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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部分

诸神黄昏 作者:月下狂想-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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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月舞天浴血而战,力抗魔兵战士,张角开口说:“先说好,等等要是谁出手阻止,就是与修道院为敌。”
  
  “放心!月舞天并非我的目标。”凡席司认真的盯着眼前激烈的一战,听到身旁张角的警告,凡席司想也不想直接表明立场。
  
  这时,一旁的八贤也说:“眼前之战虽然让人动容,但是月舞天与我没亲没戚的,平常态度又骄傲得跟什么似的,我才没那闲功夫帮她。”
  
  八贤话才说完,凡席司又紧接的开口说:“张老头,也许你没出手的机会了! ”
  
  凡席司话才停,前方胜负难分的战局瞬间出现了变化,七大罪之一的别西卜,大步一踏,强行介入酣战的三人之中,手上挟带扫荡千军之威的狼牙棒,横扫挥出。
  
  穿梭于魔兵之中的月舞天,不及闪避,被一棒击中,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重重的跌落地上滑出,在大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人未站起,原本在别西卜身旁的利未安森紧接来到,一爪抓着月舞天的头,把月舞天整个人抓起,然后说:“不堪一击的脆弱生物,方才断臂的耻辱,现在奉还给你!”
  
  利未安森话才说完,就听月舞天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被利未安森远远抛开撞入山壁之中,再重重跌落大地,而在利未安森巨大的爪上,赫然抓着月舞天那仍紧握月之痕不放的右手。
  
  利未安森一脸好笑的看着满身鲜血、脸色惨白的月舞天,再把那条右手抛到月舞天面前,“方才不是威风得很,站起来啊!”
  
  早前解放月之痕封印已失血过多的月舞天,再先后被别西卜与利未安森攻击,如今不但体内骨胳尽碎,伤势沉重,剧痛更让月舞天失去了意识。
  
  双手套着肃杀之爪的魔兵战士,走到月舞天面前,转身对利未安森说:“利未安森大人,就让属下一爪撕裂这丫头吧!”
  
  “随你便!我们快追入落星沉峡,一定要追上白发小子!”
  
  “嘿嘿!臭丫头受死!”
  
  伴随着阴沉的笑容传出,锐利的肃杀之爪就要把月舞天开肠破肚,但在这时,昏迷的月舞天双眼猛然一睁,原本消失的冷冽气息像是遭解放般宣泄而出,给利未安森抛至面前的月之痕自行动起,一个回旋,一个红色月弧闪动,双手装着肃杀之爪的魔兵战士,全身透射出红色的刀光,然后连同双手上的肃杀之爪,一起被碎尸万段。
  
  谁也没想到月舞天竟然还有再战之力,也没想到只是一个瞬间,一名魔兵战士就这样被月舞天所杀,正欲起身追入落星沉峡的利未安森楞了楞,露出不敢相信的目光;
  
  别西卜满脸怒容,似乎是对魔兵战士连损两名感到屈辱;
  
  双手持长短不一妖刀十六夜的魔兵战士,则脸色难看得很,甚至清楚浮现出恐惧的神色。
  
  月舞天紧咬着牙缓缓爬起,纵然同时承受着断臂之痛、骨胳碎尽之苦,可是却哼也不哼一声,左手一举,月之痕缓缓高浮在月舞天左掌之上,刀锋上血色光芒隐隐闪动,就犹如夜空上半弯的血色弦月。
  
  “这丫头命还真硬,再吃我一棒!”发出怒吼的别西卜,一边挥动着巨大的狼牙棒,一边摆动庞大的身躯,走向月舞天而去。
  
  全拼着最后一口气硬撑的月舞天,面对逐渐逼近的别西卜所带来的致命威胁,忍着全身剧痛,不顾身上大小伤口仍不断流出的鲜血,一步拖着一步,慢慢走到峡道入口,跟着再催月之痕,在周身绕旋划出无数交缠的月弧光痕。
  
  此时的月舞天虽仍一脸冰冷,但却也再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冰冷执意的眼神,诉说着绝不让任何人通过的决心。
  
  这时,利未安森快速闪身挡在别西卜面前,在打量着月舞天好一会后,再说:“小心!这丫头的武器有点诡异。”
  
  眼看着两名魔兵战士在红月之痕锋芒之下,魔族不灭体全然失去作用,利未安森此时挡住别西卜,一方面是因为月舞天已到穷弩之末,不想多做无谓牺牲,二来则是察觉到一旁张角等人的气息。
  
  “哼!这臭丫头,在你我面前连续斩了两名魔兵战士,这面子、这口气怎能作罢!不把这臭丫头打成肉饼,然后吃下肚去,我别西卜今后怎在魔界抬得起头! ”别西卜忿忿叫道,一个挥手把利未安森推开后,继续挥动着狼牙棒,大步的走向月舞天而去。
  
  “丫头死来!”别西卜走到月舞天面前十步之处,随即大喝一声,更高举手上狼牙棒,大力的往月舞天轰下。
  
  “红月最终式——血月杀!”就当别西卜大棒当头敲下,月舞天冷然从嘴边迸出话来,同时原本旋绕周身的月之痕,更带起四周红色月痕,如被风吹起的樱瓣,全然袭向别西卜而去。
  
  舞月诀最终的一式,也是月舞天这一生最后的一击,血月杀一出,就见月舞天体内的鲜血,如受牵引般,随着月之痕化作一道道红色月痕,挟带着快绝冷然的杀意,在荒凉的天地之间、在众人的眼中,下起一场壮烈华丽、也充满着浓烈哀愁的血月之舞。
  
  身为七大罪之一的别西卜,首当其冲,虽然强催魔族不灭体,却仍遭月之痕瞬间腰斩,跟着再给无数红月光痕斩碎成无数肉屑。
  
  在不远处的利未安森,与手持妖刀十六夜的魔兵战士,感受到月舞天这招的恐怖,虽早一步退开,却也仍遭受波及。
  
  利未安森胸口遭月痕划过,留下数道深长而且无法愈合的伤口,至于魔兵战士虽在身前急舞妖刀十六夜,但数不清的血月光痕仍穿越刀影间隙,把这魔兵战士瞬间狙杀于荒原之上。
  
  受到重创的利未安森,狠狠的瞪了月舞天一眼,一身狼狈强力站起,眼看身上伤口无法自行愈合,加上后方未知的气息快速逼近,利未安森一咬牙,再不逗留的拖着重伤的身体,转身快速离开。
  
  就当利未安森离去之后,发出毕生最后一击的月舞天,终于颓然跪倒在地,而斩杀别西卜的月之痕,则在一个盘旋后笔直的落到月舞天身前,月之痕刀锋上红光尽失,而原本该是炫银的刀身,如今黯淡无光,更像玻璃般开始迸出一道道交错的裂痕。
  
  在利未安森离去不久,张角、凡席司与八贤,先后走出来到月舞天面前。
  
  其中,张角看了看月舞天气息全失,更笑说:“嘿嘿,没想到过去风光的圣女月舞天,也有如此狼狈的模样啊!”
  
  “以一己之力,斩杀七大罪之一与三名魔兵战士于刀下,好一个圣女月舞天,好一把月之痕,张角,我劝你就这样让她安静的死去吧!她……是值得让人打从心底尊重的武者。”
  
  方才看了月舞天浴血的一战后,凡席司忍不住动容的看着气息渐失的月舞天,认真的对张角劝告说着。
  
  过去一向疯疯癫癫的八贤,这时也难得正色的劝说:“是啊!反正就算你不出手,这丫头也只剩最后一口气,不若就让她这样死去。”
  
  “这可不行,要让八歧成为道器之首,就必须以月舞天的血为引,更何况这丫头平日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样子,若这样让她死去,未免太便宜她!”
  
  张角不理会凡席司与八贤的劝告,仍执意出手,只看张角高举起八歧蛇杖,就见蛇杖上头攀附的蛇,像是活了过来似的瞬间暴涨数倍,张牙舞动之际,更牵引着天空落下强大电流。
  
  一旁凡席司与八贤碍于之前承诺不能出手,两人不约而同转头,不忍见到月舞天陨命于八歧电流之下。
  
  随着一声劈剥的电流声响起,伴随而起的是月舞天生命中最后的惨叫声,当两人再度回头,清楚看见月舞天全身已被电流烧得焦黑,就连最后的气息也消失了。
  
  “嘿,圣女陨命在我杖下,现在只要再毁掉这月之痕,八歧就是当世最强道器!”
  
  击杀了月舞天,张角脸上毫无半点怜惜,反是得意的欣赏已经香消玉殒的月舞天死状,更接着引动天上电流,就要击毁已经迸出无数裂痕的道器月之痕。
  
  谁知就当张角正要轰出电流,月之痕却自行炸碎,无数的碎片乱射飞出,张角在猝不及防之下顿成肉靶,给月之痕碎片射死当场!
  
  凡席司与八贤见状连忙抽身急退,一人舞起魔刀成盾,尽挡面前飞射而来的月之痕碎片,一人则是惊天八艺绝学应掌而出,射出无数暗器,打落逼身的月之痕碎片。
  
  好不容易从月之痕碎片中全身而退的八贤,惊魂未定:“小凡,这怎回事? ”
  
  “这月舞天临死前,在月之痕内暗藏内劲,蠢张角也不看清楚,就引天雷轰击月之痕,结果引起月之痕自行引爆,这张角可说是死有余辜!”
  
  凡席司收起了魔刀,仔细检查了脚边的碎片与张角尸体后,解释说着,说完后,凡席司察觉后方快速接近的气息,连忙再说:“耶,有人来到,我们先走吧! ”
  
  凡席司与八贤走后不久,跟着来到落星沉峡的,是急援而来的怒无极,看着四周满地的尸体,最后目光落在峡口已经气绝的月舞天身上,“唉,怒某终究还是来迟了!”
  
  “不!”
  
  落星沉峡之口,也是红月碎断、圣女陨命之处,从昏迷中醒转的奥丁,听闻月舞天欲以一己之力挡下魔族追兵,心惊之余,不顾魔术师杨的阻止,硬是拖着沉重的伤势走回。
  
  当看到眼前嵌入地面与山壁的月之痕碎片、当看到一地怵目惊心的血痕,心中不安的念头,如涟漪般不断的扩散,原本已经缓慢的脚步,如今再也踏不出去,好久没有过的恐惧,如蛛网般爬上了心头……
  
  一直到看见前方血泊中那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纤细躯体、看到过去总是强装冰冷的脸,如今皮开肉绽的凄惨死状,奥丁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慢慢的,奥丁踏出自己的脚步,而每踏出一步,心却因为眼前逐渐清晰的事实,而寸寸撕裂。
  
  无声的走到月舞天尸首身旁,颓然的跪倒在地,用着仍不住颤抖的双手,抱起已经冰冷的小小躯体,原来一直以来总是默默跟在自己身旁、总是冷然的挡在面前的她,是如此的轻,轻到似乎没有重量。
  
  “不!不要……”
  
  紧紧抱着月舞天冰冷的尸体,用尽全力的嘶吼,却唤不回已经逝去的灵魂,纵然拥有足以与神匹敌的强大力量,却仍无法扭转生死、无法改变眼前残酷的现实,比起左胸遭半截原罪贯穿的痛,心中撕裂的痛更来得清晰。
  
  白发之下强装冷漠的脸,如今悲伤黯然,在一声声低声的啜泣中,一滴滴打落在月舞天安详脸上的,不是晶莹透彻的泪珠,而是藏着痛与悲,情绪全然崩溃的血泪。
  
  看着怀中的月舞天,昔日冰冷骄傲的姿态,清楚浮现在脑中,过去冷然的话语更言犹在耳。
  
  想起了当日在朱门与月舞天初识的情景,虽然她不曾说过、纵使她总是用冷漠来武装自己,但是自己真不知她的心吗?
  
  其实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明白的,若不是心中早有了一个人,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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