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神的颤栗-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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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给予索托的墓志铭:睡在这里的绅士,用他的一生给予高贵、忠诚、正直、坚毅、无私完美的诠释。
希佐和奥斯平静的看着那块黑色的墓碑,久久没有开口。
“让他去死,完全不值得同情。”
奥斯率先开口,满是对西蒙的鄙夷和不屑。如果说他年少时的懦弱和胆怯可以原谅,那么他有整整43年的时间去修正自己翻下的错误,却一再错过,根本不值得同情。
难道只是因为索托戴了一个面具,杵了一根拐杖就完全认不出吗?他还是索托,连名字都没有换,最后为了西蒙送命,那个人还在葬礼上冠冕堂皇的讲话。他那十年的“不死深情”完全是赤luo裸的讽,现在还在装情深,奥斯觉得虚伪透了。
可惜了索托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奥斯为他惋惜。他现在很想看看西蒙得知真相后的表情。
希佐的眼神不察悲喜,古井不波,他只是浅淡的笑着,那样的笑容安静平和:“这是索托的选择,他从没想过要让西蒙认出自己。如果20岁的西蒙认出索托,他不会结婚生子,这是索托无法回应的感情,他的爱情已经全部留给了乔安娜。作为一个男人,他只想自己的朋友获得幸福,他多年来也一直在这样做。他做得很好,有他在的43年里,西蒙功成名就、家庭幸福。”
有哲人说:“一只脚踩扁了紫罗兰,它却把香味留在那脚跟上,这就是宽恕。”
索托那样的男人,不需要西蒙的内疚、忏悔和赎罪。
一个真正的男人,是要带给周围的人幸福。如果索托还活着,他不会让西蒙受着10年的罪,如果索托还活着,一定有能力让西蒙满足微笑的离世。
“你想怎么做?”奥斯开口,他知道做现在想做到,不仅是帮西蒙,他在帮索托。
“用‘时光’让索托‘活’过来见西蒙一面。”
“‘时光’只能模拟人的生前,你可以把西蒙带回得到过去,但是无法将索托带到现在。”
“没试过怎么知道呢?如果你和我动用最强的异能同时作用‘时光’,让它反推,10年的时间不长,有一半的机会能成功。”现在的希佐像一个天生的冒险家。
“如果我不帮忙你你会怎么做?”动用最强异能会反噬自己的身体,奥斯从来没有舍己为人的伟大情操。
“我一个人的力量有三成的机会成功,也会试一试。”
让“时光”反推,是神明也没有把握的事情,希佐浑身上下散发着由内而外的自信,他一句三成机会说得轻描淡写,却不知这是要多强大的人才能说得出口。
奥斯的眼眸中一闪而过莫名的光,他挑了挑眉毛,说道:“那好,我加入,不过听着,我加入就一定要成功。”
或许是不想被眼前这个男人比下去,奥斯决定违背“原则”的当一次好人。
“西蒙”
病床前,垂死的老人撑着最后一口气,他在混沌中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艰难的睁开眼,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影坐在床边,面具挡住了老人的表情,但是一双眼睛依旧明亮而温柔。
西蒙早已干涸的眼睛涌动着泪水,他早已不能动弹的手,在这一刻颤抖的举起,伸向索托的脸,泣不成声。
“西蒙不哭了,我在这。”索托的声音温柔,像对孩子的轻哄。
垂死的老人开不了口,只有眼泪表达着自己的内心。他在那一天就认出那个人是索托了,在索托为倒在血泊中望着自己的时候,那个眼神,和多年前他被鞭笞时望着自己时一模一样。
他被保镖们护送着离开,他知道索托已经断气。他去参加了索托的葬礼,他知道他最好的朋友就躺在那里,为他而死,他强迫自己说完那些冠冕堂皇的追悼词。
在接下来的时间,一遍遍回忆这43年来他和索托相处的时光,原来有那么多,却又那么少,他在一天天巨大的自责中消耗着袭击的生命,半年后,西蒙病危。弥留中的西蒙在潜意识的更改自己的记忆,他认为索托没有死,是这个执念让他继续自我折磨的生活了10年。
索托!索托!你终于肯认我,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
老人颤抖的手取下了索托的面具,他枯槁的手指一遍遍轻抚索托脸上狰狞的伤痕。这是他的索托,一直守护着他,从未离开的索托。
我们总会犯错,我们总以为还有机会弥补,走到生命的尽头才发现,原来有的人,一生注定是要辜负的。在生命的最后,我们以为一切都可以放下,可是为什么还会有泪水?
那是后悔,用尽一生都无法释然的后悔。
“西蒙,我们一起回家吧!”
两只苍老的手握在了一起,西蒙消瘦的脸上露出孩童一般的微笑,点了点头。
“时光”的深蓝色光芒越来越强,时光在一刻倒回,一切又回到了两人的年幼:玩累了的西蒙靠着索托的肩,索托伸出手擦了擦西蒙额头的汗水,微笑着说:“西蒙,我们一起回家吧!”
夕阳下,索托背着西蒙回家的身影。
蓝光渐渐消失,索托的身影消失在光影中,西蒙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西蒙这家伙真有好运。”
奥斯他平静的看着西蒙离世,并没有成功后的喜悦,他觉得西蒙这一生财富名利都是浮云,能遇到索托这样一个朋友,才是他最大的运气。
突然间奥斯的心开始抽痛,因为想到了苒苒,索托所做到的一切,苒苒也能做到,只是她心中认定是人不会是他,而是加齐。就算苒苒重新活过来,她想要保护的人,是加齐,不会是他。
这个想法想带毒的荆棘刺进奥斯的每一个细胞,他开始浑身剧烈的疼痛,连呼吸都变得无法忍受。
“开始反噬了吗?”希佐向奥斯伸出了手,虽然奥斯表面上若无其事,但是希佐感到了奥斯身体的变化。
“滚开,别碰我”
因为想到苒苒,奥斯的痛噬进心底,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你现在需要马上接受救治,否则反噬对你的伤害很大。”希佐保持着一贯的礼貌和优雅,彬彬有礼的在说服奥斯。
“不用你管,给我滚。”奥斯痛得一肚子火,他现在看谁都不爽。
“脾气不好的病人往往吃亏的是自己。”
希佐没有再废话,而是上前一步将奥斯整个人扛了起来向外走,动作依然优雅,但是气势和刚才完全不同,在礼貌谦和无用时,用强是解决问题的有效办法。
“伊凡,找个房间。”希佐一边交代伊凡,一边制服着不老实的奥斯。
“混蛋,把我放下来。”
奥斯怎么受得了自己被一个大男人当麻袋一样的扛,他没有想到希佐竟然敢这样羞辱的对待自己,这个男人,上一刻还装得斯文有礼,这个疯子。奥斯此刻的愤怒压过了疼痛,一轮轮攻击向希佐袭来。
29禁欲者
伊凡被吓到了,这两个人刚才还携手合作得很愉快,怎么翻脸起来比翻书还快。现在动起手来的架势,不止是掀房子,这天上地下都得遭殃。
即使奥斯现在早到反噬,他的“光芒”配合强大的异能依然有着超强的破坏力,希佐不得不用结界将奥斯的能量控制住,为了压制住奥斯,现在完全变成两个人异能强大的比拼。
暗能量!不属于这个空间的宇宙能量,在奥斯的体内汹涌澎湃,光芒越来越强,巨大的反噬力几乎将奥斯撕裂。希佐手上的银色光芒死死将奥斯压制,然后在两种光芒的强大碰撞之下,希佐渐渐撕开了奥斯的“光芒”。
在奥斯脱力倒下之前,希佐伸出手将奥斯扶住,刚才还斗得天昏地暗的两个人,现在看上去像在拥抱。
伊凡看了看像遭遇了地震的房子,心里极其郁闷,他连忙去为希佐找房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希佐大人动手的样子,看上去很霸道。
“乖,把身体治好我们再打。”
希佐的手轻抚着奥斯背,贴在奥斯的耳边轻声的哄道,他的声音华丽动听,极富魅力,和风细雨的将奥斯的焦躁抚平。
“如果我死,苒苒也不会想见我一面。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看见我,她宁可死。”
剧痛和脱力让奥斯已经陷入半昏迷,那里有一个他不愿面对的自己,他在嫉妒西蒙。这样的话奥斯在清晰时不会说,但是现在,他说了,他有很多的话想说。
伊凡为希佐打开了一道房门,希佐把奥斯抱起,径直走进了房间,将奥斯放到了床上,然后扭头对伊凡说:“你先出去。”
“我开了一家书店,苒苒愿不愿意陪我?”
“苒苒身上全是伤,从头到脚都是。”
“苒苒总拿伤害自己来惩罚我。”
“她在意的是人加齐,从来不是我。”
…
奥斯半昏迷中语无伦次的开始说话,他说的全是关于苒苒。
希佐脱掉了自己的外衣,解开领结,松开衬衣的扣子,然后将奥斯一手拉起来,另一只手银光闪动强迫他睁开眼睛。
“奥斯你看着我”
希佐强势的逼迫,不止让奥斯睁开眼睛,他迫使奥斯清晰的看着他,听他说:“我不是苒苒,我是希佐,我很强,没有人能伤害我,我也不会让你受伤。你开书店我会去,你要死,我守你到最后。没人在意你我来在意。”
希佐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像一把锋利的斧头劈开奥斯的身体和心灵,火一样滚烫着奥斯的神经,融化着他埋藏在心底、不为人知的的不甘和委屈。
奥斯的意志渐渐沉沦,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脱他的衣服,他没有反抗,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将他包裹,然后是那一双熟悉的手,轻抚着他的皮肤,他的身体在渐渐的放松。
希佐将他拥入怀中,抱着他,紧紧的。
“奥斯是我的朋友。” 那一晚,希佐对奥斯说。
关于奥斯和希佐的友谊是如何开始的?人们不得而知,但是因为这一对朋友的到来,利迪斯城精英聚集的大学,开启了最绚烂的思辨时代。
伊兹丁同时邀请到希佐和奥斯来谈宗教,即使两人不暴露各自的身份,也不影响于两人在各自宗教领域的建树和修为,世界两大宗教的激辩,在学生大厅里激动人心的展开:希佐谈一神教;奥斯谈无神论。
希佐谈人生是乐观积极的;奥斯谈人生是痛苦烦恼的。
希佐谈人与禽兽有分别;奥斯他谈众生平等。
希佐谈信仰的出发点是赦罪得救;奥斯谈信佛的出发点是离苦得乐。
希佐谈救恩;奥斯谈因果。
希佐谈究竟是永生,奥斯谈归宿是涅槃。
…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荡气回肠,台下围绕两人的听众们情绪激昂、心潮澎湃。
思想是惊雷,可以拨开迷茫;思想是火焰,可以驱散黑暗;思想是甘露,可以滋润心灵。
希佐与奥斯的激辩,像一把利剑,斩断了羁绊、腐朽和落后,让思想得以不断的解放。
希佐和奥斯的激辩,像一座虹桥,为不同思想观价值观的人们搭起桥梁,让人们的思想可以碰撞出绚烂的火花。
这场关于宗教的激辩,在意想不到的延伸,每天来的听众越来越多,不只是学生和知识分子,更多的百姓加入。后来,辩论的地点从室内变为了户外,话题从宗教扩展到哲学和文化。
说话者播种,倾听者收获。
人们仿佛经历了神话传说中的诸神争论,人们亲历了智慧的产生。思想的种子在这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这一场大师级别的激辩,开启了利迪斯大学的一个时代,成为一个传统,在未来的30年里,这里走出了世界上诸多伟大的思想家,他们拨开迷惑,戳穿画皮