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鬼的封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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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色额头上还是有着那两块细小的凸起,男人浓密的眉毛下,淡灰的瞳孔里闪烁着锋利的光芒。
“你这么笨的人,真的不适合玩装睡这套把戏。”守卫撇了撇嘴,直接盘坐在我的床尾。
我盯着守卫这幅摸样,鼻子发酸。
“你哑巴了。”守卫抬手挠了挠脑袋,一脸坏笑,“还是我越来越俊的脸惊呆了你,不过话说,你可是有点变样了,你成大姑娘了,变漂亮了。”
我极力的压抑意欲流淌的眼泪,红着眼眶朝守卫咧嘴一笑。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怎么还那副傻样。”守卫开始鄙视。
“你上哪去了。”由于直起身体过于迅速,扯到的伤口疼的我微微的抽气。
“在雪洞里看见罂岸了,我当时看她的装束猜她不是巫师就是祭祀,然后就幻成珠子藏她身上,跟着阴影骑士会死灵族找解药去了。”守卫说道这里有些愧疚,“当时事情发生太突然了,罂岸在银色能量的推动下刚好划过我面前,我就临时决定了,没跟你打声招呼就走了,要是早知道那一别就10年不见,我才不去什么死灵族呢。”
“我还记得我当时在雪地里喊了你半天,喊的嘴巴都要冻僵了。”我吸了吸鼻子,想起当时的场景又禁不住想笑。“结果还把光殿给招来了。”
“这么倒霉,不过我当时走的很放心,你的心上人在那呢,我想你肯定没事啊。”守卫低着头摆弄着两下衣角,表情似乎很轻松。
“确实倒霉啊,那时候他根本不记得我,后来还发生好多事,你都不在,”我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快给我讲讲你都发生了什么事。”
守卫重新抬起头,一副一言难尽的摸样。
“别提了,回去就被发现了,关在牢里差点就死了,但是迟迟没人处理我,我就趁机自己逃出来了,后来才知道是因为魔殿被异遁逮起来了,罂岸带着死灵族全部的精兵攻打异遁才暂时把我放在一边。没想到这一去,罂岸和魔殿都没回来。罂岸死了以后,我在死灵族又潜伏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知道这些事的,我也是这个时候知道罂岸的名字的,刚好找到了解药,就马上先回异遁找你,到了才发现,异遁已经跟一座废城没什么差别了。”守卫无奈的摊手,“你看,我就死活也找不到你了。”
“那你怎么不找珂落,他很好打听吧。”我语气平淡的嘲笑守卫。
“谁知道他活没活着啊,再说大家不都说死神战士在那场战役里都死绝了么,况且我这些年还有别的事干,也没再人族地界上多呆啊。”守卫抱怨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跟他在一起了,我的意思是,你们的关系…好像很好。”
“恩,弄不好哪天我就要嫁给他了,”我微笑着望着守卫,“异遁大部分人都向后面的城市撤退了,我们一直住在雅图城。”
守卫的脸色有些奇怪,他连忙低下头继续摆弄着袍子,
“恩…那你跟珂落怎么又回异遁了。”
“因为异遁最近的有很多异族人搜寻的问题,我正想问你,你怎么也突然来异遁了。”
守卫的脸色突然沉郁起来,他停下手里无聊的动作,幽幽的抬头,神情严肃的跟刚才判若两人。
“我找我想要的东西,而且,我也很想要他们想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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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失败的伪装
月黑风高。
化妆夜。
“你准备好了么!”守卫雄心壮志的朝着远方高喊。
我有点被吓到,裹紧了身上的斗篷,“你是问我,还是跟自己喊话。”
守卫别过头有些奇怪的盯着我,“当然是问你,我可是足足等了三天啊。”
“你那是因为刚好珂落今晚不在家的原因吧…。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跟珂落打算招呼比较好。”我摸了摸后脑的药棉,“特别是在这幅摸样下。”
“少来了,这点小伤对你而言算什么,你以前可是比男人还彪悍,多重的伤也挡不住你前行的步伐啊。”守卫一脸坏笑。
“我老了,不比以前,这三天用了好多瓶治愈液了,伤口还是愈合的很慢。”我无奈的笑了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干什么都那么爱拉上我。”
“恩,这些年单独行动真是太难受了。”守卫伸出手拿出两颗乌黑的小药丸,“你是想易容还是易声?”
“有副作用么?”我盯着那两颗小丸一度怀疑守卫应该无法从外表分辨他们的功效。
“你还真有点这个时代人的劲了呢,你赶快挑,少罗嗦。”守卫把手伸到我面前。
我拿了随意拿了一颗,“不会变不会来吧。”
“遇水就变回去了,”守卫把另一颗小药丸丢进嘴里,“本来只有我一人分,现在只能咱们两个一起分了。”
“那我比较想要易容的。”我想起光殿,内心期待着手里的小丸能圆了我的心愿。
“哎呀,真抱歉。”守卫含混的说了一句,嘴角变痛苦的抽搐起来。“我这个是易容的。”
我眼巴巴的看着守卫的鼻子和脸扭作一团,然后从一团在扭回去。
心情从羡慕瞬变成庆幸。
“我看起来怎么样。”守卫摸了摸矮榻的鼻子,别过脸问我。
我咽了下口水,大脑里疯狂的搜索着形容一个人很丑但又不伤人的词汇。守卫见我纠结的神情,立刻给我解了围。
“够丑么?”
我盯着守卫的小咪咪眼拼命的点头。
守卫一脸恶意的示意我也把药吃下去。
我直接丢进了嘴里,守卫的神情有点僵。
“怎么了。”一开口却是无比粗糙的男声。
“我以为你一定会搬出一堆借口然后拒绝吃药。”守卫听见我的声音唇角弯了一下,“没想到你这么痛快。”
“怎么你的药不是变丑,就是声音变难听呢。”我听着自己的公鸭嗓有些想笑。
“咱们要混进他们的队伍里装低级死士,高级死士的都长得很漂亮,长的丑声音也难听就没人愿意上来跟你搭话。”守卫的神情恢复了平静。“最重要的是不会被识破。”
“混进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守卫用手将我额前的碎发拢到眼前,然后拉低了斗篷帽兜。
“你这样我根本看不清前面,”我有些不习惯的盯着脚面,“请问我的戏份是装瞎子吗?”
“是不露脸,”守卫拉着我的手朝前走,“一点也看不清么?”
“还好,路是看的很清楚。”我把手从守卫的手心抽出来,“我们去哪?”
“去挖土。”守卫的声音有些淡漠。
我不再说话,紧跟在守卫身后,朝像远处高耸的废墟前行。
曾经华丽的路灯残破的耸立在街道的两旁,星光在失色的灯泡上泛出一层单薄的冷光,巨大的钢铁支架仿佛失去血肉的巨人残破的骨骼,在穿行的风里发出低沉的悲鸣。
我已近完全辨认不出曾经的一切。
除了那个白色的废墟。
“按理来说今晚应该来的啊。”守卫有些奇怪。
我停住脚步,“我进去看一下。”
我记得这个有着破碎穹顶的教堂,因为是旧城区的关系,似乎没有波及到战火,依旧是原来的摸样,不过更多绿色的植被从大理石衔接的缝隙里疯长出来,开出洁白的花,摇曳散落了一地的芬芳。
长长的走廊尽头,金色的神像依旧慈眉垂目。我抚摸着已经腐烂的木质,心生笑意。
我想他了,我真幼稚。
“你哭什么?”守卫突然开口。
“不会吧。”抬手附上脸,指缝间滚落的温热液体瞬间被风吹得冰凉。“被风吹的吧。”
“你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守卫随便坐在一排木椅上,没来的及坐稳,就发出木头折断崩塌的声响。
“这是什么鬼地方。”守卫抱怨着重新站好。
我抬头望着穹顶星光萦绕的天空,没有接话。
四周瞬间陷入郊外特有的宁静,世俗的喧嚣停止,自然的声响持续而旺盛。
只是不多久,呼啸的风夹杂着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我别过头望着门口从黑暗中隐没的修长身影,身体僵硬。
守卫也僵在一边。
黑色的斗篷飘荡如羽,他的脚步声在祭冷的长廊里发出清脆的回声。除此之外,我能听见的另一种声响,就是自己越来越猛烈的心跳声。
男人走近我们,停下脚步。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迎向他,在守卫万分诧异的抽气中,伸出手摘掉了他的帽兜。
绷的几乎要断掉的神经瞬间的放松。
是那张脸,却不是那个人。
我真傻,怎么可能会是他。
“怎么还有你?”珂落摸了摸我的脸,“你脸怎么这么湿?”
“怎么是你?”守卫率先开了口。
“我还以为他是守卫,”珂落一脸疑惑的盯着我,“他是谁?”
“你们两个快别互相质问了。”我抹了抹脸上之前残留的泪水。“我们乔装成这样,也是为了探测敌情,他是守卫,易了容,我吃药变了声,不会我们的目的不谋而合吧。”
“是这样,你的伤好了么就跑出来。”珂落宠溺的轻抚了我后脑的药棉,“还贴着药棉出来了,这些人很危险你不知道吗。”
“有我呢。”守卫的声音冷淡。
“我先把你送回去吧。”珂落直接无视了守卫。
“知道了,我本来应该跟你说一声的,”我摘掉药棉,“我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你怎么猜出是我们的。”
“本来以为是目标出现了,可是你们居然朝着旧城区过来了,然后我就在这个教堂门口听见了守卫的声音,以为是守卫和别人一起,最后还是决定进来看看。”珂落笑了笑,“来旧城区是碰不到他们的,那些实验室都是建在新城中心,那里才是他们出没的地方。”
“怪不得我们走的要死也没遇见一个影。”守卫羞愤难当。
“也是,咱俩谁也不认识路。”我连忙安慰着守卫。“珂落来了,刚好咱们可以一起。”
珂落面露难色,“忍,真的很危险,你还是先跟我回去吧。”
“先出去再说吧。”瞥见守卫暴跳的青筋,我连忙抢在他之前开口。
珂落见状变拉着我往外走,我回头朝守卫招了下手,守卫一脸怨念的赶了上来,并迅速的超越走在前面。
我捏了捏珂落的手心,珂落别过头朝我会意的一笑。
转过头,我却直接撞在守卫的后背上。
“怎么停下来了?”我揉揉撞得生疼的鼻尖,却发现一边的珂落迅速的拉低了帽兜。
守卫的身体也僵的厉害。
我愣了一下,连忙拨拉了几下额前的头发,裹紧了斗篷,慢慢的从守卫高大的背后移动出来。
朦胧的光芒里,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在视线里被额前的碎发模糊的分割。
他停在台阶中间,密不透风的斗篷犹如一只漆黑的茧包裹着他的身体,只露出苍白无血的下颌,仿佛一个无面的鬼魅般浮在祭冷的旧城废墟外。
四个人僵在一起,气氛扭曲着冻成一团。我撇了眼珂落和守卫,从他们的下颌上,没办法辨认出丝毫的交流意向。
黑暗中凉风缓慢的涌动,却依然无法抚干我手心涔涔的冷汗。
“找到了吗?”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
他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我瞬间的放松下来,看来应该是没有被怀疑。
黑色斗篷转身准备离开,我们连忙紧跟在他身后。
四个人悄无声息的走在老旧的街道上。
黑斗篷的脚步飘忽不定,似乎是很想甩掉背后的我们。
异样的危险感越来越强烈,我拉了拉珂落的手,发现他温暖的手指也已经冰凉。
我转过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