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家庭-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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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金枝,怕什么呀!我妈下楼了,你听都听不到我妈的声音了……”贾二龙嘴巴紧紧地贴在她的双唇上,随即腾出一只手解着她的衣裳。
“二哥,听姑母刚才把三喜骂得多难听……”
“活该!”贾二龙已褪下自己的长裤,扒掉裤衩,长驱直入了……“他品质恶劣,跟你结了婚还想着另外一个女人……”
“唔!唔!”金枝平躺在床上,望着眼前这副俊逸非常酷的脸庞儿不再挣扎了,任凭他发泄。
“哎呀,大妹子,你就坐这消消气吧,哪也不要去了……”她慌忙跑上前,硬是将张侠按坐在沙发里。
张侠气得胸前两堆一起一伏着,怒火中烧,“我早说过,三喜他是狼心狗肺,成天背着家里人干一些污七八糟的事,这个家都让他给丢尽了……”
李保姆两手扎进水盆里,用手揉搓几下抹布,捞出拧个半干,返回来擦拭着沙发,“老古语,‘家丑不可外扬’,你要是把这事张扬出去了,这三喜以后在众人面前还咋抬起头呀!”
“他胡作非为,是他自找的,”张侠觉得嗓子眼儿都在冒火,伸手端起茶几上一杯凉茶喝了两口后,又放回原处,“这金枝已经嫁给他了,说闺女吧,人家是咱明媒正娶的媳妇;说媳妇他又想把人家撇了,心里还恋着别的女人……”
“哎呀,大妹子,我说你心眼多一点都不错,”李保姆擦抹完,又接着擦抹另一张沙发,“这三喜跟南雁姑娘早就有来往,俩人也有过一段难解难分的情缘。可他们不忘旧情,私下里交上朋友又有啥不妥的呢!”
“这三喜可不比以前了,都是成过家的人了,好端端的一个老婆呆在家里不回来守着,还到外面去勾搭,这像话吗?”
“大妹子,我压根可没说错吧!这不投心的,不行。”李保姆一边擦抹着茶几一边说着,“如今三喜跟金枝结了婚,不也就那么一回事。这拴住人,可拴不住心呀!”
“三喜就是不要金枝了,他也休想跟那个狐狸精结婚,除非黄河干,泰山倒。”
“那金枝……”李保姆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是咽了下去,没有说出来。
“金枝咋啦?”张侠瞪她一眼,硬声硬气地说,“我侄女走得稳,坐得正,就是提着灯笼也难找,三喜他这辈子能摊上金枝这个好媳妇也算是福大造化大。”
“金枝她……”说到这,忽听“嗯嗯”两声,李保姆扭转头朝楼梯处望去,看到贾二龙嘴里叼着烟从楼上走下着,也不再吭声了,弯腰端起地上的那盆污水往厨房走去。
张侠抬起头问:“二龙,你从楼上下来,看见三喜在干什么?”
“他还能干什么,”贾二龙走过来,与她对面坐下,“你刚才到楼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骂了一顿,他不但不生气,又在忙他的了……”贾二龙斜躺在沙发里,慢慢地吐着烟圈儿,他的话近于挑拨离间,“妈,你上午去大嫂办公室里跟她吵闹了半天,不也没闹出个所以然来。”
“她一心想往钉子上碰,你想我见到她能会轻饶她。”提起这,张侠胸中的怒火再度复燃,“这三喜和金枝结过婚了,还一心想拉三喜与那个狐狸精成亲,这缺德事亏她做得出来,她就不怕遭报应。”
“我看大嫂是吃屎离不了茅房,整个是二百伍……”贾二龙在一旁推波助澜地说,“今后可要看得住三喜,时刻扣紧这根弦,不能再让他和那个小记者来往了,咱家可丢不起这个面子了。”
“三喜要是再不听话,我就让他的一条腿断成两截,看他还往哪儿跑……”
“你单对一是起不了多大效果的,归根到底还是怨大嫂,”贾二龙不填好言地说,“妈,你想想,就三弟与金枝成亲那个小记者一气之下还竟打了三弟几耳光。这打也打了,闹也闹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可那个献殷勤的大嫂又把他俩撮合起来了,她这样做不是在往你和金枝的伤口上撒盐吗?只要你能压服住大嫂,那问题就不大。”
“这个蓝青平日不咋见她爱说话,还真窝有一肚子坏水哩!难怪人都说,‘响嘴豹子没有心,哑巴蚊子叮死人’,”张侠恼怒成凶,牙齿咬得“咯咯”地响,“不行,我这一回非要大志把她离掉。”
贾二龙听到这刺耳的话,猛地坐正身子,笑笑说:“妈,可不是我鸡蛋里挑骨头,你有时做事稳当可靠,有时也是言行不一致,干打雷,不下雨。你这话说出不止一次两次了,要是你果断一点让大哥早点把她离掉,也就不致于有今天这一场了……”
贾雪妮觉着蓝青受了不少委屈,深感愧疚,整个一晚上都陪伴在她身边,为她排忧解闷。贾雪妮这时从里屋取出一条毛毯,俯下身子正要往蓝青身上盖,却一下子被她扯去。
“大嫂,你别生气了……”雪妮呆愣地站在那,无动于衷。
蓝青半死不活地躺倒在一张长沙发里,头枕在沙发扶手上,眼里含着泪,窝心之情,难以言状。“你大哥总说那两面光的话,是怕得罪人,互相买好,反倒叫我落了一身不是,成了人人恨。”
雪妮身子动了动,然后坐在她身边,“大嫂,你可不要气在心里头,咱妈这人你也是知道的,太霸道,一点理都不讲。”
“我这次约他们见面还是在我这儿,当时你大哥见了。他能不问我是咋回事,我就是不说,他还能看不出来呀!”
说到这,雪妮瞪着两眼问:“那你跟大哥全说了?”
“我还没糊涂到那份上,那孩子的事我半句没提,”蓝青又恨又恼,“要不是免生气,今晚下班回来我就找你大哥闹过了。”
“大嫂,难道你还觉察不出呀,二哥是看三哥和南雁姐又好起来心里吃醋。”
“二龙心里还想着南雁?”
“他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他想人家,可惜人家不想他。”
蓝青又问:“哎,雪妮,关于你三哥的身世,他还不知道吧?”
雪妮摇摇头,“我看在咱家里,三哥恐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像这种事是不能告诉他的,担心的是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我问咱妈时,咱妈竟不承认有这一回事,说我们四个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叫我不要听别人瞎说,更不能瞎传。”
蓝青从沙发上坐起,接过话:“咱妈说得对,这件事就装作没发生,像平常一样该咋还咋着,怕的是你三哥知道自己身世后,自然而然地和我们这一家产生隔阂,这对他的身心也会遭到极大的摧残和伤害。”
…………
第十六章
贾三喜从楼上疾步走下来,准备外出。恰巧被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张侠碰见了,边系着腰带边阻拦道:“哎,三喜别走哩……”
贾三喜只好返回来,问了声:“妈,什么事?”
她坐在沙发上,问:“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狐狸精?”
“妈,我现在出去办要紧事。”
“你办事妈管不着,不过,我不许你今后再和那个狐狸精来往了……”
他听到这话,顿感没劲,情绪一落万丈,将头扭向一边,没有答腔。
“我是看出那个孩子不稳重,最不上路,太不知道尊重自己了。你说一个女孩子家成天阴魂不散地跟着一个结过婚的男人,传出去就不怕外人戳脊梁骨……”
他转过脸,鼓起勇气,坦诚道:“我们俩人亲密无间,友好往来。”
“不行,她不注重自己的名声,我还怕别人在背后说你闲话哩!”
他抱着置若罔闻的态度嘟哝着:“我管不了那么多,只想一心和她好下去……”
想不到,一句失言的话竟然冲撞了她。她额头上青筋直跳,眼里喷着怒火,“我的话不怕你不听,惹恼了我就去报社找她领导告状,说她心怀不正,拆散人家家庭,看她还要不要脸……”
贾三喜坎坷的情感历程,使他感到创业的艰辛,以及现在情感世界的空白和落寞,深深地绝望直击心底……他伤痛得从沙发上站起来,没再说话,扬长而去。
张侠火气正旺,一个劲地往上蹿,这时蹭地站起身,“我到楼上砸电脑去……”
李保姆慌忙从厨房里走出,迎面拦住了她,“大妹子,你这是干啥呀,还真想闹个昏天黑地呀,快坐下消消气吧……”
张侠气焰万丈,谁跟她说话就冲谁发毛,整个一天就坐在沙发里,心神不定,神情忧伤……
晚上,李保姆端着一大碗煎熬好的草药趋上前来,压低嗓音说:“大妹子,该喝药了……”
她没有吱声,坐在那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李保姆停顿了半天,重复着刚才那句话。
张侠心里很厌烦,抬起头冲她吼:“你真絮叨,我不想喝。”
她不禁吓了一跳,然后说:“大妹子,你晚饭没吃,这刚煎熬好的草药又不喝,你想咋着呀……”
“我想死。”她口气变得越来越厉害,活像一个吃人的魔鬼。
坐在那忙着选择电视频道的贾建成这时搁下了遥控器,对李保姆说:“她实在不想喝,你先把药放在那儿吧!”
“这……”李保姆犹豫半天,只好搁下药碗,掉头离去了。
贾建成望着她,开玩笑地说:“怎么,这熬好的草药放在那不喝,还真不想活了……”
“我这心脏病也折腾不几天了,早晚还不都跟这堆孩子气死。”
“听你说的,你是这个家的太皇太后,话说出来掉在地上都能砸个大窟窿。这哪一个敢不听你的,还竟然惹你生气。”
“那三喜,蓝青还有那个死雪妮,不都是与我对着干。”
贾建成笑“嘿嘿”地说:“三喜怎么又不好了,叫他跟金枝结婚,他不也照办了。”
“跟金枝结婚是好事,可他现在又恋着那个小妖精了,你也不训训他……”
其实贾建成心里也早知道贾三喜和南雁私下里好起来了,但他还尚未清楚那个死去的怪胎是怎么一回事。“你看你心眼儿小的就跟针鼻子似的,人家俩人好又有什么呀!如今三喜跟金枝结了婚,难道你还怕他将来有一天再跟南雁结婚呀!”
“这中间有蓝青和雪妮掺合着,我能不担心吗?”
“哎呀,我说你考虑得真是太多了,人家在一起重新建立友谊,仅仅是交个朋友而已嘛!”
“交朋友也要分个三六九等,咋着也不能交她这样的。”
“为什么,难道交她这个朋友不好?”
她控制不住自己,再度使出性子,“那个小妖精道德败坏,居心不善,三喜都结过婚了,还死缠着不放,这不纯粹是想拆散人家,坑害金枝吗?”
“你看你,我们俩在这说得好好的,又发啥火呀!”
“那蓝青明知道三喜和金枝结过婚,还在里边掺合着;还有那个死丫头,啥事都离不了她,她俩要是能掀起大浪来,俺姓张的就不在这世上混。”
尽管贾三喜形格势禁,被逼无奈,但他仍然没有放弃与南雁的来往,并且俩人关系非常融洽,男欢女爱,心心相印,恰似一对快活的鸳鸯。由于他们俩人明来暗往,也使得蓝青和雪妮感到欢慰,笑容满面……
时令已交初秋,这夜月色清幽,秋风萧瑟。
贾三喜和南雁选了一条手划船在清波中荡漾,偌大的湖面上没几条小船,显得安逸静谧。船浆轻扬水面,发出“咯吱”的声音。
“三喜!”她拉着他的手,双眼温情脉脉地问,“您和金枝睡一张床上吗?”
“睡过,”他很果断地回答,“我敢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碰过她。”
“你们俩在一起感觉快乐吗?”
“一点都不快乐,感觉是在遭罪。”
“我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