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欲望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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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的是,尴尬的事情还是来了,规定的时间是20分钟,但因为我语速过快,所有教案中的内容讲完之后,我偷瞄了一下表,才不到10分钟。该怎么办呢,我呆呆的站了半分钟,急中生智,我又讲了一个高斯的故事。
大多数人都知道高斯解1+100这个故事,但是有一个故事却是很少听到,就是他解决了两千多年悬而未决的数学难题,用尺规作正十七边形。
高斯18岁的时候,大学导师对他寄予厚望,在他完成固有的作业之外,还会给他多布置几道较难的题,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在3小时内,把所有的作业都做完。
这一天,他做完别的作业后,却一张小纸条上的题难住了,要求用圆规和没有刻度的直尺,做出正十七边形。几个小时过去了,他依然找不到解决方法,他想,也许是导师看到我每次做题都很顺利,就故意给我增加了一些难度吧。他是个好强的人,越难的题,他越想尽快把它解决,他苦苦思索,一直到天亮,才把这道题解出来。
第二天,高斯很沮丧地对导师说,您给我布置的那道题,我熬了整整一个通宵才把它解答出来,真对不起,我辜负了您对我的厚望。导师接过他的作业一看,惊讶的问,这是你昨天晚上做出来的。
是啊,我很笨,竟然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才把它解答出来。
导师验证了他的作法,非常正确,没有一丝瑕疵。导师激动的说,你知道吗?你解决了一道有两千多年历史的数学悬案,这道题,阿基米德没有做出来,牛顿也没有做出来,可是,你用了一个晚上就把它解决了,你真是个数学天才。我并没有想让你做这道题的,我只是不小心将小纸条夹到了你的作业本里而已。
很多年后,高斯说,如果有人事先告诉我,那是一道两千多年没有解开的题目,我肯定不可能一个晚上就把它解决。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无知者无畏啊。
我用笨拙的语言把这个故事讲完的时候,估计也差不多到规定的时间了,我拿着教案低着头往下走,我看到申明生率先鼓起掌来,接着杨老师,郭老师也鼓起掌来,其他人也鼓起掌来,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在如海浪般汹涌的掌声中,我就如一叶孤舟,摇摇晃晃走了下来,我的心中充满了羞愧,他们这是在帮我,这个故事跟试讲的内容风马牛不相及,唯一能联系在一起的就是高斯这个人,虽然还有点哲理,但这不是在讲语文课,是数学课啊。
我把教案给了申明生,只瞅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他说,嗯,好了,你去告诉第5号试讲的,他可以进来了。这么多人在,他肯定不会问我别的什么。
我出去的时候,杨老师也跟着出来了,他向我招了招手,我们一起进了教研室。我说,杨老师,我没讲好吧。他说,挺好的啊,就是一开始讲的太快了,有点像自说自话,呵呵,不过很多人都这样,没有经验,讲几次就没事了。
我说,是啊,我讲完才发现是太快了,所以后来讲了个故事凑时间,不会扣分吧。他说,没事没事,你讲的这个也算是数学家的故事,老师们在课堂上也经常讲啊,应该不会扣分的,而且这次是申明生负责,你就放心吧。
接着,他又问了我一些近况,我告诉他我在太原做一份杂志,想的是回来考个老师,工作稳定了,干上个一两年,找点关系,请个假,再出去。他是一个圆通的人,不像申明生,所以我敢把这些构想告诉他。
他摇摇头说,你可是别指望能请下假,像我,干了这么多年了,真的有腰椎病,想请几个月假,都批不了的。
我说,不会吧,我大姐就请下了,都好几年了,没去上班。
“你大姐在那儿教?”
“和平镇”
“哎呀呀,越是小地方越容易请,你让她到汾西一中试试。”
两天后,我被录取了,相比于我,父母们要高兴得多,他们四处宣传,跟左邻右舍,前来拜访的亲友,甚至买油盐酱醋的时候都会跟人家说起。“我儿子考上汾西一中的老师了,嗯,肯定是高中,教育局门口的布告栏上面都登出来了。”他们美滋滋的说完,等待对方的羡慕。
教育局长拿着我的毕业生就业协议书,在用人单位一栏上填好,盖了章。他说,你可以去太原辞职了,再到你们学校找相关部门,把学校这一栏填好就可以了。
一切好像已成定局,我赶往太原,给编辑部主任递交了辞呈。好多同事都知道我要走了,见了面就问,问的我都烦了,只有赵娟没问,但我肯定她肯定也知道了,而我忙得做剩下的工作,以便新员工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接手,所以也很少有时间找她聊天了。
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人意料,我没有当成这个老师,当然,最后是我的主观意愿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但,也是老天给了我放弃的理由。
三天后,老妈又打来了电话,她说,你还得回来再讲一次课。“怎么啦?”我问。
她说,上次是教育局自己搞的一次招聘,可现在县里又不认可,说是得重新再招一次,23个本科生也不全要了,只要21个。
这次我死活不回去,我说,为了回去考试,我已经请了好几次假了,人家领导都厌烦了,别回去考考不上,太原这边人家也不要,到头来两边的工作都没了。
我又气愤地说,看看咱们县都是些什么领导啊,说话不算数,都签字盖章了,还能反悔,我要是想追究,拿着这个协议书就能告他们去,协议书也作废了,以后想办还得到学校买,得几千块钱呢。
最后家里考虑了下,也没太勉强我,我又去找主任收回辞呈,我有点惭愧地说,家里的工作泡汤了,我还想回来,没问题吧。他笑眯眯地说,现在单位缺人,你不走,我求之不得呢。
第二十三章 当shang领导
第二十三章 当shang领导
赵娟和他的男朋友断了,不是因为我,她说,父母给我找了个条件比较好的,是个武警。她是跟我们一群人说的,我心里酸酸的,像打翻了一坛醋,又不能表现出来,我说,那多好啊,以后多了个打手,谁敢惹你啊。她咯咯咯地笑起来,拿手打我。
她还是不喜欢那个武警,有次她告诉我,他们一块去唱了KTV,趁他唱歌的时候,她端详了他好久,就是找不到感觉,从头到脚,从声音到长相,没一样是她喜欢的。我说,那你还和他好,以前的那个时尚小青年多好啊,帅,体贴。自从分手后,我就称呼她前男友为时尚小青年,她也不怪。她笑着说,也是啊,小青年对我可好了,我和他断的时候,求了我好几次,最后感觉没希望了,还祝福我呢。
有一天,她请假没来,我上厕所回来,同事小牛跟我说,陈晖,赵娟给你打电话了。我用单位的电话拨过去,赵娟说,陈晖,要不你娶了我吧。我心里一跳,啊?我叫了起来,周围的同事都很感兴趣地拿眼睛看我,我脸一时就红了,我说,你别开玩笑了,你又在说胡话了。她那边就笑起来,嘻嘻,我是开玩笑呢,看把你吓的。
事后我有点后悔,她是不是真的对我有点意思,假借开玩笑来试探,我的回答肯定让她失望了,但是众目睽睽啊,我能说什么呢。后来私下里我又想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头,而她,也再没有提起这件事。
没过几天,赵娟被调到大教室去了,她在工作时间看电视剧,被社长逮住了好几次,社长说,我管不了你了,让上面的人管你吧。
我们都有点不舍,赵娟说,没事,我又不是不能下来,有空我就下来找你们聊天。
我也没办法,总不能去找社长,威胁说,如果把她调上去,我就不干了。社长管你是那根葱啊。
她走之后,下面的男士们都郁郁寡欢,提不起精神来,每天就是工作,下班,空闲时间也很少有人聊天了,都是各干个的,整个气氛死气沉沉。就好像一盘菜,少了关键的调料,淡而无味。
王总也失踪了,放了个假就再也没来,手机关机,他在太原住的他姐的房子,但从来没人去过。社长急得火烧火燎的,一会儿过来问一下,联系上他了么,联系上他了么。我们摇摇头,他的qq和博客都没有回复。这个人就从此消失了,我再也没见过,后来听人说在河南遇到过他。
社长放狠话,说王迎松自己卖了书的钱还没有往社里交,两千多块呢,要是不回来说明,他就要告到法庭。社长一直怀疑,我们当中有人知道王总的下落,却隐瞒不说,他是想让知情人去捎个话,吓唬一下王总,让他主动回来。
但是没有,是真的没人知道王总的下落,所以人也一直没回来。社里的人纷纷传言,王总骗了社里的钱,跑了。但是只有我知道,王总走肯定不是因为这两千块钱,马上就到月底了,他的工资有一千七八,也没领,这样差不多就抵消了啊。
王总和我比较熟,当然这有一些原因,试想,他是领导,我是新人,他怎么能和我熟起来,况且我这人又不会曲意奉承巴结人。还不是因为他要用到我,他经常自己联系客户卖一些书,报社规定,内部员工拿书是四折。这样他四折拿了,再转卖给客户,五折,六折,七折的都有,从中赚一些差价,但他还是觉得这样赚的太少,于是他就找我,因为我姐夫是报社的代理商,从报社拿书更低,二折。
我也乐意帮他,他是领导嘛,跟他关系处好了,平时干什么都会向着你,做了什么坏事,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帮过他很多次,从来没有从中抽过成,所以他和我的关系还不错。也经常给我讲一些心里话。
他早不想在这儿干了,倒不是因为工资低,其实也蛮低的,他堂堂一个数学部主任,从报社成立就开始干起,有五年了吧,现在才挣这点工资。
但他义正言辞的说不是因为这个。他是受不了社长这个人了,成天骂他,像龟孙子一样的骂,从没有把他当人看。他说的这些话还是比较可信的,因为我们经常能够看到或者听到社长教训他,最多的就是能听到社长的叫骂,因为我们的办公室和社长对门,隔音效果又不好,所以社长骂人我们一般都能听到。
有一次,杂志已经印出来了,邮发代号错了,社长一脚踹开我们的门,众人都惊呆了,以为是什么土匪流氓。社长手里紧紧攥着一本杂志,径直走到王总面前,话也没说,狠狠地就甩到王总的脸上,'Zei8。Com电子书下载:。 '王总马上规规矩矩地站起来,铁青着脸,话也不敢说,又挨了一顿臭骂。
王总说,我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出什么差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样,越容易出错,一些很简单的问题,我现在都看不到。
王总说,我现在变得分外地敏感,特别怕见到社长,怕开会。平时工作的时候也上不了心,老担心办公室的们会突然被人推开,要是别人吧,还没什么事,虚惊一场,要是社长,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起来。
王总说,我这段老上厕所,我以前就是这样,一有什么害怕的事,就要上厕所,而且厕所里也相对比较安全,社长总不会到厕所里来骂我吧。
王总变得越来越神经质,有时我从背后拍他一下,他也会马上跳起来,以为是社长又要训他了。所以我对他的这次出走并没有感到意外,一个人整天活在恐怖的氛围里,好像在刀尖上行走,总有受不了的一天,又不是离开了这里就没有生存机会,何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