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鼎-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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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举起琉璃玉盏,大声道:“今日我凌仙苑设宴,恭请各位欢聚一堂,承蒙各位赏脸,蓬荜生辉,不胜荣幸,来来来,大家请举杯共饮,贺此盛会!”
众人随声附和,纷纷举杯痛饮。
鹿仙呵呵笑道:“有席无曲,不成盛会。诸位,老夫二人准备了节目,请大家观赏。”说罢双手相击。
四周响起一片悠扬的丝竹管弦乐声,随之一群彩衣美女从薄纱之后走出,一个个雪肤明眸,俏丽无比。
她们或斜背琵琶,或横执玉笛,或怀抱琴瑟,罗衣曳地,粉臂罩纱,眉目传情,巧笑倩兮。
诸女朝着众人遥遥一俯,伸指滑动,顿时乐声大响。
一时间莺莺燕燕,如到江南三月春末之时,草长莺飞,无数王公贵族携美出游踏青,欢声笑语不绝。
乐声切切,忽而如游丝一般,飞入九霄云外,忽而又如玉瀑飞流直下,忽疾忽缓,上下飞舞,令人神驰意往。
诸女裙角飞舞,不时露出滑腻修长的大腿,白晰如玉,充满诱惑,雪臀微翘,浑圆无比,几乎要将薄若蝉翼的衣裙撑裂,长发随风飘舞,媚眼乱抛,舞姿极其妖艳魅惑。
段逸鸣自幼家从礼教,到了庐山,更是如同苦行僧一般深居简出,哪里见过这等香艳场面?未看及几眼,便觉口干舌燥,心头扑扑乱跳,急忙低下头去,不敢细看。
沉鱼似乎是看惯了这等艳舞,脸色平静如水,她偶尔斜目瞟一眼段逸鸣,见他拘谨模样,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些高兴。
其余诸人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响起喝采声,酒盏交错,劝饮声此起彼伏,热闹无比。
狐仙怪目不时扫来,看到段逸鸣以及阿榕两人娇羞模样,目光闪烁,心痒难当,他随即抓起酒壶,大步走来,笑道:“三公主,如此良辰盛景,怎么你这两个小丫头不痛痛快快地喝上几杯?莫非是嫌我这九仙冰酿味道不醇厚么?”
沉鱼微微一笑,说道:“哪里。狐大仙这九仙冰酿,应该是存放百年以上的陈年极品,如此盛情款待,她们岂敢不敬?只是我这两个丫头从不饮酒,大仙勿怪。”
狐仙醉眼斜睨,说道:“哎,三公主既知道这是百年陈酿,就应该知道这九仙冰酿入喉即化,回味悠长,滋阴补阳,对身体大有益处。”说罢不由分说,就给两人倒满酒,一边说道:“来来来,你们也尝尝大仙这陈年美酒。”
这时候,其他人也纷纷嚷道:“三公主,狐仙盛情难却,你就给个面子。再说,这九仙冰酿是上等大补之物,即便痛饮也并无害处,何况只是品上一品。”
沉鱼见狐仙眼中异彩频闪,知道这老狐狸动了淫心,面上不动声色,凝神敛意,淡淡说道:“狐大仙如此盛情,沉鱼却之不恭。”说罢回头说道:“阿榕、阿璇,你们就陪大仙饮上一杯好了。”
阿榕娇声道:“是,三公主。”说罢盈盈起身,接过酒盏,递与段逸鸣一只,暗暗使了个眼色,缓缓喝下。
段逸鸣唯恐露出马脚,哪敢说话,也依样喝下。
一股清凉冰爽之意悄然入腹,四下散开,五脏六腑无不舒适,浑身凉爽,毛孔悉数张开,惬意非常。
狐仙瞧在眼中,心中大喜,嘴里嚷道:“好酒量!来来来,再来一杯!”
沉鱼微微一皱眉,笑吟吟说道:“狐大仙,您这九仙冰酿后劲十足,我可不敢见两个丫头灌醉了。”
狐仙不依不饶,一连给两人倒了三杯,两人推却不得,只好硬着头皮喝下。
狐仙见她们喝下,这才罢手,咧嘴大笑,连声说好,这才摇摇晃晃的折返回桌前坐下。
就在这时,阿榕俏脸泛起一片红晕,娇艳欲滴,眼波流转,蒙上一层若无若有的薄雾,刹那间竟是风情万种。
段逸鸣看得大奇,正要说话,就见阿榕身躯微微一晃,耳边传来沉鱼的声音:“臭小子,发什么呆,还不快扶阿榕坐下。”
段逸鸣如梦方醒,知道阿榕必是被那九仙冰酿酒力所激,当下伸手轻扶,助她坐下,侧目望去,见阿榕脸色红晕越来越浓,如化不开的胭脂一般。
突然间,段逸鸣觉小腹中“呼”的升起一团火,熊熊狂烧,五内欲焚,体内好像有一只野兽在肆意冲撞,狂暴粗野,桀骜不逊。
他吓了一跳,急忙运气压制。
经过这段时间的静养,他的伤势好了许多,可是体内真气好不容易压制住那股狂野的气息,片刻之后却又被它冲破束缚。
炽热之气越来越烈,不断膨胀,灼烤之感传遍全身。
段逸鸣顿觉醉意大作,有些坐不稳,他心中震惊,这九仙冰酿怎么后劲如此霸道?
他却不知道,这九仙冰酿是狐仙用万年寒冰水为引,采集六种药草酿制而成,其中包括琅辛草、血耶花等烈性之物,历经九九八十一天,再于地底深处密封保存百年之久,酒性先醇后烈,即便是功力高绝之辈喝一杯也会难以压制,何况两人一口气喝了三杯之多。
他急忙催动全身真气,将热浪死死压制住,饶是如此,时间一久,也有些力不从心。
沉鱼听到身后两人微微的喘气声,心中一凛,说道:“诸位,我这两个丫头不胜酒力,失陪了。”低声对阿榕说了句什么,接着就见阿榕一拉段逸鸣,两人走出大厅,绕过石径,走出凌仙苑。
山道崎岖,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一处偏僻角落,阿榕再也坚持不住,段逸鸣只好扶着她,找了一块岩石坐下歇息。
晚霞流红,已是黄昏时分,明月初升,斜挂在山崖顶松枝上。
凉风吹来,段逸鸣脑袋清醒了许多,身边阿榕脸色红晕不退,秀眉锁紧,柔软的身体靠在段逸鸣身上,星目朦胧。
突然间,阿榕胸腹一阵起伏,弯下腰,呕出一大滩酒水。
段逸鸣手忙脚乱,忙不迭的撕下一块衣襟替她擦试,可是阿榕酒劲上涌,浑身软绵绵的,昏睡不醒。
段逸鸣束手无策,一连喊了几声,阿榕依旧昏睡如故,此时段逸鸣体内酒劲突然翻涌,胸口一滞,一股炽火直冲头顶,眼前一阵摇晃,顿时头重脚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急忙运气引导,勉强将热浪压回小腹。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望去,心中一沉,暗道不好,原来竟然是两个武士尾随而来。
两人一边找一边低声说话,发出淫亵的笑声。
“那两个小妞儿真是水灵,看得咱们眼馋,若是让我得到这么一位美人,就是让我死也心甘!”
“嘿嘿,你小子色心不小,现在可是狐大仙看上了两个小美人,千万不可乘机揩油,要是让狐大仙察觉有异,小心你的脑袋被摘下来!”
另外一人脑袋一缩,颈后发寒,说道:“嘿嘿,我是说说而已,她们此刻醉意难解,无力抗拒,正好抓去献给狐大仙解解馋。
“不过,她们可是三公主的人,若是被三公主知道是咱们掳走的,那可就麻烦了。
“你放心,这事人不知、鬼不觉,只有你我和狐大仙知道,即便是三公主知道了,生米也煮成了熟饭,她又能怎样?
“再说,狐大仙可是教主座前的大红人,谁敢对他不敬?”
两人说话清清楚楚的传进段逸鸣耳中。
两人一路闻嗅,身形飘忽,飞一般的找来。
段逸鸣顿时明白狐仙的用心,原来他是专门将两人灌醉,而后派人暗中劫持,想到这里,出了一身冷汗。
这里冷僻寂静,就是呼救也没有人能听见,他向四周看去,绿林幽深,看不到尽头,暗道:“先藏起来再说。”弯腰抱起阿榕,奔进绿林之中。
恰在这时,两个武士发现了两人,飞身扑了过来,一边哈哈大笑道:“小美人,哪里去!”
段逸鸣一阵疾奔,乱闯一气,林中藤条盘根错节,崎岖难行,两武士一时也抓不住两人。
段逸鸣急中生智,找了一个隐密的灌木丛,将阿榕藏起来,他扯下一团杂草,胡乱一包,奔出老远,故意发出声响,将武士引来。
两武士气的哇哇大叫,怒吼连连,一路狂追下来。
段逸鸣胸口酒劲翻涌,热意上冲,顿时目眩头晕,急忙靠在一株巨木上。
两武士一左一右,狞笑着靠近,说道:“小美人,我看你往哪里逃?乖乖的束手就擒,随我们回去,保证你乐不思蜀,嘿嘿……”
其中一个武士发现段逸鸣身边只是一个用衣服胡乱包裹的假人,又惊又怒,喝道:“那个小美人呢?她藏到哪里去了?”
段逸鸣嘲弄的看了一眼,并不答话。
那个一脸落腮胡的武士逼近,森然道:“你若是不说,可休怪老子辣手摧花!”两人虽然有所倚仗,可是若真的被阿榕逃脱,那可是大大不妙。
另外一个干瘦武士怒道:“先抓住这小妞,再找另外一个!”话音方落,直冲上前,双手交错,闪电般逼近。
风声霍霍,十指如勾,迎面落下,眨眼间就要抓住段逸鸣。
段逸鸣不敢大意,右手抽出紫竹棍,横胸扫去。
真气轰然击来,将干瘦武士逼退,他目中讶异大起,没有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喝下三杯九仙冰酿,竟然还能如此清醒镇定。
落腮胡武士也觉诧异,寻思道:“就算她尚有余力反抗,但那九仙冰酿岂是一般烈酒可比?哼,无论如何,今天她是跑不了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默默点头,忽而一齐跃起,夹攻而来。
段逸鸣左右受制,立时捉襟见肘,在两人紧逼之下,步步后退,青光电舞,武士手中大刀光华耀耀,一招紧似一招,似水银泻地一般攻来。
段逸鸣被对方刀锋卷起的气浪击中,手臂酸麻,竟然抵挡不住,向后倒退。突然,脚下碰到一物,反应不及,摔倒在地。
两个武士大喜,揉身扑上,如小山一般压下。
千钧一发之际,段逸鸣奋力侧滚,双脚一蹬,已然起身。
两武士一击不中,马上察觉,眼前这娇美如花的小美人,功力远远超出自己想象,当下收起狂妄之心,再度逼来。
两人包抄而上,宝刀旋舞,发出“嘶嘶”裂空声,突然两人同声发喊,齐齐劈出。
就见红浪爆闪,两人竟是使出了生平绝学,以三昧真火灌注于宝刀,声势威猛,势不可挡。
一时间,林间热浪灼人,周围仿佛卷起烈焰狂风,呼呼吹来。
段逸鸣情知不妙,强行提起真气硬挡,就听一声巨响,气浪炸开。
段逸鸣胸口如被重锤击中,气血翻涌,呼吸大滞,他冷汗直冒,只道自己要丧命在两人刀下。
他身上创伤虽然大半痊愈,可是因被沉鱼暗中服下逍遥酥髓散,根本提不起多少真气。
就听得“嗤嗤”声响,衣裳破裂,裸露出白晰细嫩的肌肤,落目处,就见衣袖撕扯,小腹暴露在空气中,肌肤受激收紧,急忙向后退去。
两武士乍见眼前这丽质少女衣襟破裂,肌肤如雪,两人心跳如狂,热血沸腾,心中邪念大炽,同声大喊,齐齐扑上。
段逸鸣大惊失色,若是被两人扑中,自己这男扮女装之事立时便会穿帮,说什么也不能让两人碰到,匆忙之中,奋力向旁边侧滚。
两武士虽然同行,心中各有想法,都想先抓住这美少女回去表功。
两人互不相让,边抓边推,想把对方逼开,潜劲同时踊上。段逸鸣哪里经得住如此冲击,一震之下,身不由己的往外飞出。
无数树枝劈头盖脸的砸来,段逸鸣头颈被打得通红,大叫出声,突然间,脚下一空,腐烂的枝叶猛地下陷,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段逸鸣收脚不及,直直冲了进去。
“轰”的一声,段逸鸣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