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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商海情缘-第29部分

小说: 商海情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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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彪问道,刚才我进屋时,好像你在给谁打电话,好像你要出去。

我实话实说,我刚才给兴华公司的李副总打电话,我想过去拜望拜望他。

宋彪说,像大哥这样的人物会去拜望这么个小人?这岂不是笑话?

我说,人家昨晚毕竟是设宴为我接风了嘛。

宋彪说,那是为你接风吗?那是向你宣战,我昨天晚上什么话都对你说了,难道你连老弟的话都不信?

我说,我信,我信,我当然相信。他干一些“小人”事,咱们弟兄也跟他一样,也干“小人”事,咱们岂不也成了“小人”?你想想,甘南市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闹得和仇人似的,不好。

宋彪说,你老兄真是大仁大义呀。如果你实在想见他,也用不着你去他的公司。

宋彪站起身,拨通了李副总的电话,他说,我是宋彪,你马上到张哥的办公室来一下……什么?哪个张哥?就是深川的张哥!

宋彪“啪”地挂断电话。他说,张哥,你坐等这小子来给你陪罪吧!

《商海情缘》“鸿门宴”(5)

我犯了个大错误,不该让宋彪叫李副总过来。

李副总前脚刚一迈进我的办公室,宋彪走上前“啪啪”就给李副总两个嘴巴!什么是黑社会,这就是黑社会!

宋彪骂道,你小子长了狗眼,竟然算计到我张哥的头上,你快给我张哥赔礼道歉!

李副总被打得愣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宋彪错以为是李副总不听话,再次揪住他的衣领,又是左右开弓两个嘴巴。

李副总的嘴角淌出了鲜血。

我忙将宋彪拉开,掏出手绢,给李副总擦血。

宋彪在沙发上,他说,今天第一是让你认识认识你彪哥,第二更是让你认识认识张哥。今后有谁在甘南敢和张哥作对,最轻的,要他一条胳膊、一条腿是照顾他,你听清了没有?

李副总哪里还敢分辨什么,只能点头称是。

李副总不过是从山沟里走进城里的年轻人,他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而这样的横祸,纯粹是因为我惹上的,我在内心充满内疚之情。我忙将李副总拉到身边的沙发上坐下,然而,宋彪却不认可。

宋彪对李副总说:这里有你坐的地方吗?

李副总赶紧站立一边。

宋彪说,我的规矩你应该懂得,你不要以为在你的公司你可以称王称霸,今后在我和张哥面前,你就只能是儿子,是孙子,你听清了吗?

李副总连忙说,听清了,听清了。

宋彪说,既然听清了,就先给张哥嗑个响头,也算你有眼不识泰山,对昨晚的事赔礼道歉。

看得出,李副总是完全让宋彪给“震”住了,他真的要跪下身来给我磕头!

我哪里会让他真的给我磕头,尽管他昨晚的举动未免有些不仗义(我同他接触这么长时间,对他毕竟不薄),但情有可原,他或许真的面临失宠的危险,我还是在内心原谅了他。我连忙站起身扶住了将要下跪的李副总。我真诚地说,你要是给我磕头,就是逼我上吊了!

宋彪说,既然张哥免去了你磕头,你今后就要长一点记性,记住,只要有我彪子在,张哥在甘南,就永远是“大哥”,你记住了吗?

李副总说,记住了!记住了!

宋彪说,记住了,你就快滚!

李副总像死刑犯遇见了大赦一样,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宋彪见李副总走后,忽然转怒为笑,他说,大哥,你千万不要多想,对这样“小人”,必须得这样对待。

我说,你对你手下的弟兄,也这样吗?

宋彪的得意劲又上来了,他说,那当然,行有行规,帮有帮纪。我的那些兄弟,哪一个见我不站在一旁?哪一个敢违反帮规,剁掉个指头,那是最轻的处罚。

我在心里警告自己,对这样的黑社会老大还是躲得越远越好。

宋彪看了看手表,他站起身说,差不多在你这呆了一个上午了,我该回去了。

我假意挽留说,午饭在我这吃吧,让老大哥回请一下老弟?

宋彪说,要说吃饭,你还是上我碧海去吃,我们厨师,有两位是从广州请过来的,正宗的粤菜,连省里一位大领导,都说菜做的好。

我说,改日我一定去品尝品尝。

宋彪说,你手里拿着碧海的贵宾卡,不吃白不吃!我再给你提供一条信息,凡持贵宾卡在碧海消费者,还有意想不到的奖励呢!

《商海情缘》“鸿门宴”(6)

我知道,兴华公司的李副总,算被我彻底得罪了,尽管我并非有意于此。但是午饭过后,我还是决定到兴华找李副总解释一下。

兴华的郭主任满脸歉意地迎接了我,显然他还对昨夜的接风宴懊恼不已。郭主任将我请进会客室,他说,李副总这个人心胸过于狭窄,我曾劝过他说,张总是个干大事业的人,跟着张总干不会错,人家可以将八十万巨款拱手相送,我们还有什么信不过人家呢?唉,李副总就是不听,非要请那个彪子把你挤出甘南。结果怎么样,偷鸡不成反失一大把米!

既然郭主任已把话说的十分明白,我也就直截了当。我说,请你转告李副总,我这次到甘南来,是柳市长请我过来的,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无意抢走他总经理的位置,我真的无心这样做。我现在手里的这家外贸公司,已经够我忙活的了,像兴华这样只做内贸的公司,我根本没有兴趣!

郭主任重又关好房门,他坐到我的身边低声说,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说,你我交往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什么话不该说的,你尽管说。

郭主任说,我这话是真正的为你负责,如果这话传到宋彪的耳朵,他不派人打折我的腿才怪呢!

我说,你不要再说了,免得真的打折你的腿。你要说的话,我替你说,让宋彪先打折我的腿!

郭主任说,张总真的会那样“神”,连我想说什么都知道?

我说,你一定是想告诉我,千万不要和宋彪走得太近,免得有一天会引火烧身。对不对!

郭主任说,张总“神”了,真的“神”了,我彻底服了!

我说,这没什么“神”的,凭宋彪的为人及黑社会背景,凭你和我的交情,你不对我提出这样的忠告才怪呢!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忠告的!

郭主任说,你能这样想也不枉咱们弟兄交往一回。人哪,总要讲一点良心的!

我问,李副总下午会不会来?

郭主任说,他下午不会来了,中午他打电话给我,说是感冒了,要在家休息。

我说,既然如此,我还是去他家看望一下最好,他家住在哪里?我马上就去。

郭主任说,说起来这个李副总也够惨的,他的老婆没有工作,有一个六岁的儿子在上学前班,他的家刚从山沟里搬进城,是租的别人的房子,位置在白龙江边的“教场”,房主和我同姓,姓郭,你一打听郭老大,无人不知,很好找。

我辞别郭主任,在街里买了些水果等礼品,登门拜望李副总。

我打车来到“教场”,据出租车司机讲,这个叫做“教场”的地方,乃是古代的教兵场,早在三国时代,甘南就是兵家的必争之地,后代人将“教兵场”奇书…整理…提供下载,省略了一个“兵”字,就成了今天的“教场”。

“郭老大”果然是个“名人”,走下出租车随便问了一个系着红领巾的小朋友,小朋友便指着不远处的白瓷砖小楼说,那栋白楼就是。

原来这郭老大乃是当地一有名的屠户,附近居民都吃他屠宰的猪肉,焉能不出名。

走进李副总居住的二楼中的一个居室,我被室内的零乱惊呆了,室内简直可以说没有什么家具,盆朝天,碗朝地,给人的印象是,这家人或者是刚搬进来,或者是准备搬走。

我敲门进屋时,李副总正躺在床上,她的妻子显然对我这位不速之客充满了警惕之意,甚至拉住我问,你找谁?!

这时,李副总已从床上起来了,他吃惊地说,是张总!快请坐!

室内只有一个木制小凳可以坐,于是我将手里的礼品递给了李副总的妻子,在小凳上坐了下来。

我清楚的看见,李副总的脸颊已经红肿了起来,我在心里暗想,宋彪这小子,出手真够狠的。

李副总的妻子在场,我不便提及公司的事,更不愿谈我和他的一些不必要的过节儿。就随便地说,我刚才去公司拜望你,听郭主任说你感冒了,就过来看看你。

李副总客气地说,让张总费心了。

我一语双关地说,你尽管养病,公司的事我一定会处理好。

说实在的,看到李副总的家境是这个样子,我早已动了恻隐之心。我在心里想,和这样的人斗,是一种耻辱。我真想告诉他,宋彪上午打他,绝非是我的本意。宋彪无非是想讨好我,当然也不排除,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想法。想来想去。我又不想解释,那样一来,恐怕会越涂越黑。我知道,我的手里至少还有两千元现金,于是我几乎倾其所有,将所有大票子全都交到了李副总妻子手上。我说,听说你们刚刚搬进城里,这点钱,置办点家具吧!

李副总妻子一边接过钱,一边说,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

李副总欲拿回妻子手中的钱还给我,我正色道,李副总,你如果今天敢不给我面子,你就永远不要见我!

李副总胆怯了,我则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商海情缘》“鸿门宴”(7)

当日晚睡梦中,我忽然被电话铃声惊醒。打开床头灯一看表,正是子夜十二时!我拿起电话,沙哑着嗓子问,你是哪一位?

对方笑了,听得出是柳杰,她说,这么晚给你打电话,影响你休息了。

我忙问,你在哪里?

柳杰说,我在家里。

我说,什么时间回来的?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

柳杰说,刚刚到家,下午一散会,我就急着往回赶。

我说,我想见你,我去你那里可以吗?

柳杰略有迟疑:太晚了,我也很累……

我说,不,今晚我一定要见到你!

柳杰:那你就过来吧,你能找得见路吗?我在我家的路口接你……

放下电话,我几乎以军人的速度穿好衣服匆匆地向柳杰的家赶去。

柳杰的家我曾在上次来甘南时去过一次,虽然是乘坐小车去的,但喜欢记路的我,也还是留意了许多明显标志。况且今天下午,我还有意从柳杰住宅楼前走了一趟。

我以急行军的速度奔向柳杰,然而我没有找到柳杰在电话里说的那个路口。直至快走出甘南城的时候,仍然没有找见我急切盼望的路口。我发觉我一定是错过了那个路口。奇。com书又转回身往回赶。终于,二十分钟后,我在“路口”的柳树下,发现了身穿白色筒裙的柳杰(后来柳杰告诉我,她之所以选择白色筒裙,是因为夜里显眼,使我容易找见她)。

柳杰见我从相反的方向赶过来,就迎了上去,紧紧的拉住我的手说,我猜想你一定是走过头了,就一直在这里等你。

柳杰牵着我的手,快步向家里走去。

我知道柳杰的丈夫是甘南市中级法院的一位副院长,此时正在北京的中央政法大学参加一个业务培训班。夫妻二人有一个独生子,十几岁,住在江苏无锡的奶奶家,只有寒暑假才能回来。

柳杰轻轻地打开屋门,我快速地闪了进去,又伸手将柳杰拉进了屋里。我深切理解,如此的夜静更深,让外人发现堂堂的柳市长,将一个男人领进家门会产生什么影响。

没有开灯,黑暗里,我将柳杰紧紧的揽在怀里,我们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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