪。她暗暗咬紧牙关,心道:「等师父制住那个混蛋,非朝他胯间狠踢一脚!不!让每个人都来踢一脚!」
百花观音四肢筋络虽被剔除,但血脉运行无恙,叶行南一根搭在她脉门上,仔细切着脉象。眉头时紧时松,让一旁的紫玫看得提心吊胆。足足切了一顿饭工夫,叶行南才松开手,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
紫玫心下大疑,连忙问道:「我娘怎么样?」
「没什么样。」叶行南漠然答道。
紫玫俏目一瞪,便要发嗔,旋即想起母亲还在旁边,便扯着叶行南走到门外,态度和蔼地说道:「你告诉我,我娘是怎么了?」
叶行南怪眼一翻,从鼻孔里冷哼一声,不理不睬。
紫玫勃然大怒,一脚朝他腿间踹去。叶行南飘身而起,冷笑着回到室内,呯地合上门。
紫玫奔到门前娇喝半晌,里面静悄悄没有一点动静。
紫玫喊得嗓子也累了,便放缓声音,柔声道:「叶老头,你不是死了吧?」
「叶护法……叶老师……叶伯伯,你告诉我好吗?」
「姓叶的!开门!小心我一把火烧了你的狗窝!」
紫玫气急败坏,朝紧闭的石门狠踢一脚。她忘了自己内功被散,一脚踢出,石门纹丝未动,自己却痛彻心肺。她又是疼痛又是委屈气恼,腿一软,干脆坐在门前低低哭了起来。
刚哭了一声,慕容龙推门而入,奇怪地说:「怎么又哭了?这次不是让老虎吓的吧?」
紫玫擦擦鼻子,泪眼模糊地说:「这个老家伙不告诉我,娘得了什么病…」
慕容龙一惊,连忙放开紫玫,轻轻敲了敲门。石门应手而开,露出叶行南没有表情的老脸。
慕容龙躬腰施礼道:「叶护法,少夫人年幼顽皮,还望护法多多包涵。」
叶行南摆了摆手,正要开口,却见紫玫从慕容龙肩旁探出头,做了个鬼脸。
他顿时为之气结,呼呼喘了两口粗气,硬梆梆说道:「恭喜宫主——夫人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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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佛奴玉容恬静,朦胧着一层母性的光辉。浑然不知亲生骨肉播下的种子,正在自己子宫内迅速成长。
忽然身上一凉,她悠悠睁开美目,映入眼廉的是儿子意味深长的笑容。但她顾不上去想笑容背后的含义,因为慕容龙的手指已经伸到颈下,一个一个慢慢地解开她胸衣上精致的金制纽扣。百花观音羞愤交加,颤抖着咬紧嘴唇,眼眶中充满屈辱的泪水。
慕容龙把脸埋在香软的乳肉中,一边亲吻,一边慢慢解开她的衣带。突然抬脸笑道:「妹妹,我说过多少次了。以后不用再给娘系腰带,免得麻烦。」
紫玫没有像以前那样张口大骂,或者气恼地扭头而出,只是眼圈发红,慢慢垂下头。
白嫩的小腹平坦如昔,浅圆的肚脐像一只晶莹的玉盏,盛满醉人的香甜。指尖拂过,细腻的肌肤仿佛不堪重负,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