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鬼的封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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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伤都好了,”守卫盘坐在我的腿上,白色眼珠泛着微亮的光。“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你不是逃犯吗,你不会要带我去关押你的大牢吧。”我懒洋洋的挖苦着守卫。
“我当然不会明目张胆的上街,所以才叫你一起的。”
“要帮忙就直说,还说带我去个好地方,你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我狠狠的剜了一眼守卫,由于太过用力,导致眼球胀痛。
“好了别废话,去是不去?”
“不去,好累。”
“你一点也不好奇吗,我能带你去哪里。”守卫咂咂嘴,一副可惜了的表情。
我干笑了两声。
“不好奇。”
“你不好奇宫皇千秋的接下来的历史吗。”
“史书!!”我立刻从床上精神百倍的窜起来。
“没错,我带你去翻历史资料。”
“我们几点出发?”
“现在就走吧,等我们到了双子塔天也就完全黑了。”守卫正准备幻成珠子,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愤怒着转头。“我警告你,别在把我放鞋里。”
我拍了拍胸口上的口袋,“我给你留了个好地方。”
“这还差不多。”守卫感激的幻城珠子。
我抓起来直接放进屁股兜里,变去厚着脸皮找奈蜜借车。
我知道奈蜜这个时候一定不再,但是车钥匙会在。
“我是诚心来借的,但是你主人不再,还是真是不巧。”我望着车库里赶紧的机车一脸yin笑着自语。
还好之前奈蜜有让我玩过两把,我骑在上面,威风凛凛的发动了机车,
然后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在夕阳中的异遁里行驶。
在问了几十次路后,等我晃到了双子塔,已经繁星满天了。
我一边停好车,一边向掏出衣服里的血色珠子解释。
“路很远啊,还好没步行来,那就直接到午夜了。”
“你真当我傻子啊。”珠子细声细气的愤怒。
“接下来怎么办,守卫,难道你打算一直藏在我的衣服里吗。”
“你去双子塔里的茅厕,然后我在带着你走。”守卫的声音微小的我几乎听不出来,
“茅厕…。”我着看着玻璃门在我面前自动打开,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位包裹严实的战士见状立刻迎上来,他礼貌的敬礼“抱歉,请出示你的通行证。”
“哦,我就是来用下茅厕,请问茅厕在哪里?”
“很抱歉,战士,这里没有通行证不相干人员不得入内。”
“我忍不住了。”
“不行。”
“…忍不住了…。”我猛憋了一口气,涨红了脸。“肚子好疼。”
“恩…这…”看不清面罩那边的表情,不过从声音可以知道战士动摇了。
“我马上就出来,而且你也到了交接岗位的时间了吧,你快去换岗吧,我不会妨碍你的。”我趁机加把劲。
“下不为例,洗手间右转就是,快点出来。”
我听闻高兴的跟他行了个礼,然后快速的右转。
我进去后打开每个门确定没有人后,便咬着牙根愤恨的对着镜子。
“守卫,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吗。”
守卫幻成人形,满脸无辜“不是这里,这只是入口”
“入口,你是说茅坑么!”
“怎么会,比茅坑好非常多吧”守卫抬头望向头顶被铁条密封的封口,一跃而上,拆下外面的罩子。
他爬进去,向我伸出黑黑的小手。
这幅画面还真的有些惊悚,我运足了力气,用力向上跳,守卫的手勾住我的手臂,把我拉进又潮又黑的风金属管道里。
“书在哪呢?”我小声的抱怨,拿起罩子封号封口。
“嘘,别说话,把你的鞋留在这个里,不然很容易发出声响被人听见”
我轻声的脱下鞋子,开始跟守卫在狭长的管道里慢慢的爬动。
眼前是一片无尽头的浓黑,守卫的身影完全的泯灭在混沌的墨色里。
从我咬着牙坚持,到眼冒金星浑身酸痛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所谓的好地方,守卫蹲守了很久确定没人后,便带我从另一个封口里跳下去。
似乎落尽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鼻腔里瞬间满溢了浓重发霉的气味。
“守卫,你这个骗子,伤刚好就带着我来爬管道,我们爬了有几个小时了吧,我都以为我要挤死在里面了。”我揉着酸痛的四肢,小声的咒骂。
守卫没有说话,似乎在寻找什么,良久,屋子里泛起柔和的白光,我才看清了,这原来是个封闭的书屋。
到处都是散乱堆放的,成叠的发黄纸张。
“我真是被你小子骗的够惨。”我皱着眉望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老旧书本恍然大悟,“你来这里要干嘛?”
“我来找我的实验记录,我以前逃到这里时发现的,当时太匆忙没来的及看完,我想这也许能给我找回守护的东西提供一点线索”守卫熟练的蹲在地上翻找起来。
我随手拿起来一个泛黄的文件纸袋,弹掉了上面的灰尘,“这么多东西你找的找吗,再说这纸都快烂了吧。”我望着纸袋上的日期慨叹着。
“这里似乎是荒废了的机密文件库,而且我被抓来也是几十年了,只有这里才能有记录。”
守卫开始翻阅起来,我在一边无聊的坐了很久之后,终于无法忍受的顺手从底层抽出一个纸袋打发时间。
抚平灰尘,只能见到几个个细小古怪的字,‘AS实验’。
我只认识这两个字并且明白它的含义—‘实验’。
身在异遁,这两个字每天出现的频率,绝对不亚于‘吃饭’。
专门写实验的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我兴致勃勃的翻开了那一沓厚厚的纸。
里面的文件繁杂枯燥,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词汇。
很快,我就变成大略的翻看里面偶尔出现的彩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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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梦魇的主角
在一系列血腥的彩页面前停下翻阅的手。
半裸的白皙身体,胸膛处开刀露出狰狞的伤口,肆意的血沫。下面有潦草的手写体,依稀可以辨认出,
‘安萨实验第十阶,靠近心脏植入极细微能量石,起初症状实验体表皮伤口迅速修复,但持续昏迷,后期表现呕血,瞳孔扩散,呼吸微弱濒临死亡。及时取出能量石后,实验体迅速自愈。’
其中穿插很多我不认识的字体,虽然不是很懂字面上的意思,但是有个名字成功的吸引了我的眼珠。
安萨?
奈蜜的话在脑海里清晰的回放。
“异遁帝国只有过一名特级死神战士。安萨,在20年前立下斩杀魔殿的旷世奇功。他也是目前唯一阵亡的死神战士”
我没有把纸扔进书堆里,而是继续翻看接下来的几页。
满是触目惊心的刀口,在这具结实的身体上切割。
腹肌,侧腰,肩窝,手臂…分别被开洞并植入能量石,手写体记录的症状越来越轻,看来这个所谓的能量石还是靠近身体要害的时候致命。
‘能量石选择性寄生性,极致的速度下射入实验体,能量石表现出强烈的依附实验体状态,对于普通实验人体则无依附性,直接穿透。’
然后就是冗长的实验记录。
突然出现的大幅彩页,密闭的玻璃罩里,精密的座椅固定一具结实精瘦的身体,男子低着头似乎在昏迷,蓝色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他的面容,身上插着无数只透明管子,腥艳的红和浑浊的白填充透明的导管,它们缠绕在一起,混合融入彼此。
这张竦异的照片下面有整篇我无法辨识的术语,我在大段的文字中仔细的搜寻,终于‘安萨 ,异能药剂,原材料提取’几个字残酷的映入眼帘。
我记得珂落跟我提过死神战士注射超异能药剂提高能量和体质,我也知道提取的含义。
我只是无法想象,异遁这几十年来死神战士使用的药剂居然都是人身上提取的,似乎还是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异遁无人不晓的英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种惨无人道的提取不仅手段惊人,数量也惊人。
因为在他死之后,药剂已经维持使用了20年。
努力的平复内心的情绪,我继续翻阅那些无尽的实验报告,各种竦闻的图片引发强烈的触觉袭击我的胃,我强忍住胃里剧烈的翻滚,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于是我看到了昏迷的兽形守卫,照片里它倒在一片龟裂的土地上,俯卧的地方溢出丝缕异亮的流光。
“守卫,快来看。”我慌忙叫停了正在翻找的守卫。
守卫跑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图片,“这可能是我在守护地昏迷被发现的时候。”它立刻拿走我手里的纸,仔细的阅读起来。
心里面厚重的压抑和问号由于无法发泄而让我感到窒息,我长长的呼气,看着守卫急速翻动的文件堆里飘落在地的纸张。
我知道这种画像,叫做照片。
我捡起来,盯着照片上的人。
如果说刚才连接不断发现,是贯穿我意志力的子弹,那么我眼前的震惊,绝对是一颗炸雷了。
我没有想到,梦境中陌生又熟悉的男子,居然是你。
梦里面我无数次的追问你是谁,最近的距离里,你淡色的身体透明寒凉到遥远而不真实。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无法捉摸的梦,可是,你就这样真实的出现在这张毫无生命的照片里。只不过,尘封在废弃的密室里,无尽的时光流过,你鲜活的生命已经在人们的记忆里完全的逝去。
安萨。
我望着照片上手写的名字,心脏缓慢的收紧。
珂落这么像你,银发的魔殿更是复刻了你的容貌。
你的实验档案里会出现守卫。
你每天都要出现在我的梦里,用虚幻的片段撕扯揉拧我的大脑。
安萨,是不是与其说巧合,不如说注定。
=
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头痛欲裂。
守卫盘坐在床上自顾自的说话,我一句也听不进去,晶蓝和凝灰的瞳孔在我眼前摇晃,重叠,收紧成细长的猫瞳。
面前摆动的手搅散了眼前的幻境,耳膜的痛感把我拉回现实,
“你是不是傻掉了,听见我说什么了。”守卫凑到我耳朵边大声的吼着。
“哦,你说什么了。”
“那张人像怎么了,你在那边盯了半天,回来就这么神情恍惚的。”
“没怎么,你不是人族怎么会认识人族的文字?”并不想回答守卫,我随口转移话题。
“我是灵兽,无论是多么繁杂的咒文,我也能记住背下,并准确的读解成我们族的意思,也可以读解成别族的意思。”守卫也似乎看出我的心不在焉,
“你休息吧,明天再细说。”
我望着墙上的时间,凌晨1点。
思绪岩浆般的翻滚,无法冷静下来睡眠。
守卫见我不再说话,便幻成血色的珠子,落回存放它的盒子里。
周围一下子陷入无限的沉寂中,夜风轻抚窗边落地的白纱,带来一丝清冷的凉意,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呼气,决定出去走走。
潮湿的街道在昏黄的路灯下泛出蜜糖色的流光,短暂的小雨,润泽着这里坚硬的一切。
空气中却无甜蜜的香味,反倒是弥了一层生锈的气味。
不小心踩进积水的凹陷处,发出水滴迸溅的声音。偶尔还会遇到巡逻的士兵,我躲避着,漫无目的的走进阴暗无灯的巷。眼前无法适应突然的黑暗,厚重黑的柔纳整个的身躯,如同陷入最深沉的心事。大脑里没有多余的空间去害怕,满满的都是那些凌乱的片段和惊人的巧合。
没有察觉眼前恢复的影像,高大废弃的白色园顶建筑,糅杂银色的月光,静幻寂冷。
走进拱形无门的走廊,在银光流泻的尽头停下来。
碎裂的穹顶漏下柔谧的月色,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