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空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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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觉我举杯的手有些颤抖,笑笑说:“被酒精麻醉的大脑能应对瞬息万变的股票变动吗?”
“做股票还好,不必时刻不离地盯着,感觉不好就按兵不动,期货就不同了,真的连上洗手间的工夫都没有,以我今天的状态绝对不能做。”
她吃吃笑道:“以前有个机长也炒股,炒入了迷,据说在飞机上看图表都联想到K线图,把我们吓坏了,如果股票涨了还可以,万一股票一下跌,他岂不是要将飞机一头栽下去?呵呵。”
自从上次和连薇聊得很开心后,这次和空姐美女对面而坐,毫无拘束、漫无边际地清聊,加上热气腾腾的豆浆,感觉一种如家的温馨,不,我真正的家根本没有这种氛围。这使我原先反感吃饭时聊天的思想有些动摇,看来任何理论都不是一成不变的,环境不同、对象不同,会产生迥异的结果。
想到这里我冲她笑了笑,她有些奇怪,停下来问:“怎么了?”
“说了这么多,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荆红花。”她眼睛睁得圆圆的好似林心如,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好象非常在意我的反应。
“不错,人美名也美,似一朵鲜艳的红花,只是带点刺,不如叫玫瑰花好了。”我不明白她为何这样注视我,信口开河胡扯。
她好象一下子松懈下来,微微一笑道:“照你这么说,到七十岁时我就要改名叫荆枯枝了。”
将杯中豆浆一饮而尽,全身暖洋洋的无比舒泰,她问我要不要加点,我看了看时间,该上班了,尽管还有些头痛,一定要撑着去。做股票、期货的人不能生病,那上窜下跳的曲线不会对某个人特别关照,也许在你安心养病的时候它会无情地走出让你踏空或套牢的趋势,让你没病也气出病来。就象叶美眉的那个客户一样,谈生意又怎么样?也许生意上赚的钱还不够弥补股票上的损失。
再三感谢她的早餐,走到门口与笑盈盈的她告别时,脑海中闪出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如果我结婚了,会不会就应该这样?未来的妻子会象荆红花这样给我一个微笑,甚至一个拥抱吗?
这种荒唐的想法立刻被内心排山倒海的反对声压倒,诸多独身的好处拥上心头。也许是酒喝多了产生精神上的空虚吧,我岂能轻易放弃来之不易的自由局面,从一个牢笼投向另一个牢笼?我自嘲地想。当走进自己的屋子时,不仅少了刚才荆红花屋里洋溢在四周的甜香,分明还嗅到空气中残余的酒精味,这种气味让我反胃。
第12节:第六章 路见不平(1)
第六章 路见不平
进入写字楼大厅,正好遇到井经理,他笑呵呵地说:“脸色不太好啊,昨晚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我明白他的心理,故意愁眉苦脸地说:“还要说,被你害惨了,整整折腾了一夜,生不如死啊。”
“哈哈哈哈,”他得意地仰头大笑,虚荣心和好胜心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小年轻,还要多多锻炼啊,酒这个东西,你不能怕它,醉一次长一次酒量,多醉几次你就成熟了。”
“那是,什么时候能练到你的酒量我就出头了。”我恭维道,心里却想,如果再让我这样醉一次的话我宁可不干了,我并不在乎职位的提升或是出风头,也不看重薪水和分红的提高,就凭我身上揣着的通过全国统考获得的证券师证书,那哪儿找不到工作?
井经理摇摇头:“你错了,酒量越大醉得越多,因为大家都知道你能喝,恶名在外,什么场合都拿你开涮,每次都跑不掉。我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不洗澡就睡在客厅沙发上,甚至还有二楼都爬不上去坐在台阶上睡到天亮的情况。谈起喝酒的经历整个一部血泪史啊。”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我昨晚只是坐在门口睡了会儿还算不错的了。”
两人相顾大笑,一起走进楼层办公室。
坐下整理了一下桌子,芮助理的电话就来了,声音一如既往地清晰温柔:“休息得好吗?真不知道你不能喝那么多,以后只要我在场,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哪儿去了,还要多谢你送我回家呢,否则我就要流落街头了。”
“好吧,不影响你工作了,再见。”
这时天鹅将参考资料分发给每个人,看起来今天心情不太好,脸绷得紧紧的毫无表情,眼皮直耸拉得几乎要闭上。小林不知趣地说了句:“温小姐的衣服好漂亮啊,哪儿买的?我也给老婆买一件。”她头都没抬一下就转身走了,小林闹了个没趣,悻悻嘀咕了几句,说一付弃妇样肯定是被人甩了。
提起天鹅绰号的来历,有个典故。温小姐向来自诩貌美人靓,眼高于天,楼下房产部有个小伙子冒冒失失地给她写了封情书示爱,她倒是回了信,里面只有一句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后来这件事不知怎么传出去了,从此大家就叫她天鹅,至于那位可怜的帅哥,他的绰号就可想而知了。
我随手翻了一下,一行标题跳入我的眼帘,“传昊臣集团有意兼并田丰化肥厂,田丰高层出面否认”心里一阵猛跳,立即放下其它事,聚精会神地研究起来。
第13节:第六章 路见不平(2)
文章写得不长,大意是记者从田丰内部获得消息,由于前一段时间一直与田丰秘密商谈的天诚集团价格压得太低,谈判陷入僵局。而向来和天诚有隙的昊臣集团趁虚而入,开出令田丰心动的价钱,目前双方正频繁接触中。由于两大集团旗下均有农产品产业,因此谁能吞并田丰将在今后的市场上获得主动权。日前田丰高层出面否认了上述说法,但拒绝透露与天诚的洽谈进展。
我轻轻吁了口气,放下材料揉揉太阳穴,不由一阵心烦意乱。又来了,又来了,总是这样,无止境地掠夺和吞并,就算让大多数人血本无归也在所不惜……
卫哥站起来问大家:“谁手中有昊臣系或天诚系的股票?”
“我有一点,6003**,昊臣系下的主力股票,建仓成本11。72元,现在升到12。01,我看好它能涨到12。5以上。”小林道。
叶美眉道:“我有两支天诚系下的股票,走势还可以。”
子文没吱声,捧着手机一个劲地发短消息,我摇摇头表示没有。
卫哥道:“根据材料上的报道分析,可能昊臣系的控盘主力想拉升股价达到出货目的,开始放风传出假新闻,尽管田丰方面否认了,但留给市场想象的空间很大,过几天还会有类似报道出来,配合庄家发动行情,你们认为如何?”
小林说:“从量能上看,前一段时间6003**横盘整理时间较长,主力吸筹充分,我同意你的观点,今天开市就会强劲上攻,突破前期高位,我准备今天再买入。”
叶美眉道:“看来天诚在田丰兼并问题上是基本出局了,今天我得全部抛出,免得陷入深度调整中。”
卫哥道:“我目前空仓40%,正好腾出资金赌上一局,我再打几个电话问一下几个哥儿们。子文,你看呢?”
子文茫然地抬起头:“什么?”
叶美眉快嘴道:“这几天你怎么了?尽是发短信,当心我向嫂子报告。”
子文放下手机,笑嘻嘻道:“都是黄色短信,要不要发一条给你欣赏一下。”[。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拿恶心当有趣。” 叶美眉瞪了他一眼。
正在议论着两大集团旗下股票的走势,有电话让叶美眉去井经理办公室。小林趁卫哥打电话的空隙问我:“喂,你是怎么看的?你手中有肥婆的两千万呢,拿出来搏杀一下?”
我摇摇头:“这两家都是典型的资本运作型集团,其中究竟有多少内幕,有多少秘密交易,政府在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我们一无所知,我不想碰他们。”
小林不以为然:“炒股就是黑吃黑,骗中骗,炒完了科技炒纺织,炒完了高速炒煤炭,永远都有新热点,永远都有受骗者。我们干的就是火中取栗的勾当,不求十拿九稳,只要一本万利。”
“他们背后的庄家不是善类,”我沉思着说,“我建议你不能轻举妄动。”
卫哥放下电话,面有喜色道:“我的哥儿们都看好昊臣系的前景,准备过几天联合打压洗筹,开始建仓,看来田丰兼并事件将是发动行情的导火索。”
我张口欲言,叶美眉手捂着嘴抽泣着从我身边跑过去,趴到座位上肩头一动一动地埋头哭泣。我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尽管平时她就爱哭,有时被客户说几句下流话也能流泪,但今天是从经理室出来的,一定与工作有关,性质不同了。
小林建议卫哥问一下井经理,毕竟是我们组的成员,要关心一下。卫哥本有些不情愿,我和子文都附合说应该如此,三人一致逼着他去了经理办公室。过了会儿出来说,还是上次那个客户投诉的事,公司有了处理结果,扣叶美眉半个月奖金,在内部通报批评一次。
子文忿忿道:“这就是官僚们的作风,不管青红皂白,客户说什么都有理,我们反正要挨板子。那件事明明就是他没有及时抛售的责任,怎能怪小叶?”
小林说:“卫哥你再和井经理说说,公司不能做得这么苛刻,连交通事故还分主从责任呢,谁能保证炒股一定赚钱?”
卫哥软绵绵道:“我说了,可井经理说这是芮助理请示老总后决定的,他无能为力,只能执行。”
第14节:第六章 路见不平(3)
小林拍拍桌子道:“我早就说过,姓芮的小娘们不是好人,别看整天和和气气的,整起人来比谁都狠。这件事一定是她下的毒手,妈的,她要是敢惹到我,就来个先奸后杀,整死她!”
子文道:“无论谁决定的,我们都要集体抗议,大不了不干了,哪能这样呢?他说扣钱就扣钱?我们要求公司解释处罚原因!”
叶美眉哭泣声更大了,其中委曲的成分居多。
卫哥一付息事宁人的模样:“好好好,我再与井经理商量,不过大家要稳定情绪,不能影响操作。看看,开盘时间到了。”话音刚落,挂钟沉重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如听到冲锋的号角,大家暂时放下现实中的不快,连叶美眉都抹抹脸上的泪痕,神情专注地盯到屏幕上。
如卫哥所说,6003**刚一开盘就高开高走,一下子上涨5。3%,买二、买三积聚了上万手买单,显示主力势在必得的决心和实力。昊臣系下其它股也争先恐后向上窜,短短十多分钟,吸引了众多跟风者。天诚系股票则不出所料地表演高台跳水,一根阴线直往下沉,叶美眉眼急手快,趁众多投资者犹豫不决时全部出货,除去手续费、税费和各项成本基本持平,总算躲过一劫。
我轻叹一口气,打开选股池,里面十几支股票似乎都未受到影响,继续维持横盘整理格局。形势不明,上午不能轻易动手,再看看吧。这些日子股市形成一种规律,行情都发生在下午,或者大幅上扬,或者掉头朝下,所以上午草率买卖是不明智的。
一身轻松的叶美眉好象忘了早上的不愉快,转过来冲我伸伸手:“我让你带的书又忘了?”
我这才想起,不仅如此,上班时晕头晕脑的连手机都忘在家里。看看时间还早,索性做个好人,我站起身说:“君子一言駟马难追,我这就回去拿。”
打车到永关大厦楼下,见荆红花正吃力地从马自达上取下煤气灶,我赶紧上前协助:“坏了送出去修的?凭你怎么能拿得上去?”
她笑道:“是啊,这么巧,一有麻烦你就出现了,我正在犯愁呢。下次我就知道了,有困难找小白。”
“愿意效劳,只要你对着天空大叫三声‘小白’,”我随口道,“这么重的东西你确实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