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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非常家庭-第8部分

小说: 非常家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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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侠抬起头,望着她说:“你问他老这样睡着,还上不上班了。”

李保姆来到客厅,接着说:“我看三喜也没咋睡着,每喊他一声他就翻翻身,嗯一声就不吭了。他心里好像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

“他有什么病呀……”张侠心里自然很清楚这里面的事。

没等说完,李保姆又问:“三喜是闹情绪,难道跟南雁之间有啥磨不开的?”

张侠心里烦乱,没好声地说道:“这你就别打听了,快去买菜吧!早去早回,别到后晌才回来。”

李保姆不敢多问,从厨房里挎出篮子就上街买菜去了。

张侠捡起身旁毛衣织着,问道:“金枝,姑母把话都跟你说透彻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姑母,俺不想和三哥好,”她这样说,是因为心里还想着二龙,“你就别让三哥辞去南雁姐了,三哥是打心里爱南雁姐的……”

张侠一听这,有点不悦了,“金枝,姑母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你好,我把心都扒给你了,你怎么不知道好歹呀!”

金枝又想出了点子,一再推辞着,“姑母,俺要是和三哥好了,合适吗,那南雁姐咋办呀?”

“金枝,你就别考虑那么多了,嫁给三喜可是吃着甘蔗上梯子,一步比一步甜。反正比乡下那个男人好,家里穷得连耗子都不进。”张侠说,“从表面上看你和三喜是姑表兄妹,但实际上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呀!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你还犹豫啥呀,过了此村无鸡叫,后悔就来不及了。”

张侠磨破嘴皮,一直到李保姆上街买菜回来才不讲。由于金枝心里恋着二龙,所以就没表态要和三喜好。她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劲地找理由,要么就是装哑巴,任凭张侠怎么劝说,她就是老不吭声。

中午下班公司没大事,贾建成早早地回来了。他吃过午饭,坐在客厅沙发上欣赏着电视节目。

张侠从卫生间里走出,大声喊着李保姆,一会没听见回音,不高兴地说:“这个老东西,又死哪去了……”

贾建成看电视着了迷,半天才说:“呃,我刚才看见李保姆往楼上去了。”

张侠没再说什么,转身去了厨房,拿了一瓶西药,又返回沙发旁坐下。

贾建成烟瘾上来了,摸出烟,打火机“叭”地一下点着,吸了一口,扭头看见她手里的药丸,问道:“怎么又吃药,谁又惹你生气啦?”

“这三喜,雪妮不都是惹气的布袋子。”

“雪妮这次随团去灾区演出,没说到什么时候回来?”

“谁知道呀,一大早起来大包小包拎着,没吃饭就急着走了。”她说着将药丸子填在嘴里,喝口凉茶送了下去,“她倒好,把金枝狠狠撸了一顿,到外地散心解闷去了。”

贾建成心里想起来了,又问:“哎,这两天怎么没见南雁来家里?”

张侠将手中杯子往茶几上一放,僵着脸说:“不来拉倒,谁想她呀!”

“或许是三喜和南雁之间闹了别扭,惹南雁生气了……”

张侠听说这,脑子一转,瞎编起来,“对呀,上次我听三喜说得也是这个意思,三喜说南雁太任性,脾气倔犟,他还说他现在不喜欢南雁了……”

他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烟,笑“嘿嘿”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呀,都是父母惯成的,依性长的……”

“我看呀,干脆跟她一刀两断,让三喜趁早退了这门亲,省得以后过门三喜受她的气……”

“你办事也太离格儿,说退就退。就是退亲,也要说出退亲的原因呀!”

“当然有喽,我自儿心里清楚。”

贾三喜热烈地爱上了南雁,而这份爱越来越浓,直到刻骨铭心。他本该高兴的,可他心里却爬满一种伤心的小虫子,啃噬着他的心,感觉有人在将他们从爱情的宫殿一下推到低谷,使他有苦说不出,身陷无限烦恼之中。这个时候也只好找大嫂蓝青求援了,将压在心头的委屈和伤痛全数倾吐。

“三喜,你今天不来说这事,我和你大哥还蒙在鼓里呢!”蓝青又惊又诧,事情怎会是这样,突然一头雾水,问道,“三喜,是不是南雁伤害了咱妈,咱妈才让你退亲的?”

贾三喜坐在那,神情沮丧,长长地叹口气,“咱妈说的那些都是捕风捉影,叫人怎能相信。”

“咱妈生气的时候,你要设法宽解,要沉住气,不要狂躁,得慢慢地来。”

坐在一旁沙发上看电视的贾大志,忍不住问了句:“三喜,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绝不去退亲,我已深感离不开南雁了。”他的话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半点虚假。

“三喜和南雁当初是我牵的线,他们柔情似水,恩爱有加,怎能说分手就分手呢!”蓝青又问,“三喜,这事你透露给南雁了吗?”

他伤心地没有吱声,只是摇了摇头。

“对,这事一定要瞒得住南雁,可不能让她知道了。”

晚上,他们吃罢饭都到楼上休息去了,惟有张侠一人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织着毛线衣。

李保姆洗刷好碗筷从厨房里走出,试探地问:“大妹子,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侠抬头望了她一眼,应了声:“你说吧!”

“大妹子,昨晚上我听金枝说,你想让三喜辞掉南雁?”她不敢声张,只是低声问着。

而张侠听到这,心里倒有点气金枝嘴快了。她没先回答她的话,反问一句:“金枝还跟你说什么啦?”

“别的……没说,金枝就说你想让三喜跟南雁一刀两断。”

既然说了,还瞒什么,她态度生硬地说:“不错,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李保姆确信无疑,不禁大声哗然,“大妹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样做离弦走板儿。他们就好比是那牛郎织女,多好的一对呀,你咋能说拆散就拆散呢……”

“你嚷什么……”张侠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眼睛里似射出两支冰箭,逼视着她,正要冲她发脾气。

只见贾二龙拉着赫儿推门走进来,才使她压住了火。赫儿扑到张侠怀里,甜甜地叫着。

李保姆抬头看见了贾二龙,就又拾起刚才的话,“二龙,正好你回来了,你来评评这个理儿……”

贾二龙心里明白,生怕拖延下去张侠又要冲她发火,赶忙说道:“李妈,这些……我都听说了。你也劳累一天了,快回屋休息去吧!”

“这古语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俩人能在一起,那是缘分。哎,二龙,你说句公道话……”她正说着,就这样硬叫二龙给支派走了。

贾二龙一声不吭地坐在了沙发上,摸出烟点着,不停地吸着;而赫儿挣脱开张侠的怀抱,“噔噔”跑到楼上去了。

张侠面呈难色,嘴里发出一声长叹,“这两天我也没少叨咕三喜,金枝吧,她也不上路,不肯嫁给三喜。你刚才回来时,也看到李保姆那劲道了。这雪妮也不是省油的灯,等回来要是知道了,还不闹翻天呀!”

贾二龙斜躺在沙发一角,吸口烟,得意地吐着烟圈儿……然后坐直身子,说:“妈,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言九鼎、金口玉言,怎能随便反悔呀!”

“妈也是一心为金枝着想,可三喜能会辞掉南雁?”她在心里揣摸半天,一会又说,“三喜就是辞掉南雁,谁又能断定他会跟金枝结婚。到那时,岂不成了鸡飞蛋打两头空嘛!”

“妈,咱们既是一路人,那就站在统一战线上。像你这样意志不坚,畏首畏尾,怎能成就大事业。凡事也不能过于着急,慢慢来嘛……”

赫儿登上楼转悠了一圈,就又跑下来,“奶奶,我推开你的房门,见爷爷睡着了。我又推开金枝姑的房门,金枝姑也睡着了。”

张侠便对他说:“我的乖孙子,睡着就别打扰他们。”

马路两旁的路灯不停地跳动着,泼撒着光辉。

贾三喜和南雁从酒吧里出来,便来到大街上闲逛。

“南雁,今天晚了,明晚上我带你去我家。”

“我……”她的心还笼罩着一层阴影,驱之不去。

贾三喜侧头问:“怎么了,你不想去?”

“我……我没说不去呀,可我这两天忙。”

他笑笑,十分坦诚地说:“既然明晚不行,那等后天吧!”

“三喜,我还是不去的好……”

“南雁,你到底怎么了,他们跟你说什么啦?”

“没有呀,只是你二哥他……”说到这,她又赶忙将话咽了下去。

“我二哥怎么啦,他欺负你了?”

“他敢。”她满脸幽怨,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其实我二哥心底不错,就是有时做事有点草率。”

电视机里刚播放完电视剧,在播放着枯燥乏味的广告节目,他们也无心看下去。

贾二龙问:“妈,三弟这两天没带南雁来家里吃饭吧?”

“哼,那个狐狸精要是来了,我也没饭给她吃。”

贾二龙觉着这话说得很有分量,心里不由一阵惬意,又问:“妈,三弟退亲这事你没跟大嫂说?”

“我还没有……”

“我觉得跟大嫂说最合适,三弟不愿意退亲,就让大嫂去退,解铃还须系铃人嘛!”

“这话不想从我嘴里说出,想让三喜找你大嫂去说……”

贾二龙慌忙插上话,“这话谁说都一样,早说早了结。时间长了,三弟要和那个小记者结了婚,到时还跟谁说去呀!”

昏昏欲睡的赫儿听得似懂非懂,立马精神百倍,奇怪地问:“奶奶,为啥不让三叔和南雁姑结婚,为啥不让南雁姑来家里吃饭?”

“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就别打听。”

“奶奶,我喜欢南雁姑,你不要叫三叔辞掉南雁姑……”他那双清爽明朗的眼睛里透出一丝乞求的眼神,天真稚嫩的脸蛋上挂着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和忧伤。

“你知道啥,不是我叫你三叔辞掉的,是你三叔现在不喜欢她了……”

…………

本来,张侠并不想亲口跟蓝青说要三喜退亲的事,免遭物议。可昨晚上二龙那一说,她想还真得去找蓝青。恰巧今天是星期六,趁蓝青不上班在家休息,于是她匆匆吃过早饭就去蓝青那了。

李保姆从厨房里走出,边解腰里围裙边问着:“哎,金枝,你姑母不在客厅去哪儿了?”

“姑母去大嫂家了……”金枝坐在沙发上,随便翻阅着画报。

李保姆一听,立刻明白过来,“呃,我知道了,今儿你姑母去是说三喜退亲的事。”过了一会,见金枝没吭声,又接着说,“金枝,你说你姑母是不是吃错药拿的,这三喜跟南雁好好的,俩人之间没这没那的,偏让三喜退了这门亲事。”

金枝低头看着画报,随口说了句:“姑母有她的想法。”

“啥想法呀,也不知你姑母哪根筋犯神经啦,她这样不是糊弄人嘛!外人都知道南雁找好了婆家,这又要把人家给辞了,也不知是驴不走还是磨不转,说出去三喜倒没啥,那南雁的脸面往哪搁,今后叫人家还咋找下家呀……”

正说着,赫儿从楼上跑下来,“金枝姑,我奶奶去哪儿了?”

李保姆回过头,直言说道:“你奶奶出去了。”

赫儿一听,气得盘腿坐在地上哭起来,“奶奶咋不带我呀,奶奶吃饭时还说带我的,奶奶也学会骗人了……”

贾三喜急步跑下楼,将他从地上扶起来,“赫儿,别闹了,三叔陪你玩。”他扭头看到茶几上堆放的积木,走上前捡起,顺手拉着赫儿来到院心水泥桌旁。这里绿树成荫,遮阳避暑。“赫儿,咱俩就在这垒积木,看这儿多风凉,比在客厅呆着舒服多了。”他将积木倒在水泥桌面上,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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