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四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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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可是眼都不眨一下,余六吞了他的货,他一怒之下斩草除根,对余六的小帮派进行了一次大清洗,近千条人命被赶尽杀绝,尸骨无存。”
中君暗暗握住拳,低声道:“余六知道但多,非除不可,那些跟他有过来往,像你一样了解内情的人,自然留不得。”
茉莉顿了顿,怪异的看了一眼中君,对他的话并没做过多思量,吐了口烟圈,继续道:“就是因为余六从中做了手脚,你和高建民那一晚才能那么顺利的劫了那批货,云天祈追查到余六头上,余六被逼的狗急跳墙,阴差阳错的竟和高建民勾搭上了,两人联手转移了那批货。”
“建明和余六联手?”中君平静无波的脸终于显露出惊愕。
“我也是几日前才知道在地下审讯我的人就叫高建民,听说还是你的结义兄弟?”茉莉冷笑,“这样心胸狭隘的人,哼,我劝你早日断了关系比较好,高建民是想靠那批货大捞一笔,谁知反倒把自己算进去了,活该!”茉莉咬牙。
中君笃定的摇了摇头,“建明从不缺钱,权位更是不低于任何人。”
茉莉凑近中君,抬起他娟秀的下巴,将烟圈喷在他脸上,魅惑一笑,“男人需要的是尊严,我的四爷,你还太嫩了。”
中君皱了皱眉,胸口一紧,闷声的咳了起来。
茉莉咯咯一笑,放开他,指尖灵活的反转,将半截点燃的雪茄攥入掌心,丝毫看不出疼痛,笑道:“如今余六已经死了,云天祈少了一个心腹大患,怕也不会放过高建民,他必定也知道些什么,哼,不过像高建民这种人死了活该,真他妈够狠,睡了余六的女人不说,还暗中倒戈,你信不信他上过我?你的好兄弟玩完女人以后从来都是嫌恶的丢给下面的兄弟糟蹋,畜生不如!”
中君心头一紧,目光沉了沉,终究还是不动声色道:“萧宁为何要杀你,你还知道些什么?”
“宁爷,呵呵,宁爷跟我是同道中人,或许还不如我。”茉莉笑的粲然,看在中君眼里却悲戚无比,泣血滴泪。
中君从茉莉的休息室内出来的时候已近深夜,苍青色奠空满月皎洁,繁星寥寥,愈发的显得孤寂无缘,心上好似被压了一个千斤重的大石,压的她缓不过气来,云天祈那日的话犹在耳畔,他的眼神愤怒凌然,那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狠狠的看进了她的心里,刹那间击碎了多年来她内心深处偏激的信仰。
闹够了?
闹够了。
中君下意识的裹紧了衣服,明天上海奠空将重新清洗,或许不久的将来,整个中国都会天翻地覆。
赵文澈单独宴请各个军阀头目的消息在东南军部上层不胫而走,王泽第一个拍案而起,强烈反对,其他将军担心赵文澈经此一事后得势揽权,也纷纷表示反对。
赵文澈得约翰和中君的暗示,决定和平解决此事,又担心李诚倒插一脚抢了风头,打算暗中以军部的名义,个人的名号单独宴请,先斩后奏,独揽功劳,没想到事情竟然走漏的这么快,被几大将军抨击的焦头烂额,想找四爷评理,四爷这几日应酬颇多,跟约翰形影不离,更是无从诉说,最后竟一怒之下,决定高层几位将军全部出动宴请那三四个军阀小头目,真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若说招揽那几个不入流的小军阀头子,可真是难度小,油水多,功劳大的活,东南军部的几位将军更是牛气冲天不拿正眼瞧人,他们是正规军,那几个毛毛头子,充其量也只是乡野军,无权,无钱,无军火,若真是打起来,拿什么跟东南军打,还不是乖乖投降。
上海这几日,各方势力异常活跃,政府设了官道,军用铁驴车一辆辆从道路中央呼啸而过,俨然了警戒状态。
道路两排的人行道上人流依旧熙攘,全然没有察觉到暗涌的躁动。
云天祈站在位于苏兰希尔大街的私人会所三楼落地窗前,身子微微倾斜的靠在一侧,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叉,一手插在裤子一侧的简易兜里,一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腰间的隐隐的黑色枪支的轮廓。
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楼下呼啸而过的军车,电话铃声铮铮的响起,他走到书桌旁,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清婉的女声,带着些许的娇气,却强势逼人。
云天祈皱了皱眉,不等对方说完,压了电话,拿起外套,往外走去。
第二卷:云争天下 第五十七章:刺杀
“督统去哪儿?”副将正要将刚收到的电报交给他,便见他阴沉着脸,拿着外套疾步像楼下走去,带动着空气的风。
副将微微一怔,还没见过督统如此匆忙的样子,当下将电报放在云天祈的书桌上,拿起车钥匙往楼下追去。
云天祈好看的容颜此刻冷若冰霜,眸色沉沉,剔透的薄唇由内而外泛着冷光,下了会所径直往英使馆前的滨江花园走去,副将见他不坐车,竟然只身前往英使馆的方向,路上行人摩肩接踵,种族不明,若是这时出现个杀手或者藏有歹心的人那就完了,这样想着不觉得惊出一身汗,忙向左右手下低声吩咐了几句,追了上去。
云天祈冷漠的目光左右环视四周,从容里透着淡淡威仪,就算是平日里的休闲装束,也引得路人纷纷扭头看来,欣赏美景般频频回望。
突然,他眸光微动,猛地停下步子,隔着熙攘的人群,远远的看着花园中央正和约翰谈笑的少年,两人似乎正研究着一盘西洋象棋,少年笑的明朗,虎牙熠熠,他的目光掠过少年指间的咖啡色雪茄上,缓缓蹙起眉头。
“督统。”副将追上云天祈,低低道,顺着云天祈的目光看去,不由得震了震。
花园里散步的洋人三五成群,偶尔一两个国人嬉笑着走过,然而,花园四周那一双双尖锐杀意的眼神像一道闪电般,不时的投向端坐于中心的少年。
只要是常年拿枪,生活在军中的人,就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周围的危险,然而正认真思索着棋盘的少年对周围的危险浑然不知。
中君拧起眉头,瞪大眼睛看着棋盘,半晌低声道:“先生,下一步该怎么走?”
约翰摸着刚长的胡茬,耐心的将黑色的玉卒往前走了一步,笑道:“我的卒往前走一步,你的驹就不敢吃我的象。”说着他夹起一枚棋子,示范道:“你看,我若这样走,不就将你的军了?”
“好棋!”中君不禁大呼甚好,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先生棋艺真是高,太高了!”
约翰看着中君,温和一笑,“小四,你很像我弟弟,他跟你差不多大,当年我还在家的时候就经常陪他下棋,他的棋艺也是也是你这个样子。”
中君正盯着棋盘,分析的入神,全然没注意约翰在说什么,馆内的佣人小步走来,恭敬道:“先生,下午茶准备好了。”
“今天就在这里喝。”约翰也看着棋盘笑道。
“这怎么行,不能因为我坏了规矩,我想馆内应该还有不少人等着先生一起喝下午茶,我可不能单独霸占了先生。”中君首先站起身,目光不经意的瞟了眼花园外围,笑意盈盈的看着约翰。
约翰也笑着站起身,听了中君的意思两人并肩往馆内走去,突然,花园外围三个方位的人在中君起身的同一时刻,也站起身,径直往中君的方向走来,眼神狠辣,待离中君只剩几步之遥的时候,三人突然从怀中挥枪,向着少年射击,枪声划破了英租界宁静的上空,激起鸽子扑啦啦齐齐飞起。
乘着鸽子扰乱视线的空档,中君猛地将约翰推向一旁,低呼道:“先生小心!”
说罢就势向下匍匐在地,几个翻身躲在石墩的一侧。
四周尖叫连连,洋人们抱头躲避,四处躲藏。
三人紧逼而来,三把枪同时对准石墩后匍匐的少年,一阵扫射,中君眸低冷光闪过,胳膊顿时中了一枪,她咬着牙,一个翻身潜入身后半人高的花卉中,闻声而来的英军举起洋枪,枪起声落,三个平头男霎时倒在血泊中,就连部分东南军都被惊了来。
“小四,小四你怎么样?”约翰左边脸颊被严重擦伤,沾着灰尘,往石墩这边走来。
“我没事。”中君捂着中枪的胳膊,从花丛中走出,眼神凌厉的盯着地上的三具尸体。
“快,快送小四去医院!”约翰高呼,神情焦急。
远处的人行道上,受到惊吓的人群疯了一样拼命往外跑去,云天祈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冷冷的注视着眼前这场看似惊险的戏,明净的冰眸闪过一抹阴寒,骤然放下紧握腰间枪支的手,转身离去。
副将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眉头紧锁的少年,转身跟了上去。
在另一个方向,黑色的豪华轿车内,面容精致的男子浓眉紧皱,眉目间满是执拗的孤傲,眼里蕴着阴霾,见少年中了枪,浓眉皱的更深了,薄唇紧抿。
中君挺直的背脊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下意识回头看去,人行道上,公路上一如既往,川流不息。
中君跟着约翰正往馆内的医院走去,突然有人低呼道:“四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中君猛地回头定睛一看,竟是李诚的部下,凡一多,正一路小跑,闯过英军的阻拦往馆内而来。
凡一多一脸惊恐,脸色发白,见着约翰,连军礼都忘了敬,喘着气道:“四爷,我们的人都都被毒死了。”
“什么?”中君脸色一正,低喝道。
就连约翰脸色也变了变。
凡一多吞了口水,上气不接下气道:“李长官因伤不能出席对几位军阀头目的宴会,就命属下前去,属下因为不喝酒,而将酒偷偷换成了水,才逃过一劫,其他在场只要喝了酒的军官全中毒了,就连那几个军阀头目也不”
中君猛然一震,脸色发白的颤声道:“王王泽呢?”
“除了赵长官孟长官,邵长官和属下,其余众人都送到医院去了。”
中君眼神一凌,猛地推开扶着她的众人就往馆外大步走去,胳膊上的鲜血蹭蹭的往下淌,约翰定了定神,很快的恢复了神情,急忙扶住中君,劝道:“小四,这事就交给我来办,你受伤了,先看伤口。”
中君水眸里浮起一丝雾气,眸光犀利,这样的神情在约翰看来,美,很美,外柔内刚。
“那几人被毒杀,上海会大乱的,我必须回去”中君说着身子又晃了晃。
“交给我来办,不用你担心,你好好养伤。”约翰安慰般捏了捏中君的肩膀,冲她微微一笑。
中君凝眉沉思良久,迟疑着看着约翰的脸,约翰向她点了点头,中君这才被众人护着,神色担忧的像馆内走去。
薄傲寒迟疑的打开车门,停在后面的几辆车也同时打开车门,黑衣保镖走上前来,低声道:“薄爷有何吩咐?”
薄傲寒皱眉看着英使馆前厅,沉声道:“查那三个枪手是什么来历。”
“是。”
刺耳的刹车声戛然而止,从黑色豪华车上下来一个黑衣人,疾步走来低声道:“薄爷,宁爷回来了。”说完凑近薄傲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薄傲寒脸色变了变,一言不发的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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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