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家庭-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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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金枝是怎么说的?”雪妮又问。
“我问金枝,她开始不言吭,后来也说有身孕了,”李保姆禁不住叹口气,然后又说,“她们呀,还不都是一条藤儿的……”
“我这就找金枝去。”
她转身欲走,李保姆又一把将她拽住,并说:“雪妮,我知道你爱打抱不平,这事可就指望你了。你可要为你三哥伸冤出气呀,你三哥被你妈撵出去,都几天没进家了。”
在她的煽动下,雪妮的劲头就更大了。她一下子甩开李保姆的手,拉开房门走出,就一头扎到金枝房里。
金枝身穿睡裙躺倒在床上,恹恹欲睡。突然听到门响,猛地坐起,见雪妮怒容满面地走进来,心里不由一悸,胆战地叫了声:“雪妮姐!”
李保姆也随着走出房,目睹雪妮走进金枝房里后,才转身朝楼道口走去。
自贾雪妮走上楼,张侠心里就不安,生怕她又打骂金枝。她抬头发现李保姆从楼上走下着,就问看到雪妮吗?李保姆回答看见了。张侠又问雪妮是进屋睡了,还是……而李保姆胡乱地接了一句,说雪妮进屋睡了,然后转身去了厨房。张侠禁不住仰面朝楼上望望,也没听到啥动静。看来李保姆说的不会有假,她也就心平静气了。
这时,客厅门“咣当”一声被推开,只见贾二龙走进来。他伸手端起茶几上一瓶饮料,打开盖,仰头“咕咕”喝了起来,顿觉身子舒服一些,“妈,三弟不在客厅,去哪儿了?”
提到他,张侠一脸阴相,“被我打出去了,到现在还没进家。”
“他倒好,家里头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有心在外浪荡。若不对他严加管问,他就不知锅是铁铸的。”因他心里想着金枝,说到这,就往楼上走去。
不大一会,他又“噔噔”跑下楼,大声疾呼地说:“妈,雪妮又要打金枝了……”
“瞧瞧,这不是活见鬼嘛,刚才李保姆从楼上下来,说雪妮进屋睡了……”张侠不太相信,没有动弹。
贾二龙跑下一半止住了脚步,“妈,你若不信就到楼上来看呀!”而后,他又掉头朝楼上跑去。
张侠忽然听到从楼上传来雪妮发怒的声音,也就相信了。她心里一阵慌乱,起身跑过去“噔噔”爬上了楼,“这个淘气的雪妮,到底想干啥呀……”
一直在厨房里忙着的李保姆听得一清二楚,这会才敢从厨房里走出来。来到楼梯处,仰面朝上望望,听到张侠在发脾气,吓得全身颤抖,赶忙逃离客厅回自个小屋去了。
贾三喜和南雁来到巷道外,这里绿草如茵,花香飘逸。当头一轮明月,皎洁得令人心醉神迷。他俩就势坐在草地上,热情地交谈着。
“三喜,您的作品又投寄出去吗?”南雁关切地问。
“投过了,还是老地方,”贾三喜长长地舒一口气,然后说,“南雁,从我写作那天起,我就深感干这一行的不容易,艰难而漫长。多日的写作,终于把我的身体搞垮了。记得有一次熬到东方泛白,待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时,只感头脑发懵,两眼发黑,突然间倒了下去,完全失去了知觉。过了好长时间,才慢慢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三喜,我在我妈班里念书时,就常听我妈在台上讲这些话,‘没有苦中苦,难得甜上甜’。虽说这些老八辈的话我们全班同学都听腻味了,但这些话始终激励我们好好学习,奋发向上,永攀高峰。”南雁说着,“当我考上大学,临行前的头天晚上,我一边打点行李,一边回想着上学的艰辛,心里特别感激我父母和帮助过我的人。虽说读书的苦难已成过去,但对关照过自己的人感激之情,已转换成了踏实工作继续奋斗的力量。”
“南雁,我对写书的奉献和心血,真是苍天可鉴。如今稿子已投寄出去,我心里仍在牵挂着,老怀疑这次能不能写成。”
“‘天道酬勤’,相信老天爷会主持公道,把成功赐予给您这位艰辛劳动者的,风雨过后的彩虹值人惊喜啊!”
她高谈阔论地与三喜神聊,讲得那些总是很有启发性,让三喜感到天地宽广,神清气爽。他和她坐在一起,禁不住伸手将她搂抱住,“南雁,说实在的,我对创作长篇小说根本就没什么经验。我知道,一个人要想创作出一部有份量的好作品,首先就要有一定的生活经验和社会阅历。我很年轻,比起那些有创作经验的大作家,我的创作之路是相当困难的,走了不少弯路,付出了比别人更大的努力和艰辛。”
“三喜,我有句话想问你……”她怕伤了他的自尊心,不敢往下说了。
“什么话,直接问吧,我能挺得住。”
“那我就冒昧地问一句,如果这次还失败呢……?”
他听后,并不觉得灰心丧气,反倒显得意志更加坚定起来,“那我还会另起炉灶,继续写下去。正因为这条路坎坷,我就一个目标走到底。”
“好,我佩服你不仅有款款深情而又不失儒将风度,是个烈性汉子,”南雁为他鼓劲,“即使失败过一万次,还要有一万零一次爬起的勇气和毅力。人生没有句号,不管遭受多大挫折,只要心中仍存希望和信心,生活都将是美好的。”
“南雁,您真好!”贾三喜转过身子,俩人面对面地坐着,双手捧起她的脸蛋儿,“每次在我忧伤时,您总是伴我左右,给我鼓励和帮助,排谴我心中的郁闷。难怪有人说,一个成功人士的后面,有两个人起作用,一个是你的朋友,在你困难时伸出援助之手帮你一把;一个是你的敌人,在你前进的道路上增加阻力,百般讽刺你。而你是真真正正帮助我的人,使我感激涕零……”说着,他又伸开两臂将她搂抱住,不由得将唇覆盖在她唇上……
第九章
因昨晚上贾雪妮与金枝的那次争吵,到今早上张侠还气恨在心。她坐在沙发里将药丸含在嘴里,然后喝口水送了下去。她搁下杯子,伸手捡起毛线衣织着,烦闷的心情又驱使她丢下活儿,大声喊着李保姆,看来又要发生一场唇舌大战了。
李保姆不知何事,听到喊叫声忙从厨房里跑出来,“大妹子,你喊我啥事?”
“你心里明白……”
李保姆见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不由一悸,半晌才说:“大妹子,你说得我还真不明白……”
张侠恼怒地说:“你昨晚上从楼上下来,不是说雪妮进屋睡了,我看你是睁着两眼说瞎话……”
李保姆顿时明白过来,赶忙狡辩着:“我,我是眼瞅着雪妮进了自个屋,后来我下楼了,又没跟着她,那以后发生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张侠一听这,心里想想也是有点道理,这事也不能全怪她……张侠又嘱咐着:“这灯影底下黑,以后你可要跟紧点,发现啥就赶忙跟我说一声。”
“大妹子,这还用你交代,”李保姆故意这样说,“我吃你的,喝你的,还能不知仨多俩少呀,胳膊肘还能会朝外拐。”
“只要你不往我眼里插棒槌就行,”张侠说,“好啦,你去楼上喊金枝下来吃饭,叫她别为这事怄气了,啥事都由姑母给她做主。”
李保姆走了几步远,又回头说道:“哎,大妹子,雪妮还在床上睡着呢……”
“别答理她,她不可人疼。”
然而,李保姆并没有按她吩咐的去办。她登上楼推门进了雪妮房间,见雪妮还在床上睡懒觉。她走近床前,用手轻轻拍了她身子几下,同时叫着:“雪妮,还不快起来吃饭……”
雪妮睁开睡眼,从床上坐起来,显然是有点不太高兴,“李妈,干啥呀?”然后,身子往后一靠。
“起来吃饭呀!”
“我不想吃,气也气饱了。”她不停地用手揉揉眼,嘴巴撅得老高。
“雪妮,你在跟谁负气呀!你妈在楼下又说又笑的,好像啥事也没有。”李保姆说,“我上来时,你妈不让我答理你,光叫我喊金枝吃饭。他们都不讲你,我还能不讲你,”她见雪妮没吭声,就又编着瞎话,想挑起事端,“雪妮,你是不知道,你妈刚才还在下面卖你赖……”
“我妈说我什么?”她坐正身子,追问道。
“你妈说你这不好那不好,还说你假能,欠挨打……”
雪妮听到这,一时来了猛劲,急忙掀开身上的毯子,起身就想下床,“我妈就会胡言乱语,我下楼找她去。”
李保姆暗自高兴,便上前阻止她,“雪妮,你现在下去跟你妈能说啥呢!就说你三哥那事,你们娘俩都吵了好几场了,又有啥用呢!咱得想想法子,绝不能让你三哥吃这个哑巴亏……”
雪妮暂且压住火,只好坐回了床上。
“昨晚上我睡在床上都想好了,你妈不是说金枝有身孕了吗?干脆你跟你妈说带金枝去医院检查一下,看有没有怀上孩子……”
雪妮一听,觉得是个好主意。她二话没说,就跳下床往门口走去。
李保姆跟在她身后,说道:“雪妮,你先下去吃饭,我这就喊金枝起来,不耽误你们一块去医院。”李保姆跟着走出房,便拐到金枝房里。
金枝两眼睁着躺在床上,她看见李保姆走进来,没有答腔,就又朝里翻了过去。
李保姆走近床前,急声催她起来。
金枝依然背对着她,没有吱声。
“不吃饭也得起来,不能老睡着呀!”李保姆硬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快起来吧,你姑母想跟你说话也该等急了……”
张侠显然是不乐意,阴沉着脸说:“雪妮,我这一辈子生了你们四个,难道还不知啥是怀孕呀!”
雪妮一口咬定地说:“说什么我也不相信金枝怀孕了,你们是在诬陷三哥。”
张侠听不下去了,“好啦好啦,咱也别争了,”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我这就去喊金枝下来,立马去医院检查,你也要去。”说着,她气冲冲地走上了楼。
中午,贾三喜与南雁分手后,顺便拐到大嫂蓝青那,俩人对面坐下交谈着。
“二龙来我这两次都没有说金枝怀孕,我还是听赫儿说的。”蓝青感到可笑,不过没笑出声,喃喃道,“这金枝也不知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了……”
“大嫂,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贾三喜十分认真地说,“我敢对天发誓,我没碰她。”
蓝青听说这,再也憋不住“咯咯”笑起来……她发现三喜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赶忙收敛起笑容来,“三喜,这荒唐倒霉事怎么都让你遇上了,没吃到鱼却沾上一身腥,怕他们以假乱真,没怀孕说成怀孕呀!”
“在我来之前接到雪妮打来的电话,说她们要去医院给金枝做检查,这会也该到了。”
“这是个好办法,这样一来就能澄清事实了。”她又开玩笑地说,“哎,如果检查金枝确实怀孕了,那这事你可要全兜着呀!”
他摇摇头,不好意思地说:“大嫂,你别开心了,金枝她怎能会怀孕呢!”
在贾雪妮的逼迫下,张侠也只好带金枝去医院做检查,自然也少不了雪妮。通过医生诊断,金枝的确怀孕了。贾雪妮拿着检查单,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可检查结果都出来了,还有啥说的呢!
回到家,张侠就急着给三喜拨打电话,证明了一下这件事的真实情况。
可贾三喜接到电话,如遭当头挨了一棒,头晕目眩,觉得一阵冷汗从他的后脊梁冒了出来,毛发都竖了起来……说什么也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的承诺。一时恼怒的张侠在电话里大发雷霆,还要他准备着与金枝结婚。就在贾三喜万般无奈,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又通过电话将这一事情告知了贾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