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澜的外星电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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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没有声音,而且威力巨大。
当然了,张迪已经没能力在东海掀起什么波澜,就算是再好的武器,现在跟他也没啥关系了:手上的牌已经打光,能活着逃出去已经是万幸。重要还是先要弄到钱,先回缅北的老窝,随后慢慢做东山再起的计较。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虽然这个结局有点惨,但与他在九零年代初同缅甸军作战、五天四夜在荒山野岭从果敢一路逃亡到泰国比起来,算是小意思了。家乡佤邦的鲍主席不是常说,要发扬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嘛!
东海市东边靠海,这个地方看起来风水很是不错:整个山形地势就像一个巨大的沙发,而工地就在沙发的坐垫位置上,然后往山上延伸。两边各三幢高层公寓现在才刚刚开始拔地而起,高高的吊车就像六个巨人扼守在沙发扶手两边。在一层层往山上延伸而建的别墅中,可以看到远方金色的沙滩和蔚蓝色的大海。
最好能等到机会,从那个舒芸那里弄点钱过来再跑路。偷渡也好,弄假身份也好,全都需要钱。他不需要太多,二三十万就可以了,这点钱,到时候对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来,换她的性命。
太多的钱也不好携带。
3月2日星期四,张迪躲在这个工地已是第六天,脸上的胡子长了出来,这几天日头下的幸苦工作,让他皮肤更加黝黑,再戴上安全帽,这让他安心不少。从这几天工地的情形看,再也没人过来搜捕,所以他料想此地周边的安全系数应该是大幅提高了,他决定再过两天就离开此地。他记得舒芸应该已经回到了东海,如果这两天她都没上工地视察的话,那他就打算放弃了,还是逃命要紧,有钱人到处都有。
早上,工地入口拉起了一条红色横幅,“欢迎舒董事长莅临指导工作”。马屁精真是无处不在,这个机会不容错过。要是知道这条横幅将给董事长带来横祸,不知那位出主意的仁兄会如何想呢。张迪很清楚,国内一般富豪的安保工作还处于刚出道的水平,那些保镖什么的大部分是功夫架子,没真刀真枪干过,自己有枪就很容易对付。他害怕的倒是周围的那些民工,一旦他绑架他们衣食父母的行径暴露出来,说不定会被他们团团围住,暴扁一顿,然后脑袋冲下被塞进水泥搅拌机里去。
上午九点半,一辆崭新的奔驰S600从工地大门缓缓驶入,停在旁边一排临时办公房门外。简易房里面的人西装革履地出来迎接。他观察到车上一共下来三人:司机一名,副驾驶座上一名年轻女子,可能是秘书,而从后座下来的,应该就是董事长舒芸了。在张迪眼中,这就跟完全不设防一样。他决定去山中取回武器,再回到工地,紧盯着舒芸一行的一举一动,找到合适的机会就下手。
熟门熟路地出了工地后面的围墙,沿着小路上山。走到半路,却发现山上走下来两个人。那两个人手里拿着木棍,臂上戴着红袖章,看上去像是山后面那个村里的护村队员,长得五大三粗的,张迪心中暗暗叫苦。这时,对方也看到了他,冲着他喊,“干什么的?站住!”
张迪心中迅速地盘算着,在狭窄的山路上,要徒手干掉这两人,把握完全没有,而风险却不小。一定要先上山,拿到枪。于是他一边解裤带,一边快步朝两人跑去,嘴里用焦急的口气不住地喊,“去解手!让让!让让!”
眼看就要与那两人擦身而过,但奔跑时的颠簸,却让那个下巴扣子坏掉了的安全帽一下子从头上掉了下来,张迪双手提着拉开拉链的裤子,无可奈何地看着安全帽顺着山路滚了下去。
现在的每一秒钟都是关键的,多给对方一秒钟的时间,就有可能被认出来,一旦他们两个分头跑开,那他就完了。他低下脑袋,边跑边扣上裤子的拉链,猛然加速越过那两人的身边,开始往山上狂奔,奔跑中还将其中一人撞了个趔趄。
“妈的什么玩意儿!真嚣张!”“抓住这逼,凑一顿。”“随地大小便的,不想活了操!”两名护村队员光火了,叫骂着,转身追了过来。
快到山顶的时候,张迪离开小路,往侧面山坡爬去。满山的灌木荆棘划开了他露出的手臂,密密的蛛网带着各种大小的虫子粘了他一脸一身,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艰难的战斗岁月,胸中充满斗志。他来到那个小小洞口,一把拉走特意覆盖着的树枝,爬入洞中,取出手枪,迅速把消音器旋上,子弹上膛,扣下扳机保险,随后压低身子沿着来路慢慢折回。等两名怒火万丈的护村队员看到刚才那个民工手中拿着枪的时候,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无比惊愕的表情,还没等这样的表情转化为恐惧,他们就各中一弹瘫倒在山坡。
带消音器的格洛克发出两声清脆的枪响,在林间回荡,听起来如同木匠的气钉枪。张迪走上前去,拉下脖子上的毛巾,将两名护村队员一一扼死。
这时,一名护村队员的手机响了起来,张迪将手机拿过来,按下接听键,又按下免提键。山寨手机的喇叭里响起了刺耳的声音,“你们查完了没有?过会儿舒董上山看风景,要是踩到狗屎人尿,影响了董事长的心情,那你们这个月好处费就没有了啊!”
“干净,没人。”张迪离着话筒有一米距离,含糊地应答着,尽量将嗓子压得粗一些。通过免提送过去的声音有点变化,对方不容易辨别出差异。果然,手机里的声音又说到,“那好,你们先回去吧。”
张迪将两名死者的手机拿出来关机,将尸体拖入小山洞,随后原地等待舒芸等人上山:希望不是大队人马上来。
十点半不到,舒芸就沿着山路上来了。张迪透过草丛树枝一看,高兴坏了:一共就三个人,舒芸和她的秘书、司机。这可真算得上是羊入虎口啊!刚才杀掉的两人的尸体也许还有用处,可以拿来吓唬他们,也许不必再开枪杀人,要节省宝贵的子弹。舒芸是最重要的人质,必须一直在自己的视线之内,而司机是个男的,遇事应该比女的镇定,可以让他去办事,至于那个女秘书嘛,要是哪个不听话,就拿她开刀好了。
舒芸的司机在前面开路,看上去五十来岁,从他走山路的气喘嘘嘘的模样就看得出来,这是个没什么威胁的中年人。舒芸走在中间,穿着运动鞋,一身休闲打扮,气定神闲地左看看右看看,一副游山玩水的模样。最后走着的那名端庄靓丽的女秘书,穿着严肃的青灰色办公套裙和高跟鞋,上坡的路走得还算稳当。按照他们优哉游哉的速度,到达山顶还要走个十来分钟。
这条山路的唯一去处就是山脊。张迪费劲地将一具护村队员的尸体拖上山脊,扔到一个凹坑里,用树枝草草盖住。随后就近隐蔽在山脊的另一面,等着舒芸一行上山。
等待的时刻总是过得很慢。终于,舒芸三人上了山。他们一上山就对工地和大海发出了阵阵赞叹。张迪探出脑袋,从山脊的另一边慢慢爬了上来,从背后向他们接近。正当司机对舒芸的战略眼光和经营手段吹捧的时候,张迪已经悄悄地站到了他们身后半米处。
他右手对准右边秘书的颈部猛地砍去,同时左手从后面扼住舒芸的脖子,随后,收回的右手从背后拔出手枪指着那名司机。等他一气呵成做完所有的动作,女秘书刚刚昏迷倒地,舒芸还未开始挣扎,因为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而那个司机被枪指着,睁大了眼睛看着张迪,张着口发不出声音。
“嘘——!”张迪示意噤声,他稳定住自己的动作,“嘘……别出声,”他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压低声音,“我只是想弄几万块钱花花。别逼我杀人!谁喊谁死!”
司机茫然地点了点头,他的嘴还没合拢。张迪用脚踢了一下躺着的秘书,但她一动不动,依然昏迷不醒。
“你!”张迪用枪指了指司机,然后拉下自己肩上的毛巾丢到地上,又指了指躺着的秘书,“用毛巾把她的嘴捂上,再脱下她的外套把她的手绑住。”
司机的嘴还是张着,他听了张迪的话,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舒芸倒还算镇定,“别开枪、别开枪!有话好好说。”
张迪把扼住舒芸脖子的左臂松了松,对她说道,“如果不想死的话,就按我说的做!说,你跟他说。”
舒芸:“老李,按他说的做吧。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坐下来说,没必要动刀动枪的,只要要求合理,我可以满足你。”
司机老李听了舒芸的话,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拿起地上的毛巾,把秘书扶起来,按张迪的要求把毛巾绑在秘书的头部,扎住嘴巴,然后用她自己的外套将其双手反绑起来。张迪看着司机老李动作逐渐变得麻利,还表扬了他几句,最后说,“打她几个耳光,把她弄醒。”
等三个人都初步镇定了下来,张迪让司机把女秘书嘴上的臭烘烘毛巾解掉,并告诉舒芸自己需要三十万现金。待舒芸点头表示配合后,他宣布了自己的计划,“舒董事长过会儿打电话让公司送三十万现金去码头,老李就在码头等着。等钱到了,租一条快艇,开到这儿的海滩。等我拿到钱,上了船,我就把你们和董事长都放掉。听清楚了没有?”
三个人都点头表示听明白了,张迪说,“为了消灭你们的侥幸心理,我带你们看一样东西。”
随后张迪带着他们三个“参观”了一名护村队员的尸体,女秘书双腿一软,昏倒在地。张迪又叫司机老李把她弄醒,前后折腾了十多分钟。
张迪决定,司机老李先下去工地,告诉那边负责人说:舒董在工地外爬山到了山脚,饿了就先走了,下午晚一点再回来。然后,老李开车去码头等出纳拿来三十万,再租船;而张迪自己则押着两个女人往右边的山下走去。
山下就是南岸公路的延伸段。那条公路绕过山后,直通工地大门——这条延伸段就是专门为这个别墅项目修建的。
司机老李下山前,张迪啰嗦地反复告诫他“不要拿你们董事长的生命冒险。我的要求不高,只是想离开这里而已。”
张迪让舒芸和她秘书交出手机,然后押着她们沿山脊往下走。行进到半山腰,公路已经清晰地展现在眼前,平时除了建筑相关的车辆,这条路上几乎没车,中午更是空旷。但他看到一辆警车从远处开了过来,目的地肯定是工地,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他命令两个女人在地上坐下来,“这警车来干什么你们知道吗?”张迪问。
舒芸抢着说她不知道。张迪注意到舒芸一边回答一边朝秘书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他从后背抽出枪,哗啦一下子弹上膛,指向女秘书。
“她知道的!知道的!沈警官和肖警官约好了今天来找我们的,”女秘书哭了起来,“昨天晚上他们还一起吃饭呢!”
“哦?这两名警官是男是女?”
“一个是男的另一个是女的。”
“嗯。女的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知道……叫肖璐。”女秘书一边回答一边哭个不停。
张迪得意地看着舒芸。
舒芸恨恨地盯着女秘书,“你被解雇了!回去就收拾东西走人吧!”
张迪看到女秘书精神已经崩溃,将产生不可预料的后果,于是他走了过去,左手搂住她,装出似乎要安慰她的样子,右手则拿枪抵住她的前胸往她的心脏部位开了一枪。女秘书轻轻地哼了一声,就瘫软在张迪怀中。张迪用手指搭住女秘书的颈动脉,过了一会儿说,“死了。”
舒芸受到巨大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