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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鼍u讲也奇怪,地主又无救济,反而饿死少些,可能他们在旧社会吃补药我了。”张庆欢很觉奇怪的说。
“什么阶级斗争,有几综地主谋死贫下中农的事?讲打也打不过我们,法不治众,这么多人斗过你,的什么办法的,其实有很多是我们自已压自已的。因为对地主专政,人民这边也怕犯错误,一犯错误就划到地主那边去,多可怕。”陈早起心惊地说:“我也可划成阶级敌人的。”
“那当然可以,几多老革命,在反右派中被划成右派,小鬼出身,皮红骨红,心红,一划上右派,连心都黑,天知,他是最拥护党的。”张庆欢说,“这时有谁再敢和你说话,得罪了领导。”
“什么叫主流,典型的事也并不多,写小说总要反映史实,敢接触生活的作家,可见很少。”陈早起说。
“作家还敢的,就是不让写,所谓要塑造典型人物。历史上的杨六郎也是塑造的,但这是符合人民心向。如果写一些大型的农村革命真实故事,协及到全体农民,往往会引起很多问题。只歌颂正面,以后也不知怎样做人。这个社会世界上又找不到,只知共产主义风格,没有看到社会的现实,只知道阶级阵线,不知社会的世道人情。只宣传无私,没有宣传从有私的创造财富作用,这种无私有很多是因为发了财,而又放弃财产的,也为数不少。少见多怪,没有财的人,不一定就不要财,这里要怎样才能合理宣传呢﹗”张庆欢比着手说。
“对现在我这样一无所有,给三几千元我转气,才合适呢﹗多多益善。”陈早起笑笑的说。
这时忽从楼下钻出一个人头来,到了楼口,大声唱吆道,你们这些小兔嵬子们,敢这样污蔑现实,不满当今,该得何罪,可谓目无王法。
张庆欢和陈早起一拥而上,抓着他说,你这个壁背鬼,作了间谍,抓上来揍你一顿才痛快,这个人听得脸如土色,连连求饶,不知这个人是什么人,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第四回
王云美无心恋旧,杨丽丽有情爱故
说话不能过了头,评古说今话不休。青年评说何有止、高兴时节口如流。是非自古难分定、争论从来何强求、只有用权压众语、心不同来径同修。
话说张庆欢和陈早起抓着这个人就要用力的揍一顿,这个人求饶说:“我叫梁远峰,都是同伙的,不要震怒,坐下来好说话。”
“我们为那一个,原来是你,怎么也回来了,没有回校读书了吗?太好的前途也不要呢﹗张庆欢放下,故意定睛一见,才表示知悟地说。
“换成第二个,我定不会饶过的。”陈早起笑着说。
“这个是我的朋友凌子山的从小同学,也可算是个老知已。”张庆欢一边扛茶,一边笑着说。
“啊﹗早已听说,也可能见过面吧﹗”梁远峰说。
“好象见过的,总可算是相知的。”陈早起也很客气地说,“很久没有见过你了,不知往何处去来。以前在街上那里也常见过你,就是少打招呼,我这个小人物,怎敢高攀﹗”陈早起很愉快地说。
“何必这样说,看来我也要失望了,目前多病,原来上级照顾我读了军事学校,我无法应付下去。”梁远峰骨瘦如柴,活像一个病鬼,十分可怜的。
“实际你也无福分了,有这样的好机会,你父又是专员级领导,有靠山,就是旧时的太守官员了,你却也是一位堂堂公子了,前途本是很美好的。”张庆欢笑着说。
“唉、人生那知有这样的苦恼,也怪我过早识得男女之情。这王云美冤家,反复无常,表现得多情,眼中没有定形的爱,随风随水。口中说着好话,又另外搞一套,十分令人烦闷。”梁远峰心中纳闷,苦楚地摇着头说,并叹了一口长气。
“也可能你自作多情,这个女子见人就有三分笑,她也无说过对你爱。只是你自已独有资格,她有美貌,是天生一对,老是想着缠她,并非她误你,还是你自已过于天真。”张庆欢说。
“我们不识字的人恋爱最简单,就是说清楚,不会题诗含情,只有明说,有意思就谈,无意思就散,干干脆脆,妥妥当当。”陈早起笑着说。
“知识分子就是有这个弱点,梁山伯也被这个比比,试试,含含蓄蓄的话误坏了。一到觉悟往往太迟,十分讨厌。写信写了一大堆,也看不出一个答应事眼,也看不出一个否定字眼,总感到她不爱,怎会写得这样多情,长篇呢﹗只就这样越想越爱,到头来又误了自已。”张庆欢说。
“比如上朝一样,大臣们不敢直说,往往造成互相猜忌,各自顾头,二面平开,要做自已的安乐官,不愿为民请愿。有时双开话说了一句的也被说成英雄,表示敢讲。武官多数直说。难免得罪皇帝 ,看来武将倒直率些。”陈早起说。
“远的不说,近的也恐是如此,为民请命的人听说也有,这个可说不得。”梁远峰说。
“怎么说不得,也可通通风吗﹗”陈早起说,
“可不能的,我们的纪律啊:发现了,作谣言处理,才麻烦,不能说的不要去说。”梁远峰说。
“实的不可说,虚的可以评论吗﹗早先我们提出写作的洪流、主流、支流怎样分法,以多数以少数呢﹗还是以新鲜陈旧为分界线呢﹗”张庆欢说。
“这个问题很难讲了,上面也还不敢说,你说以多数吗﹗也不是,以先进为少数的吗?也不是。运动不断,一时一时的先进人物不同,我看还是运动方向就叫主流,不管是否正确,照着干错,叫做吹鼓手,旗鼓在前。因为虽然大家不愿接受,通过宣传使他认识问题。不服也要去,不利运动的话不可说,大家岂不是同一口径了吗﹗你看过新年大家都讲好话,想骂人的话也放在第二天了吗﹗岂不是大家都欢喜,总怕兆意不好,没米下锅也装着高兴。”梁远峰说。
“这可不对啊﹗你不破被迷信吗﹗所谓文谏死,武战亡,尽了本职,乃虽牺牲还光荣啊﹗”陈早起说,“不然何必就那职务,自占了位了。”
“唉﹗这倒难说了。比如你不看风使帆,早也会亡命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怎么说的,何必硬颈。”梁远峰说。
“好了、这些政事倒也说不完的了,以后还要在社会上经历一些时候才可认识多少。明天我要上汕头,住一个时候。你就谈谈你这次来本县的目的,也好完你心愿,不要说走题了。”张庆欢一边又冲着茶,整理杯盘,笑着说。
“唉﹗我也想和你商量一下,看是否有办法儿想想。就是这王云美听说已和一个军人谈恋爱,也不知她怎么谈法。如果和我这样一样,没有明确表示,还是画饼充饥,望梅止渴。”梁远峰慢慢的说,“到底她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看,她不会不要你,只因你地位太高了,她也会想到自已,高不可攀,将就些算。”张庆欢说。
“她太无情了,少通信了,就这样忘了我。”梁远峰也还想到自已身体不佳,实在太无劲了。
“也不可这样说,她没有和你真正挂勾,就是挂了勾,也未赏一定不可改变。一个人的爱,好也会随年纪长大而改变,所以不主张太早定婚。要先立业,决定了自已的职业,有了成功才好谈这个,人生只是为了工作,伴侣也是为鼓励自已和帮助自已工作的,不是只为小家庭服务。故你也要开朗一些,不要天下非她不娶,造成不必要的痛苦。”张庆欢慢条斯理地说。
陈早起见他们谈到这事,有碍着不好。便起身告辞了,二位送了他下楼,又关门谈了起来。
“唉呀﹗人生道路也是好像有一座座的陷井,一不小心就被陷入岐途,本来我们也无讲过什么相爱,好像不讲也可以暗许的,门当户对,非我属谁,现在到头来才知错了,没有言明,自作多情,终于害已,把我的前途也淹没有。”梁远峰说。
“怎能可这样说,我劝你莫学梁山伯,相思至死,人们也在歌颂他的真情,我在写小说也应当这样写,但我却不同意中做法。还是英勇自拨,已是无希望,死了条心,反正苦了你自已。”张庆欢说,“莫说他不相爱,就是真真相爱,条件不行时,也不要再去想那达不到的事。”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思想上无法解决,她已爱上第二个人,我有什么不痛心呢,好好的一对儿,又成了泡影。”梁远峰很凄然痛苦的说。
“怎能么叫做好好的一对儿,其实你只有半对加空想,形象化的一样,比如做戏的夫妻,虽然象,却沾不到边的,想坏你。因为做戏是一种工作任务,所以象他们的心里各有现实的对象,不可自已决定,要尊重客观。”张庆欢笑着说。
“这我知道的,怎么也摆不脱,明天我想和她谈谈,是否真有其事。”梁远峰说,心情沉重。
“唉呀|你也是聪明人,何必纠缠,自找苦吃。学生时代本来不可谈这恋爱。也因为初解放几年,这种风俗还无改变,加上过于宣传了新的婚姻法,使人们开朗了,又做了这么多男男女女的戏,使你的心生了,另者时代文明了,节制太少,影响很大。本来这个问题完全可以解决,世界上并他才是女人,要想开些吗﹗张庆欢坐在椅上面向另一面,背着他更有力地说。
“说得这么容易,我现在还恨她,可又想她,有些什么办法,都怪我自已太天真了。”梁远峰苦丧着说。
“我想就不要再去说她,另讲一事吧﹗”张庆欢说。
“现在我的心沉重,百业无心。”梁远峰叹气说。
“你这样的人太庸俗了。老实说一个女人的道德才是重要的,像你这样的人,一生人的痛苦不知有多少,苦是从你的心里自生出来的。”张庆欢说。
“我还会因此葬送一生,目前已是高度神经衰弱,医生也说我要娶老婆才可好,偏偏这么不对劲,不要老婆要更凶了。”梁远峰无可奈何地说。
“这样下去,你的父母亲白白地养了你这半辈子。国家也花了不少钱培养你,以为你是革命后代的好种子,没有想到,变成一块废料,你不痛心吗?你当一个旧社会的一个文人也不如了。他们有志气,虽穷而无退,不沉於女色,你却被迷住了。《李仙剌目》的戏你不看过吗?那个公子以后觉醒也已不重迷恋妻子的美色了,专心读书。你却为了一个还没有头绪的女人爱情,荒了学业,好意思吗﹗,不羞耻吗?我虽言重,终为你好。”张庆欢说。
这时鸡啼初遍,张庆欢打着呵欠,深舍睡意,梁远峰见此也只得同床共寝。天明庆欢乘车去了,只有梁远峰才起闲洗漱吃了些早点,正坐着呆想。恰巧王云美拿着一相《中国青年》杂志上楼道:“庆欢,此书还你,可另借一本来看。“她边上了楼上。
“他已搭早车上汕头。”梁远峰低着头苦恼的说。
“喏、你在这里吗,没看见,对不起啊﹗”王云美红涨着脸说,“近来身体好些吗﹗须好好营养些。”
“太感谢了,也好些了,不过思想负担重,补也补不足的。”梁远峰面向着她,微笑一些儿。
“何必过多顾虑,象你这样的条件,不好好求上进,岂可被人笑死吗﹗王云美过来坐在他跟前。
“不怕被人笑吗,男女授受不亲,不可坐得太紧的。”梁远峰笑着对王云美说,心中却高兴些了。
“呀﹗这个干净了,读了几年大专,有些大条了,看不起小人物的。”王云美也很好笑的再坐近一点,“要笑就被人笑饱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