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楼噩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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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卉逃过了一劫,而那位少女却喋血街头,她完全是无辜的呀!
林卉的心被报纸上的那幅遇刺少女的照片揪得发疼,她什么话也没说,扔下手头的活儿,就跑出了写字楼。
在中心医院的抢救室里,少女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鼻孔插着一根氧气管,手臂上接了一根软管,鲜红的血浆正一滴一滴地注入她的体内。林卉透过玻璃凝视着少女惨白的脸色和那一头乌黑的秀发,眼前又出现了昨晚少女吃东西时那优雅的姿态,不觉鼻子一酸,眼中湿润起来。
她走进医院门外的花店,挑了一束鲜花。她请护士把鲜花放在少女的床头,再次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少女,然后怀着一丝愧疚默默地离去了。
阿秀睁开眼睛,天已大亮。陈刚的一条腿压在她身上,还在呼呼大睡。两人都赤裸着,虽然盖着一条薄薄的毛巾被,但是身上还是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汗味儿。阿秀厌恶地抽出身来,披上浴衣,进了卫生间。
等她冲洗完毕,准备穿衣时,陈刚醒了。他翻身坐起,发现自己还光着身子,拿过床头柜上的裤衩想穿上,忽见阿秀脱下浴衣,露出白花花的肉体,两只乳房高耸着,好像在故意逗引他。
阿秀正要穿胸罩,冷不防被陈刚一把从身后抱住。阿秀生气地挣扎了几下,没好气地训斥他:“别胡来!天都大亮了,快放开我!”
陈刚将阿秀使劲拉到床上,恬不知耻地说:“这是最后一次,听明白了?是最后一次了……”
阿秀听厌了这样的话,男人只要想做那种事,就从来不会有什么“最后一次”,所以她把头一扭,没搭理他。
突然,陈刚用手使劲把她的脸扭过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凶巴巴地说:“没有下一次了,你不相信?你马上就会知道的,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我不想错过这最后一次机会。”说完就像一只发情的公狗一样向阿秀扑了上去……
阿秀已经毫无感觉,她现在的处境就像一个被人豢养、供人玩耍的小狗。可恨的是在要被主人抛弃之前,随便给了另一个她所厌恶的人,还要供他玩耍。
在深圳的这两天里,陈刚几乎没离开她一步,虽然住的是两个房间,可是他大部分时间都和她在一起,而且连续两个晚上都是在她的床上度过的,她成了一个被监视、被控制、随时可以被玩弄的女人。
在她离开公司、离开了阿彪之后,她才省悟了,她这几年其实是当了老板的工具和玩物,虽曾显赫一时,最终却像一件穿旧了的衬衣一样被扔掉了。
然而她不甘心,她不能承受如此的屈辱,接受一个可悲的命运。她想知道下一步阿彪到底想怎么做,而这个下流无耻的陈刚却偏偏不告诉她,目的无非就是想玩弄她,使她处于他的控制之下。
但是现在她只好任其摆布,没有别的办法。短短两天,她感到自己已经不属于自己,包括自己的精神和肉体,她尝到了悲哀、沮丧、无奈、恐慌和悔恨的各种滋味,但她仍抱有一丝希望,她一直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陈刚心满意足地从床上下来,不慌不忙地穿上衣服,然后在椅子上坐下,点上一支烟猛吸了几口。等阿秀收拾停当,从卫生间出来时,他才阴阳怪气地告诉她:“老板让我告诉你,要你尽快回湖南去。”
“回湖南?干什么?……是不是要炒我的鱿鱼?”阿秀完全没想到要她回老家去,通常这就是炒鱿鱼,不过说得好听一些罢了。
“炒不炒鱿鱼我不知道,反正这是老板的意思,不信可以问老板。不过,你最好不要问,问了也是这么回事。”
阿秀倒不是担心被炒鱿鱼,其实她早就萌生去意,她只是觉得事情来得太快,太突然,毫无思想准备;况且就这么被一脚踢回老家,她是绝不会甘心的。
56 警觉
“什么时候走?”
“车票已经订好了,等一会吃了早餐就去退房,9点半送你去火车站。我起先说什么来的?对了,最后一次,我没骗你吧?”
阿秀心里还是没底,不管怎么样,在临走之前,她要打电话问问阿彪,叫她回湖南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当陈刚在大堂办理退房手续时,阿秀来到一旁拨通了阿彪的手机。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离开公司回去呆一段时间,现在这里的情况不大好,可能会有麻烦……”
没等阿彪说完,阿秀就急不可待地说:“你说话要算数喔,想炒我鱿鱼就直截了当跟我说,反正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听阿秀这么说,阿彪就用哄人的口气说:“你放心啦,我不会不管你的,到湖南后要跟我保持联系。好了,就这样。拜拜!”
陈刚送走了阿秀后,当天下午就开车回到了公司。
保安部里的值班保安告诉他,派出所来过两次电话了,要他回来后去个电话,找杨所长。
虽然陈刚早有预感:警方可能会找自己,但是真找上他了,心里还是有一丝慌乱。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走到办公桌旁,拿起了电话。
“喂,派出所吗?杨所长在吗?”
接电话的是一位民警,一听是天成公司保安部的陈刚,就说:“杨所长出去办事了,你半个小时以后过来吧,他有事要跟你谈。”
放下电话,陈刚马上拨通了阿彪的电话。他把杨所长找他的事告诉了阿彪,问他知不知道这个情况。
“有这个事吗?我不知道啊。是谁告诉你的?”
“是他们来电话找的,我刚给派出所去过电话。”
“……这样吧,你先等一会儿,我马上给杨所长打电话问一下。”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刚一直在猜派出所找他可能会谈什么事。这两天他不在公司,公司里也没再出什么事,……那就是阿芬那件事了,这事警方一直没什么动静,据可靠消息警方前段时间倾向于按自杀来结案,应该不会有大的变化了。再说,阿彪早就给有关方面打了招呼,暗地里还送了不少钱,哪能出现咸鱼翻生的情况?
不一会儿,阿彪来电话了,告诉他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杨所长是例行公事,要了解一下治安方面的情况。
2点半左右,陈刚去了派出所,直到下班前也没回来。
大约5点钟的时候,派出所给阿彪来了电话,通知他陈刚被拘留了。
阿彪一听,佯作镇定地问是因为什么事。对方没详细讲,只是笼统地说他与一件案子有牵连。阿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一件案子”?难道他在外面会犯什么事?不大可能。
陈刚这个人阿彪很清楚:在部队呆过几年,当过排长,练过擒拿格斗;退伍后在多家企业做保安工作,之所以来天成公司,是因为当时公司保安队队长一职空缺,而且工资也相对高一些。
卢总对他的情况很满意,尤其是他在部队当过排长,素质一定不低,于是就马上录用了他。后来他成了自己的赌友和马仔,从来没有做过太出格的事,只有那次对女工的下流举动,让他狠狠地骂了一通,除此之外,还真没有听说他在外面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然而,有一点让阿彪有些不放心,就是陈刚对他的事情知道得太多,而且公司内部发生的不能公开的事,他几乎全知道。最令阿彪担心的是阿芬的事,如果他一开口,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这次警方把他请进去,会不会是因为阿芬的事还有麻烦,陈刚能不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他心里没太大把握。许多人平时是敢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铁哥们,一旦出了事,就第一个反水,让一帮人倒霉,这样的事阿彪在江湖上看得多了,所以,阿彪还是想采取主动,免得被人卖了还稀里糊涂摆老板的架势。
他立即叫来了李玉芳,把陈刚被拘留的事告诉了她。
财婆一听吃惊不小,那张小脸都有点变了形:
“没说是为什么吗?”
“详细情况没有说,只说是因为一件案子。”
“什么案子?是不是阿芬的事?公安那边一直没结案,我很担心……”
“别说没用的,这样吧,你马上找人问问,免得被动。”
“……好吧,我马上打电话。”
李玉芳刚走到门口,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来问阿彪:“卢总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要到后天才能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卢总前几天去浙江参加一个创服饰名牌的经验交流会,原计划今天返回,可是会议的组织者安排与会者去雁荡山游玩,这样就要晚两天才能回来了。
“我在想,要不要把这个情况跟卢总打个招呼?”
“不用了,等他回来再告诉他。还有,晚上到我房间来一下,告诉钱大明一起过来,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57 意外的夜访
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阿彪就等得不耐烦了,他拿起电话打李玉芳的手机询问情况,可是手机里传出“不在服务范围”的提示。
这个女人!跑哪去啦?真是急死人了!
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阿彪又点燃了一支,把身子往老板椅上一靠,眼睛瞅着天花板发呆。
就在这支烟抽了一半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阿彪一把抓起听筒,急切问道:
“阿芳啊,你去哪里啦?情况问清楚了吗?”
可是,电话里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阿彪,是我……”
阿彪吃了一惊:“阿秀?你到哪儿了?”
“我又回来了,正在路上。”
“哎呀,你怎么又回来了呢?叫你回湖南是为你好嘛!”
“我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为什么要我走?”
“好了好了,你打算怎么办?”
“这你不用管了,你还是给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
“……什么意思?喂,喂!”
阿秀把电话挂了。阿彪立即拨打她的手机,可是手机已经关了。
天黑下来了,大厦里人早已走光,四周静悄悄的,犹如一座钢筋水泥的囚笼。阿彪终于等来了李玉芳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了几句“问题不大,不要担心”之类的话,让阿彪松了一口气。
阿彪问她到底去哪里了,财婆故意卖关子:“一个朋友家里。”
“那手机怎么打不通啊?”
“可能那里信号接收不好……,那么着急干什么嘛,有了消息我会不给你打电话吗?”
阿彪还想问个详细,财婆假装不高兴:
“你什么都想知道?人家就不能有点隐私?”
话说到这个份上,阿彪不好再问什么,但他又反问了一句:“你跟我……算不算隐私?”
“去你的!老没正经!没事我挂了啊?”
“还有件事,你猜我下班前接到了谁的电话?”
“我怎么知道?是你老婆的?”
“开什么玩笑,她成天打麻将,哪有工夫给我打?是阿秀!”
“阿秀?她不是回湖南了吗?”
“这个不知趣的女人,她根本没走,又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还不是不想离开你?谁让你给她那么多钱!”
“唉,说实话我也不想让她走,可是她一天不走,我就一天放心不下,我担心她会站到林卉那边去。”
“你还是多考虑怎么对付林卉吧,她才是我们的心头大患!”
不知怎么回事,陈刚被拘留的消息很快传开了。
林卉觉得很意外,按理警方应该通知公司方面,虽然卢总不在,但阿彪应该知道。于是她打电话给阿彪询问此事。阿彪很不情愿地承认了确有此事,没有表示任何看法。
林卉又悄悄给派出所杨所长打了个电话。杨所长不在,值班民警的说法跟阿彪告诉她的没什么两样。
林卉一听,这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