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判洪流-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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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各行各业互不相求。真是人人向前,个个为事业,生活没有物质所忧。各人自特清高,闭门修养,斯斯文文。也可不管外事,可算《清平乐》、《沁园春》、《西江月》、升平宁静。这些虽是不相干闲语,然亦可知当时世情些儿。人们并非都这样紧张食物。
惠州市在这平江入口的中游,是一个很好的古老州府所在地,这里古迹很多。特别是苏东坡的流放落泊在此生活过,加上后人建亭纪念,有东坡享,东坡府、苏堤、朝云墓、故居所在。又加上传说份份,更有美色增添。人们还记着:爱书惜画知何多,人生识字忧患罗,记得贬为惠州客,西湖夜夜悔当初。还有宋湘喜游西湖的五别诗话:别湖山、别湖水、别湖花、别湖月、别湖风。这里也有陈炯明的葬地墓园。另上新建楼、阁、亭、湖水清碧,山外有水,水外有山、雁塔卧水,明月荡碧波,风景自有独格,可数是广东一个名湖,九州十湖有其特点,能与杭州西湖比美。
这年张庆祥因为工作调动,来惠州商业局就职,和堂弟张庆欢同来。一方面叫他开开眼界,二来送自已一路也好有些帮忙。张庆欢自已局限性很喜欢游玩。他来到惠州,饱赏西湖风光,觉得祖国山河锦绣,将来有机会遍游天下,是多么快东﹗增长知识和了解各地风土人情,为祖国作出贡献,是自已思想所望。
这天傍晚他独个游西湖百花洲。因为他喜自已独游,一则静思风景之美,慢享这快乐之心思。二则自已自由留步畅游,不受任何牵动限制。他正坐在这石椅上,忽见一个老妇人,约五十岁上下,跟跟跄跄来到他跟前说:“小弟、你在这里有看到失落一个钱包,内有各种物件,有钱、证明、了入证、我因刚才坐在这里,跑出去才发现,故回来寻找。”
“怎么、我有这么当衰﹗不要把失去物件的责任落在我身上啊﹗”张庆欢听到讲着带白话的普通话讲着,自已也着惊地起身帮着寻找荷包。因为这时已黄昏,这时花草丛丛,又有大树遮荫,这个老妇人不能看清地面。张庆欢热心的帮她寻找,因为没有带手电筒,只得低着头,弯着腰、东看、西看找着,皆无发现,张庆欢心中急道:“怎么好呢﹗现在又找不到,看来是很难找到的了。我刚才坐下,也没见别人来游,因为这里游客较少,多数人中意去饮茶。僻静地方,人们不太喜欢这里。
“找不到也没有什么办法,难道敢说你拿了不成,你是一个青年人,新社会的学生,就是你拿了也去交派出所的。我不会疑你的,不过还是希望你难帮我再到那边找找,我因眼花,又加上近视,现在连走路都有困难,看不见什么,恰巧眼镜又没带来,真是泄气的了。”这个人笑着笑着哀求着道。
“好、好、我帮你再找找,你还到那些地方去过?”张庆欢乐意帮助,心情还是急着说。
“我在那边小湖边上的花丛处。”这个妇人指着那大树下说。二个人走到这边,天更黑了,完全不可看到什么,张庆欢说:“我去找工作人员,借来手电筒看看。”说完便去,借来手电筒,往这里一照,真的、她的钱包还在那里。这个妇人高兴地道:“真好、感谢你帮忙。”张庆欢把电筒拿还给工作人员,便自回来领着这妇人从西湖道,走出大路。一路上这个妇人声声感谢地道:“现在时间也早,我们去西湖山上饮茶好吗?共同谈谈这西湖的历史渊源,也可博识。”
“不好、难道叫你破费,我也还是一个消费者,没有饮茶习惯,自已又无带银钞。”张庆欢直率的道。“况这不合派头,年轻人要仔细些。”
“那还用愁吗?一次半次,并不会影响人格,况出门人吗﹗没有饮茶习惯,也可去走一走。这西湖我第一次来游,是路过的。我儿子的父亲在层云县风雨城工作。现我也想前去共同居住,不要使他一个人太孤单。年纪这么大了,走远了我也不放心。现在迁移来回又无什么相干,人来便入,人走便割户口,以后住不惯才割回广州也不迟。反正来去自由,户口随人来去。”
“你也要回去层云县吗?我也要在这住几天后,回去层云县读书、现在读中学了,已空了几天。我送堂哥哥来这儿工作的,不想我们以后还有很好机会相见。现在学生的户口,都可全部割入学校,原则上要求离家二个月的就要割户口,我如果现在就来惠州也可割来学籍户口。”张庆欢边走边说。
二个人闲言来到湖山上的茶馆。这茶室在孤山顶上。虽是新建,但样式古老,四面古屏古画设备,所谓新风古貌,雅俗衬托,不觉肃畏,很可宜人。周围外是一片黑暗,一景致已看不见。只见到室内饮茶的人很多,但桌子还有很多空位。可谓旺而不挤,静而不寂。他们二个选定了一个角落位置坐下,便有服务员前来问长问短,开了茶。食品来回叫卖,各人自选,出门才计数。他们拿了几样合意食品,便谈着话,各抒已见,一边品尝茶味。
张庆欢说:“对不起,谈了这么久的时间,我还没有问应该称呼你的尊姓名,我叫张庆欢。”
“是我不记得问你,自已也无说到,我叫林运华,家在广州市。有机会到广州请来坐。去年我爱人因为工作调动,广州有一批人调到层云县,其它县市也有人调去。我想在广州有一个女儿梁美静,现在也在读中学,本想早随到风雨城,因还没有把她安定好,所以慢一步才来。我想读中学在广州教育水平高些。另一个小女儿和儿子准备过些时候带来乡下。读小学不成问题,好官教,广州单叫大女儿在学校内宿是可以的,故我自已先来走一走。”林运华笑着,边饮茶,边食着茶点,爽朗的说。
“啊、那真巧、我也想到广州一玩,有机会也可去看看你的家,可作个渡头。”张庆欢认为认识广州人,去广州可有歇处,也很高兴,故今后更是经常坐谈,这是开头的交往,也如像古人说的,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二个人谈得也很亲近。林运华说:“据说层云县是一个很山的县城,在那里真是开门见山,还有人说鼻头也碰着山了。这也是一种形容词罢了。但并不会无中生有的过伪讲法吧?”
“那真是有点像这样的,苏东坡笑他的苏小妹﹝突睢F癫皇怯兴担何闯鐾デ叭宀剑钔废鹊交们奥皓u”张庆欢说着大笑地用手装着额头的突出样子,有些愉快心情似的。
“你也真是趣味风雅,也高兴看些故事。我倒也是一个文学迷,不过这种文学也是一种浪费人生精力的魔鬼一样,花精神而耗精血,,不看不行,看了也不觉得什么。当一个少年时,想学些知识,学些知识又想干些什么惊天动地之事,又无这种现实可能,其中苦涩,未可尽人皆知啊。有了一定丰富知识,有个成名成家的思想,或找条出路,每天看书挨苦,或挥毫作画,成名到头来南柯一梦,何觉能得到出人头地日子。还不如那不识字的人,已成了家立了业,他的思想简单,也不知什么叫做关公、关私、张飞、张跳的,一样做事业,不官春、夏、秋、冬、早出晚归,向自然进攻。这文人的事业,或者万人不得一个,况得者,未必获益,反而惹祸者,为数不少。这好像中标,有一个中、千人迷。青年人只知有文学艺术,不知有文字狱。说话写故事并不是一种等闲玩艺,不敢走险,不敢直谏,有何作用。当太平官,以国何益,看来既怕死,不如埋名安乐。想清楚了,文学艺术学到了,也没有用。我也是这种人之一,旧社会女子读书能得几个?那有不怀伟大抱负。其实社会并非人在童年所想那样的形象。”林运华边吃着蛋酥饼,边笑着说,眼睛成了一条微逢,真乐坏了。
“文学艺术我也高兴,但我觉得人生并不是单为了名誉,名誉也是要,这个名也是将来干事业的前奏,因此要这个名,不是虚名。马稷是有虚名的,用名而败。言过其实,最后自已成了死读书的典型,自已以身殉法,也才不值了。”张庆欢喝着茶,轻轻地说。他谈笑风声一老一少,二个人谈得也很有趣。茶楼人声吵杂,各理各事,并不会互相干扰,停了一会,林运华又道:“真是一个人将来会付出什么代价还不知,一样生、百样死,各人的意义也有不同。我也是在平凡中过去了,我也没有工作。以前读书,想会有职业,看来女人做工作。也有很多不便,生小孩、带小孩,洗衣、做饭,多种家庭琐事、算了。亿父亲一个月七、八十元,邮电工资高,他也是大学专科毕业。解放以来。物质又便宜,生活很好过,一个月我要十元的零用钱,天天饮茶都可以了,无什么所谓,天天做完家务,我就去上茶馆,游山玩水,也很快活的。”
“我就不能这样想了,我还要去搏一搏,横竖也要为点事业,一个人出来是最苦似生活的道路。看来为名为利,其实这个并非另有企图,一个人就只能这样做,人生不进则退,主大进才能小进,怎么不死力去争取?看来利禄熏心,其实亦是只为二餐而已吗﹗过去有句话,大厦千间,夜眠八尺,良田万倾,日食一升。人虽为长寿所想,但实求目前平安,因为再长的时间谁能预计?只因人海茫茫,总怕风险,为天天一升,就有想良田万倾。不知何日沉浮,就天天受惊,为无后顾之忧,求神托佛,贪多又贪多的,无休止地贪下去了。神仙之为乐,乃因可百年不食,食亦是些分配的仙桃,不生不灭,居官亦是清平,只有司管的权利。故其无所争也,无所忧了。”张庆欢为使自已的学习表现一下,故也振振有词地谈着内心事情,以示自已观点根据。
“那看来你也有野心的,并非甘当一般士卒的人,我表示祝贺,祝你成功。如心所想,他日你有成功之日,就不要忘记今日的谈话,我也有幸。你有这种才学,看看你的志气,可否在这里题诗一首?”林运华想见识一下他的胸怀,故如此说,所谓呤诗知志。
张庆欢有所领土完领略,左看右看,想着想着,一时没有讲话,因为他要作诗,需要沉默几分钟,思索推敲,方可凑成。只见他拿出一张纸从胸口上拿出水笔,伏案便写,写好后,即将诗稿拿给林运华看、林运华接过仔细看了看,心中很是惊奇,只见上面写道:
西湖山水叠相连、初游倍觉景新鲜。
他日吾伸凌云志、还借阳朔立此边。
林运华心中自有说不尽的喜悦,见到他年纪虽小,志量不凡,心中想道:“我的女儿若能与他成为夫妇,倒也不错,只因女儿为人骄傲,并不会听到自已所言。况过去有例,这种人就有前途,不知要走多少险路,生死未卜,比如吕蒙正受难,平贵别窑,种种苦楚,亦非一般人所能经受。但这种才学也应受我的尊敬。”故又开口道:“庆欢、你虽有这种雄才大略,但望你言语小心,不要随便暴露自已意志,才可保住自已安全。今后我们都在一个县城居住,以常来坐坐。现在我们要逐步熟悉起来,做朋友,做怜居,都要有始有终,互相帮助,不要客气的。”
“那当然的,你的话我也要劳记的,将来回到县城,我会经常前去请教的。过去说诗呤志,看诗能看一个人的成气,命的长短,这个是不取信的,比如我经常写诗都是要讲大话些,有些是形容,我自已没有底,只为凑句格式。不过我这样想:过去有人题到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