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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铁笔判洪流-第67部分

小说: 铁笔判洪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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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些家常话,便去吃了晚饭,一宿无话。

中学是一个班一个宿舍的,人人都可自带被席去那里号一张床位住宿。初读中学是人人高兴的事,人家为了凑兴儿,县城同学们都到学校去睡,二个人共一张床位。一个同学出被,一个同学出席,倒很合适。凌子山和王万先共着一床。本来家里人不放心他们去学校睡的,怕凉了,无人盖被,但因他们执意要去,才无法阻止。

这些同学可说是胡闹太过了,这开学第一天,半夜三更才过了一阵便起床,他们只看到月光、光亮、以为天已太白。因心情紧张,都怕第一天有了迟到不光采。一个人叫喊,大家一跃起床。一年级五个班、全部都起来了,在操场等候,等了几个钟头才天光。一片吵闹,大叫大喊,议论份份,吵得高班的同学也不得安宁。这样一直闹了几天,以后才渐渐冷落下去,甚至有人搬回家去住了,外宿生又增多了。有一个同学说:“什么兴儿也只是当初几天,上了几天课又和小学一样习惯,有什么、上课、下课、在老师面前和小学生一样习惯也差不多,逐步习惯了,不觉什么是了。”这股风渐渐平静,生活就如常了,按部就班,就是很多事物也是这样,并不奇怪事,在此不谈。

这时学校尊师爱生,每天这样,老师精神奕奕,他们以当老师为荣。自已教过一级过一级,迎一批新同学,送一批老同学,这是多么骄傲的事啊﹗全国各大城市的大学,都有自已的学生。真可谓书院虽小,是朝庭器脉,有助国家取录人才。老师的劳动被人尊重,当然自豪。这时物价稳定,百物皆不缺,老师工资可比其它机关工作人员高些。四十几元至九十元以致上百元不等,老牌大学生多在七十元左右,这指解放前的知识分子。一般教员,如果是老牌大学生,又加上当副校长,教导主任职务的工资都有在八十元至九十元左右。所以这时学校可独为一所,和社会联系也不多。没有什么物质要配给的,各行各业互不相求。真是人人向前,个个为事业,生活没有物质所忧。各人自特清高,闭门修养,斯斯文文。也可不管外事,可算《清平乐》、《沁园春》、《西江月》、升平宁静。这些虽是不相干闲语,然亦可知当时世情些儿。人们并非都这样紧张食物。

惠州市在这平江入口的中游,是一个很好的古老州府所在地,这里古迹很多。特别是苏东坡的流放落泊在此生活过,加上后人建亭纪念,有东坡享,东坡府、苏堤、朝云墓、故居所在。又加上传说份份,更有美色增添。人们还记着:爱书惜画知何多,人生识字忧患罗,记得贬为惠州客,西湖夜夜悔当初。还有宋湘喜游西湖的五别诗话:别湖山、别湖水、别湖花、别湖月、别湖风。这里也有陈炯明的葬地墓园。另上新建楼、阁、亭、湖水清碧,山外有水,水外有山、雁塔卧水,明月荡碧波,风景自有独格,可数是广东一个名湖,九州十湖有其特点,能与杭州西湖比美。

这年张庆祥因为工作调动,来惠州商业局就职,和堂弟张庆欢同来。一方面叫他开开眼界,二来送自已一路也好有些帮忙。张庆欢自已局限性很喜欢游玩。他来到惠州,饱赏西湖风光,觉得祖国山河锦绣,将来有机会遍游天下,是多么快东﹗增长知识和了解各地风土人情,为祖国作出贡献,是自已思想所望。

这天傍晚他独个游西湖百花洲。因为他喜自已独游,一则静思风景之美,慢享这快乐之心思。二则自已自由留步畅游,不受任何牵动限制。他正坐在这石椅上,忽见一个老妇人,约五十岁上下,跟跟跄跄来到他跟前说:“小弟、你在这里有看到失落一个钱包,内有各种物件,有钱、证明、了入证、我因刚才坐在这里,跑出去才发现,故回来寻找。”

“怎么、我有这么当衰﹗不要把失去物件的责任落在我身上啊﹗”张庆欢听到讲着带白话的普通话讲着,自已也着惊地起身帮着寻找荷包。因为这时已黄昏,这时花草丛丛,又有大树遮荫,这个老妇人不能看清地面。张庆欢热心的帮她寻找,因为没有带手电筒,只得低着头,弯着腰、东看、西看找着,皆无发现,张庆欢心中急道:“怎么好呢﹗现在又找不到,看来是很难找到的了。我刚才坐下,也没见别人来游,因为这里游客较少,多数人中意去饮茶。僻静地方,人们不太喜欢这里。

“找不到也没有什么办法,难道敢说你拿了不成,你是一个青年人,新社会的学生,就是你拿了也去交派出所的。我不会疑你的,不过还是希望你难帮我再到那边找找,我因眼花,又加上近视,现在连走路都有困难,看不见什么,恰巧眼镜又没带来,真是泄气的了。”这个人笑着笑着哀求着道。

“好、好、我帮你再找找,你还到那些地方去过?”张庆欢乐意帮助,心情还是急着说。

“我在那边小湖边上的花丛处。”这个妇人指着那大树下说。二个人走到这边,天更黑了,完全不可看到什么,张庆欢说:“我去找工作人员,借来手电筒看看。”说完便去,借来手电筒,往这里一照,真的、她的钱包还在那里。这个妇人高兴地道:“真好、感谢你帮忙。”张庆欢把电筒拿还给工作人员,便自回来领着这妇人从西湖道,走出大路。一路上这个妇人声声感谢地道:“现在时间也早,我们去西湖山上饮茶好吗?共同谈谈这西湖的历史渊源,也可博识。”

“不好、难道叫你破费,我也还是一个消费者,没有饮茶习惯,自已又无带银钞。”张庆欢直率的道。“况这不合派头,年轻人要仔细些。”

“那还用愁吗?一次半次,并不会影响人格,况出门人吗﹗没有饮茶习惯,也可去走一走。这西湖我第一次来游,是路过的。我儿子的父亲在层云县风雨城工作。现我也想前去共同居住,不要使他一个人太孤单。年纪这么大了,走远了我也不放心。现在迁移来回又无什么相干,人来便入,人走便割户口,以后住不惯才割回广州也不迟。反正来去自由,户口随人来去。”

“你也要回去层云县吗?我也要在这住几天后,回去层云县读书、现在读中学了,已空了几天。我送堂哥哥来这儿工作的,不想我们以后还有很好机会相见。现在学生的户口,都可全部割入学校,原则上要求离家二个月的就要割户口,我如果现在就来惠州也可割来学籍户口。”张庆欢边走边说。

二个人闲言来到湖山上的茶馆。这茶室在孤山顶上。虽是新建,但样式古老,四面古屏古画设备,所谓新风古貌,雅俗衬托,不觉肃畏,很可宜人。周围外是一片黑暗,一景致已看不见。只见到室内饮茶的人很多,但桌子还有很多空位。可谓旺而不挤,静而不寂。他们二个选定了一个角落位置坐下,便有服务员前来问长问短,开了茶。食品来回叫卖,各人自选,出门才计数。他们拿了几样合意食品,便谈着话,各抒已见,一边品尝茶味。

张庆欢说:“对不起,谈了这么久的时间,我还没有问应该称呼你的尊姓名,我叫张庆欢。”

“是我不记得问你,自已也无说到,我叫林运华,家在广州市。有机会到广州请来坐。去年我爱人因为工作调动,广州有一批人调到层云县,其它县市也有人调去。我想在广州有一个女儿梁美静,现在也在读中学,本想早随到风雨城,因还没有把她安定好,所以慢一步才来。我想读中学在广州教育水平高些。另一个小女儿和儿子准备过些时候带来乡下。读小学不成问题,好官教,广州单叫大女儿在学校内宿是可以的,故我自已先来走一走。”林运华笑着,边饮茶,边食着茶点,爽朗的说。

“啊、那真巧、我也想到广州一玩,有机会也可去看看你的家,可作个渡头。”张庆欢认为认识广州人,去广州可有歇处,也很高兴,故今后更是经常坐谈,这是开头的交往,也如像古人说的,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二个人谈得也很亲近。林运华说:“据说层云县是一个很山的县城,在那里真是开门见山,还有人说鼻头也碰着山了。这也是一种形容词罢了。但并不会无中生有的过伪讲法吧?”

“那真是有点像这样的,苏东坡笑他的苏小妹﹝突睢F癫皇怯兴担何闯鐾デ叭宀剑钔废鹊交们奥皓u”张庆欢说着大笑地用手装着额头的突出样子,有些愉快心情似的。

“你也真是趣味风雅,也高兴看些故事。我倒也是一个文学迷,不过这种文学也是一种浪费人生精力的魔鬼一样,花精神而耗精血,,不看不行,看了也不觉得什么。当一个少年时,想学些知识,学些知识又想干些什么惊天动地之事,又无这种现实可能,其中苦涩,未可尽人皆知啊。有了一定丰富知识,有个成名成家的思想,或找条出路,每天看书挨苦,或挥毫作画,成名到头来南柯一梦,何觉能得到出人头地日子。还不如那不识字的人,已成了家立了业,他的思想简单,也不知什么叫做关公、关私、张飞、张跳的,一样做事业,不官春、夏、秋、冬、早出晚归,向自然进攻。这文人的事业,或者万人不得一个,况得者,未必获益,反而惹祸者,为数不少。这好像中标,有一个中、千人迷。青年人只知有文学艺术,不知有文字狱。说话写故事并不是一种等闲玩艺,不敢走险,不敢直谏,有何作用。当太平官,以国何益,看来既怕死,不如埋名安乐。想清楚了,文学艺术学到了,也没有用。我也是这种人之一,旧社会女子读书能得几个?那有不怀伟大抱负。其实社会并非人在童年所想那样的形象。”林运华边吃着蛋酥饼,边笑着说,眼睛成了一条微逢,真乐坏了。

“文学艺术我也高兴,但我觉得人生并不是单为了名誉,名誉也是要,这个名也是将来干事业的前奏,因此要这个名,不是虚名。马稷是有虚名的,用名而败。言过其实,最后自已成了死读书的典型,自已以身殉法,也才不值了。”张庆欢喝着茶,轻轻地说。他谈笑风声一老一少,二个人谈得也很有趣。茶楼人声吵杂,各理各事,并不会互相干扰,停了一会,林运华又道:“真是一个人将来会付出什么代价还不知,一样生、百样死,各人的意义也有不同。我也是在平凡中过去了,我也没有工作。以前读书,想会有职业,看来女人做工作。也有很多不便,生小孩、带小孩,洗衣、做饭,多种家庭琐事、算了。亿父亲一个月七、八十元,邮电工资高,他也是大学专科毕业。解放以来。物质又便宜,生活很好过,一个月我要十元的零用钱,天天饮茶都可以了,无什么所谓,天天做完家务,我就去上茶馆,游山玩水,也很快活的。”

“我就不能这样想了,我还要去搏一搏,横竖也要为点事业,一个人出来是最苦似生活的道路。看来为名为利,其实这个并非另有企图,一个人就只能这样做,人生不进则退,主大进才能小进,怎么不死力去争取?看来利禄熏心,其实亦是只为二餐而已吗﹗过去有句话,大厦千间,夜眠八尺,良田万倾,日食一升。人虽为长寿所想,但实求目前平安,因为再长的时间谁能预计?只因人海茫茫,总怕风险,为天天一升,就有想良田万倾。不知何日沉浮,就天天受惊,为无后顾之忧,求神托佛,贪多又贪多的,无休止地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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