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圣无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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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面的少年只有十五岁，拉斐男爵怎么都觉得阿尔瓦的笑容里有一种深深的狡猾，自己仿佛是大灰狼面前的小红帽——如果他读过小红帽的故事的话。
“哦？不妨说来听听。”虽然说得客气，不过拉斐男爵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阿尔瓦恶意涨价的话，自己一定不接受，皮制品生意的成本已经不算低了。
“是这样的，因为您收购绵羊的主要用途是获取羊皮，那么我想以后不向您出售整羊了，我把羊皮剥好了给您送过去。至于价格么，我给您八折，剥皮的手工费是完全免费的。”阿尔瓦仍旧带着淡淡的笑容，这一刻看起来很有些奸商的味道。
“只卖羊皮？手工免费？”拉斐男爵飞快地计算了起来。在卡罗大陆上，绵羊只是羊皮值钱，而羊肉，是一种很低档的食物，吃法大概都是把大块羊肉扔在锅里煮着吃。有身份的贵族或者有钱人，吃的都是各式各样的牛肉制品，而普通老百姓的肉食，大概以猪肉为主，至于羊肉嘛，在艾布纳平原这种富庶的领地范围内，也只是给雇农吃，或者廉价地卖往帝国较为贫瘠的地区。
“成交成交！”拉斐男爵经过简单地考虑，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除去剥羊皮的手工费用，阿尔瓦领地上的绵羊出售价格不仅没涨价，还反而降了一些。
看着阿尔瓦心满意足地离去，拉斐男爵抓了抓脑袋自言自语：“早就听说这个小少爷在帝都时候是个古怪的废柴，照这么看来，好像脑筋有问题呀……”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后，流枫镇和流松镇上忽然流行起一种新兴的食品来，叫做“羊肉串”！这种用细细竹签穿起来的肉串，在炭火上精心烧烤之后，撒上一种神奇的细细粉末做调料，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迅速地在大街小巷里流行推广了起来。
“好香啊好香啊！”在流枫镇的主干道上，一家写着“正宗流枫羊肉串”的店面前，十几个统一装束的伙计一字排开，左手拿着一把肉串，右手挥动着蒲扇忙活得不亦乐乎。那一排特制的贴皮制成的架子上炭火烧得通红，肉串被烤得滋滋作响，上百的顾客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这羊肉串可真是好吃那！怎么以前没想到有这么神奇的吃法？”
“嘿！据说这是咱们的领主阿尔瓦少爷发明的一种秘制香料，才能做出这么好吃的烤肉来。不信你自己也弄块羊肉回去烤烤，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味道呢？”
“那当然，据说少爷的神秘调料是得自于海外的魔法世界……”
“这个有可能，我听说咱们领主少爷原来在帝都的魔法学院里学习过好几年呢，我听人家说，当时阿尔瓦少爷对魔法试验和魔法植物的种植就非常有研究了。”
……
阿尔瓦亲自视察了三个“羊肉串专卖店”的营业状况，表示很满意之余，又对操作人员进行了一些技术性的指导。看着这种食品大卖，阿尔瓦笑了：“不错，看来我只要用好孜然这种秘密香料，调配芝麻、辣椒，嘿嘿，不值钱的羊肉……我发羊财啦！”
卡罗大陆上几百年守旧的饮食和单调的口味给阿尔瓦的“孜然羊肉串”带来了巨大的商机，甚至阿尔瓦都有些措手不及了。短短的两个月之间，他的烧烤连锁店已经快速地渗透到了艾布纳平原几百里的范围，甚至触角已经深入到菲特行省了。羊肉还好说，孜然却明显地不够用了，阿尔瓦一面秘密地开始培植人工养殖的孜然，另外又在不断地增加人手开分店。帝国的法律没有明文规定不得在其他贵族的领地内开买卖，不过大多数领地是会被收重税的。可是阿尔瓦是族长的小儿子，开一些卖烤肉的店，别的领主也都不好太苛刻他，这导致阿尔瓦的羊肉串店迅速火了起来。
“大力发展畜牧养殖厂吧，”阿尔瓦做出了一道决定：“但凡在我领地范围内养羊的，只要每年出售给领主五十只以上的绵羊，一律免税！”
养羊就可以免税！正常来说，每户一年交粮纳税，总得将近两个金币！现在在阿尔瓦少爷的领地里，养五十只羊就可以免税了，而且现在绵羊的售价还在上涨！这个大好消息不胫而走，原本最不起眼的艾布纳平原绵羊一时间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东西，周围的村镇不停地有居民迁来阿尔瓦的领地。
“历史在我的手里出现了改变，圈地运动里有羊吃人，现在我靠养羊，把人都招徕到自己领地来了。”阿尔瓦满意地看着账簿，哼哼唧唧地说。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因为羊肉串的产业不断扩大并向外地延伸，阿尔瓦已经收入了两万多金币，如果坐等收农产品税的话，这两万多金币恐怕得四五年才能收得上来呢。
“阿尔瓦少爷，我真的很佩服你”，墨菲尔对这种做买卖的事情显然是一窍不通：“你是怎么知道羊肉有这种吃法的？还有那种神奇的调料，真的很好吃……还有那种碳烤的架子，还有那个连……连什么？”
“连锁店！墨菲尔叔叔！”阿尔瓦站了起来：“这是一种经营理念，以后还会吸收一些加盟店，我们收培训费就好了。不过，这个东西看来你不会搞得懂了。谈一些别的事情吧，我让你调查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是这样的，少爷，我查了一下两个镇子上居民的户头，比您刚来时候多了四成人口。如果发展顺利的话，到了年底，估计您领地上的人数就会翻番了。不过呢……少爷，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自从你推行了那个养羊免税的政策以来，周围的领地内大批移民的涌入，这样会招致艾布纳家族内部一些贵族对您的不满呢。”墨菲尔说得很低声，不过作为一个忠诚的下属，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年轻的阿尔瓦。
阿尔瓦笑了笑，说：“这个我当然知道。你放心，墨菲尔叔叔，艾布纳平原是我的家，我怎么会在这里把关系搞糟呢？这个养羊的政策，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罢了。”阿尔瓦踱步到窗前，把目光投向了远方：“羊肉串？我怎么会把精力放在小小的羊肉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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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流枫镇上的不速之客
“对了墨菲尔叔叔，一会我要去接见几个外地来的绵羊贩子。我委托你新办的那些麻痹魔鱼该到了吧？依旧把它们养在池子里就好了。”
墨菲尔点了点头，略微地感到了一丝奇怪，池子里养什么观赏鱼不好，小少爷偏偏要养上十几条这种模样丑怪的魔兽鱼。不过他没有多话，从这个小少爷一降生到现在，他越来越感觉到阿尔瓦绝对是一个不平凡的人。看来，在来领地路上他对自己说的那句“我一定会让你成为卡罗大陆上威名赫赫的将军”恐怕将来真的有可能成为现实。
夜幕渐渐降临，阿尔瓦领着自己的小土狗道戈走在流枫镇的街上，后面跟着几名亲兵。流枫镇虽然近来人口激增，但毕竟还是个小镇子，天色一黑，人们就关门闭户，很少有什么夜生活。而阿尔瓦刚才一时高兴，喝了两杯酒，这时候有点上头，就随意地在街上吹吹风，乡下小镇的满天星斗，比之帝都灯红酒绿的繁华，别有一番惬意的滋味。
阿尔瓦正在自己的领地里闲逛，忽然看到前面街角人影一闪，似乎是白袍一角，就不见了。阿尔瓦一愣，停住了脚步，强大的精神力立马隐隐地感知到，背后几十米外，在那几名亲兵的背后，也有个人影一闪即没。
阿尔瓦立时警觉了起来：“谁在哪里？”他这一出声，后面的亲兵马上做出了反应——虽然这些亲兵有被安格侯爵发配来流枫镇的嫌疑，但都是跟随了墨菲尔多年的精锐下属，马上有人抢到阿尔瓦的前面，抽出佩剑，把小少爷保护了起来。
“阿尔瓦男爵，你未免太紧张了！”街角上那个人笑了一声，缓步走了出来：“我是圣堂的一名神师，愿伟大的圣光女神保佑你！”
“神师？”听对方这么一说，阿尔瓦反而更加警惕了起来：“我记得流枫镇上应该没有圣堂，你是哪里来的神师？”
“我是菲特行省来的，隶属于圣堂的南方教派，我叫亚尔林，那是亚尔曼。”随着这名神师正说之间，阿尔瓦的后面，也缓缓地走出一个人，跟前面的那人相同，也是穿着一袭白袍，一声不响地站在那里。
阿尔瓦冷笑了一声，他当然知道，因为沃伦的事情，圣堂仍然怀疑自己那天在深水湖边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不过他们既然在流枫镇上公然露面，因为圣堂与军方的安格侯爵达成了某种协议，那么圣堂的人就不会公然在自己的领地上做出什么傻事来。
“哦，原来是亚尔林神师和亚尔曼神师。我失敬了，我的领地比较小，在这里并没有圣堂，不知道两位神师到这里来，有什么见教呢？”阿尔瓦说着，用眼睛看来看自己手下的几名亲兵，几名亲兵都收起了佩剑。
“对不起阿尔瓦少爷，失敬的倒是我们了。我们本来当算明天一早到府上去拜会阁下，哪知道今晚刚到，就在街上遇到了。本想回避，但少爷目光敏锐，已经看到了。”亚尔林保持着谦逊的口吻，后面的亚尔曼则一言不发。
遇到？阿尔瓦有些不屑，把我当三岁孩子么？就算是街上遇到，你们总不会一个在我前面，另外一个在我后面吧？分明就是在跟踪我嘛。
“哦？有什么事情么？不如跟我一起到府上去喝杯茶？”
“这么晚，我们就不到府上去打扰了。我们这次来的意图，是因为阁下的领地近来人口激增，我们南方教派准备在流枫镇上修建一座圣堂，弘扬圣光女神的教义，在艾布纳平原上，只有贵家族的城堡所在地，才有一座圣堂呢。”亚尔林说得很客气，但语气却隐隐地有些居高临下：“修建了圣堂，可以让阁下领地上的子民更加崇尚圣光女神的教义，这也是阁下的荣耀。”
阿尔瓦皱了皱眉头，他对这种迷信的神棍活动向来没有什么好感，何况经过沃伦那件事情之后，甚至对圣堂很敌视了。弘扬教义？我领地上的子民从今以后岂不是要多捐许多香火钱？我对养羊的都已经免税了，那不是掏老子自己的腰包来养活你们吗？不过作为帝国里唯一的合法教派，阿尔瓦也不能明着拒绝。
“恩，原来是这样啊。神师您也瞧见了，最近镇子上的外来人口很多，镇子需要不断地扩建，现在连居住的房子都有些问题，您看是不是等过段时间，镇上的方方面面都稳定了再说呢？”阿尔瓦马上找到了一个推脱的借口。
“这么这个事情也不着急，我们这次来，本来也就是具备一点初步的意向，既然男爵阁下认为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我们也就不再打扰了。”亚尔林的态度很出乎阿尔瓦的意料之外。不过阿尔瓦见他既然识趣，也就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两个白袍的神师微微欠身向阿尔瓦行了个礼，消失在街头的夜色里了。
回到府邸，阿尔瓦找来了墨菲尔，把刚才在街上遇到神师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墨菲尔的脸上隐隐地现出了忧虑的神色：“这也正是侯爵所担心的事情，圣堂到底还是找上门来了。他们恐怕要在这里修圣堂是假，明着监视你是真的，他们到老还是怀疑你跟他们失踪的叛徒有什么关系。前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