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鬼的封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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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这么凶啊,我这不是照你说的搞到车了吗,你负责把那上面的人搞掉。”
守卫朝我瞪了瞪眼睛,一道黑色的荆棘就手底祭出,远处飞驰的机车立刻侧翻着在地上旋转着划出黑色的烟雾。
我们两个迅速的跑过去,我骑在前面,守卫环住我的腰。
缓慢的发动者机车,我觉得有些别扭。
“我说,守卫啊,你不觉得你个大男人坐后面还一副小鸟依人的摸样很怪异吗。”
“这不是机车双人的标准坐姿吗,我看别人都这么做啊。”
“你哪只白内障眼睛看见有男人坐后面了,你给我轻点,想勒死我吗。”
“少啰嗦,快走。”守卫开始烦躁不安。
“已经再走了,我都说过我开的不好,而且哪里是出口啊,我还要问路。”我缓慢的加了一点点油门,防止守卫爆发。
有力的手掌突然附到我捏油门的手指上,直接将手柄拧到底线,守卫这家伙盯着我的动作学习了半天,终于发现了油门。
机车嗡的一声从护栏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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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重逢
漫天的飞雪仿佛白色细碎的花瓣在翻滚的风旋里洋洒了一地。
四周都是擎天的雪山,环绕着终年不散白色风雪,银色的刃壁紧密的包裹着这片狭窄的盆地,局促天空氤氲的金黄色,昭示着黄昏时刻。
这个混沌的白色世界宛若一个立起来的满溢了风雪的洞,雪山脚下的裂缝,便是这里唯一的出口。
暴虐翻滚的雪片中,罂岸眯起碧绿的瞳孔,盯着前面飞驰的红眼兔子,迅速的祭出几张定身符。
透明空气里扭曲着结出大块的冰晶,流光的白瞬间吞噬了奔跑的生灵。
“找到你还真难呢。”罂岸望着消融的光芒中定格的‘纯卫’长舒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雪花落满了她裸露的肩膀和火红的长发。她仿佛披着白色皮草的女妖,拖着拽地的长裙,在无痕的雪地上画出曼妙的曲线。
瘦弱的手指捏起呆兔子,罂岸默念着咒语,将更多的符咒祭入‘纯卫’的身体。
远方炮弹爆裂的声响,突兀的掺进呼啸的暴风雪中。
雪山脚下的裂缝涌入一批黑色铠甲的人族士兵,带着冰冷的金属武器,仿佛从细长的伤口里流出的黑色血液。
他们蹲守在缝隙口,架起数台高架枪拼命的向外扫射,零星的几台战车不断调成着炮筒的角度,向外激射出巨蟒般的火舌。
罂岸皱了皱眉,向更深处的雪原走去。
祭司只有最基本的防御力,哪怕是稍微有点异能的战士,都能轻而易举的杀掉她。罂岸只想隐匿在这天然的风雪屏障里,直到战斗结束,再离开这里。
震天的咆哮仿佛深渊传出的怒吼。
大地开始猛烈的震颤,飓风狂躁的席卷起地表全部的厚雪,猛烈的抛进空中然后绞成最细碎的尘。地底下窜出数只白色的巨熊,它们暴虐的踩碎坚硬的武器,锋利的獠牙仿佛密集的钢铁刀刃,在一片模糊的风雪撕出细密的冷光。
罂岸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掀翻,她跌落在疯狂卷动的雪团中,呕出大口的血液。罂岸捏紧了‘纯卫’,视线里逐渐清晰出巨型的身影,一只钢刀般锋利的爪子穿过混沌的雪朝她挥来。
瞬间祭出黑色巫力织成防护结界,却还是被震得气血翻飞。醒目的黑色似乎引来了更多的巨熊,结界外狂躁的攻击,无数刀刃切割的声响尖锐的想起。
罂岸摇晃着逼迫自己镇定,心里却还是后悔着自己如此轻率的就只身前来捉‘纯卫’。
本来是想给内忧外患的死灵族节省兵力,结果愚蠢的人族士兵引出了巨熊,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罂岸祭出一道迅移符,巨大的风旋在脚下转动,却被周围的巨熊禁锢着无法动弹。钢刀般的指甲插入结界的防护罩,撕扯出深邃的裂痕,无数细小的线条从裂痕旁边蔓藤般的涨出,结界开始缓慢的碎裂。
罂岸有些急了。
拼命的祭出全部的巫力修补着结界,脚下的强劲风旋也开始逐渐淡成气。
凝翠的瞳孔映出密集切割的刀刃,黑色的结界已经薄的仿佛雾气,她的身体随时会被撕碎。
'文'随着结界的崩溃,一只巨大的瓜子穿透进她的肩膀,撕心裂肺的痛感瞬间击溃了罂岸。喷溅的血液带着腾腾的热气,被冷风迅速的卷成血色的冰晶,罂岸跌入虚空,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下一次贯穿心脏的利爪。
'人'滚烫的液体汩汩的从瞳孔中涌出来,带着灼烫的温度温暖着罂岸冰冷的脸。
'书'我还没让死灵族崛起呢,我是真不想死。
'屋'突然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划动的剑锋清晰的在耳朵里发出凌厉的声响。
巨大的惨叫搀和着切割血肉的声响反而开始模糊,只剩下心脏猛烈的悸动声。
不敢睁开眼睛,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罂岸开始不知所措的否定着,直面死亡都没有让她如此的慌乱。
有人来救我了,不会是你,不能是你吧。
杀戮很快便结束,低沉的声音响起,却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罂岸的咽喉,罂岸开始无法呼吸。
那声音实在太过熟悉了,除了他,还能是谁。
他说,“罂岸。”
睁开眼,散去的水汽里,缓慢清晰着他英俊精致面容,仿佛是泪水中开出的一朵最纯净的冰色莲花。他抱着她,银色的发丝柔软的倾泻在她沾满碎雪的身体上。
心里面腾起莫名冷凉的情愫,痛觉迅速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潮水般蔓延的麻痹感。
罂岸轻启唇瓣。
“王,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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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行驶到烟雾升腾的交火处,已经是繁星满天。熊熊燃烧的爆裂的战车窜出巨型的火舌烧红了漆黑的夜,空气里浮了一层刺鼻的火药味。
“快撤退!全军撤退!”
大批的士兵扫射着向后移动,有些干脆丢弃了兵器疯狂的朝后狂奔。
火光四射的弹雨中划动着密集的青色光道,无数后退的士兵瞬间扭曲着瘫倒在地面,碎成狰狞的尸块。
光耀四野的银色疯狂的向天空激射,战机盘旋着高速逃窜,偶尔有几架冒着翻滚的浓烟陨石般坠落,在地上炸出金色滔天的火苗。
迅速祭出青色光罩,躲避着漫天争斗的弹雨和刀刃。在汹涌着倒退的人潮中猛的停住黑色的机车,我和守卫重重的摔在地面,然后数十只脚慌乱的从我们身上踩过。
“你这笨蛋,害我被踩,真是耻辱。”守卫把我护在身体下,紧皱了眉。
“都告诉了你开的不好了,再说,要不停下,就撞死人了。”我有些不服气。
“反正这些人也是要死,你这样会被踩死。”守卫板着脸继续训我,后背上继续踩过十几只脚。
“好像被踩的是你吧,我有异能护体,不怕踩。”
“该死,我给忘了,快保护我。”守卫恍然大悟般猛窜到我身下,抱着头。
“你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无法承受身上陡然增加的重量,我呲着牙朝守卫求救。“快换回来,腰要折了。”
“没关系,你有异能护体,死不了。”守卫紧密围着头部的手臂稍微松动了些,露出嘲讽的眼神。
“你这禽兽,快让我在下面啊!受不了了!”我暴怒着吼了两句,却发现周围已经满是淌血的尸体了,青色的光罩上不知道合适布满了细碎的裂痕。
“好快。”我慨叹着坐起来,扑打着背后的泥土。
不远处传来野兽凄厉的惨叫,瞬间消匿在前方裂缝吹出的迷雾般的风雪里。
“我先去看看。”守卫爬起来,身影迅速的消失在苍茫的风雪里。
“等等我。”抱怨着揉了揉酸痛的腰,却突然听见背后撤退的人潮中高声的呼喊。
“快逃啊!死灵族的魔殿来了!”
身体仿佛被闪电击中般僵直在原地,巨大的惊喜将我淹没,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魔殿,是魔殿。
他还活着,他就在这里,我马上就要见到他了。
连忙丢掉头盔,慌乱的理顺纠缠的发丝,我深吸了一口气,兴高采烈的朝前快速的奔跑。
跌跌撞撞的穿过尸横遍野的土地,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耳朵开始无法控制的烧红起来,内心的期盼仿佛灼烫的火苗,狂躁的燃遍全身。
迷雾的尽头是一个狭窄的缝隙,堆积着高大的长毛熊尸。没有一点恐惧,只有无尽的焦急,
我麻利的翻过巨大尸块,跌入暴风雪肆虐的暗夜里。
寒风里流光的雪地犹如银亮的毯子般无尽的铺陈。战士的肉体残骸已经冰冻成块,机枪和弹药七零八落的深陷在厚实的白色里,露出沾血的部分也逐渐被冰雪覆盖。
在雪地里顶着狂风艰难的行走,在呼啸的的声响里仔细的辨认远方惨叫传来的方向。
用手臂裹紧了肩膀,摸索着向前,却被人突然拍了下肩膀。
“忍,我们走吧。”守卫突然出现在身体一侧,神情有些不对劲。
“他在这,我要找到他。”
“你怎么知道。”
“你看见他了,他在哪?”我侧过头,盯着守卫的脸。“见不到他,我不会走。”
守卫不再说话,他拽着我,朝雪原深处走去。
“你干嘛!”我费力的想要挣脱。
“你不是要见他吗,我带你去。” 守卫的声音冷得仿佛坚硬的冰碴。
无数的雪片翻涌着朝我们扑来,视线里迅速扭曲成一片苍茫的白色。
仿佛有一种强烈的对他的感知,随着距离的拉近,带着炙热的温度,逐渐满溢了整个身体。
一片迷蒙的风雪里,鲜血淋漓的熊尸中间,银色的发丝狂躁的风中飞舞进视线,犹如几道锋利的刀刃,将瞳孔里混沌的模糊撕掉,露出最清晰的影像。
他就这样突然的在我扭曲成一团的眼眸里清晰成景。
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身体开始无法遏制的颤抖,猛的甩开守卫的手,拼命的朝他跑过去。
他似乎感觉到了背后的脚步声,转过身,黑色的斗篷在纯白的冰雪里划出一道凛冽的黑影。
怀里抱着一个妖娆性感的女人。
依旧是那张俊美的不可方物的脸,此刻却似乎比风雪还要冰冷,他盯着我,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放慢了脚步,直到逐渐停下,我认得那个女人,是死灵族的祭司,她正沉溺的盯着他的侧脸,绿色瞳孔里流出的情绪,我完全能读懂。
像是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我能听见心理面火焰熄灭时垂死的嘶叫。
不愿意相信心里的结论,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容,我还想再试试。
“魔殿大人,你还活着呐。”
淡色瞳孔仿佛最冷寒的冰晶,里面纠结着的陌生感让我害怕。
“别想装不认识。”
本来想让气氛轻松一下,结果他依然没有说话,调侃反倒成了一句讽刺。
他站在那里,背后是一片狂风肆虐的雪原,糅杂了暗夜的碎片,仿佛无数凄厉翻涌的魂魄。
糟糕。
原来我自作多情了。
不过,我明白了。
很抱歉打扰你跟你妖娆的祭司了。
只是,你真的没有必要装作不认识,
我自己,
会识相的滚远点。
麻木的转过身体,脚像灌了铅一样无法移动。
即使是这样,我也舍不得走,
我,舍不得离你更远。
手指冰凉的覆上瞳孔,却依然挡不住那些汹涌而出的泪。
该死,
我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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