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澜的外星电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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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听到柯澜最后那几句话,不由心生豪情,“问题当然没有!”
柯澜点点头,接着说,“大盒子不行就先沉到河里去再说。”
胡启蕴听完柯澜的话,叹了口气,说道,“柯澜,我倒不是害怕。我一个退休老头,又没干坏事,怕什么?我是担心你们二位年轻人。”
柯澜想,哎呀,误会老爹了。于是他赶紧说,“那就没事了!我徒手进去,你们就在桥上掩护我,申屠不要随便开枪,到时候听我的命令。”
申屠把装好的枪放在一旁,开始穿动力骨骼,信心随之暴增,“哥啊!你自己小心,老爹的安全你放心,有我在!”
胡启蕴说,“不撤了!就按柯澜刚才说的行动、今天再这么走了,说实在的,老夫感觉憋屈。柯澜,你自己小心,我和申屠会没事的。迪亚兹不除,我们总是不得安生!”。
柯澜开心地笑了。肖璐不救,我这辈子都会难过的,他想。
到达“蜻蜓三”侦查后设定的射击位置,他关上车灯,然后掉头、靠边。为了不出差错,又把手刹拉紧,却让车的发动机继续运转。这样,到时候胡启蕴就不用手忙脚乱地启动车子了。
胡启蕴已经下车,利索地爬过隔离栏,在大桥外侧人行道上看地形,申屠继续在车中穿戴动力骨骼。
柯澜一看表,时间已经到了六点三十五分,必须走了。他爬过隔离栏,紧紧地拥抱了胡启蕴,“老爹,你的退休生活怎么样?”
“刺激!真他妈刺激。”胡启蕴罕见地爆了一句粗口,随后便嘿嘿地笑了起来。
柯澜又回到了车上,伸出大手,与半躺在车上、正在把动力骨骼的最后几个部件往身上套的申屠紧紧地握了握,说,“申屠,呆会儿别忘了枪的试射、校正。照顾好老爹。穿上动力骨骼,拿着电磁枪,你就是这个星球上最厉害的人形兵器!”
柯澜在车上拿了假LISA盒子,套上两个白色塑料袋,又在里面放了两根士力架,一瓶矿泉水,一把瑞士折叠刀,然后下了车。申屠这时也穿戴完毕,拿着七节电磁也跟着下来。看到申屠穿上动力骨骼后,果然整个人像是焕然一新,柯澜对申屠竖起大拇指,以示激励。
朝胡启蕴和申屠挥了挥手,柯澜便掉头往桥下跑去。现在是六点三十六分,要在二十五分钟时间里跑完大约三千多米到达67km路碑处,再要接着跑一千多米到河边的沙场。
问题不大,他想。
三三、堆沙场
张迪不急不缓地看了下手表:还有几分钟就到七点。柯澜那小子会不会被吓得不敢出来?这是完全有可能的。更何况,他从与何英俊的谈话中已经觉察出来,今天绑来的那位名叫肖璐的女警,与柯澜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妒火中烧的何英俊只看到他俩吃了一次饭而已。这倒蛮有可能是柯澜想通过这个打听警方的动静。所以对今天的行动,他并不十分看好,但是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没有。
他又看了一眼离自己不远处戴着头罩的何英俊。自己不也是一样想从警方那里入手吗?痛下杀手,将他的相好弄死,让他乖乖地同自己合作。在短期行动中,这已经被证明是最有效的方法,没有之一。但事情的发展逐渐同他预想的轨迹有点偏差。先是档案室那个临时工传过来的消息越来越少,然后又发现柯澜一伙还有某种厉害的武器。
档案室送来的情报几乎一直没有更新,这已经让他感觉非常不妥。不过按照他对中国警方办案传统、能力和效率的认识,只要何英俊没有被叫去过,那么事情就算还没暴露。他昨天在绑架肖璐的前前后后还专门留意了何英俊是否被监控,结论是没有,肯定没有。
他的判断告诉他这次的行动是安全的;而他的直觉也同时告诉他,一旦他不能从柯澜那里得到想要的,那就立刻承认失败,赶紧撤走。五万美金除了机票,其他没什么花销,算啦,就这样回去交差,自担一切费用,保持信誉等着下一笔生意。
他从来都没什么安全感,他倒没认为这是个缺点。现在感觉自己正好处于某种危险将要爆发的前面一刻,就像过山车刚刚慢慢地越过最高的那一点:是的,接下来就要往下猛冲,但还有几秒钟时间可以看一看下面游乐场的景色。
实际上,就在五分钟前,他看到因紧张而变得动作僵硬的何英俊,看到瑟瑟发抖的毕乘风的手下们,就已经知道,靠那些兔崽子们大概是没啥指望的。他最看得上眼的那位,已经坐到了捷达车的驾驶座上,车随时可以点火开动。
这次出来的所有东西都妥妥地放在车后的行李箱中,包括所有的身份证件和钱:二十万人民币和两万多美金。到时候,不管同柯澜的交易成败与否,他都会让何英俊坐到前座副驾驶,而自己坐到后座,开车到自己另一辆偷来的黑色桑塔纳2000停着的地方。
那辆车就停在三公里外的一条小路边。他打算一旦捷达车到达、停下,他就立刻给前座的两个倒霉蛋一人一枪,然后拿好东西换车走人。
这一切都是他工作的一部分,好像跟在工厂上班没啥不同。他工作过的任何工厂的墙上都找得到这样一张大幅标语:安全第一。
那位坐在堆料机输送臂顶端正在装模作样四下张望的,算是剩下人里面相对镇静的一个,不过张迪也同样不指望那位在黑暗中能从周围发现点什么:如果真的训练有素的敌对势力从田野四周潜入,那家伙根本就是个摆设——不,就是个活靶子。刚才将管仓库的那两个工人绑起来的时候,张迪发现他的手抖得厉害。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比那两个被绑起来的人都不如。
在公安局和交警支队门口监视的那两个人,一直在通过手机短信报告情况:一切正常,一切正常,一切正常……。张迪对此情况还算满意。肖璐明天不去上班,这才会被警察发现,而他早已展翅高飞了。当然是一个人飞。多一个人,就多个累赘。在张迪的眼里,何英俊已经是个死人了。
或者……,万一警察动作迟缓,那也许再过几天再跑路,因为他在东海还有一点挂念。或许可以让他的最终收益远远超过五万美金。
让他挂念的,是那天凌晨在墙头差点被射到的那一枪。在寂静的黑夜中,除了墙头碎裂的声音,同时还有一声轻轻的“噗”,轻得就像一只拖鞋从三厘米的高处平平地落在地板上,而威力却赛过步枪。他觉得柯澜手里的那把枪是一把比装了消音器的步枪或甚至更高级的东西,他知道现实中的“无声”步枪在四五米远的地方听起来如何,那声音依然像小爆竹炸响一般——除非你使用威力小得多的亚音速子弹,那结果就跟手枪差不多:只能在水泥墙头打出一个浅浅的小洞,溅出几粒火星。
如果他能得到那件东西,说不定自己今后的人生就可以走另外一条路线。
在他成长的家乡佤邦,虽然说老大“鲍总”有无与伦比的威信,但越是他一个人高高在上,越是有人想暗地里取而代之。要是有了这样的武器,他就可以很快获得他那个身居佤邦高位的朋友的青睐。他可以帮助其政变,随后在那里得到一席之地。以后再也不用过着像现在这刀头舔血的生活了,毕竟人是会变老的。
具体怎么办还要拿到柯澜交过来的东西再说。雇主要他拿回的那个“情报盒子”,是否就是制造那个厉害武器的资料?如果是的话,那么背叛远在阿根廷的雇主,完全是一个摆在桌面上的正经选项。最好是,那就可以立马跑路。
袋子里的手机传来一阵震动,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外面那个又瘦又高的结巴发的,“东西到手,正按预定路线回。”时间是七点零二分。张迪一看,心中一乐。他倒不是因为柯澜出现了而兴奋,而是因为那条消息就是他自己在那结巴的手机上编辑的,这是第一条。他一共按照不同情况编辑了五条短信,他记得最后一条是,“风紧,扯呼!”
他举起手,朝四周大喊一声,“准备!”他看到何英俊身体猛地一颤。
……
“准备!”何英俊看到一旁的张迪举起手,朝四周大喊一声。听到这声喊叫,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在这一瞬间,他彷佛是站在一排行刑队的面前,一枝枝步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胸膛,微微摇晃,只等着指挥官一声“射击”指令,随后自己马上就会变成碎片。他的心脏不听使唤地猛然搏动起来,握在手心里的匕首握把上满是手汗。
马上就要到决定性的时刻了。再过几分钟,一旦张迪检验完拿到手的东西,那么,按张迪的原话,“不管东西是真是假,咱哥俩就马上开溜跑路,从此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但他却在这凝结般气氛中越来越不安。
前天中午,张迪答应带他去缅甸发财后,他当天晚上兴奋得睡不着觉。不过今天一整天行动下来,疲惫的他,在夜色带着凉意慢慢降落在空旷的田野、笼罩住一切的时候,却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以前跟毕乘风一起喝酒打屁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眼前。称兄道弟只不过是他们忽悠他、利用他的手段而已。
“是不是跟以前那些混账王八蛋一样,张迪他只是在利用我?忽悠我?”
一旦这种想法出现,他的疑虑和不安就像洪水绝提,湮没了他的全身。他回忆着这两天张迪对他的特别友好的态度,对比着他以前的“正常”态度。张迪对他的和颜悦色,更像是麻痹自己的一种手段。
张迪的笑容,现在回想起来是多么的阴险。他接着又想起了老相好被张迪勒死的那天夜里的场景,她的尸体就躺在浴缸里,瞪着眼睛、吐着舌头,好像还在嘲笑着自己的无知。那时的张迪才是真的张迪。而现在那个亲切地告诉他要带他走、带他去赚钱的,是戴着一张笑脸面具的魔鬼。
张迪让他一起乘车撤走,让他坐在副驾驶,这一定是他打算杀人灭口的安排,我操他姥姥的。何英俊越想越不对。幸好脑袋上套着滑雪头罩,没人能看出他脸上肌肉的一阵阵抽动。他心脏那里的感觉,也同样一阵阵地抽紧,像是乘飞机遇到气流颠簸的时候一次次瞬间的失重感觉。
如果不跟张迪走,自己还有出路吗?同样没有,根本没有。张迪跑了,他就会成为杀人犯、绑架犯,审判、枪毙……横竖都是死!死!!
审判……何英俊的心中一阵阵地揪紧。还不如就让张迪杀掉干脆。横竖都是死!死!!
“我完了!这次一定是干脆彻底的完了!”何英俊感觉到额头的冷汗往下直冒,他心里绝望地哀叹着,双腿发软。早知道,干嘛自作聪明地给张迪出这个绑架的烂主意啊。他原本以为,一个人坠落深渊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最近一段时间的经验告诉他,这是一个长达数年的过程。一开始的时候,甚至你都不觉得自己正在往下滑,当你觉察到的时候,却再也无法抗拒这种坠落。但是身处其中,又觉得现场的一分一秒流逝得又是那么的慢,那么的难熬。从张迪喊“准备”开始,到口吃哥到达门口,下午演习过,要六分钟,但现在的感觉竟然比六个钟头还要漫长。
何英俊看了看旁边在地上坐着的肖璐。中午在用麻醉枪射她的时候,虽然他戴着摩托车头盔,但他依然很担心他那双比较有特点的三角形眼睛是不是已经被她认了出来。
照理说是不会的,几秒钟之内,肖璐先是拔出了手臂上那根飞镖一样的麻醉针,疑惑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