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工大驱魔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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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心里立即有了答案:那个女生的一只手已经卡住了我的脖子。
三、“你身上的邪法我目前还解不开。”
女生的力气能够如此之大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大概仅仅几秒的时间内我已经开始喘不上气。就算我有一身的功夫、整包的符纸,现在也是脱身乏术,只感觉一只有力的芊芊玉手在我的气管上收紧,再收紧……
好在还有刀疤。
如果你某天晚上走在三号路上或者四号门到七号门之间的那小路上,见到一只很大很肥速度还很快的猫,那就是刀疤。
刀疤就是理工大的野猫之王,简称“猫王”。刀疤从小就是一只流浪猫,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没人知道它住在哪里,刀疤的一切都是谜。
不过幼时的刀疤只是一只小黑猫,瘦弱无力,任何野猫都可以随意欺负它。那时四食堂还是二舍前面的那个,四食堂的后场就是友谊河,也是野猫们的天堂——但不是刀疤的。幼小的刀疤被别的野猫欺负,连残羹冷炙的残渣也基本上没有它的份。这点和人类社会一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理工大的学生有浪费的习惯,每天的剩菜剩饭很多都进了猫的肚子,也因为这样,理工大附近的野猫和老鼠都很肥,互不打扰。刀疤却天生的讨厌老鼠,本能,没法解释,见到老鼠就像见到仇敌。可惜它没那个力气,却又颇有骨气,只能去偷食堂里面的东西吃。如果你曾经发现你打的鱼少了尾巴或者肚子,那么可能就是刀疤的作品。
为此刀疤上了四食堂厨子的黑名单,每次厨子们宁可不打老鼠也不会放弃追打刀疤。
这一天,一个厨子见到了正在偷吃他们打算加热的一锅隔了数天的红烧肉,便好像发疯一般舞起菜刀冲了过来。刀疤赶紧逃命,厨子急了眼,菜刀脱手而出,正好砍中了它的后背。一条十几厘米的大口子,就算是砍到一头猪身上也会收效明显。
刀疤忍住疼痛躲在一个没人知道的所在静养了十天,我并不知道是哪里,我也无法想象一只身受重伤的瘦弱野猫是如何挺过来的。
但十天后,重新出现的刀疤,居然壮了,毛色光鲜了起来,目光也锐利了,只不过后背上落了一条长长的刀疤,形状就像一条闪电。一只常常欺负它的野猫被咬死后尸体漂在友谊河里,另一只黑色的野猫则“失足”掉进了四食堂的汤锅。从此,“刀疤老大”诞生了,成为了理工大附近野猫的王。但是刀疤再也没有去四食堂后面吃过剩菜,它只抓老鼠。
后来学校翻新,四食堂拆迁、教育超市新建,刀疤坐在紫霞湖边上,望着那个地方,一天没动。
那次受伤刀疤最大的收获就是它具有了某种超常的力量:它能说人话了。
猫本来就是灵性极强的动物,我从来都觉得猫可以看到某些我都无法看到的东西。我进校的时候,刀疤已经是老大了。军训的一天晚上,我正在被教官罚站,它从我的面前走过,翻着眼睛看着我:“你好,驱魔人,我是刀疤。”
这时刀疤和我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刀疤是一只内向的猫。我们很少见面,见面也不说话,也不互相打扰,只是它常常在一些情况发生之前找到我,说:“小心。”然后就消失。
师父也知道刀疤,说它是世上极少见的灵猫。可是刀疤从来不见他。刀疤不想见谁,那么谁也见不到它。
如果它是一个人,我想也许会是一个非常可靠的朋友。
啊,亲爱的刀疤,请原谅我这么煽情的介绍你,因为你这次救了我。
刀疤“喵”的一声跳到我头上,一爪子就扇向那女生的脸。女生头往后仰,手上力量稍弱,我顿时清醒了不少,脚上用力,身子急旋,把那个女生甩了出去。她在空中一打挺,居然也俯在了墙上。也就是这时,刀疤跳到了我脚边,对着老鼠发出低低的吼声。鼠群停止了疯狂的进攻,都静静的站着,似乎等待着驭鼠者的下一个命令。只见那女生嘴角带着邪恶的笑容盯着我看,然后用手臂挠了挠头——就像一只老鼠。
我抽出桃木短棍:“没什么好怀疑的,她中邪了。”
空气似乎在凝固,我、驭鼠的女生、刀疤、鼠群,四方都在对峙着。我右手把桃木短棍举起,似乎准备开始念咒语。那女生又笑了笑,冷艳而诡异,张开嘴,仿佛开始说话。
鼠群立即就有了反应,又开始烦躁不安起来。刀疤则紧张的踞着,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老虎,尾巴紧紧地贴在后腿边上,随时准备扑出去。
就是现在!我一直闲置的左手忽然从口袋里探出:“火龙符!”
一条火舌好像火焰喷射器一样直吐向女生而去,她吃惊不小,双腿用力,人绕过火龙向我扑来。她现在已经处在了下风,我心中暗喜,右肩一让。她一扑不中,我右边身子却已经发力狠狠地撞向她。那女生一下子被我撞倒在身边的一张下铺上,腰部撞墙,再落在床上,刚要再动我一棍子打在她的后脑上,用力不大,却足够把她打晕。
“吱吱”一阵杂乱的叫声,老鼠们已经开始逃窜,驭鼠的人已经受控,刀疤也开始大开杀戒,再不逃就不合逻辑了。我懒得去理那么多,先用静声符把她的嘴封上,再用一根很短的绳子把她的两根大拇指反绑在背后。此时屋里的老鼠已经全部消失,过道上也没有老鼠的声音,刀疤也又一次失踪了。
我长出一口气,看来又逃过一劫,万幸啊万幸。中午该去金星吃个我最爱的海鲜面庆祝一下了。
我费力摇了摇那个女生,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莫不是我刚刚那一下子太重了把她打伤了?我心里暗暗嘀咕,也不会呀,我对自己的功夫向来自信,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把她扶坐起来,认认真真施了一个复苏咒,她的眼皮才开始微微地动起来,一睁眼看到我,没等我问话,她倒是像触了电一样:“啊!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你要做什么?!”
我暗自好笑,刚刚你搞出那么多老鼠差点把我当成点心现在反而问我要干什么?
我把木棍收好,搬了把凳子坐下,说:“少和我在这里装,说吧,哪儿学会的驭鼠?”
“什么?玉淑?你《神话》看多了吧!你把我绑住做什么,你是不是色狼?”她有点歇斯底里起来。
我用手指着她:“不要转移话题!说,那么多老鼠是怎么来的?”
她倒一点也不听我说什么,张了大嘴开始喊:“救命啊!有色狼啊!救命!”
“定!”一个人走了进来,对着那女生道,她立即就不动了,只是张着嘴的样子定格后很有喜剧效果。
“李明,你看不出她不是完全失去心志了吗?”那人对我微笑着说道。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我硬着头皮问。
“堂堂驱魔人,半个月内两次被不详对手袭击,你师父我怎么会不知道?刚刚那些老鼠你以为都是给你小子面子全部跑光了吗?是我用咒才全部赶走的。”
“哈,您到是省事,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也不知道帮我们除个干净,那些老鼠以后不是还要祸害我们吗?”
“这是你们学校后勤公司的事情,我可不管。你没事我就无所谓了。”师父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一点没有得道高人悲天悯人的感觉,切!
“那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办?”我指着那女生问师父。
师父说:“她的情况挺特殊的,你先带着她出来。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别急啊,我整栋宿舍楼还没镇呢,您等我一会。”
“你小子,这么久了功力一点没进步,刚刚我已经把你们学校所有的宿舍楼都封印了,那些鬼一个都进不来。”师父给了我一个爆栗。
师父用禁咒让那个女生可以自由活动却不能说话,然后用大衣给她披上。三人便往外走。出十舍的一路上我用手机闪了三个人:一楼门口遇到的一个女生,看宿舍小区的阿姨以及真正进来修电话线路的工人。
师父在去金星的路上和我说了几件事情:
1、这个女生刚才在我的静音符没有失灵的情况下可以开口说话,说明她那时是一个普通人,身上并没有妖魔鬼怪附身;
2、学校周围现在似乎有一种不安定因素在滋生,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就凭着那晚的小树林的遭遇战以及今天女生宿舍里的老鼠陷阱,这后面一定有着什么力量在指使;
3、没见到刀疤,他很惋惜(“没事,我已经替您向它问过好了。”我这样劝师父);
4、吃完饭我立即回家,等到寒假快结束的时候才能再次回学校,这段时间内师父将会找人来顶我的班,也是为了给我压压惊,不然魔没驱完自己先崩溃了就麻烦了。
“什么?找人来顶我?谁这么牛可以顶替我这个‘驱魔人天才’的工作?”我故意用师父当年诱导我的措辞来反问他。
师父瞪了我一眼,带着敬重的口气说:“上官一叶。”
我吃惊道:“莫非就是人送绰号‘一叶擎’的上官一叶?”
师父摇头说:“他不爽这个绰号很久了,不过确实是他。”
我点头同意:“是啊,要是我有这么个绰号早就撞墙自杀或者自废道行了。”
“这个都是虚名,不过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记住,人家算是你师兄辈分的,道行比你深的多,一会一定要谦虚!”
这老头儿从来都是嘻嘻哈哈,少有这么严肃认真的时候,我就算不知道知道这个上官一叶以前有什么事迹,也该大概能猜出他有什么地位了。
一进金星,只见一个人很客气地招呼我们:“老前辈您来了,这位就是李明了吧?”
我的嘴张的可以放下我的手机:“这不是孟光头吗?”
那人苦笑:“这个孟光头是不是很有名?刚刚已经有人问我要过签名了。”
“没问题没问题。”上官一叶几乎是立即就同意了师父的请求,愿意在学校附近住一个寒假顶我的班,“其实我这次来南京也算是交流考察,所以这是应该的。”
“那么我们再来看看这个小姑娘的情况吧。”师父指了指那个女生,把事情的经过和上官说了一遍。
她带着点恐惧又好奇的目光看着我们,就算是去了禁言咒她还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上官从口袋里取出打火机,像是变魔术般的在女生面前带着花样的点燃,然后开始用一种很有旋律的动听声音告诉她,我们都是驱魔的修道之人,现在你中邪了,此邪法非常厉害,需要我们的帮助,你愿意接受吗?
女生茫然地点头:“我愿意。”
师父在我耳边训导:“上官的这一手催眠技术你小子现在还做不到吧?”
我说:“拷,那是作弊,他先用洗脑仪给她洗脑了,然后催眠不要太简单。况且他讲的都是真话,也算不上真正的催眠。”
“少死鸭子嘴硬,你能有人家六成的本事我就笑死了。”师父似乎很轻视我,也难怪,我一直都不是一心扑在修道上,对我学的火炸药专业特别热衷,但师父到现在都不是特别相信我的那一套。
师父其实是一个很开明的老头子,但是真的想让他接受所有的新生事物也确实难了一些。
这边上官一叶已经结束了催眠,继续和那女生说话:“介绍一下自己好吗?”
“好的,”她显得平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