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神棍-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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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小青蛇
第1章 濒临绝境
孟东河恶狠狠地踢向路边的一个易拉罐,看着易拉罐“咣咣咣”地滚落到一旁,他有些神经质地笑起来,摸摸自己的脑门,他余气未消,耳边响起老板的声音来。
“小孟啊,你很优秀,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惜你知道,金融风暴席卷全球,我们公司难逃厄运啊,为了不连累你的将来,还是请你另谋高就吧。”
他气的不是被炒鱿鱼了,他气的是这一番冠冕堂皇的鬼话!要炒就炒呗,还先扬后抑,弄得他很痛苦,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样告诉陈宛这个状况,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又塞回去,如此反反复复,最后颓然地放弃,他打算先回出租房再说。
让孟东河意外的是,陈宛没有上班,正一头扎到房间里收拾,听到门响,她走了出来,陈宛很有女人味,一头长卷发披到肩下,妩媚的大眼睛下有一颗黑色的小痣,就是这颗痣,勾了孟东河的心,他曾经花了一个月的薪水,买了999朵玫瑰送给她,当年的孟东河,一点也不觉得肉痛,放到现在?难说。
陈宛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黑色丝袜下,是一双修长的美腿,他曾经不止一次触摸并亲吻的美腿,他最爱的就是丝袜的感觉,丝滑的手感能够让他在瞬间燃起欲火,此刻,这双腿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停止动作。
“你忙什么呢?”孟东河强忍要告诉她自己失业的冲动,没话找话说。
这是一套简单的一房一厅,每月房租由自己出,只是他现在要告诉陈宛,在他没找到下一份工作前,她需要支付几个月了。
陈宛一声不吭,这让孟东河有不好的预感,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失业的消息了?不可能吧,老板有这么无聊,炒了他鱿鱼不说,还义务电话告知家人?
“宛,你怎么了?”孟东河小心翼翼起来,女人一旦沉默,要么是有消费要求,要么就是有情趣要求,还有一种,那就是真的生气了,一发不可收拾的那种。
陈宛已经将所有东西塞到一个大皮箱里,然后她倒了一杯水,咕呼咕呼地喝完,放瓶子时,略有些用力,孟东河听到“砰”地一声,好比他的心跳一样有力。
“东河,有些事和你说。”
“哦,你要出差了?”
陈宛翻了翻白眼,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来:“东河,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当我说话的时候,你能不插嘴吗?”
孟东河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只有沉默,心里说,好吧,如果你觉得温柔体贴也是一种罪,那我还是当哑巴好了。
“我直说好了,我要和你分手。”陈宛的语速很快,唯恐被打断:“当初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的浪漫,花一个月的薪水买999朵玫瑰,可是我现在才知道问题的所在,当你花光了薪水,那我们吃什么?我要LV皮包,你能去偷吗?我要宝姿的套装,你能去抢吗?不能,说直白一点,就是你是穷浪漫,这种不是我要的,我不想窝在这个一房一厅里,耗我的青春岁月,磨到人老花黄,再来后悔。”
孟东河的心跳得很快,相当于刘翔在110米栏冲刺的心脏频率,“你有人了?”
没想到孟东河总结得这么快,陈宛预备好的台词被冲击了,她摊摊手:“既然你猜到了,我就不接着说了,为我自己节省一点口水,是,我跟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好上了,时间是三个月,现在,我要搬到他那里去了,他正在楼下等我。”
靠,孟东河这才想起,刚才上楼时,楼下停着的一辆奥迪A6,那是他曾经梦想的车,他甚至还转着车绕了一圈,冲着车里的人点了一下头,笑了一下,一想到这里,孟东河的脸僵住了。
“是楼下奥迪的主人?”
“是。”
“你就为了钱?不要告诉我你们俩有真爱啥啥的。”孟东河咬牙切齿。
陈宛愣了一愣:“钱是必要因素之一,但不全是,过程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了,我现在只是告诉你,我要走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嗯,这就等于告诉死囚犯,你明天就要被拉出去毙了,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反正你逃不过死亡,孟东河眼下就有这种感觉,这个女人够狠!
孟东河想保留自己最后一丝自尊,他故作镇静,只是心抖得厉害:“要我送你下去吗?看到你奔向美好前程,我还真TMD替你高兴。”
他手伸向拉杆箱,却被陈宛拦住了:“不必了,从刚刚开始,我们就已经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了,这话有些绝情,但不得不说,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再见!”
把钥匙放在桌上,陈宛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人了,拖着一箱子孟东河买给她的衣服,包括内衣内裤,孟东河体会到了悲凉的感觉,他悲的是,自己绕着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的车一圈,还不知耻地朝人家笑了,人家都睡了你的女人三个月,你还笑得出来!凉的是,口袋里的米已不多,交完这个月的房租,仅够买一包方便面——一块五毛!
孟东河冲到洗手间,拧开水笼头,把头埋进水里,好一通冲刷,然后对着镜子仔细打量自己,丑吗?不丑,看这眉毛,还是剑眉一双,双目也算是炯炯有神,鼻子也不塌,嘴巴也不是香肠嘴,啊,症结还是在于没钱哪,米袋里的米米直接决定一个男人的自信心,孟东河几乎要崩溃了,他胡乱地擦干了脸,来到客厅里,冰箱里一无所有,只剩半瓶二锅头。
脑袋被冲昏了,他拧干盖,一口气干了个见底,然后躺在一百八十块买来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第2章 打劫真的
“当初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的浪漫,花一个月的薪水买999朵玫瑰,可是我现在才知道问题的所在,当你花光了薪水,那我们吃什么?我要LV皮包,你能去偷吗?我要宝姿的套装,你能去抢吗?不能,说直白一点,就是你是穷浪漫,这种不是我要的,我不想窝在这个一房一厅里,耗我的青春岁月,磨到人老花黄,再来后悔。”
孟东河再睁开眼时,已是黄昏,陈宛的这番话就清清楚楚地响起来,他挣扎着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一脚踢到沙发上,悲的是没踢着,他自己反倒栽到地上,地板很凉,让他清醒了一些,TMD的女人忒无情了,这年头还真不是只有戏子才无情,婊子更无义!
自暴自弃的孟东河双拳捏起,给了地板一拳:“你说我不能抢?我非抢给你看看,教你跟着别人跑……”
酒意未散的孟东河踉踉跄跄地出了门,窝在巷口,看着车水马龙,直到天黑,没有人进来,这条小巷太偏僻了,这年头的人都贼精,个个小心,孟东河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没经验,没工具,连个点也没选好,这还抢个屁呀,正在他拍打两条麻痹的双腿,准备打道回府时,巷口来人了。
来的是个男人,不高,好像是喝醉了酒,脚步不怎么稳,孟东河一看是个能掐的主儿,立刻跑上前去,一手搭在那人肩上:“不要动,抢劫!”
那个抬起头,原来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双眼精光四射,见到孟东河,他双眼睁大,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情景:“鬼王!”
鬼王?孟东河脑袋一蒙,天黑了也不教这么吓人的,他气急攻心:“把钱交出来,我就放你走。”
话出口,他便后了悔,一点魄力也没有,没工具惹的祸啊,哪怕是把菜刀,也要拎在身上才是的。
孟东河打了退堂鼓,不过是个女人,犯得着栽自己的一辈子进去吗?他松开手,转身便走:“对不起,找错人了。”
那中年男人却一把拧住他的手腕,力道出奇地大,孟东河挣脱不得,心想,糟了,这次是遇上练家子,跑不脱了。
谁知道,那人还没有说话,却突得一声喷出一口血来,直洒在孟东河脸上,原本扣在孟东河手腕上的手也松开来,孟东河连连后退,今天真不是好日子,衰到家了!他想走,可看那中年男人一幅有气无力的样子,慢慢瘫倒在地,心中也有些不忍。
“反正我是没得活头了,救你一命,让我下辈子投个好胎。”孟东河说着,大着胆子过去,将那中年男人扶起来,背在背上:“我送你去医院。”
“不。”哪怕是吐了血,那人的声音也相当沉稳有力:“去你家。”
“可是你吐了血……”
“听我的。”那人的声音好像有叫人臣服的魔力,孟东河二话不说就背着他朝自家楼上跑。
开了门,将那人放在沙发上,他立刻冲进厨房倒水:“给,你先喝一下吧,我现在叫人来帮忙。”
孟东河唯一能叫的就是烧烤仔,在胡同口摆烧烤摊的广东仔,二十来岁,人很不错,随叫随到,孟东河刚拿起电话,手又被按住了,那中年人摇摇头:“我死限已到,阎罗已差人来接我了。”
靠,真迷信,孟东河暗骂一声:“这位大哥,你不能死在我这里,我也不能看着你死在我面前,送医院,OK?”
“我今年已经六十,你叫我一声叔叔不为过。”那中年男人说着,指着旁边的位置下了命令:“坐下来,听我说。”
孟东河仿佛魔怔了一般,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再也不提去医院的事了。
“我是教厉鬼伤了心,寿命是损了的,今天,是我大限之期,只是可惜,我毕生心得,却找不到传人,你可知道,世间有多少鬼横行?阎罗收不了的,我来收,我这一生,耗尽心血,除去的鬼不尽其数,悲哉的是我一已之力,却无法完成世间无鬼的夙愿,刚才一见你,我恍如隔世,这种感觉我从未有过,我没有办法追究你前世是什么人,我只有凭我直觉,将我一生功夫传给你,以后,你就是这世上新的捉鬼天师。”
“捉鬼天师?”孟东河神经质一般笑起来:“大叔,你是鬼片看多了吧?”
“不要说话!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柳纯阳,这是我教的信物,收好!”那叫沈纯阳的大叔掏出一块碧绿玉佩来,塞到孟东河手上,然后一把将他的身子扳过去,双手抵在他脊背处,嘴里念念有词起来。
“大叔,你不是入了什么邪教吧?电视里说过,那些都是假的……”孟东河的话说了半截,便张大了嘴巴,再无半句话出口。
此时,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股热流在自己体内涌动,先是上窜下跳,毫无秩序可言,孟东河只觉得浑身都躁热无比,额头上的青筋爆起,浑身冒出千千万万颗汗珠来,将衣服浸个了透,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热流突然变得井井有条起来,直拱上他的大脑,他整个头只觉得要炸开了一样,脑子里有个炸雷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吾含天地气,咒毒杀鬼方,咒金金自销,咒木木自折,咒水水自竭,咒火火自灭,咒山山自崩,咒石石自裂,咒神神自缚,咒鬼鬼自杀,咒祷祷自断,咒痈痈自决,咒毒毒自散,咒诅诅自灭!”
第3章 乱套了
炸雷般的声音成功轰炸了孟东河的脑子后,一切都静止了,那股热流已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孟东河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坦,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他深呼一口气,回头,这才发现那叫柳纯阳的大叔已倒在沙发之上,动静全无。
“喂,大叔,你没事吧?”沙发上的柳纯阳没有答应,他就颤微微地伸出手去,放在沈纯阳的鼻下,仔细感受着,孟东河很希望能感受到一丝气息,这样就能把他送到医院去,也许还有一丝生机。
可是,他失望了。
他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味道,具体怎么样他说不上来,那就是一种直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