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阴阳寮-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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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了。”
石蕊紧张地抬眼看向他,保成目光清澈,并无任何不快,似乎只是在随意地找一个话题。她缓缓垂头不语,良久才小声道:“皇上问妾身……为何入宫多年仍无所出……”
保成一僵,原本早料到可能会问这个,但从她口中听到,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禁微微蹙起了眉。石蕊低着头没发现他的变化,又补充道:“皇上还想多找几个有身份的侍妾进毓庆宫,命妾身去考量下她们的容姿品行。”
老爸,你也忒爱多管闲事了。保成脑门迸出一个十字,暗暗握紧了拳头,但终是放了下来,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站起身绕到她身边,伸手抱住了她。
石蕊被这一搂弄得有些慌乱,但保成并没有抱得极紧,只是像在抱一件瓷器般小心翼翼。她渐渐安定下来,本想就一直维持这个动作,可是他却轻柔地吻上了她的唇。她的瞳孔一下子涣散了,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地接受着这个亲吻。他的吻很温柔,一点也不霸道,或者说,没有一丝占有欲。嘴唇没有什么温度,仿佛是在亲吻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但石蕊已经来不及细想这些了,脸早已火烧似的滚烫,她在唇齿之间嗅到淡雅的茶香以及花香,这个气息很熟悉,他最爱的藤花铁观音。藤花,紫藤花,如水晶帘般的紫藤花架,她没有再想下去,合眸任由他抱着,亲吻,轻缓地解开领口的纽子,身体微微发颤。
新嫁的年纪,她曾经梦想过这一天,但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她却感受到无尽的哀伤,不在自己,而是在自己身边。
他所能给她的,只是一个叫皇太子胤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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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梨花二月白,落蘋洲
有些时候,保成真的对自家老爹的做法极端不满,虽然每次都会以时代阶级观念的差异按下怒火,但这次他确实忍无可忍了。面对排成一排站在自己面前齐齐福身的各式女子,他明明白白地表现出厌恶,还用手扇了扇弥散在空气中的脂粉味,僵着脸回头对石蕊道:“你先好好地管教起来。”特别在“好好”两字上加了重音,接着就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走出院子,引得石蕊忙快走几步,唤道:“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乾清宫!”石蕊听他干脆利落地回答,自知拦不住,只得命小桂子跟上。
平时越是温和隐忍的人,一发飙绝对气势凛然天下。保成和老爸隔着一个书桌对峙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互相都诡异地沉默着,害得李德全屏退了所有人,自己守在大门口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父子俩都有一股傲性,谁也不愿退一步,两双敛着的黑眸目光愈发锐利,一时仿佛在空气中劈里啪啦激出了电花。
保成是丝毫不会让步的,老爸后宫嫔妃这么多自己也不作任何评论了,至少额娘从来没说过什么,每次提起她也总是一脸淡淡的模样,毫不干己地说:“缘分已尽。”但是老爸您的兴趣并非他人的兴趣啊,您当毓庆宫是养殖场吗?这么多24小时不停歇的鸭子单是见了就头大,别说拥在一块儿你一句我一句了。
他的脑海中已经构思好了几种方案。第一,如果老爸妥协,一切好办,能送走就赶紧送走。第二,如果不妥协,对不起,耍点花样手段我也是会的。第三,如果在伯仲之间,那么……
当他正在研究第三种可能时,康熙突然幽幽地叹口气,摆了摆手:“朕也不是为了咱们皇家开枝散叶麽?罢了罢了,人是必须要留下,不能失了皇家脸面,但是是否收为侍妾,怎么处置就随你的意了。”
这算是胜利了吗?保成嘴角不着痕迹地抽搐了一下,没有感觉到任何胜利应该出现的东西,比如经验值啊,掉落物品啊什么的,反而又得绞尽脑汁想出妥善处理的方案。不过这个结果对于死要面子的老爹来说已经是一大步了,听到“随你的意”时,他就大为心安,吁了口气,欠身行礼:“儿臣多谢皇阿玛。”
康熙疲劳地靠在椅子上,合眸按了按太阳穴:“这就算朕最后一次了,以后这事就随你了。”两人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他左手端起茶盅,略抿了口,便皱了皱眉,搁下沉声向外道:“李德全!”在外候着的李德全忙开门躬身进来等待皇帝的吩咐,心里忐忑不安,不知何处出现失误。
保成看着这位当初被额娘从乱棍下救出的小太监,已经在乾清宫度过无数个春秋了,自梁九功亡故后就成为最得圣意的太监,但人却愈发谦虚谨慎,有条有理,只是一心侍奉在乾清宫。垂眼无声一笑,如今这里有多少人都是沾了额娘的光啊,他上前拿起茶盅道:“今年入春早,天气都转暖了,也该把滚奶茶换下了。虽说祖宗规矩这样,但也须因地制宜才是。”李德全感激地双手接过茶盅,退出去忙命人换上蒙顶甘露来。
“还是你知晓朕的心意啊。”康熙欣慰地笑道,拿过一本折子打开,“朕要定于下月南巡,你去准备准备,一起去瞧瞧。今年户部上报说江淮可能有春涝隐患,也得未雨绸缪起来。”
保成嗯嗯地答应着,每年春天全国定然会有不固定的涝情,主要还是堵和疏的问题,这南巡也算是半政治性的春游活动吧,好在是公款消费,也用不着顾这顾那的。正胡思乱想着,又听见他说:“把晓君带上吧,朕见她这样,还是出去舒缓舒缓才是。”原来康熙也看出苏晓菲整日被囚在金笼子里不自在了,保成暖暖地释然一笑,代她谢恩后就告退了,直往裳华轩而去。
果不其然,苏晓菲一听闻南巡的消息就兴奋地跳起来,花瓶底的宫鞋差点把她磕倒,所幸保成眼疾手快地扶住,这才不至于摔得鼻青眼肿。想到自己现在还是公主的身份,她忙谨首福了福,矜持地小声道:“多谢太子哥哥。”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秋围没赶上,南巡是不能错过的!她一千遍一万遍在心中大喊,康老爹你真是太伟大了!不枉我在晋江追以您为男主的文哪!
保成被她或淑女或花痴的模样吓得寒毛直竖,不禁感叹自己果然明智,禀报老爸把裳华轩安在这里,的确是地势极佳的方位啊!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凭苏同学你真实的年纪,我死也不相信你会突然演化成淑女。
回到毓庆宫后,石蕊已经把那群莺莺燕燕安顿在了外院的位置,保成把老爸的意思一说,她释然道:“殿下准备怎么办呢?”
“怎么办?凉拌呗。”保成开起玩笑,“又不能热炒。”
石蕊摇摇头:“这些女子出自中下层的官宦之家,皇上也多半是为了防止上层大臣攀附。但这些女子的教束实在是……”话及一半,就不再说下去,但听者已知。
“无妨。”保成拍拍她的肩,“道家的理论倒是适宜的很,无为而治。”
“这……”石蕊有些诧异地抬头,他笑着说,“就这样吧,什么都别管,出了什么事情我来管。”他目光一沉,“反正以后就这样了。”
“?”她愈发不解,但保成已经转换了话题,“下个月皇阿玛要南巡,我也得准备准备了。”她只得截住疑惑答应下来,去准备南巡物品。
皇帝一个南巡计划闹得紫禁城里忙忙碌碌,特别是他一个嫔妃都不带,却恩准温宪公主随驾,引得德妃这里借着女儿的名头也春光满面。不过保成却不以为然,一个嫔妃都不带,这意味着什么?后宫嫔妃多是八旗秀女出身,而江南出美女人尽皆知,自然不能浪费了这大好资源了,否则也太对不起历代历朝的皇帝们了。他耸了耸肩,放下弓箭,走出射场,小桂子忙跟着他往毓庆宫而去。
因为赶着回去换衣服,保成抄小道走,快到毓庆宫时,突然听到树林深处一阵阵呻吟和喘息。他悄悄转到假山后面窥视,竟发现是老爸扔来的莺莺燕燕中某个姿色还算出众的,正在和一个三等侍卫野合。自己看了倒没什么,只是认为是不太华丽的AV罢了,但小桂子一见慌忙准备呵斥这对男女,这不是打草惊蛇麽。他忙一个刀手劈下去,把小桂子劈得无声地晕倒了,心里轻叹一声,点在对方脑门处消除这段记忆。
从头至尾,他丝毫没有影响那边的片场工作,费力地拖着小桂子离开此地,出了小路方才喘了口气,回头望了一眼树林。反正自己也无所谓,还得多感谢他们哪,至少历史上皇太子有那么多子嗣,但最后遭遇都有些被赶净杀绝的样子。
什么时候这么冷血了,保成苦笑,抬头仰望天空,或者说有时候必须要冷血才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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垆边新柳绿,桨声灯影
正是莺啼草长的明媚春日,一行奢华得唯恐天下不知的龙船浩浩荡荡地沿着京杭大运河往那江南鱼米之乡而去。既然是旅游,脚步自然放缓了,康熙每停一处总要下船亲自察访当地的新季耕作如何,防涝大堤是否牢固,官吏可有不廉贤之处。但就如现代社会中国家领导人出访之前,相关人员总要把路线场所提前打理好一样,各地方县令巡抚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忙乎开了,把民风装点得花团锦簇,尽显盛事之景方才罢休。
所以保成面对这些场合异常腹诽,却也不能多说什么,你能在老爸被拍得乐陶陶的时候突然浇下一盆冰水吗?肯定非灭了你不可。他只得陪着笑跟着作上几句颂圣诗,再和大臣们寒暄上一通毫无道理的谦虚,待回船时人已经累得散了架,直挺挺地躺着扮演木乃伊,借此赖掉老爹宴请本地官员的无聊晚膳。
好在他自喻恢复能力极强,实则是没了官场上的麻烦劳什子他蹦得比谁都欢。总之,休息上一个时辰便活转过来,趁此良机和胤禛携了苏晓菲下船去各处名胜逛逛。
虽说是一起游玩,但多半是为了这位“九妹”。作为一名公主,她是不能擅自下船的,更别提去游览风光了,这可把素来活泼好动的苏晓菲给憋坏了。于是白天胤禛没应酬就便装带她出去,下午保成忙完了换胤禛上阵,也顺便更换了监护人。这样一来,从济南泉城一直下到苏杭,她也不觉得郁闷了。
苏杭自古就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特别是南宋以临安为都,更是成为后世文化经济中心。皇家旅游团当然要在此地好好逗留一番,至少船刚一泊锚,当地官员就领着十几人组成的“江南美女欢迎团”上来问安,说是进献本地土仪。在保成看来,似乎捧着礼品的美女比手上的土仪更有地方特色吧。他翻了一个白眼,暗自嘟囔着,怎么某个旅团的团长大人不过来晃晃,这里的宝贝可是应有尽有,比拍卖会上的多得去了。
某只有败家倾向的小孩邪恶地自编自导着一出旅团大劫清皇室的诡异戏码,慵散地斜靠在栏杆上看着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以及东边升起的弦月。东边已经暗下来的夜幕淡淡地勾勒出星宿的轨迹,他无聊地等着去换便装的胤禛和苏晓菲,眯眼瞅了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