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战国传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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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澜云皇御小姐么?”
身着卡拉迪传统豪华礼服的澜云皇御转过身来,冷眼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女子,白发、银色半面面具、红白相间的高领骑士制式礼服、制成蔷薇花苞形状的金色纽扣在夜色中闪着淡淡的光芒——她对守在凉亭门口的两名护卫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羽毛扇在指尖轻轻抖开,笑盈盈道:“原来是‘红’骑士团的团长阁下,请问有什么指教?”
苍澜月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皇御小姐,十数年前,我曾与你的贴身侍卫在暨下有数面之缘。鲁莽问一句,不知他这次可在?”
羽毛扇平缓地来回扇动了数下,澜云一双黑眸露出疑惑的神色:“不知阁下说的是哪位?从小到大,我身边的侍卫少说也换了几十位……”这位“红”骑士团的团长还真是有些奇怪,既不像是想要巴结她,又不是有求于她,而且她的身上还隐约带着一股疏离的味道,究竟想做什么?
白发女骑士垂眸:“我记得,那位侍卫的右手是以机械接驳而成的……”
握住扇柄的纤细手指微微收缩了一下,但随即恢复了常态,女子美丽精致的脸庞上,漾起一抹略带忧伤的神情:“原来阁下大人所说的是凌未……”
“哦?他叫凌未?”苍澜月眼中露出急切的神色,右脚前踏一步:“皇御小姐,请问他眼下在何处?”
“他……”澜云停顿了下,抬眼轻声问道:“不知团长阁下找他有什么事呢?”十年了,居然还有人会提到这个叛徒,真是不可思议呢。
“呵呵……”苍澜月的声音有些尴尬,嘴角露出一丝极力想要掩饰的弧度:“当年……我曾与他切磋过数次,都败在他手下,因此……”
凌未的手下败将?这次得了军功又名声大作,所以想要回来重新比试么?澜云皇御眼中透出一丝了然,感到有些无趣地重新摇动起羽扇:“真是遗憾呐,阁下。”
“为什么?”苍澜月的声调猛然提高数分,就仿佛一个急切想要一血前耻的骄傲骑士:“他莫非不在这里?”
“是,他不在这里。”澜云轻声肯定了她的疑问,同时加重语气道:“恐怕,日后你也见不到他了。”
“为什么!”好吧,既然要演,那就演个十成吧。
“他……十年前已经遭遇不测……”澜云低下头去,羽扇掩面,双肩微微抖动,语带哭腔:“真是抱歉呢,阁下。”
“不……该说抱歉的是我,让皇御小姐想起了不好的回忆……”苍澜月后退一步,微微躬身:“是在下鲁莽了。”
“请别这么说。”澜云轻轻摇头:“阁下也是无心的。”
“打扰之处,还请见谅,在下先告辞了。”
“请吧,阁下。”
看着那个身影如同来时一般,飘忽着消失在视线内,澜云皇御缓缓收起手中的羽扇,眼神冰冷地望向守在门口的两名骑士:“真是废物,方才假如她对我有不轨之心,我早就死上千百次了,养着你们,真不知道有什么用!”
“殿下请息怒……”两人齐齐跪下请罪。
“息怒息怒,哼,你们就只会说得好听,却让我连清净片刻都做不到……什么家族中的菁英,连那个叛徒凌未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澜云皇御气得口不择言,将羽扇往那两人头上狠狠一掷,神情扭曲地离开了凉亭。
凉亭旁,早应该回到宴会厅内的白发女骑士正面无表情地站在枝叶掩映的树干背光处,将底下那几句短短对话全数听入了耳中,黑眸深处,暗潮汹涌。
6…2
“各位尊敬的旅客们,我们即将抵达的南太阳星系,是星团四大星系中最早有人居住的所在,经过近数千年的探索与发展,已经有将几十个大大小小星球可供人类居住。从很久之前开始,就有无数的文明在这里兴起辉煌最后消失,其中最为显赫的,当属千年之前曾如昙花一现般的火焰帝国,它是迄今为止星团记载中疆域最广的国家,据说,当时的火焰帝王年轻有为、雄心勃勃,意图一统全星团,只可惜英年早逝,帝国瞬间崩解,只留下无数的传说,令人向往。
如今的南太阳星系,大都由小型自治领构成,商会的势力在这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多种多样的野生生物以及奇异瑰丽的景色,更令得这个星系成为星团之中颇有盛名的旅游之地;除此之外,这个星系最广为人知的,则是位于中立城市奥斯兰的暨下学宫……”
星系豪华旅行艇的解说小姐,声音甜美,可是在苍澜月听来,却有如催眠曲一般。不过,当她听到暨下学宫这个熟悉的名字时,本已昏昏欲睡的神智忽然仿佛被利针狠狠地刺了一下,睁开眼,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拍开了自动调节系统,单人客舱内立刻有轻灵舒缓的乐声流泻而出,柔和的光亮从房间顶部披洒而下,遮挡板自动收起,露出窗外那片幽深的星海。
“暨下……”
白发女骑士在舌尖上将这两个字翻来覆去地滚了数遍,终于悠悠轻叹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看了半晌,随手拉了拉,便不以为意地披了件短外套,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或许是时间还早,虽然这艘宇宙飞艇还有大约两小时就要在翡达离第二航空港降落,走廊上并没有什么人在,多数客舱房间的指示灯都暗着,那是客人们还在休息的标志。外面的温度与房间内相比多少显得有些偏低,苍澜月习惯性地把双手放到了外套的口袋内,加快脚步向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正在考虑自己该吃些什么,通讯器忽然震动了起来。苍澜月拿出来一看,是牡丹传来的信息:呜呜呜,老大,你怎么可以这样,居然扔下我们一个人偷跑?好过分!呜呜呜……
面无表情地把信息扔到回收箱内,将通讯器收到口袋内,白发女骑士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一下,随即脚步稳健地继续向前走去。
这,已经是她离开帝星首都庞贝之后,所收到的第一百三十二条信息,与前面的一百三十一条一模一样,甚至连标点符号都没改动过——好吧,她承认在庆典结束的当晚就溜走,把所有的善后工作交给他们去面对,的确有些不太厚道,但是这些个家伙何至于夸张成这样?简直比被人抛弃的怨妇还要怨气冲天呐……
“欢迎光临。”
虽说眼下的确是没什么客人,但餐厅内的服务员倒是一个都没少,全部毕恭毕敬地站在自己该站的地方,看到苍澜月走进来,便齐声弯腰欢迎。
随便走到一个桌子旁坐下,苍澜月掏出信息卡,懒洋洋地道:“给我来一份早餐。”
“是,请问客人喜欢什么口味的呢?”
“随便。”反正这里的食物水准不错,只要不饿着她就行。
“那不如来一份清淡的白粥配小点心?”侍者非常尽职地推荐道。
“好。”苍澜月懒得多说,随便点了点头,视线落在餐桌前方的触摸式屏幕上,手指下意识地按了几下,一段立体影像便渐渐浮现了出来——凡是开往南太阳星系的豪华式民用艇上,多半都会配有类似的资料片,似乎是由几家商会联手推出,不知是为了向来这里游玩的游客们展示那一段过往的辉煌,又或者纯粹是为了缅怀那些逝去的岁月。
火焰帝国,她记得最初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在皇御家的图书馆,那里有整整一个房间,手抄的、印刷的、电子的……各式各样的资料,排满了三面墙上下高达十几米的架子。毫不夸张的说,她在那里见过的关于这个帝国的记录,比星团内任何一个公立的图书馆甚至是研究所的保存都要多上数倍。
“客人,您点的早餐。”
当侍者把食物端来的时候,整个资料片的片头已经过了,正在介绍火焰的开国皇帝——这位将军出身的男子虽然也是非常优秀,不过与他的直系后代火焰皇相比,就显得要略逊一筹了。
火焰皇,其实是火焰帝国的第十一世皇帝,但后人都以帝国之名作为他的称号,据史书上记载,这是一名心狠手辣又惊才绝艳的男子。他出身于帝国末期,母亲身份低微,是十世宫中的一名女奴,在他出生后不久便因体弱而亡,火焰皇自幼无人管教,常在皇宫的下仆之中混迹,年长之后,更是喜好出宫与帝都的地痞流氓厮混——当时正逢诸侯纷起,帝国的皇权被削弱到了极致,火焰皇共有二十三名兄弟姐妹,却在一次秘密宫变中,所有的皇子死伤殆尽,只有当时偷偷外出身在赌场玩乐的火焰皇逃过一劫,更因此阴差阳错的登上帝位,成为了一名傀儡,当时的他不过十五岁。
之后,这位不为人所重视的火焰皇用了整整十年时间,解决了诸侯并立的问题,将帝国的军权收为己有,并且成立了一支完全忠心于他的百人骑士团,亦是为后世所熟知的令得整个星团都为止震颤的“血火骑士团”。在火焰皇三十二岁那年,他创建了暨下学宫,并于次年向其余三大太阳星系入侵,先后征服了东、西两大太阳星系;然而,就在他准备向北太阳星系进行最后进攻的前夕,却忽然于帝星的行宫之中暴毙——整个帝国就如同一架狂奔中的马车,骤然失去了控制,其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帝国的各大世家贵族之间的战火重启,火焰皇手下的将领们也互不服气,出走、隐世、或是投靠各大势力;当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火焰皇没有留下任何的子嗣,他的继任者是从宗室中挑选出来的,这位火焰帝国的末代皇帝,仅仅在位一年不到,就被人勒毙在皇位上,整个国家也随之土崩瓦解。
——其实,在皇御家关于火焰帝国的记载中,前后十二位皇帝,独独只详细记载了第十一位帝皇的生平事迹,其中还包括了许多不为人所熟知的秘闻。比如,在那些资料中就明确记录着,当时火焰皇之所以能在登上皇位后异军突起横扫大半个星团,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身边有几位异常出类拔萃的人物,其中甚至还包括了传说中的“天女”。至于火焰皇的暴毙、帝国的瓦解,也正是因为这位“天女”的逝去——然而,如今流传在外的各类火焰皇传记或是研究资料上,却没有一处提到过“天女”这个说法。
当初看到这些匪夷所思的记录时,尚且年幼的苍澜月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在自家的图书馆里,会保存了那么多奇怪的资料——那个时候,她虽然有心追查,但却终究因为身份问题而放弃;现在想来,她倒是隐约有些明白了,只是,对于那些已经被时间长河所掩埋的历史真相,却也没有太多的好奇心前去探究了。
当苍澜月走出翡达离第二航空港的时候,已近中午,和煦的阳光洒落下来,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初在奥斯兰的那段时光。在空港门口坐上凡家派来的浮游车,窗外的景物飞逝后退,没多时就已经离开了市区,进入到凡家在当地的势力范围。
浮游车在一幢被高大树木所环绕的白色建筑前停下,司机恭恭敬敬地为苍澜月打开车门,笑着道:“少爷已经事先吩咐过了,您要找的人,眼下正在中庭散步,马上就有人带您前去,请稍候。”
穿过大厅、走廊,再转几个弯,就看见有大片的绿意在落地窗外摇曳,不远处,有一座被无数红色花朵所围绕的喷泉,水雾飞散,却有一名年轻男子的身影,靠坐在喷泉下的长椅上,双目微闭,额前有一缕发丝落在眼皮上,衬得他的面色愈发苍白;他的右手之中还抓着一本书,就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