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大英雄之复仇天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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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走在最后面,二诸葛想想,拉了他一下,阿健便和二诸葛走在后面。
“小兄弟,能不能听我一句话?”
“先生,你说吧。”
“你最好跟着他,小兄弟,我能看得出来,在你们那些人里边,只有你一个人能救得了他。”
“我跟着他就行了吗?”
“是,你跟着他就行,一步不离。”
“好吧,先生。”
二诸葛又摇了摇头。
阿健有些好奇,就问:“先生,你不怕输吗?”
“输了我不过是剜眼睛,要是我赢了,那可是条人命。反正我这眼睛早晚要剜的。”
听这话,阿健心里反倒有些难过。
来到饭馆的大门口,二诸葛跟三个人挥了挥手,回摊子去了。
远远的阿健还分明听到他象是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凡事都有命,半点儿不由人啊!”
“天堂”三兄弟一路上没说多少话,连阿七都没说多少话。
阿健没把二诸葛的话告诉阿七,更没告诉霍四。
第二天一早,他提出跟霍四到垃圾场去,霍四答应了,一连四五天,他就象影子一样粘住霍四。以第六天的时候,霍四终于忍不住了。
“阿健,是不是二诸葛跟你说啥了?”
“他跟我说啥呀?”
“真的没说啥?”
“说了。”
“说啥?”
“说你能保护我,让我跟着你。”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四哥,我说的不正经吗?”
“从今天起别跟着我,我不用你保护。”
“我是让你保护我。”
“我也不保护你。”
“我出事咋办?”
“那我不管,反正你从今天起不能跟着我。”
“四哥。”阿七看出阿健象是有点儿事,便劝霍四说:“你就让他跟着呗,他上哪儿不是呆着哇。”
“你闭上嘴,我说了啊,今天谁也别跟着我,要不我跟他急。”霍四眼睛一瞪,连阿健和阿七也有些畏惧。
“四哥,他跟着你咋了,你怕他跟着干啥呀?”
“我话是白说了呗,啊!?”
“四哥,”阿健刚张嘴,霍四马上朝他来。
“你也别说,该干啥干啥去,今天谁要是不干活,看我给他饭吃。”霍四说完,扭身就走了。
阿健想跟出去,阿七拉住他。“别跟着了,再跟着非急了不可。”
“二诸葛让一步不离地跟着。”
“也不能净信他,没地倒弄出事来。”
“我看他不象逗我们。”
“逗不逗的,今天别去惹他,以后再说吧。”
阿健只好听他的。
一天没事,两天没事,三天没事,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天堂”兄弟对二诸葛的话也就越来越不当回事了。
这段时间,方有德是在焦虑、恐惧、忐忑不安中度过的。
没有人能体会到他的心情,连他最亲近的老婆、孩子都不能。
在他看来同事都有意无意地疏远他,除了工作上必须的接触外,很少有人跟他说句话。
邮务长倒好象什么都忘记了,和原来一样,有事的时候还是“老方,老方”地叫,但方有德清楚,邮务长这个人在系统内记仇是名的,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打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因此他也横下一条心,做了最坏的准备,但仍不免焦虑、恐惧、忐忑不安。
等年终考核工作做完之后,他知道,是福是祸就快有分晓了。
果然,第二天,他一进办公室,邮务长就找到他。
在邮务长的办公桌上放着的分明是考核结果,他装满不在乎的样子,正坐在邮务长的对面,眼睛努力地直视着自己的顶头上司。
“看看吧。”邮务长把那份结果推到方有德的面前。
方有德本不想看,直截了当地跟邮务长说,“不必,有什么话你说好了。”这样想起来会很有面子,但他还是忍不住翻开那份结果,从前往后找,直到最后,才看到“方有德”三个字,他的心一下子凉到了底。
身体也明显地软了下来。
邮务长在盯着他,研究着他的一举一动,方有德眼睛和身体上的一些细微变化已经让他看出来,这个可恨的老家伙心理已经崩溃了,虽然他还拼命装出一副样子,但也已经是令人可笑的最后挣扎了。
邮务长决定发动最后的,也就是致命的一击。
正文 第十三章
更新时间:2009…2…28 17:34:16 本章字数:3297
“我觉得这里边有问题。”方有德选了一句自认为不卑不亢的话。
“您认为在哪方面有问题?”邮务长听了他这句话就知道这场战争自己已经胜利,所以显得非常和婉跟有耐心。
“我看这些数据的统计和计算都有问题。”
“这样,你把它拿回去家好好研究研究,如果有问题的话,再来找我,好吧。”邮务长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回家?您让我回家?”
“对呀。”
“为什么让我回家?”
“我没听错吧!为什么回家?您没看过考核方案吗?”
“那您还是回去好好看看考核方案,好吧,我还有事,您请回吧。”
“您的意思是我被解雇了?”
“是这个意思。”
“那我就得回家了?”
“是,不过先到财务,把帐算一算,大概还有两个月的薪水,领了再走。”
“事您不能这么办?”
“制度定到这了,您让我怎么办?”
“制度?”方有德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制度是制度,执行是执行!”
“您想让我破坏制度?!”
“我倒不是那个意思……”
“这制度就是制度,定到这儿了,就得遵照执行,要不然这制度不就白定了吗,您说是不是,老方?”
“那这制度要是有毛病,也得执行吗?!”
“是。”
“这不合理吧!”
“我认为合理,您看啊,这个考核方案是大家举手通过的,怎么能说不合理呢?要是不合理当时您怎么不提出来呢?”
“我当时没举手,我是反对末位淘汰制的。”
“您找过我吗?您有书面材料交给我吗?或许我不配,您找过更高级的领导交换过意见吗?”
方有德哑口无言,他当时虽然反对,但也只是在私下里议论过,说得更准确些,他从来没认为自己会第一过,倒数。
“既然没有,您只能接受这个现实,好吧。”
方有德心里清楚,如果邮务长计算时不动手脚,自己就绝不会第一。既然他想整自己,计算的时候一定已经把手脚作好了,想在统计和计算上找毛病,不太可能了,所以转而想推翻这个方案,但这看来更加的不可能。
“怎么办?”他急得冒出汗来。
“现在我就正式提出来,它有毛病,你改不改?”
“老方,首先呢,就你一个人提,肯定不能改,再者说了,即使它有毛病,也得等到过年再改,今年就得按这个方案来执行了,对不起。”
“合着这个方案就是给我定的。”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我去告你。”
“那您请,老方,没准告倒我,您还能当这个邮务长呢!”
方有德看着邮务长那一脸笑,心里直冒冷气,比外边的天还要冷。
“末位淘汰,末位淘汰,这哪是人定的制度,这哪是人定的制度?!”方有德气得大骂,但这已于事无补。
事已至此,方有德只好转身,跺脚,摔门,恨恨而去。
至于去告,那不过是句气话,连他自己心里都没有底,但最终他还是去了。
却了也是白去,大班一句话就绝了他任何希望,“老方啊,他是按照制度办事,我也没有办法。”
“我还有一大家子人,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方有德一下子跪在大班的面前,鼻涕都下来了。
“老方,我会考虑这事,你放心,等有了位置我通知你,好不好。今天,你先回去,好不好。”
方有德就象丢了魂一样出了公司大门,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
这段时间阿健的觉都睡得不错,梦也很少。这天半夜还是个梦惊醒。
“又作梦了!”一有动静,霍四知道了。
“嗯。”
“又梦着老爹了?”
“不是。”
“梦着啥了?”
“有人硬拔我牙,哗哗流血。”
“看来明个你得花俩钱,没事,睡吧。”
到底后半宿也没睡好。
谁知道第二天的工作却是出奇地顺。伸手就有人给钱,饿了就有人上赶着管饭,整得阿七直叨咕,“我他妈的明个也作梦,找个十个八个的给我薅牙,看啥样?!”
当没有谁要借夜幕掩护去工作的时候,当有人过生日的时候,当有高兴的事发生的时候,“天堂”都要热闹一番,抽烟,喝酒,耍钱,到外边弄几个女人来快活,虽然有的女人能给他们当好。
没有足够的钱为每一个人都安排一个女人的时候,那就用锤子、剪子、布或别的什么方式分出先后顺序,谁也没有特权。
无论什么事都是,出现争执,或不够分配,都会采取大家认可的方式解决问题。
“该好好乐一乐。”阿七兴高采烈地舞着装有银元、角子,哗哗作响的钱袋说。
一天要到十我块钱真是值得庆贺的事,他们从车站回家的一路上就盘算着吃的,想一样就买一样。
“四哥的溜两样一定得做的,上回没吃上看他那难受样。你的花生米今天我做个新花样。酒你不喝,整点儿饮料。作料也得买点儿。”
阿健只是听他说就够了。其他兄弟在后边跟着,他们一天就是干活,别的都可以不用想。
“你可得把帐记清楚啊。”
“差不了。”
到家的时候肉蛋菜酒备齐,可以弄出一桌比较丰盛的酒席了。几个人给打下手,连阿健都上手洗菜,阿七忙活得满头大汗,边炒菜边哼着小曲,还是最流行的什么“桃花江边美人窝呢”。
“谁去瞅瞅,看四哥他们回来了没有哇?”
“今天没准会有几个客人来。”早晨那会儿霍四已经声明过了。
到门口外转了一圈的人回来报告说,还没有影。
“也该回来了。”阿七转着圈,还是不停地忙这忙那,阿健知道,霍四不回来,这饭不吃上,他是停不下来的。也就不理他,忙自己的那一摊活儿
看看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阿七实在是等不得了,便亲自到外边去转一圈。
还是不见个人影。
“我去接接。”阿健说。
“我也去。”阿七说。
两个人刚到大门口,就见胖哥浑身上血一头栽进来。
他们俩汗毛全树起来,架起胖哥就问,“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