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空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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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呼一声:“不能再说下去了,原先美好浪漫的事被你这么一说索然无味,变成一道枯燥难解的数字题,我不可能想得那么复杂,只要现在觉得开心,将来发生什么我才不管呢。”
我笑笑说:“具体到你,还有一个不可不注意的细节。”
玲珑剔透的她一点就明白:“你是想说我的家庭背景,你担心有人冲着我爸爸的万贯家产和我结识。这个问题放心好了,学校里没人知道我这些情况,我一直是个朴素本色的女孩子呢。”
第43节:第十八章 山雨欲来(2)
这时井经理打电话通知我到他办公室会商关于购买国债的投资计划,我叹了口气,还是做个普通职员舒服,只要管好自己完成规定工作就行,不象现在这么麻烦,什么事都扯上你,烦死了。
和连薇一起走出店门时,直觉在某个暗处有人在盯着我,我停下来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异常。奇怪,为什么我感觉有一双熟悉的眼睛在看着我?
匆匆回到公司,井经理交给我一份国债投资计划书,上面详细列清规模、收益、利润率和期限,以及相关客户意向书。我浏览了一遍,不以为然道:“既然是客户自愿购买,手续合法,你签个字不就行了吗?”
井经理高深莫测摇摇头:“学问就在这里,我呢,有自知自明,坐这个位置时间不会太长,迟早要让位,所以趁现在点拨你几句。在整个证券部,你最有朝气,有责任心,专业水平强,但是不代表你能当好干部。做干部,特别是中层干部,只需一个字:稳。”
我饶有兴趣地说:“这是否是你没有被卷进去的原因?我也听其它人说你凡事都拿得出证据,拿得出领导书面指示,没有自己独断犯错的记录。”
他点点头:“对,这是关键。我的原则很简单,凡是领导交待办理的事,必须给我书面的东西;凡是下面汇报请示的事,我都交领导签字,从不一个人决定。部门投资计划、方案、策划,年终分配奖金、福利、红包,我从不一个人做主,其实我有权力决定,也有人也喜欢拍板做主,我不。这份国债投资计划也是,我一个人签字与我们两人共同签字,在性质上是不同的。中国人的习惯是罪不罚众,从来不追查集体决策失误。”
“尽管影响了效率,但是稳健,安全第一对吗?”我有些讽意地说。
井经理不以为意,反而耐心地说:“小白,事情不是这样看的。打个简单的比方,中国的市政建设是市长负责制,只要市长一声令下,资金可以很快到位,工程能够迅速上马。美国的市政建设就麻烦了,需要由政府立项交议会通过,有些费用高昂的项目可能要全城选民民主投票。按说从效率上讲,中国市政建设应该远远超过美国了,可实际效果你也知道,千篇一律,盲目投资,求新求洋,好高驽远,甚至成为滋生腐败的温床。这说明什么?监督与制约建立在合理合法程序的基础上,只要是工作上的事,就不存在信任。”
我悚然一惊,以前真的小看他了,其实井经理这种人经历多少风浪波折,看透世事炎凉,人情百态,话虽简单直白,却阐述得相当透彻,我从未以这种角度去考虑问题。就拿国债签字这件小事来说,他给我看是表明他的光明磊落,我看了就是对他监督和责任共担。从这个意义上讲,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记得父亲以前说过,他最担心公司经营家族化,家长制作风固然可以一声喊到底,但带来的后患是重大决策、关键性投资没人敢提意见,没人敢唱反调,没有敢提出质疑和反驳。这种忧虑与井经理所说的道理是一致的。
“小白,我知道芮总对你很关心,”我脸上一热,暗道这个他也看得出?他续道,“但你知道她为什么能置身于这次高层集体犯罪之外呢?咬紧牙关,保护幕后实权人物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功课做在平时啊。人家都说我凡事装糊涂,其实作为总经理助理很多事她会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很聪明,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要装糊涂她一清二楚。小白啊,你要多跟她学着点。”
仔细咀嚼他的话,受益匪浅,我忍不住道:“坦率说,我根本不喜欢当官,我更愿意全身心进行业务操作,这次让我做助理,真是赶鸭子上架。”
“你又错了。从技术角度上,你的业务水平相当出色,表现无可挑剔。但是做人和打乒乓球一样,技术全面的选手才能拿冠军,所以削球手丁松只能做一次黑马,称霸球坛的还是瓦尔德内尔和孔令辉。目前你需要的是人生阅历和社会经验,这方面没有师傅教你,全靠自己领悟和把握。”
我心悦诚服,真诚地说:“谢谢井经理的教诲,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第44节:第十八章 山雨欲来(3)
他呵呵一笑:“这么说就抬高我了,我唯一可以在你面前自豪的就是酒量,这些年啊,别的没学会,吃出一个酒囊饭袋。”他边说边在明显凸出的肚子上比划一下,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从办公室出来坐到位置上习惯性打开K线图,陡然悟到我已经不需要做具体操作,按照井经理吩咐,卫哥又接管了连夫人的帐户。我的任务已经从实务转向管理,监督他们交易买卖,审核操作手续和程序,防止出现违规和证券犯罪活动,特别是挪用客户保证金和买空卖空交易。
一时间真有些失落和无聊,不过井经理说得对,企业管理也是一门学问,我同样需要努力适应和掌握其中的诀窍和细节。
近三点钟时井经理又打电话过来,说芮总要求我们几个下班后留在单位,集中赴宴。我说我有特殊情况,还是不参加。他叹了口气:“中午我的话全白说了,你没有理解吗?今晚是公司新领导班子集体亮相,是你表现的难得机会,还是不要错过吧。”
放下电话,我看看时间,告诉小林如果有人找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提前走了。走到楼梯口,我关掉手机,这下谁也找不着我了。无论芮尧和井经理说得天花乱坠,我绝对不能去。因为出席宴会的人中,至少有十个人认识我这张面孔。
打车先到花草市场,荆红花吩咐我买一个精致小巧的花盆。也许她的名字中有花的缘故,她特别喜欢伺弄花草,每一盆花都被摆弄得漂漂亮亮,让人看了舒服。买了花盆走到街角附近准备叫车,突然瞥见前面等红绿灯的奔驰车副座上坐的女孩子好象是纪雨容!我急急上前想看个究竟,偏偏这时对面的绿灯亮了,车子迅速驶离我的视线。
她真是纪雨容!我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力,怎么会这么巧,偌大的中国,她却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她在哪个单位工作?她结婚了吗?过得还好吗?是不是还象以前那样爱笑爱逗人开心?
我自嘲地摇摇头,她怎么会过得不好,否则能坐奔驰车吗?男人的心理总认为女人离开自己就没法过了,其实也许恰恰相反。
直接打车回家,一路上尽胡思乱想,永关大厦到了都不知道,还是司机提醒我才如梦初醒地下车。我朝上面看看,准备上楼。
这时意外发生了,四辆锃亮气派的小汽车悄无声息地将我包围住,四个司机从车窗探出半个头,齐齐叫了声“少爷”,我下意识回头,见到十米外静静停着一辆黑色加长豪华车。
我心头剧震,面色如土:想不到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第45节:第十九章 父子相逢(1)
第十九章 父子相逢
这种黑色加长豪华车亚洲地区只有九辆,三排门,防弹玻璃近十厘米厚,别说子弹,火箭筒也打不穿,车上配备全球定位系统和卫星电话,以及美国军用警报系统。据说有位外国元首访华经过我省时,有关方面特意向父亲借这辆车用了两天。
就算在名车云集的美国华尔街和好莱坞,这种车也会引人侧目令人关注。
再加上车前那个即使到了北京也畅通无阻的特殊车牌号,毫无疑问,车的主人就是我的父亲,昊臣集团董事长白昇。
我如待审判的囚陡呆呆站在四辆车中间,全身血液几乎凝固,大脑思维停顿,就这么看着瘦高个子、气宇轩昂的父亲缓缓下车径直向我走来,两个戴着默镜、身强力壮的保镖几乎贴身跟在后面,他们都是特种部队的退役军人。
多年来养成的威严和气势使我无法做出任何反应,这一瞬间我仿佛还原成唯唯诺诺听话的儿子。老鼠见猫,对,这个比喻用在我身上很恰当。
他走到离我四五米远处,停下来打量了我一会儿,语气平淡地说:“跟我上车,我有话和你说。”说完立刻转身往车上走。他知道我会跟到他身后的,从小到大他已经让我习惯听从他每一句话。
坐到熟悉的依据人体工程学设计的舒适座椅,看着高级娱乐、温控和通信系统,一股久违的气味传入鼻际。车椅之间空间很大,足够将腿伸到很舒服的位置,这是厂家为父亲的身材特意改进的。车内装饰全部由实木饰面和手工打磨的皮革组成。
父亲做了个手势,表示这是很私人的谈话,司机叫了声“少爷”后迅捷地下车关好门,恭恭敬敬地站在车边,两名保镖则一左一右分列在车子两侧。先进的隔音消音功能是这辆车的另一大亮点,人坐在里面可以清晰地听到外面十米之内的说话声,可车内即使放高分贝的摇滚外面也听不见。
他眼睛看着前方:“小羽,你瘦了些,但精神不错。”
“因为我的感觉很好,我的生活和工作都很舒心。”
“自由的生活结束了,我是来接你回家的。”父亲的语气还是一如往昔果断坚持不容商量。
“我不会回去的,我离家时在纸条上写得很清楚,我要独立工作,独立生活。”我鼓足勇气说。
他锐利的眼睛在我脸上一扫,我身体微微一颤。
“做一个普通业务员,月薪四五千,这就是你选择的人生道路?你是不是想这样表示我们在你身上倾注的努力和心血全是无用功?”
我努力保持镇定,两眼直视前方。
“你知道你突然离家出走给家里人带来多大慌乱和焦急?爷爷的身体不好,我们都没敢告诉他这件事。每次提到你妈妈只好强装笑容撒谎然后躲到房间里流泪,而我每到一个城市首先就要打听你的下落,你自己想想你让整个家庭为你所谓的自由付出多大代价?”
谈及这一点我真有些理亏,只好低头闭口不言。
父亲顿了顿,显然也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过了会儿用缓和的语气说:“我们十一点钟就守在你公司外,怕影响你,没进去,一直守在车上。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坐在车上等人,而且一等就是两个小时,我们看见你和连重达的女儿一起吃午饭。”
我暗暗吃惊,难怪离开时感到有人盯着我,连忙声明道:“我们是普通朋友,她为代理帐户的事和我交谈的。”
“我知道,连薇在学校有个男朋友叫万岳峰。不过你也有女朋友了,她就住在你隔壁,叫荆红花,对不对?”
如果父亲做特工,一定是最优秀的。难为他刚发现我和连薇一起就展开调查,这么短的时间内连人家男朋友的名字都知道了。想到这里我颇为好奇:父亲了解到荆红花的背景吗?
“她只是我的邻居而已。”我故作掩饰,其实我根本没指望能瞒过精明的父亲。
父亲脸上居然有一丝笑意:“那你为什么在人家门上写‘我要追你’?这不象你的风格。”
我一时语塞,没想到他的手下调查这么细,不过那个该死的老头肯定忘了“性骚扰”这个新词。
他随手拉下液晶屏幕,打开来按下一个号码,响了一会儿传出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