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神的颤栗-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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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了!这里依旧是那座城市,他的故乡,但是此刻的他就像一个陌生的游客,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受。
脑海中一直浮现着那张从机车上下来的明媚笑颜,那个一身骑行服的女孩,带着春风扑面的可爱笑容,往事历历,奥斯不是一个会多愁善感的人,但是此时的心里也会被一种被剥开的伤痛。
而这种痛竟然密密麻麻的扩散开来。不对!奥斯的拳头已经暗自握紧。自从柯迦门农将身上的异能强迫给奥斯,他的身体一直在发生变化,他拥有了超强的异能没错,但是与此同时他承受了更强大的反噬,每次发作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这个世界并没有神,如果现在的人类带着当今的科技返回到3000年前,不用手枪,即使是一把手电筒,也会被古人当做神一样的膜拜。同样,现在可以神一样存在的他们,不过是掌握了不属于这个空间的异能和科技,柯迦门农掌握的异能,并不是现在人的身体所能够承受,奥斯在付出代价。
腐骨蚀心的痛像剧毒的藤萝蔓延开来,刺进他每一个细胞,灼烧着他的每一寸神经和骨髓。这样的痛并不经常发作,但是每次会持续很长的时间,这期间他会像弱小的孩童一样不堪一击。他现在走在路上,这太危险,奥斯的额头已经冷汗淋漓。
铺天盖地袭来的剧痛将奥斯淹没,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他强撑着自己的意志不能昏倒,他需要找到一个地方,把疼痛挨过去。
“嘿!要帮忙吗?”一个低沉的男生传来。
奥斯扭头,看见一个蓝鸟飞行器停在路边,一个男人正打量着他,看清来人,奥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他**的这个世界这样笑,他碰上了那个老鸭。
这种路边的搭讪,遇到好心人的几率不高,他在揣摩对方的用意:图钱,或是图色!
老鸭看见奥斯没有回应,只是手撑在地上,汗水不停的往下掉,看也知道情况很糟糕。他从飞行器上走了下来,走到奥斯的跟前,仔细的看着,似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联系医院。
“我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奥斯勉力的说出一句话,现在他不是逞强的时候,这种痛会逐级加深,现在只是一个开始,奥斯向来识时务,他得指望这个男人帮他,至于他对自己打什么主意,先走一步是一步。
老鸭没说话,伸出手来将奥斯轻松的一抱,就往自己飞行器的方向走。
蓝鸟这种飞行器只有一人座,老鸭坐了上去,把奥斯放在自己的腿上,把他拥入怀中。
“搂紧我的脖子。” 老鸭刚说完,就启动飞行器,加速飞走。
突然的起飞让奥斯一个重心不稳向后靠去,一只手拦上了他的腰,反冲力作用,奥斯整个人贴在老鸭身上,手楼上了对方的脖子。
“我x!”
已经多年没有暴粗口的奥斯竟然骂了出声,过去哪里会有男人敢搂自己的腰。奥斯费力的睁开眼睛瞟了老鸭一眼,他们两人现在离得很近,他一入眼就是老鸭脸上细细密密的皱纹,奥斯现在觉得全身更痛。
这个男人事后不能留,不仅因为这个老鸭像对女人一样对他,更因为老鸭这幅长相,靠!被这样丑的老鸭抱,对于奥斯来说是不可容忍的耻辱。
奥斯到后来已经没有力气骂,甚至是思考,撕裂一样的剧痛一浪高够一浪的袭来,奥斯咬着牙忍着。
飞行器在一个建筑上停了下来,老鸭将奥斯抱起,从楼顶下楼梯走进一处民居。现在的房子一般都有电梯,这种还需要走楼道的房子,奥斯不用看外观,也知道是老房子。
奥斯仅有的思维也能分析出这个老鸭并不富有,看来阿戈斯蒂洛只是他偶然的恩客,想到这里,奥斯又暗自骂了一句,都什么状况了,他还有心情来探究这个老鸭背后的故事。靠!
老鸭把奥斯放到了床上,细心的为他脱了鞋子和外衣,正想用被子把奥斯盖好,看着奥斯身上的汗已经完全将贴身的衣服打湿,没有犹豫,动手就开始为奥斯脱衣服。
奥斯的骨子里就讨厌处在弱势,以前他疼痛发作的时候,他会找来奴隶,他有多痛就要把这种痛发泄到对方的身上,其实说白了就是不愿意一个人痛,得找个人陪着,看着其他人痛,他才会好受一些。
这个老鸭在脱自己的衣服,图色,找死!
奥斯趁老鸭弯腰给自己解皮带时,伸手猛的一抓一带,把老鸭迅速的拉到床上,然后整个人像猛然爆发的野兽一样,闪电一样的速度扑到老鸭的身上,张口就在对方的脖子上用尽全力咬下去。
瞬间血腥气就在空气中扩展开来,奥斯红着眼大口的吞咽着,现在完全像一头野兽。
18 抚摸
男人在被奥斯咬住的一瞬,身体僵了僵,但是没有挣扎也没有一把将奥斯推开。相反,他的手抚上了奥斯的背,掌心顺着奥斯的脊椎,一路向下轻抚。
脊椎本就是人体敏感带,即使是剧痛中的奥斯,也能感受男人的手极其温柔,触及奥斯的身体,就像一股清甜的暖流渗入肌肤,在四肢百骸间蔓延开来,让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这种温暖细致的触觉,宛若冬夜里冻僵的行人获得暖炉,仿佛无边黑夜中唯一的光亮,它直接击中心脏底层那不为人知的柔软,奥斯不知不觉中松开了口。
血溅落在奥斯的脸上、胸前,很温暖。男人的手抚摸到奥斯的脸上,和风细雨一般的为他抹去脸上的血,然后将奥斯的头靠自己的肩上,手继轻抚着奥斯的背,带到奥斯完全放松下来,他才去解奥斯的皮带,为他脱掉长裤…
奥斯第一次在海啸一般的疼痛中沉沉睡去,隐约间,一直感到一双很温暖的手在抚摸着自己的肌肤,这种爱抚是奥斯陌生的,它不带情欲、极致轻柔,像绕梁的紫燕,像烈日暴晒后洒落的月光,像穿越时空的斑驳星辉…让奥斯根本无法提抗,只能任由自己沉溺其中。
随时随地戒备心十足的小恶人,用最后的一点理智思考,有大叔控和恋父情节的人,是不是就在渴望这种感受?
这个老鸭有一手,一双好手。
第二天一早醒来,奥斯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仔细打量四周,这的确是已经很有年岁的房子,房间不大,卧室客厅厨房全开放式,一眼就能把房间看全,没有什么特别。唯有房间里一幅幅画,把奥斯的目光吸引过去。
每一幅画画的都是风景:旷野里迎风招展的矢车菊;金涛连天的麦浪起伏;白雪皑皑中挂满红色丝带的树…
画家的笔法细腻,非常善于捕捉细节,花朵上小小的蜻蜓、天空远端漂浮的风筝、树下散落的孩子的鞋子…
每一幅画,都能从最细枝末节处打动人心,给人一种无声的温暖,即使是画家笔下的星空,每一颗闪烁的星光,在无边的黑夜中,都像召唤回家的灯火,带着触动人心的温柔。
奥斯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只老鸭真是给他惊喜,他现在全身赤luo却毫发无损;放心的将他留在自己家中,醒来,对着老鸭的一幅幅大作。
这个男人不能留,这是奥斯昨晚就已经认定的事,奥斯一边思考着怎么将对方弄死,一边掀开被子准备穿衣服。
枕边摆放着从内到外换洗的衣服,衣服折叠得很工整,握在手中还带着温暖的触觉,带着阳光的味道。奥斯穿上身,发现很合身,看来他们两人身材差不多。
床头柜上崭新的洗漱用品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在楼上画画,一起用早餐。
奥斯刚一到楼上,就被眼前的景致所震撼:
远端金色的沙漠中红日喷薄而出,金光闪耀,朝阳燃烧着晨雾,带着沙漠的壮美,这种壮美在光和影的重叠和分离中,淡却了声音,这一刻仿佛万籁俱静,只有视觉上最震撼的瑰丽和壮美。
“这里能看到利迪斯城最美的日出。”老鸭微笑着开口,递给奥斯一杯热饮。
奥斯只是手捧着杯子,并没有喝,他看了一眼四周,简单布置的天台,画架上还没有完成的油画,正在欣赏日出的男人。
这个位置能看到沙漠,再俯视一下周围的建筑,这里应该是利迪斯城的北区,整个城市的贫民区就坐落于此,不过奥斯没有想到,在这样的贫民区,能看到这样壮美的日出。
贫民区的人们起得很早,小贩们已经开始做生意,赶公交的打工族已经从巷子里走出。
“那是班森一家,妻子是商场的保洁员,丈夫是快递公司的搬运工,他们有三个孩子,大儿子读高中,小女儿才刚上小学。每一天早上他们全家人都会一起出门,晚上再回家一起吃晚饭,你注意看他们的包,都是班森太太亲手做的,里面还有一模一样的饭盒,装着班森太太亲手做的午餐”
男人把目光落在刚出巷子的一家五口,金色的晨曦罩在他们身上,两个儿子在对爸爸妈妈挥手告别,妈妈一边给孩子们招手,一边蹲下了身,正在给小女儿整理衣领,很平淡的的画面,却给人一种幸福感。
“他们应该是布尔其斯的战争流民吧?外界一直把利迪斯传说得像天堂一样,其实这里没有什么不同,依然有贫富之分,随处可以看到不平等的存在。”奥斯微微有些不屑的说道。
这些年利迪斯一直对流离失所的人们提供庇护,只要来到这座城市,无论你曾经的国籍和身份,都能有一个位置让你在这里重新开始。奥斯觉得这样乌托邦的理念很是幼稚。
“慈善的目的并非消灭人类的不平等状态。”
男人只说了一句,轻描淡写,却铿然有声。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类在,就会存在分工,研究太空的和清理垃圾的人同时存在,所谓平等和共富,只是脱离现实的想象。
奥斯忍不住扭头看了男人一眼,他的嘴角漾着淡淡的笑,温润澄澈的气息仿佛和晨曦融为一体,全部坠落到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波光荡漾,不温不火。
这样水一样淡淡的表情,再加上男人脖子残留的血痕,有着一种深刻的矛盾,这让奥斯突然改了主意,他现在不急着要这个男人死,相反,他有所期待。
“今晚我点你出台,地点就在你家。”
奥斯并没有多看男人一眼,对方满脸的细纹依然让他觉得不舒服。他离开前拿出一张10000里尔的钞票放在座上,然后随手拿了桌上的早餐。
男人看着奥斯离去的背影还有桌子上的钞票。10000里尔,可以在北区买上一套大房子的钱,男人温柔的笑着,脸上的皱纹更深。
19接着抚摸
奥斯第二天的行程安排得同样很满,既然他人已经到利迪斯,荣归故里也好,衣锦还乡也好,一定得去见一见将他抚养成人的伊兹丁。
阿锐比世界公认的最有智慧的年轻长者,尽管他本人已经远离政治,但是伊兹丁在这座城市里依然保持最高的威望。伊兹丁现在的生活每天除了在大学里教书,其余时间都在著书立说。这个曾经横扫了整个阿锐比世界的“真神之刃”,终有一天可以放下刀刃,洗尽铅华,把自己放进书堆。
当看见奥斯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伊兹丁依然露出长者和蔼的笑容,像欢迎离家多年的游子,对他张开双臂:“孩子,欢迎回家!”
过去的伊兹丁是一个枯朽的老人,没有抱过奥斯,多年后这个长者给予奥斯的拥抱,竟然让奥斯有些动容。
“你还在等她吗?”这座城市曾经因为一个人,而被称为等待之城。
“嗯!她说过内扎比很像她的家,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喜爱的地方,她一定会回来的。”
年轻的伊兹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