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神棍-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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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看一眼呆滞的孟东河,大为不解:“他怎么了,傻了?”
将臣迫不及待地打一血袋,直往嘴里灌也顾不得回答,哮天犬也不明所以,走近一拍孟东河的肩膀:“怎么了,东河?”
这一拍不打紧,孟东河就这样圆睁着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将臣一抹嘴巴:“糟糕,恐怕是伤了元气了。”一把丢下喝空的血袋,将臣走到孟东河旁边,握住他的手腕,就把起脉来:“没事,只是要休养几天,他太拼了。”
哮天犬有些不高兴:“他能不拼吗?你刚才跟疯了一样,好像要杀他一样。”
将臣确实有些过意不去:“今天晚上是月圆之夜,假如不饮血我会陷入癫狂,刚刚我还保留三分清醒,知道要点到即止,可是东河他使出全身解数,我一下子就兴奋了,居然吐露我的真元,要不是有哮天犬在,我今天可是要错手杀害东河了。”
敢情刚才那颗红色的圆球就是将臣的真元,将臣自嘲道:“我居然被他逼得要祭出真元。”话锋一转:“不过这一战,他还是输了,等他醒来,还是要做我的徒弟的。”
孟东河睁着双眼平躺在地上,面朝天空,那样子不像是晕倒,倒像是舒服地躺在天台上欣赏浩瀚的天空和满天灿烂的星光一般,骨子里是好强的人啊,明明败了,还不甘心败得太狼狈,要维持上清一派的尊严。
青龙把孟东河扶起来:“我送他回去休息,不过我敢说,这个死脑筋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
哮天犬因为柳湘湘的原因对孟东河格外关切,是这个实心眼的神兽,此时他对将臣极为不满,甚至也不去看他一眼:“青龙,先送东河回家休息吧。”
两只神兽载着孟东河的身子飞入半空之中,转瞬间就没了踪影,将臣又自嘲道:“看来被人嫌弃了。”想到今天晚还有重要任务,整理了思绪,赶紧朝桌球场馆赶过去。
僵尸王将臣最拿手的就是快速移动,动起来时如同一阵风,吹过且不留痕,桌场场里每晚都有人玩通霄,刚刚来了一场痛快的,又饮足了血,将臣还处于兴奋之中,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像风一样越过所有人旁边,瞬间来到了密室之外,大厅之中的桌球玩家只觉得身后一凉,等回过头时什么也没有发现。
密室的大门紧紧地闭着,厚重的不锈钢门看上去就是有秘密的样子,将臣打量周围,没有人在,附耳听上去,里面悄然无声,看来杨柳确实用她的女人本钱成功地将潘渊留在了床上。
将臣将手放到门锁处,伸出食指捅向锁芯,一道银光闪过,“叭”地一声,将臣微微一笑,轻轻地推开门,然后快速地将门关上,这是一个布置高档的桌球台室,不过主人显然没有什么品味,清一色的黑色让人看上去觉得有些沉闷,倒是设置的吧台还不错,关于潘渊的品味将臣不想多评价,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到某个机关。
可惜,将臣并没有什么发现,目光如炬,从古至今看过也了解过不少机关的将臣对自己有些失望,唐朝时,和袁天罡曾是莫逆之交,袁兄曾经对自己说过这么一句话:看上去越不像机关的东西往往暗藏玄机。袁天罡除了是相术师,对天文建筑也很是精通,既然如此,这里面最不像机关最像死物的应该就是?
想到这里,将臣心里一动,就将目光投向了桌球台,桌球台是固定好的位置,也就是最死的东西,那么桌球台下面会是什么呢?他蹲下去,贴在桌球台柱旁边,伸出食指敲了一敲,里面传来哐哐的声音,空心的!将臣有些明白了,怎么办?现在就取出来吗?还是暂时不要打草惊蛇?那个叫章岩的警官说要逼潘渊自己跳出来,既然这样,暂且打道回府,和孟东河那小子商量一下再说吧。要说这将臣自开天辟地以来,凭着一身本领,一直随心所欲,可惜事世已不同,在这个商业社会里,人心不古,城府是要有的,心机是要玩的,在玩心机这方面,将臣只算是个新丁。
就在将臣埋头思考怎么办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臣展开双翼,飞起来,身子紧贴在天花板上,再用双翼盖住自己的身子,看上去就与黑色的天花板融为了一体。
来人的很是匆忙,推门的时候略迟疑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道:“咦,怎么会没有锁门?”来人的正是潘渊,今天晚上杨柳很热情,两人梅开二度,照理说这男人开了两度后筋疲力尽,应该死死地睡过去才对,可是潘渊心里就是有些不自在,闭上眼睛却满脑子是这里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确认没有人经过,快速地跑到台球桌下,只见他从台柱中间的位置取下一块柱子来,于是,那里就露出了一个小孔,将臣暗骂自己没有小心研究,原来还另有机关!
潘渊朝里面看了一眼,舒一口气:“还在!”只见他小心地将那一块装回去,桌球台柱看上去又是完整的一根了,将臣明白过来,这潘渊其实也算精明了,先将白粉放置在这里,再将桌球台放在上面,用台柱笼罩住这批白粉,留出一个小孔以方便自己随时监控,别人要是想碰,必须动这个桌球台,偏偏这个桌球台是个大家伙,台边和台面全是用的实木,沉甸甸的,你动它的下盘,肯定会若出大动静,这等于就是一个自动的报警器啊!
第185章 毛遂自荐登上帮主之位
对了,将臣抬头望上去,果然有监控摄象头,将臣恼火,自己真是猪脑子!幸好,亡羊补牢还来得及,不然自己就要暴露了……
柳湘湘担心地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孟东河,他的双目居然还瞪得大大的,像是死不瞑目的样子,柳湘湘苦笑一声:“就知道你会输,不过你也太拼了,还这么要面子!”
孟东河自然听不到这些话,可是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柳湘湘叹一口气,这个家伙,都陷入昏迷状态了,还在惺惺作态!该说你什么好呢?柳湘湘心疼地捏住孟东河的手,轻轻地摩着,也只有在他没有知觉的时候,她才会这般柔情,柳湘湘轻轻地磨着师弟的手心,一下一下敲打着,似乎要将自己要说的话传递给师弟,假如此时的孟东河是清醒的,他一定会来一个饿虎扑食,绝不放心师姐心软的这个时机,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哮天犬有些愤愤不平:“那个将臣也是的,明知道东河和他不是一个级别的,居然还用尽全力,逼东河到这个地步,不是说好点到即止的吗?这下好,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
“这也不能怪将臣大哥,当时情况特殊,是我们疏忽了,将臣大哥虽然算是个神了,可是到底是个僵尸,脱离不了饮血的本性,月圆之夜又会刺激他们喝血的欲望,将臣大哥还能保持三分清醒已经难得了。”柳湘湘替将臣开脱。
话说将臣其实早在窗外趴着了,看到孟东河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不好意思进去,听到柳湘湘这么说,心里一阵感动,厚着脸皮飞到阳台,重重地咳一声:“我回来了。”
一听到将臣的声音,哮天犬立刻别扭地转过头去,青龙倒是没所谓,高手过招不就是这个样子?他还后悔自己没有当场观看呢,“将臣大哥回来了。”青龙指着床上的孟东河:“他怎么办?就这样躺着要不要送医院?”
“他没有大碍,只是恐怕要躺上一个星期了。”将臣突然走到床边,一只手早到孟东河额头上,掌心中间泛出红光:“我输点元气给他,他大概两天后就能下床了。”
这样还要两天?柳湘湘暗忖,这个将臣的功力只怕是师弟的两倍以上!见将臣这样做,哮天犬的气总算有点消,语气依然生硬:“你没有伤到他的修为吧?”
“没有。”将臣还是有些不发意思:“我太兴奋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各位了。”
能让僵尸之王主动道歉,还能说什么呢?高阳此时也发话了:“其实这样也好,至少能让主人对自己有个清醒的意识,不然他以为打败了摄青鬼王他就天下无敌了。”
高阳说得没错,这也是让孟东河清醒的一个时机,自从道佛修为相融之后,他自信了,可是也自大了,有点目空一切的样子。
接收了将臣的元气,孟东河总算有了一点生气,他圆睁的眼睛总算可以眨巴眨巴了,柳湘湘问他:“好些了吗?”
孟东河点点头,声音有些哑:“好多了,能看到东西了。”
敢情从刚才开始,虽然眼睛瞪得像煮鸡蛋,原来什么东西也看不着!
“我输了吧?”孟东河看着将臣,老实地承认:“我输了,我用尽全力结果让自己虚脱了。”
“怎么样,现在该认我做师傅了吧?”
孟东河苦笑一声,身上还有些痛:“我说过的吧,我的师傅只有柳纯阳一个人,我不可能认其他人做师傅。”
“将臣大哥,你就不要为难他了,东河这个人有时候是很死脑筋的。”柳湘湘心疼不已。
将臣沉下脸:“不管怎么样,你输了,你总要表示一下的?”
“你想要怎么表示?要不然把医院的血库搬来给你?”亏得孟东河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
“你不认我做师傅可以,但是你必须要学会我的闪移和防护罩。”将臣的态度很坚决:“你管我叫一声大哥,我就当是大哥教弟弟,这样总没有问题了吧?”
孟东河还在迟疑,柳湘湘已经欣喜若狂:“东河,你还不谢谢将臣大哥?”
“这个不太好吧。”
“你已经接受了我的元气,还有什么好不好的?”将臣冷冷地说道:“再客气下去我又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青龙也在一边附和:“这是挺好的一件事情,又不需要你放弃原则,将臣大哥已经退让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考虑什么?”
这次高阳也站在青龙一边:“就是嘛。”
“既然这样,将臣大哥,以后就请你多多指教了。”孟东河有些不好意思:“我动不了,就不向你行礼了。”
“没事,大丈夫不拘小节嘛,再说你这样都是我的错,你放心,你再休息两天就能完全恢复了。”将臣又将今天晚上查探到情况详细说了一遍,这又让孟东河欣喜不已:“既然这样,事情就快收尾了,相信潘渊下一步就是要独掌青城帮了,你到时候就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在得意的状态下走一下棋,他动,警方才有机会,必须要人脏俱获。”
“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将臣大哥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的。”
“我将臣虽然与天地同生,可是骨子里依然是僵尸血统,脱离不了饮血的特性,平日里我还好,可是一至月圆之夜就必须饮血,以后还请东河兄弟替我想办法取血保存,以免我月圆之时又陷入癫狂。”
孟东河笑道:“这个好说,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将臣大哥你那二百万的见面礼够你喝二十年的了。”
说到那二百万,将臣做僵尸也是很大气,根本就视钱财如粪土,全权交给孟东河处理,如那猫眼石一样,孟东河将其放入银行保管,将臣没有开口之前,绝对没有人能动得了也不会去动。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爱好,比如说偏好A型或是O型,还是AB型?”孟东河又开始嬉皮笑脸了,柳湘湘心里无奈地叹一口气。
将臣却听不懂:“什么什么型,只要是人血,哪一型我都喝。”
“哈哈……”孟东河大笑起来,结果头痛欲裂:“将臣大哥,你刚刚对我扔了什么?除了眼睛看不到,连头也痛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