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谍影-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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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就是来放你的。”都寒梅笑着道。
“就这么点细节?你们说关;就把我关起来;说放就把我放了?是这样吗?”庄婉宁走了两步;又气咻咻地回来质问了;刀子嘴横竖砍上来了;数落着:“每天只给我吃两顿饭;不让我联系家人;不让我看电视看书……最可气的是;也洗澡也不让?这说放就放了;一点解释也没有?”
不好对付了;真正被冤枉的;怕是得积一肚子气;质问的庄婉宁甚至有再回去关在里面示威的冲动;假如不是怕真被关起来的话;她看着两位傻眼的女警气愤地道着:“我要见你们领导;我保留起诉你们的权力啊。”
“走吧;领导在外面等着。”都寒梅客气地道。
“告吧;涉嫌国家安全;没有那个法院敢受理你的起诉。”戴兰君刺激了句。
“吓唬谁呀?”庄婉宁不屑地道着;直指着戴兰君说着:“我认住你了;就是你把我铐走的……我就不相信你们还只手遮天了;信不信曝到网络上。”
“哦;没问题不过你还是等等吧;你的男友马博;很快就要被我们以间谍罪起诉。别惊讶;证据确凿。”戴兰君道;跟着这个消息听得庄婉宁啊声尖叫了一声;惊恐地看着戴兰君;又看看都寒梅;一副不信的表情;都寒梅提醒着:“你才关了几天;这都不错了……走吧?”
“嗨;你们搞错了吧?怎么可能啊?他怎么会是间谍?”庄婉宁追着戴兰君的脚步;不信地问着。
“那你说间谍应该长什么样子?”戴兰群不耐烦的反问。
庄婉宁不客气地刺激着:“好歹也长成你人见人嫌的样子啊;马博上学时候就是个工科书呆子;你说他是间谍;谁信啊?你问问周围朋友;他连瞎话都不会说……做生意比谁都老实……啊。”
庄婉宁说不下去了;戴兰君和都寒梅;一副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她愕然了半晌问着:“他……他真是?”
两人点点头;戴兰君道着:“正是因为发现了端倪;局里才把你控制起来;一方面是查清细节;另一方面是出于保护……他已经承认;正是为了物色一个留过洋、又长住长安的替身;才选中了你;他盗用了你的身份信息为洗钱提供方便……至于那位李从军;也是他们的同伙;你该庆幸;没有被他们毁了。”
庄婉宁听着;表情凛然;当明白曾经的一切都是谎言后;她莫名地一阵气苦;忍不住掩鼻而泣;那股子悲恸让她如此的难受;以至于她瞬间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靠着墙蹲上;嘤嘤地哭上了。
都寒梅试图蹲身劝解;被戴兰君拦住了;伤心事还是哭出来的好;要不会憋坏的。
庄婉宁哭得很伤心;不知道是因为那份被欺骗的感情;还是因为自己的境遇;李从军出入佰酿;大多数时候是个猎艳的角色;曾经邀到了庄婉宁;不过庄婉宁发现佰酿酒会可能存在的龌龊交易时;她明智地退出了;可谁曾想到;又不幸被马博选中;被燕登科追求;其实这三个混蛋都倾慕于庄婉宁;看到她如此伤心的哭泣时;戴兰君有点明白了;这位傻妞是败也单纯;成也单纯;马博许是真心喜欢她;所以才一点儿都没有告诉她。
不幸;又何尝不是不幸中的万幸。
戴兰君提醒着:“别哭了;走吧;他们的生活将在这里结束;而你;需要一个新的开始;忘了他们吧。”
庄婉宁抽泣着拭着泪;口齿不清地骂着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都寒梅把她搀了起来;即便这个时候;庄婉宁也没有给两位女警好脸色;边抹泪边走着;出了保密局滞留室的地下一层;重见阳光的惬意让她一下子有点不适应;看到门外泊着的车时;她奔向了车边站立的一位老人;两人相拥而泣。
“工作做得够到位了啊;陈局亲自上门说的;陈处和董主任专程把庄教授接来……哎;不知道会不会有心理阴影。”都寒梅看着;行动组几人都向庄教授父女二人敬礼;把哭哭啼啼的庄婉宁送上车;这别后重逢的喜悦;怎么让人看着心酸呢。
“其实没必要这样的;咱们抓人什么时候客气过了。”戴兰君笑道。
“给那位线人面子呗………我敢说啊;他绝对也是庄老师的仰慕之一。”都寒梅道。
戴兰君像被刺了一下;侧头问:“何以见得?”
“这还不简单;其实仇笛早发现马博有问题;一直暗示庄婉宁离开;事发后又通过董主任;下了个逮捕的通知;那通知都莫名其妙;咱们逮捕还用通知啊……也是出于保护她的心理;但凡男人对一个女人起了保护的心理;那就说明他喜欢这位女人。”都寒梅详尽的分析。
这分析把戴兰君听得胃里泛酸;她岔问着:“如果;这位男人;能让他起保护心理的;不止一个女人呢?”
“这不正常吗?男人;有不花心的吗?”都寒梅笑着道。
戴兰君一呃;不问了;两人迎着归来的行动组队伍;上前来了。
送走了这一对;陈傲却是在埋怨着董淳洁道着:“……多忙呢;你拉上我于这事;我说老董;有必要这么做吗?处级厅级于部都传唤了十几个了……传唤他们都不用咱们出面;就因为他是仇笛同学?”
“啊;礼下于人;方能孚人;这个你不懂;你就板着一张脸装大头吧啊……看看大伙;大家说说;你们瞧他这张脸;跟谁欠他八百吊似的;心情能好吗?”董淳洁拽着陈傲;指摘着;故意让陈傲出洋相似的。
同行的都在吃吃笑;陈傲有点糗态似地道着:“同志们;借这个机会;我郑重向大家道歉啊;特别是受了委曲的小戴同志……不过这真不能赖我;我来这儿的角色;陈局严令我;在行动上尽量阻挠办案、在表现上尽量靠近官僚、在认识上尽量接近昏庸……我没办法啊;想英明不敢啊;违反纪律。”
这出戏落幕之后;因为怀疑而产生的隔阂早已烟消云散;留下的更多的是尴尬;王卓朝陈傲敬了个礼道着:“对不起;陈处……我……”
“你怀疑我真是内鬼?”陈傲笑道;拿了下他的手道着:“别客气;你是个好配角;少了你不行;怕我给你穿小鞋啊。”
王卓不好意思地笑笑;戴兰君紧随其后;也郑重向陈傲敬礼道着:“对不起;陈处;我一直找机会向您道歉;我不该质疑上级的命令。”
“不不不你质疑的非常好;我们的队伍里;就缺乏这种不同声音;应该是我向你致敬;你为事业付出的太多了……”陈傲回了个礼;拉着戴兰君的残手;无言的拍了拍。
“去去;大白天拉人姑娘的手;老不修的……哎;陈傲;别说我不给面子啊;这次面子可够大了啊;组长都让给你了;办不好;回头你挨批;没我的事啊。”老董笑着道;这份天大的人情;却是让陈傲有点局促了;他一局促;董淳洁笑着道:“瞧瞧这老头;还会脸红;哈哈……以前在你眼中;我就是个一肚子炸酱面的草包对不对?”
“现在照样也是啊。”陈傲刺激了他一句;不过旋即一笑;道:“可惜了;自视太高的;往往还不如脚踏实地的草包……老董;你就舍得;我也不贪这个功劳。”
“错;这点善后的小事;我于就太大材小用了;只能麻烦你了。”董淳洁神神秘秘一笑道。
“噢;我明白了。”张龙城一喊;王卓接口道:“那几个人?”
“对呀;他们还没有撤回来;老董;这是……”陈傲惊喜道。
“说出来你们都不信;我在找田上介平的最后一个窝点;我赌能找到……你们押什么;我赔什么。”老董骄傲地道;不过这话没有赢得回应;没人跟他赌;陈傲稍有不满地道:“这事应该咱们的人做;其实咱们照样能把马博审下来;对不对?虽然他是间谍;可明显还是个没经过什么大事的官二代嘛。”
“人越老;怎么脸皮越厚;人家都把事办了;你才说你也能办?那赌不赌?赌你下月工资;输了拿出来让大伙吃去。”董淳洁刺激道。
这种事严于律己的陈傲自然不接盘了;老董懒得跟他商量;背着手;迈着八字步喊司机随行;众人知道老董的脾气;嘴碎是碎了点;可要牢的时候;你甭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话来;陈傲笑着摇摇头;领着众人回行动组;这时候;戴兰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追着陈傲请示了句;陈傲摆摆手;戴兰君兴冲冲地追上了老董;坐到了他出行的车里。
“就知道你小丫头耐不住寂寞。”老董笑着道;回头看着戴兰君;小心翼翼问着:“是不是……”
“想他啊;怎么了?想见见不行啊;陈处都批准了。”戴兰君大大方方道。
“有个好消息;想不想听?”董淳洁诱惑的眼神问。
“不会是;要破格招蓦吧?”戴兰君太了解董淳洁的心思了。
老董乐了;哈哈一笑道着:“猜着了;我都没开口;陈局都问下来了;管千娇那小丫头真厉害;解密比王卓还快;他追踪段小堂的非法资金啊;直接绕过了银联的防火墙;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啊……不过陈局说了;这种危险人物;还是招回来的好。”
“那仇笛他们呢?”戴兰君好奇地问。
“仇笛没问题;根正苗红的;老陈都想培养第二个费明了……不过包小三和耿宝磊就不行了;三儿这混球;案底一堆。耿宝磊也不行;澳门当过叠码仔;这在档案里要算涉黑背景了;恐怕他们过不了政审那关。”董淳洁道;以他的意思;巴不得把几人都招到麾下;他边驾车边道着:“这下不用想了吧;说不定以后能天天见啊;给你们俩人搞个夫妻组联合行动怎么样?……哎呀;也不行啊;世诚那头你交待了没有?”
戴兰君正心烦意乱着呢;直斥道:“你烦不烦啊?不就俩男人吗?一个老公;一个当情人;有什么难办的?”
哦;这倒不失为一个解决方式;老董凛然受教;不敢再问了………
闷罐车开进枣园附近的战备路上时;闷了几天的四人;登时被这里的风景吸引住了。
街路笔直、绿树成荫、一路两三层高的民居居多;间或还能看到几人合抱的老榆树;那冠盖高耸入云的;虬枝伸展十几米;为这里凭添了几分古朴庄重的风韵。
“就是这儿。”仇笛啪唧一拍巴掌。
余下两位外勤加三位同伴;齐齐嘘声;三天里这句话重复了很多次;不过最终都是无功而返;失望比流感还容易传染啊;一位外勤道着:“仇笛啊;反正也没啥结果;要不歇歇呗。”
“怎么没有结果;最起码我们知道了……这是;第几个……第十三个地区;肯定不会是李从军的藏身之地。”仇笛道;失败是成功他妈;已经找到很多他妈了。
不过其他人就要骂他妈的了;包小三在点着瞌睡;翻了个身没理会他;耿宝磊道着:“找不着算了;有咱们什么事?在这儿瞎耽误功夫呢。”
“你回去于什么呢?这里就点失望;难道能比失业的打击还大?”仇笛斥道。
管千娇哈哈笑了;她提醒着仇笛道着:“嗨;仇笛;还没说给我多少钱呢?不能让我白耽误功夫啊……早知道你找了这么个上家;我就不来了;这以后还怎么于活;稍有点动静;没准就得被叫去问话。”
“你一小姑娘家;要那么多钱于什么?人得有点理想;有点追求……快;娇;把街景地形给我。”仇笛道;管千娇怏怏不乐地给了他;这时候心里正忐忑着呢;她很清楚相关部门的作风;看这样子八成得无私奉献一回。
偏偏仇笛无私奉献的还格外卖力;他寻着街景图;对比着;踢了睡觉的包小三两下;讲着他的宏篇大论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